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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知祥数其过,命彦铢擒斩之,严之左右无敢动者。)赠太保。
严之母,贤明妇人。初,严将赴蜀,母曰:“汝前启破蜀之谋,今又入蜀,
将死报蜀人矣!与汝永诀。”既而果如其言。
李仁矩,本明宗在藩镇时客将也。明宗即位,录其趋走之劳,擢居内职,复
为安重诲所庇,故数年之间,迁为客省使、左卫大将军。天成中,因奉使东川,
董璋张筵以召之,仁矩贪于馆舍,与倡妓酣饮,日既中而不至,大为璋所诟辱,
自是深衔之。长兴初,璋既跋扈于东川,重诲奏以仁矩为阆州节度使,俾伺璋之
反状,时物议以为不可。及仁矩至镇,侦璋所为,曲形奏报,地里遐僻,朝廷莫
知事实,激成璋之逆节,由仁矩也。长兴元年冬十月,璋自率凶党,以攻其城。
仁矩召军校谋守战利害,皆曰:“璋久图反计,以赂诱士心,凶气方盛,未可与
战,宜坚壁以守之。傥旬浃之间,大军东至,即贼必退。”仁矩曰:“蜀兵懦,
安能当我精甲!”即驱之出战,兵未交,为贼所败。既而城陷,仁矩被擒,举族
为璋所害。
康思立,晋阳人也。少善骑射,事武皇为爪牙,署河东亲骑军使。庄宗嗣位,
从解围于上党,败梁人于柏乡,及平蓟兵,后战于河上,皆有功,累承制加检校
户部尚书,右突骑指挥使。庄宗即位,继改军帅,赐忠勇拱卫功臣,加检校尚书
右仆射。天成元年,授应州刺史,寻移岚州,充北面诸蕃部族都监。三年,迁宿
州团练使。四年,领昭武军节度、利巴集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改赐耀忠保节功臣。
长兴初,朝廷举兵讨东川董璋,诏监西面行营军马都指挥使。二年,移镇陕州。
(《通鉴》:潞王至灵宝,思立谋固守陕城以俟康义诚。先是,捧圣五百骑戍陕,
为潞王前锋,至城下,呼城上人曰:“禁军十万已奉新帝,尔辈数人奚为!徒累
一城人涂地耳!”于是捧圣卒争出迎,思立不能禁,不得已,亦出迎。)清泰初,
改授邢台,累官至检校太傅,封会稽郡开国侯。二年,入为右神武统军。三年,
充北面行营马军都指挥使。是岁闰十一月,卒于军,年六十三。
思立本出阴山诸部,性纯厚,善抚将士,明宗素重之,故即位之始,以应州
所生之地授焉。其后历三郡三镇,皆得百姓之誉。末帝以其年高,征居环卫。及
出幸怀州,以北师不利,乃命思立统驾下骑军赴团柏谷以益军势,俄而杨光远以
大军降于太原,思立因愤激,疾作而卒焉。晋高祖即位,追其宿旧,为辍朝一日,
赠太子少师。
张敬达,字志通,代州人,小字生铁。父审,素有勇,事武皇为列校,历厅
直军使,同光初,卒于军。敬达少以骑射著名,庄宗知之,召令继父职;平河南
有功,继加检校工部尚书。明宗即位,历捧圣指挥使、检校尚书左仆射。长兴中,
改河东马步军都指挥使,超授检校司徒,领钦州刺史。三年,加检校太保、应州
节度使。四年,迁云州。时以契丹率族帐自黑榆林至,云借汉界水草,敬达每聚
兵塞下,以遏其冲。契丹竟不敢南牧,边人赖之。清泰中,自彭门移镇平阳,加
检校太傅,从石敬瑭为北面兵马副总管,仍屯兵雁门。未几,晋高祖建义,末帝
诏以敬达为北面行营都招讨使,仍使悉引部下兵围太原,以定州节度使杨光远副
焉。寻统兵三万,营于晋安乡。末帝自六月继有诏促令攻取,敬达设长城连栅、
云梯飞炮,使工者运其巧思,穷土木之力。时督事者每有所构,则暴风大雨,平
地水深数尺,而城栅崩堕,竟不能合其围。九月,契丹至,敬达大败,寻为所围。
晋高祖及蕃众自晋安寨南门外,长百余里,阔五十里,布以毡帐,用毛索挂铃,
而部伍多犬,以备警急。营中尝有夜遁者,出则犬吠铃动,跬步不能行焉。自是
敬达与麾下部曲五万人,马万匹,无由四奔,但见穹庐如岗阜相属,诸军相顾失
色。始则削木筛粪,以饲其马,日望朝廷救军,及渐羸死,则与将士分食之,马
尽食殚。副将杨光远、次将安审琦知不济,劝敬达宜早降以求自安。敬达曰:“
吾受恩于明宗,位历方镇,主上授我大柄,而失律如此,已有愧于心也。今救军
在近,旦暮雪耻有期,诸公何相迫耶!待势穷,则请杀吾,携首以降,亦未为晚。”
光远、审琦知敬达意未决,恐坐成鱼肉,遂斩敬达以降。(《契丹国志》:杨光
远谋害张敬达,诸将高行周阴为之备,敬达疏于防御,推远行周等。清晨,光远
上谒,见敬达左右无人,遂杀之。)
末帝闻其殁也,怆恸久之。契丹主告其部曲及汉之降者曰:“为臣当如此人!”
令部人收葬之。晋高祖即位后,所有田宅,咸赐其妻子焉。时议者以敬达尝事数
帝,亟立军功,及领藩郡,不闻其滥,继屯守塞垣,复能抚下,而临难固执,不
求苟免,乃近代之忠臣也。晋有天下,不能追懋官封,赏其事迹,非激忠之道也。
卷七十一(唐书) 列传二十三
马郁,其先范阳人。郁少警悟,有俊才智数,言辩纵横,下笔成文。乾宁末,
为府刀笔小吏。李匡威为王镕所杀,镕书报其弟匡俦。匡俦遣使于镕,问谋乱本
末,幕客为书,多不如旨。郁时直记室,即起草,为之条列事状,云可疑者十,
词理俊赡,以此知名。尝聘王镕于镇州,官妓有转转者,美丽善歌舞,因宴席,
郁累挑之。幕客张泽亦以文章名,谓郁曰:“子能座上成赋,可以此妓奉酬。”
郁抽笔操纸,即时成赋,拥妓而去。郁在武皇幕,累官至检校司空、秘书监。武
皇与庄宗礼遇俱厚,岁时给赐优异。监军张承业,本朝旧人,权贵任事,人士胁
肩低首候之。郁以滑稽侮狎,其往如归,有时直造卧内。每宾僚宴集,承业出珍
果陈列于前,食之必尽。承业私戒主膳者曰:“他日马监至,唯以乾藕子置前而
已。”郁至,窥其不可啖;异日,靴中出一铁楇,碎而食之。承业大笑曰:“
为公设异馔,勿败余食案。”其俊率如此。
郁在庄宗幕,寄寓他土,年老思乡,每对庄宗欷殻В约以诜堆簦蚝」楣�
以葬旧山。庄宗谓之曰:“自卿去国已来,同舍孰在?守光尚不能容父,能容卿
乎!孤不惜卿行,但卿不得死尔。”郁既无归路,衷怀呜悒,竟卒于太原。
司空颋,贝州人。唐僖宗时,举进士不中,属天子播迁,三辅大乱,乃还乡
里。罗绍威为节度副大使,颋以所业干之,幕客公乘亿为延誉,罗宏信署为府参
军,辟馆驿巡官。张彦之乱,命判官王正言草奏,正言素不能文,不能下笔,彦
怒诟曰:“钝汉乃辱我!”推之下榻。问孰可草奏者,有言颋,罗王时书记,乃
驰骑召之。颋挥笔成文,诋斥梁君臣,彦甚喜,为判官。及张彦复胁贺德伦降于
唐,德伦遣颋先奉状太原。(《北梦琐言》载其状词云:屈原哀郢,本非怨望之
人;乐毅归燕,且异倾邪之行。)庄宗仍以颋为判官,后以颋权军府事。颋有侄
在梁,遣家奴以书召之,都虞候张裕擒其家奴,以谓通于梁,遂见杀。(《通鉴》
:晋王责颋曰:“自吾得魏博,庶事悉以委公,公何得见欺如是,独不可先相示
耶!”揖令归第,是日族诛于军门。)
曹廷隐,魏州人也,为本州典谒虞候。贺德伦使西迎庄宗于晋阳,庄宗既得
邺城,擢为马步都虞候,以其称职,自是迁拜日隆。天成初,除齐州防御使。下
车严整,颇有清白之誉。时有孔目吏范弼者,为人刚愎,视廷隐蔑如也。弼监军
廪,鬻空乏以取赀;又私货官盐,廷隐按之,遂奏其事。弼家人诉于执政,并下
御史府劾之。弼虽伏法,廷隐以所奏不实,并流永州,续敕赐自尽,时人冤之。
萧希甫,宋州人也。少举进士,为梁开封尹袁象先书记。象先为青州节度使,
以希甫为巡官,希甫不乐。乃弃其母妻,变姓名,亡之镇州,自称青州掌书记,
进谒王镕。镕以希甫为参军,尤不乐,居岁余,又亡之易州,削发为僧,居百丈
山。庄宗将建国,置百官,李绍宏荐为魏州推官。同光初,有诏定内宴仪,问希
甫枢密使得坐否,希甫以为不可。枢密使张居翰闻之怒,谓希甫曰:“老夫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