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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英风始终静默的望着来人,那汉子大约尚不知道左近有人。
片刻后,来人忽然抬头,看到七零八落的尸体,惊得猝然停身!
目瞪口呆的僵立良久,好似发现了什么,神色上有了变化——
蓦然——
这中年汉子猛而直立警戒,恨声道;
“呸!他娘的什么玩意?沈大川也不是省油的灯,亮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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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他充满敌意的瞪着韦英风,手中握着一把精光闪烁的匕首,与他身材甚为相配!
韦英风冷静的一晒,似笑非笑的道:
“朋友,才一照面,为什么恶言相向?”
沈大川望着韦英风坚毅的面孔,嚅嚅说道:
“地上这些‘三星会’的角色,都是你撂倒的?”
韦英风轻松的一笑,道:
“不错!”
沈大川激动的道:
“没有帮手?”
韦英风未做表示,沈大川又急问道:
“你是不是‘独尊门’的杀手?”
韦英风两道精芒闪射的目光,细一注视之下,沈大川有些心慌!
韦英风冷笑道:
“你是‘独尊门’的弟子?”
沈大川或许已经看出韦英风对“独尊门”没有好感,戒备稍懈,目光有一丝痛苦的神色,沙哑的道:
“以前是,现在……”
韦英风闻言似是一怔,鼻孔中哼了一声,随即冷森森的道:
“现在有何不同?”
沈大川不禁微一沉思,语声十分苍凉,道:
“现在被‘独尊门’四处追杀,无一处安身,生命朝不保夕!”
韦英风暂时没有回答,对他上下打量,沉声道:
“‘独尊门’为什么要杀你?”
沈大川正色道:
“沈某虽然不才,也不甘沦为鹰犬,一生受人指使,尽做伤天害理之事!”
韦英风颔首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沈某勇气令人敬佩,不知沈兄在‘独尊门’位居何位?”
沈大川脸上一热,讪讪的道:
“沈某不过是个小小的分舵主……”
咳嗽一阵,又道:
“朋友,你是哪一路上的,沈某看你痛宰‘三星会’的爪牙,料你不是魍魉之类,才剖心相见,未请教尊姓大名?”
韦英风一听他是分舵主,精神为之一振,行前两步,道:
“在下韦英风……”
沈大川睁大眼睛,激动的道:“你就是韦英风?”
韦英风不知何意,微微点点头。
沈大川心中一凛,随即诚挚的道:
“在下久仰韦大侠的英名,今日有缘相见,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沈某纵死而无憾!”
韦英风正待启口,神色一冷,前路有辘辘的车轮声,顺风传来,二人互视一眼,目光中充满子警惕与疑忌。
两人不再作声,等着马车经过!
不多时,马车从两人身旁经过时—一
忽地——
从马车上滚下个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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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第十三章
老妇人摔的不轻,嘴里不停的嗯啊哎哟的叫着!
韦英风身影倏而飘起,几乎不像是个人体,那么虚无,那么奇异的站在马车前面。
马儿突然“唏哩哩”的人立而起,马车当然停了下来。
韦英风一脸冷肃,一双澄澈的眼睛中闪射出两道精芒,一眨不眨,凝注驾车的人。
原来,驾车的人竟是一个年约六旬,瘦小枯干的老者,面容丑陋!
驾车的老头,厉声道:
“好狗不挡路,滚一边去!”
韦英风冷然一笑,喝道:
“给我滚下来!”
老头脸上泛起—股怒气,使他原本难看的脸,更加狰狞,狂吼道:
“浑小子,我当你爷爷都可以了,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韦英风不理会他倚老卖老,厉声道:
“我叫你滚下来!”
摔在地上的老妇人已不住的呻吟。
老头儿竟来个不理不睬,悠然自在的端坐在马车上,不搭话!
韦英风双目倏然怒瞪,叫道:
“在下不吃你这套,滚下来!”
老头儿装作没听到,一副无事的样子,韦英风猝然掠起,冲上马车,毫不客气的把老头儿像捉兔子一样的揪下来!
一旁的沈大川,也已经过去扶起那位老妇人!
韦英风一手揪着老头儿,—面柔声对老妇人问道:
“大娘,怎么回事?”
老妇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很伤心,根本无法回答韦英风的话。
韦英风转头对老头儿,怒声道:
“说,你为什么要把大娘推下车来?”
老头儿衣领被韦英风提住,满面通红,狂吼道:
“我们夫妻的事,要你多管闲事!”
人家夫妻的事,的确不好管,只是这老妇人年纪不轻,如此被从马车上推下来,怎能束手不管?
韦英风稍微收起怒气,道;
“既是夫妻,你为什么想谋杀她,把她从车上推下来?”
老头儿很不服气,大声道:
“谁说我要谋杀她,我们夫妻不过吵了架而已,哪对夫妻不吵架,要你这后生小辈多嘴!”
韦英风一时气结,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冷冷的道:
“如果你不在我面前推她下车,在下才懒得管你们的家务事!”
老头儿不屑的从鼻子出气,道:
“哼!”
老妇人擦去眼泪,仍哽咽不已,道:
“我嫁了他四十几年了,他没有一日好好待过我,现在更变本加厉,嫌我人老珠黄,无缘无故要把我休了,年轻人,你说我哪有脸回娘家,叫我怎么好?”
说着,说着,又呜呜咽咽伤心的哭起来,听了叫人不忍!
韦英风突然想起苏艾青,如果她在,只怕又陪着老妇人痛哭起来了!
韦英风向着老头儿,恶声道:
“老头儿,有什么话说?”
老头儿竟然抿唇一笑又道: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了,你算什么玩意儿?”
沈大川气得浑身发抖,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举手就欲动手……
韦英风拉住他,道:
“我们听听大娘的意思!”
老妇人哭得很凄凉,道: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老头逼我回娘家,我不肯,他就把我打昏……”
说到这里,擤擤鼻子,停了一会儿,接口又道:
“在马车上我醒了过来,跟他吵,他狠心一脚把我踢下车来,年轻人,你们给我评评理,老头儿,还有没有良心?”
韦英风严肃的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你怎么如此对待妻子,未免太没有人性了!”
老头儿没有一点悔意,叫道:
“小子你快放手,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韦英风没有说话,用力一提,像老鹰捉小鸡般把他腾空提起,
老头儿哇哇大叫道: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沈大川怒喝:
“你再叫,老子一掌劈死你!”
老妇人流着泪,哭着道:
“你们别杀他,杀了他,我以后的日子靠谁?你们把他放了吧!”
韦英风面色逐渐转寒,却沉静的道:
“这档闲事看来又管错了!”
老妇人忧虑的道:
“小伙子,你是好人,会有好报的,老太婆求你别杀他!”
沈大川迷惘的道:
“大娘,你丈夫对你这样,你怎么反而替他求请,以后谁替你出气!”
老妇人止住了哭,缓缓的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了他那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还真能跟他计较?”
韦英风倾听老妇人的话,心中颇受感动,左手随即松手一放,老头儿顿时恢复了自由。
韦英风冷冷的道:
“你的妻子待你如此真诚,以后你需得好好待她,否则再让我碰上,不会再便宜你了!”
老头儿仍是不领情的样子,傲然不语!
沈大川额角青筋根根暴起,吼道:
“大爷跟你说话,听到没?少在大爷面前装聋作哑!”
韦英风想道:
“这位沈大川倒也是血性汉子,虽然误入黑道,仍不失其英雄本色!”
老妇人见韦英风放了他丈夫,感激不尽,表情随之一变,道:
“年轻人,你真是菩萨心肠,多谢你!”
老头儿倏而怒吼道;
“老太婆,你噜嗦什么?”
老妇人不似先前的懦弱,可能是眼前有了靠山的缘故,反讥道:
“你看看人家年纪轻轻的,多懂事,哪像你一辈子都是粗人……”
老妇人话未说完,老头儿老实不客气的—个巴掌掴过去。
韦英风料不到老头儿会突然动手,竟也不及阻止,心中颇为气愤!
老妇人脸颊一热,自然住了嘴,可是立即又哭叫起来:
“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沈大川已经按捺不住,沙哑的语声随声随即吼道:
“臭老头,你分明找死!”
韦英风本想阻止,想想给老头儿一点教训也好,所以他不表示什么。
沈大川并非真的想杀了老头儿,他只是想回敬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