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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象，他说：“红叶，你想杀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我想杀尽整个天下，所有的人都该死，所有的妖都该杀！”
芳草遍连天，青碧的溪水中倒影着淡蓝的天空，飞鸟凌空掠过的身影，正好与水中自由游动的鱼左右契合着。盈盈浮动，暗流深埋。
体内血气上涌，身体支持不住，兮菡向前一个俯冲趔趄，顾忆庄脱离了她的手臂，滚到在地。
一口鲜血沿着喉咙喷了出来，跟着自己也缓缓跪倒在了他的身侧。顾忆庄平静的容颜，就在她的咫尺之畔。
还是记忆中那个清朗隽秀的男子，没有忧郁，不再哀伤。
兮菡的指腹，一点点顺着他的轮廓，轻抚在他的脸上，最后停留在了他的眉间。她希望这里，也可以回到七百年前，明媚阳光，温暖如斯。
伏在他的胸前，倾听着他的心跳声，兮菡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呢喃着，就这样吧，这样也好。
只要他还在她的身边，什么都不再重要。
意识最后消失的那一刻，她始终没有感觉到，被她拥抱着的男子，手动了动。
七年后，空桑雪山之巅上，冰雪消融，一派风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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