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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红线道:“为什么呢?”
谷沧海道:“说穿了很简单,你眉梢眼角间,孕含着荡漾的春意,这是男人们可以一望即知的,因此,他容或不知你的对象是谁,但你这种变化,必使他加以密切的注意无疑。”
孙红线大为惕凛,道:“啊,我当真虑不及此,这真是莫大的破绽,说不定竟是致命之伤呢。”
她赂一凝思,才道:“你既然事先提醒我,我总有法子隐瞒起来,不露痕迹。然而,我突然想到……”很烦恼地叹一口气,停口不言,似乎一件莫大的心事,蓦地兜上心头。
谷沧海鼓励地微笑着,向她注视。
孙红线歇了一会,便又道:“我总觉得我受过唐天君之思,不该暗中加害于他。可是为了你,以及为了天下之人,我却不得不那样做。”
谷沧海笑道:“正因你不是忘思负义自私寡情之人,你才有这种想法和歉疚,不过,你却不得不舍弃了个人的感情,而行此仁义之事,你须得振奋起来,为了天下间千千万万无辜之人,灭此恶魔,才不辜负天生的才智,亦不枉在世上为人一场。”
假如他是个唯倩主义者,眼见孙红线如此为难和内疚不安,很可能就允许她置身事外。
然而这种满足一个人的良心,而置大众的利益于不顾之事,决不是像谷沧海这种深明大义的侠士所肯为。
所以他宁可让孙红线痛苦,自己当然也得分担她的痛苦。但却毫不迟疑的鼓励她,迈向正义之路。
他们赂为商议了一些暗号之类,孙红线又告诉他一些内幕秘密,两人这才分手,各自离去。
谷沧海回去见到赫氏四魔,向他们说道:“诸位兄长一定不知道小弟昨宵到何处去了,对也不对?”
赫大龙道:“你若然觉得不妨事,我们自是想听一听了。”
谷沧海道:“小弟昨夜享了一夜温柔艳福,对象是谁,恐怕兄长们一定猜不到。”
赫家兄弟讶然向他注目,又加以思忖,过了一会儿,赫大龙道:“五弟身上隐隐有女人香气,可见他这话不假。”
赫二虎笑道:“何况他领口内露出两根女人头发,更可证明他不是穿上衣服与女人温存。”
谷沧海大吃一惊,道:“小弟真没想到还有破绽,多谢兄长们提醒。”
他连忙设法消灭这此证据,赫大龙高声道:“一定是那四婢之一,对不对?她们尽管是婢子名份,事实上却大异于凡俗之人。”
他言下之意,阐明谷沧海纵然是与四婢之一温存缠绵,亦不会辱及他身分。
谷沧海摇摇头,低声说道:“不对,是她们的主儿。”
这话一出,赫家兄弟大吃一惊,面色皆变。
要知那孙红线乃是唐天君的禁脔,此是赫家兄弟皆能了解之事。而那唐天君居然是大宗师的唯一传人,这身分非同小可,邪门黑道之人听了大宗师之名,无不震惧。
因此这一宗事,可说是动辄有丧身之祸,这教他们如何能不变色?
如唐天君不是大宗师门徒,哪怕武功再高,他们亦不致这般惊惧震恐。
谷沧海道:“她既然敢自荐枕席,一定不是第一次,我也不会是第一个,诸位兄长认为这话可猜得有理由么?”
赫氏兄弟面色渐渐恢复,赫大龙道:“这话不无道理,不过你也未免太大胆了,何苦去持这等虎须?”
谷沧海道:“我何尝不知道危险,但人非草木,加以她面孔一变、竟是那么的魅惑迷人,小弟实在抵受不住她的魔力,糊里糊涂,就过了一夜……”
他停歇一下,又道:“好在她已跟我讲明,见面须得装出如同无事一般,依然表现得那么冷淡疏远,以免被那个人看出来……”
说到此处,他皱起眉头,想了一下,又道:“小弟不明白她为何竞看上了我?莫非其中有什么阴谋?”
赫大龙竖一下拇指,道:“老五,你真要得,我们还怕你已被迷住,所以有些话不敢乱讲,既然你也有戒心,那是最好不过了,她必是查不清楚咱们的内幕,所以用肉身布施。但这也许是原因之一。咱们骑驴子看唱本,走着瞧,早晚会发觉她真正图谋何在。”
大家谈了一会儿,又进过早点,看看时间已届,便一同向指定的会场走去。好在他们已是种子人选,不须动手,所以显得很悠闲。
那一片练武场,相当宽敞,四下都有兵器架子。场中已聚了许多人,皆是当今赫赫有名的黑道高手,来自天下各地,八荒四隅,悉无遗漏。
大略看去,这些人已分四大部分,在每一角分插一支颜色不同的旗帜,东方是青色,南方是红色,西方是白色,北方是黑色。
场子当中,搭着一座小型木台,高约丈许,台上有十几张太师椅,已有几个人端坐其上。
最当中的一个,正是唐天君,在他左侧是孙红线。右边则是白发萧然的毒手如来崔山公。
此外,化血金刀夏昆、屠师娄大逆、花蕊夫人等三人,亦在太师椅中坐着。
赫家兄弟走入场中,孙红线己看见,向后面的婢子冷春说了一句话,冷春她便一跃而下,迎过来躬身道:“敝上请诸位上台观看。”
赫大龙道谢一声,率众上台,众人都礼见过、便在太师椅上坐下。
他们曾端详过孙红线,竟然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都不禁暗暗惊奇。
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场中的黑道高手们,竟是分为青、红、臼、黑四组,各自准备出手,以窥那天下盟主的宝座。
须眉皆白的毒手如来崔山公站了起身,顿时全场肃静、气氛严冷。使人不禁想到今日的争霸大会,虽然讲好不致有死亡的惨剧发生,可是众魔头心中,都不是当真作此想的。
正因人人都有一挤的决心,所以杀气腾腾,场面严肃紧张。
现在大家只等崔山公,这位被公认为邪教黑道的名宿高手,交待过场面话之后,便开始得拼命了。
崔山公老眼一睁,精芒四射,显示出他内功之深厚,火候之精纯,的是不同凡响。他扫瞥全场一眼,但见人人都注目自己、这才说道:“老朽此次邀请诸位名家高人,在此间集会,承蒙不弃,惠然而来,老朽不但极感光彩,同时也十分感激诸位的盛情隆谊。现在,印证各人所学的时间已到,关于比赛办法,昨夜的筵席上,业已向大家说明,实是毋庸饶舌了。”
他停歇一下,有些人以为他的序言已完。
谁知崔山公光秃秃的头颅一晃,重重的疾咳一声,震得全场之人,耳鼓都嗡嗡作响,不由得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崔山公又道:“只是有一点,老朽必须再请诸位记住的,那便是锣声一响,无论如何都得立即罢手,这话自然是对胜方而言。如若闻讯罢手,便不致闹出人命。其时容或在外表上末分胜负,可是必有公正的评定,决不会错。”
末后的两句话,纵是地位高如崔山公,也显然大自满了。因此场中微微骚动,一望而知,很多人表示不满。
崔山公提高声音,说道:“诸位切勿生出误会,因为老朽并不是裁判。”
场中的骚动由于这个声明而更为扩大,崔山公连忙举起一只手,使大家都望过来,这才说道:“诸位当然会十分猜疑和不满。到底那一个敢自居裁判,在此处量天下之才呢?”
他笑了一笑,接着道:“但诸位一定不会失望、因为充任裁判睥人,乃是当今天下举世无敌的大宗师的唯一传人。”
他的手指向唐天君,又介绍道:“他便是唐天君唐先生,是大宗师百年来唯一的衣钵传人。”
此言一出,全场寂然无声,一切的骚乱都停止了。
显然大宗师三个字,具有无比的魔力,震慑住这一群来自宇内八荒的邪魔妖怪。
唐天君面上全无表情,只微微顿首。
他气度虽然似是与常人不同,可是若以大宗师的传人地位来说,却太过平凡了。
唐天君游目环视全场,似乎发现众人的心思,因此。双眼突然间射出冷电般的精芒,迅即扫过每个人的面上。
这只是一转眼之事而已,但人人都感到心头一阵寒冷,好像唐天君的目光,特意射向自己一般。
仅仅如此一瞥,他已在群魔心中,奠定了应有的地位,得到应有的崇敬了。
崔山公一看而知,高声道:“诸位请作准备,锣声一响,便是开始,再响,便须罢手。千万别忘记了,以致受唐先生处罚。”
他退回己座,邪儒阂子韶一摇三摆的走到台前,看一看手中的纸条,便高声叫道:“第一场是青旗组,由花花太岁刘钦,对病头陀净光。”
比武的场地,就在木台前面。由于这练武场之内,只有这数十位黑道高手,邪派魔头准许进来,别人皆不许参观,所以不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