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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担忧的道:“是啊,要是一直这么下,误了考试就不好了。”
梁宜梅则不担心,“放心吧,我已经问过老农了,今年还是好的,估计过了这场雪,接下来就该出太阳了。”
阿桃则还是在心里担心,这种天气的事那些农民怎么会知道呢?也就是小姐特特地去找人来问,还一找就找好几个,每一个还给了一两银子。
几人收拾了一下,寺庙里的小沙弥就送来了热水,梁宜梅眉开眼笑的洗漱好后,决定走的时候偷偷地给寺庙多捐一点香油钱。
梁宜林收拾好后就端了一盘馒头过来,放在桌上道:“我刚才出去看过了,庙里寄宿的多是进京赶考的书生,特别是我们这一片,几乎都是,为了避嫌,妹妹还是别出去了,在屋里好好休息吧,这是晚餐,我还要出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梁宜梅点点头,嘱咐道:“哥哥也小心些,千万不能和他们喝酒,也别和他们起冲突,也别在外面待得太长了,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最好不要谈乱政事……”书生意气最容易冲动,在朝堂上政见不和都可能打架,更何况在这小小的寺庙中?
梁宜林一一的听了,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我好歹在我们呆过三年,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让阿桃伺候好梁宜梅,就笑着出去了。
梁宜梅也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了,梁宜林游历回来后的确成熟多了,很多事情想的比梁宜梅还要深,以前还要梁宜梅提醒提醒,现在他的脑子转的可快了。
梁宜梅和阿桃吃过了饭就躺下了,他们一整天都呆在车上,震得骨头都酸了,现在自然要好好休息。
可是事与愿违,书生们好容易聚在一起,里面又不乏自以为学识高人一等的人,不一会儿梁宜梅就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她仔细地听了听,没有梁宜林的声音方放下心来。
梁宜梅就突兀的听到一声:“……皇上让长平侯重掌北军,本是皇恩浩荡,可长平侯也太跋扈了些,欧国舅的一双腿说废就废了。”
外面顿时一片寂静,大家虽然有所争论,但是对这些政事还是能避就避,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大声的说出来。
说话的人见大家都望着他,不敢反驳,他就倨傲的仰起头,梁宜林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倒是他旁边的一个人看不惯他,反驳道:“侯家世代忠贞,卫国报效,欧家的二少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我听说打断他腿的是辅国公的幼弟,和长平侯可没有关系,再者说了跟长平侯相比,那欧少爷算什么国舅啊?”
大家听到这里纷纷笑开了,皇后是侯家的大小姐,国舅不就是长平侯吗?
梁宜梅在里面却听得心神一荡,她这才想起那个少年也说他姓侯,当时光想着怎么办,倒忘了把这件事给哥哥说了,这侯云平和那侯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哼,长平侯要是好的,那那些枉死的幼童又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长平侯喜欢亵玩幼童,而且还不禁男女!如此丧心病狂,败坏伦德之人又怎么会是忠贞之人,我看大家都是被他迷惑了,他要是真的一心为君就应该将兵权上交,如此握着北军是什么意思?李家手中又握着西南军的大半军权,李侯两家向来是合在一起的,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大家纷纷脸上变色,胆小的已经偷偷溜回房里了,梁宜林眉间一凛,左右看了看,握了握手中的茶杯,知道是陷进别人的陷进里了。
梁宜梅从床上跳起来,她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阿桃被吓了一跳,道:“小姐,怎么了?”
梁宜梅将茶盅扫到地上,痛呼一声,道:“快去叫哥哥回来,我肚子好痛!”
阿桃被吓了一跳,道:“小姐,是不是今天吹了风?”
梁宜梅见她还围着她,心中着急,就吼道:“我让你去叫哥哥进来,我都快要痛死了!”声音有些大,外面也有人听到了动静,大家都知道今天寺庙里住进了一个女眷,听到声音纷纷侧目。
第八十六章杀人
刚才说话的书生见成功将大家镇住了,刚想再说,听到动静微微皱了皱眉,阿桃就打开房间门,冲到梁宜林面前道:“少爷,你快去看看吧,小姐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喊肚子痛呢。”她从未见过小姐痛成那样,小脸几乎皱起来。
梁宜林急乎乎的起身,冲大家团团行礼,一告罪,就急匆匆地和阿桃进房里去。他一进去就将门锁好,惊呼一声:“妹妹!”然后坐到梁宜梅的面前拿起另一个茶杯倒茶。
阿桃则张大了嘴巴,原来梁宜梅正坐在桌前喝茶,除了头发有些散乱,根本看不出来生病了。梁宜林也不着急,除了开头一声惊呼,只面色平静的坐在她的对面喝茶。阿桃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也不敢声张,只立在一旁。
兄妹两个都不说话,支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因为梁宜梅的事,借故离开好几个书生,那人的脸色有些难看,阴郁的看了梁宜梅的房间一眼,就笑嘻嘻的道:“几位还有什么高见啊?”
“哼,要是没有侯家,没有长平侯,现在的天下可就不是姓姬了,早就不知被鞑靼祸害成什么样了,哪里还能容你在这里口出狂言?”
“子敬,慎言!”陈立岩拉了一把他。
那人则不紧不慢的笑道:“兄台此言差矣,天下之大,才俊无数,难道只有侯家人有出息?不说其他,单一北地就不知出了多少将才,要不是侯家和李家多番压制,今上又岂会无将可用?说是忠君为国。如此手握重兵,谁知他是什么居心?”
在场的人齐齐变色。看着他的目光都充满了悲愤,书生虽然说国事,可从不会这样直白,这人这样一说却把所有人都拖下水了,要是今天的言语传出去……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房间里梁宜林和梁宜梅也是沉重的对视一眼,梁宜梅低语道:“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不然今天谁也走不掉。”
梁宜林沉吟了一会,招过阿桃道:“等一下你冲出去找主持,就说你家小姐病得厉害。外面的都是书生,肯定不敢多拦阻于你。出去之后,你只管喊,不必在意什么。”
阿桃点点头。梁宜林又细细的交代了一些。
在几人不知道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大块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怒道:“将军,让我去把那小子捉来,我倒要问问是谁指使他的?”
当中坐着一个穿着石青色杭绸的青年,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微闭着眼睛不语。大块头更加的急躁,在一旁走来走去,一旁的人就拍着他的肩膀道:“刀霸王。你也太急了些,外面的那个只是小角色,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刀霸王却不管这些,对坐在青年对面的一个穿着月白色对襟的人道:“军师,我们就让人这么污蔑将军?”
房间里的其他几人也纷纷看向军师赵先生。
赵先生微微一笑道:“他这样说侯爷又不缺什么?只是可怜了外面的那些无辜的书生。”
刀霸王撇撇嘴道:“他们有什么可怜的,要不是他们闲着没事干聚在一起,能出这样的事?”
侯云平将手中的佛珠戴到手上,道:“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散了……咦?”他停下话头,微微有些吃惊的望着外面。
几人也听到了动静,朝外面望去,只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喊着什么:“我家小姐病得严重……要请主持看看……”之类的话。
那人满眼阴霾,冲身边的书童使了一个眼色,书童赶紧冲上前去想拉住阿桃,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举人老爷们正在商议事情吗?你竟敢如此喧哗?”
反应快的书生早已经反应过来,纷纷拦住那书童,陈立岩直接站起来道:“梁兄弟的妹妹生病了,出去找一下主持又怎么样?几位不如出去帮帮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都反应过来这是一个离开的大好时机,纷纷起身,离院门口近的几人已经起身打开门口了,这才看清外面竟然还守着几个人,见门打开了都盯着他们。
有人怒道:“孙童,你竟然算计我们!”
这一句话直接炸开了窝,大家都吵起来了,陈立岩趁机拉着冯建杰滑到梁宜梅的房门口,敲了敲门,梁宜林眉眼一皱,和梁宜梅对视一眼,梁宜梅道:“这是结交的好时机!”说着不待他回答,就转到了屏风后。
梁宜林只好上前微微开了门,冯建杰红着脸被陈立岩拉进门,只敢低头,却不想瞄到了屏风后面的一道人影,脸更红了,把头扭到一边。
陈立岩虽也有些尴尬,可却比他自然多了,拱手道:“在下岭南陈立岩,字子方。”
梁宜林回礼道:“梁宜林,字善德”梁宜林的字是郑山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