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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士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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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什么灵姐。当下艾氏问那灵姐道:“我家大爷可安稳?在那里?”灵姐道:“不好了,他已不在世了。”艾氏听说,慌得啼啼哭哭,便教赵师娘:“快与我关召亡魂来问。”赵师娘教取一个大瓮来,放在桌子底下,把桌围遮了,口中念念有词。只听得瓮内嘤嘤的有哭声。艾氏惊问道:“你是那个?”瓮中隐隐的答道:“我便你的儿子,我死得好苦。”艾氏带着哭再问时,只听得隐隐的哭去了。艾氏号淘一恸,昏晕在地,半晌方才苏醒。举家老幼,都弄得惊惶无措。殊不知从来师巫邪术,总是虚妄,以神合人,以气合气。妇人女子,往往被他骗信。有一曲《寄生草》为证:

灵姐何曾有?师巫总是邪。止因他瓮中合着腹中诈,便认做生人已说亡人话。更不信思星能把灾星化,凭你游魂且喜变归魂,只道是有灾占却无灾卦。

当下柴昊泉没做理会处,因想道:“关亡不如关仙。前年虞二府失了官银,亏得法官洪觉先请仙降乩,指示藏银所在,千分灵异。我今也去请教洪觉先,求他关仙来问,便知端的。”遂备下香仪,来到洪法官寓所,要他召请仙灵,明示儿子吉凶之信。那知这洪法官的仙术也是假的。他见昊泉这般着急,又风闻柴自珩与董闻不对的,便假托仙人降乩,写下四句道:

“冤家相遇,回避不得。

军法甚严,岂容纵释?”

柴昊泉见了,信为实然,奔回家中,说与艾氏知道。夫妇二人跌脚搥胸,相对而哭,道是儿子凶信,千真万真,谁知又被洪觉先骗了。也有一曲《寄生草》为证:

信鬼诚如梦,求仙也是迷。只因他官人难把强人□,为此教道人假托仙人笔。怎认做罪人已正军人律,何异相人妄引晋人言,生把黑人指作吴人墨。

淑姿闻得父母如此着急,遣人多方安慰他,劝他莫信鬼话,只等我家有信来,便见分晓。昊泉那里等得及?先差家人赶到广州去探问,急切里不等回报,便要买舟亲往广州。连夜下了船,兼程而进。只因心上又苦又急,不到半路,忽然患病起来。病势渐觉沉重,家人劝他回家调冶,昊泉不肯转来,把船泊在半途,延医服药。原随去有三个家人,三人中着一个奔回家来报与艾氏知道。艾氏闻丈夫病笃,惊上加惊,便分付几个老诚的管家婆看了家,自己连忙买舟赶去看视。不则一日,来到吴泉舟中。艾氏也劝他且转回家去,昊泉不听,只顾催船前进。那边淑姿因京中有家信来,晓得白珩无恙,随差一个家人前去请昊泉夫妇转来。奈路已去远,一时追赶不上。正是:

家人将使旅人笑,大畜休疑小畜凶。

已议子孙无祸咎,只愁父母落虚空。

柴昊泉、艾氏一齐都往广州去了,所以董闻回家之时,柴家老夫妇两个都不在家。董家差去的家人直追近广州,才赶着了昊泉的船。正待报他喜信,恰好柴白珩夫妇已从广州回来,与父母在路上相遇了。原来白珩自在军前回到任所之后,便写一封家书,差一个家人寄归。只因这家人于半路病死,所以不曾寄到。直待昊泉差人到了广州,白珩方知家中误听讹言,惊慌啼哭。因对妻子说道:“我如今的性命已是余生,还要做什么官?不如回去见父母一面。”遂往上司处具了一纸告病的呈词,辞了官职,挈了家眷,买舟而归。不想于路遇着了昊泉的船。昊泉夫妇见了儿子媳妇,出于意外,喜极而悲,相抱涕泣。白珩诉说董家妹丈救命之德,又说他为周全了我,被人首告,几乎连累了他。昊泉夫妇听了,十分感激。白珩又把杜龙文几番奸谋暗算一向都错疑了董家妹丈的话,细细述了一遍,昊泉夫妇一发惭愧无地。正是:

早知今日是,追悔昔年非。

柴白珩与父母回到家中,随即备礼到董家称贺,并致感谢之意。见了董闻,拜伏于地,道:“多感妹丈大人活命之恩。真是重生父母了。”董闻连忙答礼道:“小弟与老舅是骨肉至亲,合当相救,何劳致谢?”白珩道:“向来多开罪,难得海涵,不记前非。不瞒妹夫大人说,当初只为错疑了你,以致做出许多不是处。”因把杜龙文暗算,与自己错疑的事,一一细述。董闻道:“大丈夫心事如青天白日,量小弟岂有暗算老舅之理。”白珩道:“自恨当初有眼不识,屡次误认,真是罪难擢发。”董闻道:“老舅既自知其误,何罪之有?今已说明,嗣后把从前的话一笔都勾,不必提起了。”白珩感谢不尽。董闻唤淑姿出来与他相见,又请父亲来陪了他,设席相款,尽欢而别。次日,董闻到柴家问候丈人。先是白珩出来接着,随后艾氏出来,望着董闻倒身下拜道:“多谢你救了我孩儿性命。”慌得董闻连忙答拜道:“岳母是尊长,如何行此礼?且引我去看岳父来。”艾氏引董闻至昊泉榻边,原来昊泉在舟中时,病已八九分。后虽得见子媳,心里放宽,无奈病已入骨,不可救治。到得家中,僵卧在床,奄奄一息,看看待毙。见了女婿,眼中进出泪来。董闻惊问道:“岳父为何一病至此?”昊泉道:“你如今是一位大贵人了。多谢你亲来问我。”董闻道:“小婿依旧是小婿,何出此言?”昊泉道:“你舅子犯了死罪,若不是你相救,性命不知那里去了。这畜生屡次得罪于你,难得你大度优容,我自恨当初不识好人,不曾厚待得你。今日蒙你大恩,好生惭愧。我要起来,拜你一拜,总奈起身不得。”董闻道:“说那里话。小婿是半子,与老舅便如弟兄一般,患难相救,理之当然,何烦称谢?岳父如今只以将息病体为重,休把闲事挂在心上。”昊泉道:“我病多应不好了。我死之后,还望你看顾我后人。”说罢,泪如雨下。董闻也挥泪道:“这不消分付。只是小姐还望你病好,莫便说这短话。”当下董闻又安慰了他几句,作别回家,告知淑姿,明日淑姿也到家中去问病。艾氏姑媳两个见了,千恩万谢,自不必说。淑姿到父亲榻前看视,只见昊泉一丝两气,面已脱形。白珩坐在床边,替他摩足,挥泪对妹子道:“爹爹今日昏迷了几次,不比昨日清爽了。”淑姿涕泣道:“不想爹爹病得这般模样。”艾氏指着淑姿对昊泉道:“你女儿在此问病,你可晓得么?”昊泉张目看了一看,把头略点一点。淑姿含泪问道:“爹爹可有甚分付?”昊泉哽哽咽咽,捱了半晌,捱出两句话来,道:“你休记我的不是。我死后,还望你看顾我家。”淑姿掩面涕泣,未及回言,只见昊泉看着儿子,又捱出两句话来,道:“我没甚分付你,只教你自今以后,切莫怠慢穷人。”白珩听说,也点头涕泣。正是:

知过一念,临终乃见。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昊泉说罢,便昏迷了去。众人再三呼唤,过了一盏茶时,方才复醒转来。淑姿见这般光景,便教白珩及早去备办后事,自己且不回家,只在房中,与艾氏姑媳做一搭儿坐着,守候病人。守到黄昏时分,看看痰塞气短,三更以后,呜呼哀哉,伏惟尚飨了。可叹柴昊泉一生悭吝,不曾干得件好事。看他所作所为,好像自己没死日的。今日奄然长逝,究成何用?然前日舟中得病,几乎死于道路,今得安床而死,儿女送终,也算勾了他了。正是:

堪叹财翁性本悭,一生钱与命相连。

多藏到底成何用,安得携金赴九泉。

董闻知柴昊泉已死,即亲来送殓。淑姿十分哀痛,赙真极厚。董闻又指教柴白珩丧礼,替他主持丧事。这些亲朋,与合城绅士,看董尚书面上,都来吊奠,好生热闹。艾氏与白珩团董闻光辉了他,一发感谢不尽。董家亲友有不喜柴家的,对董起麟说道:“柴家当初待令郎令媳何等薄情。今日令郎令媳如此待他,倒觉太过分了。”董起麟道:“说那里话。从来娶媳只论人,不论财。纵使嫁奁礼厚,万一媳妇欠贤能,虽有嫁资,亦何足取?若媳妇贤能,便值黄金千两,还要论甚嫁资?况且平心而论,凭你女家没甚嫁资,到底女家吃亏,男家便宜。难道倒是男家折了东西不成?即使女家白白受了聘金,一些奁具也没有,他把女儿送与人家做媳妇,替他主持中馈,还要生男育女,接代百年香火,这也十分勾了。常言道:娶妻的九子不忘媒。媒人尚不可忘,何况妻之父母?至于为妇之道,虽以夫家为家,把父母之家倒算做外家,然公姑既当孝顺,难道生身父母倒不当孝顺?就是那没爹娘的女儿,在叔伯身边抚养长成,亏他婚嫁,还要把叔伯与叔伯母当做亲爹娘一般孝顺,何况真正亲爹娘?《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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