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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道:“想做一个圈套,将他诱来捕杀,是不?”
金大立道:“爹爹英明。”
金鼎思忖半晌,摇摇头道:“不行。你怎知那何仲容一定会来?”
金大立道:“那小子自认是多情种子。当年流沙谷那样险恶,他都肯去,以他现在的武功,自然不会把我们这金龙堡放在眼里。所以,听说我要杀金凤,他一定会来。”
金鼎看他一限道:“他若是肯来,就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了。”
金大立道:“纵不是无情,也是多情。我金家的女儿,怎能与人共事一夫?”
金鼎道:“罢。此事日后再议。我问你,倘若何仲容真的未了,你们打得过他么?”
金大立顿顿,道:“不清爹说,那何仲春的武功的确是深不可测,每次见面都有突飞猛进之感。现在他又怀有《六纬神经》,孩儿实在不知他修练到了什么地步。好在有柳、钟二位堡主在此,加上咱们寨中机关,我想,总可以一拼吧!”
金鼎道:“一拼?若无必胜把握,拼又何益?”
金大立道:“那,我们总不能任由他就这样独吞《六纬神经》吧?待他日后练成,我们岂不是更不是他的对手卢
金鼎道:“你呀,怎么那么没有脑袋?我问你,比起成永对她家玉真姑娘,你对金凤如何?”
金大立道:“大家都是独生女,彼此彼此吧。爹爹问这个做甚?”
金鼎道:“着哇!论在江湖上的地位、成家堡与咱们不相上下,他成家的女儿嫁与何仲容不觉丢了名头,你怕什么?”
金大立道:“爹耶!成永为了何仲容,也跟女儿用翻了!”
金鼎道:“翻?以成永的势力,要将自己的女儿找回来,岂不是易如反掌?为什么会让他跟何仲容走呢f
金大立语塞,道:“这个”
金鼎用手指挂着他的额头道:“你呀,糊涂!成永与女儿闹翻,只是掩人耳目,哪有丈人跟姑爷永远成仇的道理?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你说他会永远不认这门亲么计金大立想想,道:“那自然不会。无论如何,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若不认她,成家将来的基业交给谁呢?”
突然一拍额头,道:“糟!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白白叫成家堡占了先!”
金鼎道:“现在想到也不晚。”
金大立道:“爹的意思是叫我悄悄地将风化放走?”
金鼎瞪他一眼,道:“你真是笨得可以。我问你,若是悄悄放走金凤,你对那柳、钟二人如何交待!”
金大立道:“这请爹爹教我。”
金鼎道:“还依旧计行事。你放出风去,就说要杀金凤,诱那何仲容前来救助,若能擒得他更好,据不住时,任他将金凤救走便是。成永与女儿不过是再不相见,你却要杀了凤儿,在四堡五寨中,也不会有人怀疑你。”
金大立道:“可是,若说敌不过何仲容还可,若让他在咱们寨中将凤儿活着救出去,怕有损咱们金龙堡的声名。”
金鼎道:“这个你且放心。到时我自会在暗中观战。若何仲容落败,自无事,若你们落败,我便冲出去放走凤儿,哪个爷爷不疼孙女?就是偏袒些,谅别人也无话可说。”
金大立呆呆地看着金鼎,突然后退一步,跪在地上,碰了一个头,道:“多谢爹爹教我。”
金鼎捻须笑道:“起来罢。你也是七十来岁的人了,日后不必如此多利。我其实没什么可教你的,你只须记得人们常说的一句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就行了。这两句话品透了,做足了,在江湖上,便能立于不败之地。无量不得侠名,无毒难成大业。且记且记。”
金大立叩首道:“多谢爹爹教诲,孩儿记下了。”
金鼎道:“记下无用,须得会行。我问你,我救凤儿时,你如何处之?”
金大立想想,道:“不知。”
金鼎道:“放箭,射杀凤儿。”
金大立道:“这如何使得?”
金鼎道:“你信不过我十八路神刀么?”
金大立默然。
金鼎道:“你不要看我左手不大灵便,几枝羽箭,谅还挡得住。”
金大立点点头。
金鼎道:“我再问你:若何仲容落败被擒,你将如何对待柳、钟二位?”
金大立不吭声,抬手做了一个砍的姿势。
金鼎点点头,挥手道:“去罢。”
金大立走出父亲的小院,冷风吹来,只觉脊背一片冰凉,伸手一摸,才知自己身上已被冷汗湿透了。
他回头向小院揖了一揖,转过身来,脸上已是一片严峻之色。
当天夜里,一道惊人的消息由金龙堡传出:堡主金大立要杀女儿示众了。
济南城外,旷野荒郊,月色皎洁。
一红一黑两匹快马在田野中奔驰着。
何仲容骑着黑马跑在前面,他心中如火,虽然已经马决如风,仍不停地扬鞭催促。
后面红马上坐的是成玉真,她身下本也是一匹骏马,且生性好勇,伸脖扬尾想要争先,可无奈主人手下不时紧一紧嚼口,使它不得不时常放慢速度,比先头一马始终落后十余步。
有红马坠在后面,跑在前面的何仲容也心有牵挂,不得不时时回头张望,常常在遥遥领先之后,又不得不减速等待,心中已有几分不耐。
可他不说。
因为他觉得愧对成玉真。
昨天,他们住在一家小客店里,无意中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金大立要开武林大会,杀女儿金凤以明志。何忡容听此消息后,立刻坐立不安,当即就要奔到金龙堡去,被成玉真苦苦劝住了。
按成玉真的猜测,金龙堡的武林大会显然是一个阴谋,目的是诱使何仲容上钩,二人若在白天行动,目标太大,容易被金家的耳目发现,因此,强别着何仲容在客店里呆了一天,二更时分,才同意与何仲容拉马出门。
此去济南府不过百里之遥,快马加鞭,三更时分,金龙堡已遥遥在望,门前高挂的红灯笼放出的光芒,虽然在十余里外,也格外醒目。
他们来到一座小庙前。
何仲容急驰而过。
成玉真却在后面勒住了纪绳,骏马长嘶一声,前足高扬,原地转了半圈,停了下来。
何仲容听到马嘶声回头,成玉真已经下马,向小庙走去。
何仲容只得勒转马头,心中却暗暗埋怨成玉真小心眼,眼见金凤性命悠关之际,还要没来由的吃些于留。
可他又不好开口指责。此去金龙堡,虽然是为救金凤性命,但细究起来,还是难脱一个情字,有这个请字在,成玉真做为他的夫人,吃醋使性,便有她的理由。
小庙不大,只住一老一少两个和尚,此刻均在院中横倒,已气绝身亡。成玉真站在他们身边,见何仲容进来,一声不响,转身便向大殿走去。
何仲容走过两具尸体边,低头看看,二人手中并无任何兵刃,衣冠整洁,面露惊讶,也无任何搏斗的痕迹。
他心中略略一动,伸手捏了握年轻和尚的右臂,触手松软,肌肉松泄,显然不是习武之人。
何仲容怒气陡生,
他做这一切之时,成玉真已经将大殿和东首两间僧房看了一遍,拿着一锹一镐出来,往何仲容身前一扔,拽起两具尸体,响殿西走去。
何仲容拿起工具跟在后面,成玉真将尸首一丢,接过镐,奋力刨起来。
何仲容站在那里看着她。
成玉真刨了几镐,见何仲容不动,白了他一眼,道:“动手哇,楞着干什么?”
何仲容叹了口气,执锹挖起来。
两个习武之人,工具趁手,挖一个小坑只是须臾之功。成玉真看看深浅差不多,停住手,跳出坑外,何仲容也跟在她身后跳出,成工真抬脚将两具尸道踢下坑去。便要向境里推土。
“等等!”何仲容道。
成玉真抬眼看看他,停住手。
何仲容跳到坑下,给两个和尚整了整衣服,念念有词地道:“阿弥仿佛,西方极乐。二位师父一生苦修,与世无争,不想今日因何某死于非命,在下心中万分抱歉。正所谓城门起火,殃及”
他话未说完,成玉真也气得浑身乱颤,铲起一锹土扬了下来。
何仲容回头道:“你”
成玉真并不答言,又将另一锹土扬下来。
何仲客只得跳出坑外,怒道:“你这女人十分无礼,你杀他们也就罢了,还要将我活埋么?”
成玉真不答话,只是向坑里添着土。
何仲容一把抢下凶手中的用,叫道:“我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吭声?就算我何仲容得罪你,也与他二人毫不相于,你为泄一时私愤,滥杀无辜,连我替他们祷祝一番也不肯,不觉得太过份了么?”
成玉真仍不答话,拿起镐来,又向坑里掘土。
何仲客又去抢瞩,愤愤地道:“我救金凤,是因她曾对我有思,你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