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忌咧嘴笑道:
“这就对了,我老觉得现在这个桃花郎跟二十年前不大一样,原来这人真是假冒的。”
韦英风走上两步,恭谨的道:
“前辈,此话怎讲?你们查出了什么事?”
柳亦枫语声铿锵的道:
“风儿,二十年前的血案,或许很快的就可真相大白了,除非还有些小细节有待查明外,大多的事,我与司徒兄皆已查明。”
韦英风抬起头来,沉静的道:
“舅舅,请你赶紧把话说明,风儿……”
柳亦枫淡淡一笑,沉吟了片刻,有点怔忡,缓慢的道:
“我一直不让你知道,我悄悄的在寻找你母亲的下落……”
于是,柳亦枫详细的说明,因为他的母亲柳亦兰了解真相,所以他一直在寻她,问说当初的经过,她亦表示,二十年来未曾再见过桃花郎,而在最近几年,有一回,她无意间碰到桃花郎,当然桃花郎显然不认识她,所以才觉得此事有点奇怪。
而后,见到“盖世神偷”司徒忌,两人误会化解后,司徒忌亦表示他曾找过桃花郎,桃花郎亦不认识他,所以肯定事有蹊跷。
司徒忌夜访“明月宫”多次,平时并无人居住,但偶而或有人影闪动,证实“明月宫”内定有其它秘密通道,柳亦枫三人费了不少精神,三人轮流日夜守住,终于发现“明月宫”内有地道。
为了谨慎起见,三人不敢贸然闯入,希望找到韦英风,大家合力,或许能一举剿破匪巢……
终于——
一切在刹那间归向寂静,语声仿佛在冥冥中铮然隐隐,接着,是众人的沉默。
韦英风微闭双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竭力使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他知道,他的任何反应,都会直接影响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在挑起这段惨痛回忆的开端后,若想一时之间将其忘怀,那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人的思想,往往是无法受理智控制的。
这些事,除了韦英风外,就只跟柳亦枫有些关连,但是,其他人都跟两人有真挚的感情,所以亦能引起共鸣,而有深刻的感受。
沈海珊内心有着异常的歉疚与不安,她怯生生的道:
“我不知道……义母他们……他们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
韦英风如梦方觉,努力展开一丝笑意,但是,这微笑却苦得发涩,凄然的道:
“我实在不懂,为了剑谱、秘籍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竟然发起这场腥风血雨,大动干戈,视人命如草芥,这是什么样的心情!”
苏艾青动动嘴唇,道:
“可是我师父明明叫桃花郎,我小时候就跟着他一起的,不过师兄是后来他才带回来的。”
司徒忌双眼一转,道:
“或许这又是障眼法,有人假冒桃花郎,但他极少露面,收养个女儿,比较具有说服力,只有一点我想不透,桃花郎怎么死的?为什么死?”
韦英风神色一沉,肃然的颔首不语。
柳亦枫接口道:
“莫非他有了悔意,因此自行了结?”
除了见面时,与韦英风寒喧几句外,一直没有开口的沈大川,此时说道:
“说不定桃花郎并没有死,只是躲起来而已。”
司徒忌沉静的道:
“不可能,以他个性,断然不能不出来江湖上走道,除非身有不便,不过,我想死了的可能性高些。”
柳亦枫异常的低沉的道:
“如果我们所查的完全属实,‘千臂神尼’南宫萍果真是幕后元凶,依我猜测,她的目的可能不单纯,不似我们当初所想的那样。”
柳亦枫以前的看法,是认为桃花郎为得秘籍,也为了再夺回柳亦兰才会下毒手的。
各人互想注视了一眼,没有人再说话,全都静默下来,李虎激动的道:
“在这里想这么多干什么?到那个什么鬼‘明月宫’把老尼姑抓起,脖子一扭,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在这里谈个三天三夜,什么屁事也办不成。”
韦英风全身势血沸腾,诚挚的道:
“该是我们到‘明月宫’的时候,我要洗雪这仇恨,唯有亲临贼巢了。”
苏艾青轻轻皱皱鼻子,道:
“我在明月宫长大,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秘道,什么内室啊?”
韦英风微耸肩头,苦笑一下,道:
“他们有意瞒你,你当然不知道,还好他们没有害你的意思,否则……”
苏艾青那双水汪汪的丹风眼,溜了一转,仍是不解,悄然道:
“怎么会这样?师父对我不错,师兄人也很好,怎么会这样……”
沈海珊仰起脸,有些伤感的道:
“我不知道什么‘明月宫’,但我知道怎么进入‘独尊门’,我可以带你们去,虽然我不愿看见义母与你们干戈相见,但……”
“盖世神偷”司徒忌沉默了片刻,低沉的道:
“你公然背叛‘独尊门’,如今他们恐怕已有戒备,我们如此一去,只怕……”
沈海珊闭着眼,缓缓地,溢出了两粒晶莹的泪珠,轻轻顺腮流泛下来,幽幽的道:
“不会的,义母她认为她了解我,她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带你们去,因为我已经立了个重誓永远不会背叛‘独尊门’……”
众人俱是一惊,全把目光集中在沈海珊身上,只见她泪水汩汩涌出,仍旧闭着眼,整齐雪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苏艾青一见人哭,鼻头一酸,两滴眼泪,轻轻沾在那绒密的睫毛上,轻轻的抽噎,低低的道:
“沈姑娘,你不要哭嘛……”
第137页
一三七
韦英风怔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随即温和的走到沈海珊身旁,轻轻的道:
“沈姑娘你……你立的什么重誓?”
这句话就是大家心里想问的,却一时之间,不便开口,由韦英风来提,应该是最恰当的。
沈海珊摔摔头,哽咽的道:
“此事,目前我还不想说,我们还是即刻赶路,或许今夜可以赶到。”
大家对于沈海珊的作为,都感到十分的敬佩,亦为她一位孤女子有此勇气胆气,而肃然起敬。
柳亦枫有些怔神,忖道:
“风儿这小子,只怕是在走桃花运,不知是祸是福,两位如此善良的姑娘,一定叫他十分为难,唉!二十年了,风儿真的长大成人了……”
沈大川自从认识韦英风等人以来,心里颇有自卑感,所以总不大开口,现在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迟疑的道:
“我们只有三匹马,七个人如何……”
韦英风轻轻一笑,道:
“沈兄,我们此行,可说非常危险,敌暗我明,我们又将以少对多,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如果骑马,目标太大,只怕不宜。”
沈大川有些尴尬,面孔顿时涨起一片紫红,他自卑自己总是无远大的眼光。
柳亦枫朗朗一笑,对着韦英风颔首示意,韦英风先是一怔,随即沉声道:
“这件事,本来是在下的私务,个人的家仇,却连累各人为我奔波涉险,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各位厚恩,韦英风肝脑涂地……”
韦英风目光环视各人,各人亦以关怀的眼神向他瞧来,大家都愿意与他同生共死。
“盖世神偷”司徒忌语声带着些激动的道:
“韦公子,你千万不要如此生疏,不管是跟令尊韦大侠,到韦公子你,都是我们众人所崇仰的,忍了二十年,现在总该吐了口气了,你大德大量,不怪老夫当年一念之差,将……”
韦英风举起手臂,阻止了司徒忌下面的话,异常沉静的道:
“前辈,往者已矣,纸是包不住火的,家父早晚会知道,倒是我们误会你了。”
每人的面孔都透露着真挚而又一望即明的激动神色,在韦英风身旁的沈海珊,白嫩的双颊,有着一股暗绿,一双眼睛懒散的低垂着,仿佛在些疲累。
李虎已经很不耐烦的道:
“好了没?咱们可以上路了吧!一个早上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韦英风心中尚有一个极企盼要知道的答案,那就是……他的母亲现在哪里。
虽然,他的母亲有对不起韦家,对不起他父亲的地方,但是母子总是母子,那是任何东西,任何理由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可是,他没有问,他知道目前情况不宜提起母亲,免得引起柳亦枫不快,而且,柳亦枫现在也决不会告诉他,所以他忍住不问。
此时,各人稍微准备一下,立即要离开,其实说准备,指的不过是个人的心理,因为他们即将面对一场恐怖、剧烈的战斗。
日正当中。
七人的轻功皆算不弱,所以他们走得很快,此时阳光散发着强烈的热力,晒得大家头昏眼花,前面有一片树林,他们就略作休息。
李虎把事前准备好的干粮饮水,分给大家,自己就忙着坐下来拭汗,闷着头吃喝起来。
沈海珊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