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的宝贝-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酒袋的喝法是如此的:打开盖子,用双手将酒袋举向自己的面前,把手臂完全伸直,用手轻轻一挤,袋中的酒,便如水枪一般射入口中,喝够了时,将双手轻轻向外一举,酒便止了。

初学的人,手臂不敢伸直,酒对不准口腔,往往把整张脸加上衣服前襟,都弄湿了,还喝不到一口。在用酒袋的技术上,我是前者。

之所以半生好酒,和西班牙脱不了关系。

学生时代,住在马德里大学城的书院,每日中午坐车回宿舍用午餐时,桌上的葡萄酒是不限制的。在那个国家里,只喝白水的人可以说没有。一般人亦不喝烈酒,但是健康的红酒、白酒是神父和修女,甚至小孩子也喝的东西。

就是这种自然而然的环境,使我学会了喝酒,而且乐此不疲,也不会醉的。

有一次在宿舍电视上观看七月七日西班牙的大节庆——北部古老的城市巴布隆纳举行的圣·费明。那一日,雄壮的公牛,被赶到街上去撞人,人群呀,在那批发疯的牛面前狂跑。如果被牛角顶死了,或被踩伤了,都是活该。也是在那场电视里,第一次看见,满街唱歌的、跳舞的,在挤挤嚷嚷的人群里,传递着这种酒袋。

认识,不认识,一点也没关系,大家喝酒并不碰到嘴唇,方便、有趣又卫生。

深爱西班牙民族的那份疯狂和亲热,人与人的关系,只看那一只只你也喝、我也喝的酒袋,就是最好的说明。

电视上看到的酒袋,全是又古又老,黑漆漆的,而土产店中找不到这种东西。

有一年,还是做学生的时代,月底姐姐给寄来了十块美金。收到那笔意外的财产——对,叫它财产,赶快跑去百货公司看裙子。当年,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十块美金可以做许多事情,例如说:买一条裙子、换一个皮包、去做一趟短程的旅行,或者用它来拔掉一颗长斜了的智齿。结果没有去拔牙,忍着。也没有买新衣服,省着。当然,拿了这十块钱,坐火车,奔向古城赛歌维亚,做了一日之游。就在赛歌维亚的老广场上,挂着这好多只黑色的酒袋。惊见它那么容易的出现在眼前,真有些不能相信。那时候年纪轻,对什么都比较执着,再看绕着酒袋的竟是一股粗麻绳时,爱悦之心又加了许多,立意要把它买下来。

买个酒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付完了钱,店主把人叫进店里面去,开始教我怎么保养它,说:先得用白兰地酒给倒进去,不停的晃很久很久,再把酒倒出来——那时里面塞缝的胶也可以跟着洗干净了。以后的日子,无论喝是不喝,总得注满了葡萄酒,那酒袋才不会干。

买下了酒袋,吃了一点东西,没了回程的车钱。这倒也很容易,那天傍晚,坐在一辆大卡车司机的位子旁回到马德里——搭便车的。

许多许多年过去了,这个皮酒袋总是被照顾得很当心。即使人去旅行时,放在西班牙家中的它,总也注满了酒挂在墙上。

倒是这一次回到台湾来之后,一直让跟回来的它干干的躺在箱子里。总想,有时间时,上街买一瓶好葡萄酒去浸软它,而时间一直不够用,这个应当可以用一辈子的东西,竟在自己的国土上,一日一日干瘪下去。就如我的人一般,在这儿,酒也不大喝了,因为那种苦苦涩涩的葡萄酒并不好找。

在这儿,一般人喝的葡萄酒,不是太甜就是酸的。由一个酒袋,几乎想扯出另一篇《酒经》来。

每看台湾电视上,大富人家喝洋酒时,将杯子用错,心里总有一丝好奇和惊讶——我们的崇洋心理不减,可是又不够透呀。



十字架

它躺在一个大花搪瓷的脸盆里,上面盖了一大堆彩色的尼龙珠串和发夹,整个的小摊子,除了十字架之外,全是现代的制品,翻到这古旧的花纹和造型,我停住了。然后将它拿出来,在清晨的阳光下琢磨了一会儿,只因它那么的美,动了一丝温柔,轻轻问那个卖东西的印第安女人:“是你个人的东西吗?”她漠然的点点头,然后用手抓一小块米饭往口里送。十字架的顶端,可以挂的地方,原先扎着一段粗麻绳,好似一向是有人将它挂在墙上的样子。“你挂在家里的?”我又问,女人又点点头。她说了一个价钱,没法说公不公道,这完全要看买主自定的价值何在。我没有还价,将要的价钱交了出去。

“那我就拿走啦!”我对那个女人说,心底升起了一丝歉疚,毕竟它是一个有着宗教意义的东西,我用钱将它买了下来,总觉对不住原先的主人。

“我会好好的给你保存的。”我说,摊主人没有搭理我,收好了钱,她将被我掏散的那一大堆珠子又用手铺平,起劲的喊起下一个顾客来。

那是在一九八一年的厄瓜多尔高原的小城RioBamba的清晨市集上。



手上的光环

它们一共是三只手环,第一年的结婚日,得了一只,是左图上单独平躺的那只。尺寸小,合我的手腕,不是店里的东西,是在撒哈拉沙漠一个又一个帐篷里去问着,有人肯让出来才买下来的。

很爱它,特别爱它,沉甸甸的拿在手中觉得安全。后来,我跟我的先生说,以后每年都找一个给我好不好。可是这很难买到,因为这些古老的东西已经没有人做了。第二年的结婚纪念我又得了一个,第三年再一个,不过它们尺寸大了些,是很辛苦找来的。于是我总是将大的两只先套进手腕中去,最外面才扣那只小的,这样三只一串都不会滑落。在撒哈拉沙漠一共三年,就走了。



第一张床罩

结婚的时候,床垫子是放在水泥地上的,为了床架太贵,就只有睡在地上。

那时候,我只有一床床单,好在沙漠的太阳又热又永恒,洗的床单,晒在天台上一下子就干了,可以晚上再用。

沙漠风沙大,那个床,没有罩子,晚上睡前总得把床单用手刷了又刷,才没有睡在沙地上的感觉。

结婚三个月以后,存了一些钱,我开始去逛回教人的小店——看他们的挂毡,手织的。

挑了好久好久,都不满意那太多鲜红色的配色,直到有一天,在一位沙漠朋友的家里,突然看见了照片上这一幅毡子。我跟朋友一面喝茶、一面算计着他的宝贝。他说那是祖母时代的陪嫁,只有客人来了才拿出来的。

那顿茶,得喝三道,第三道喝完,就是客人告辞的时候了。

我故意不去碰杯子,人家只有让我慢慢的喝,那第三道茶,就倒不出来了。

最后我说,要买那个毡子。主人听了大吃一惊。

我很坏,用金钱去引诱这家人。让出了普通店铺内五倍的价格,就称谢而去。

对于这种事情,是不跟先生商量的,他根本随我,就算讲了,也不过答个“好”字罢了。我的先生对金钱不很看重,反正领了薪水,往我面前用力一丢,大喊一声:“哈!”就算了。

出了一个好价格,我就不再去那位朋友家死缠了。这是一种心理战术,不教对方看出来我实在渴想要这件东西。

没过了半个月,那个朋友的太太,蒙着面纱,在我家门口走来又走去,走来又走去,我站在窗口对她微笑,一句也不说她家那条毡子的话。

为了抵挡不住那个价格的引诱,在月底不到,而朋友家的钱都花光了的情形下,这条毡子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那家的女人摸着黑,给送来了。我笑嘻嘻的收下了等于是全新的毡子,数了几张大钞给她。

“从明天开始,只可以吃骆驼肉。”我对先生说。他讲:“你不去军中福利社买牛肉、蔬菜了?”我笑着将他拉去卧室,床上铺着的是那么美丽的一个床罩。我说:“你就吃毡子好罗。这个东西,在精神上是很好吃的喔!”



妈妈的心

去年春天,我在美国西雅图附近上学,听说住在台湾的父母去泰国旅行,这一急,赶快拨了长途电话。

泰国其实全家人都去过,因为它的异国风情太美,总有人一有机会就去走一趟。我的父母也不是第一次去,可是他们那一回要去的是清迈。

照片中的项圈在台北就有得买,只是价格贵了很多。看了几次都没舍得买,倒是齐豫,唱《回声》的她,在台湾南部一同旅行时,很慷慨的借了好几次给我挂。那是前年,赴美之前的事情了。

听说妈妈要去清迈,那儿正好是这种项圈出产的地方,当然急着请求她一定要为我买回来,而且要多买几副好放着送人。

长途电话中,做女儿的细细解释项圈的式样,做母亲的努力想象,讲了好久好久,妈妈说她大概懂了。

启程之前,母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