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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世纪儿的忏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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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我倚在钢琴旁,心里在这么思前想后的时候,不觉有一股忧伤涌了上来。天黑下来了,她点了一支蜡烛。她走回来坐下的当儿,看见我眼里有一颗泪珠滚落。“您怎么啦?”她问道。我把头钮向一边。

我在找寻一个辩词,但却未能找到。我害怕与她的目光相遇。我站起身来,走到窗旁。空气清新,月亮从菩提树甫道后面升起。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就是在那条市道上。我陷入深思,甚至都忘了她的在场,我双臂伸向天空,一声呜咽从心中迸发出来。

她也站起身来,呆在了我的身后。“您到底是怎么啦?’她又问了一遍。我回答她说,看见那个空谷,便不由得想起了父亲的死。我连忙向她告别,走出她家。

我为什么决定不向她吐露我对她的爱呢?对此我也弄不明白。然而,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像个疯子似的在村子里、在树林中乱逛。我在发现了一条长椅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又急匆匆地站了起来。将近午夜时分,我走近皮尔逊太太家门前。她正在窗前。我一看见她,便觉得身子在发抖,我想折返回去,但却像是受了定身法似的。我慢腾腾地,忧伤悲苦地在她窗下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她是否认出我来了。我在那儿坐了有一会儿了,突然她用她那温柔甜润的声音唱起一首抒情歌曲,而几乎与此同时,一朵花掉落在我的肩头。那是一条玫瑰花,当天晚上,我见她戴在胸前来着。我捡起花来,放在了唇边。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儿?”她问道,“是您吗?”她唤着我的名字又问。

花园的栅栏门虚掩着,我站起身来,没有答话便走了进去。我走到草坪中间停住了;我像个梦游者似的走着,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突然间,我看见她出现在楼梯前的门口。她好像疑疑惑惑的,凝神注视着月光下。她朝我走了几步,我也迎了过去。我说不出话来,我跪倒在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您听我说,”她说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到了这一步了,奥克塔夫,那您应该走了。您每天都来这儿,难道您没受欢迎?难道这还不够?我还能为您做什么?您已经获得我的友情了,我原指望您有勇气把您对我的友情保持得更长远一些的。”

第07章

皮尔逊太太这么说了之后,便没有吭声了,好像是在等着我回答。我当时已悲痛欲绝,她便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然后便慢慢地回到屋里去了。

我呆在草地上。我早就料到她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来的,我立即狠下心来,决定离去。我心痛欲裂,但却把心一横,站起身来,在花园中绕了一圈。我看了看那座房子,看了看她房间的窗户,我走了出来,把栅栏门带上。我把栅栏门关好之后,用嘴吻了一下门锁。

回到家来之后,我便让拉里夫收抬好一应物品,告诉他我天一亮就走。可怜的仆人对此很惊讶,但我示意他照我说的办,不必多问。他拎来一只大箱子,我俩便开始收拾起来。

清晨五点钟的时候,天开始亮了,我这才在问自己将去往何方。对于这么简单的问题,因为未曾考虑过,所以一提出来,我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我望着田野,看见远方地平线。我突然感到一阵虚脱。我已经是疲惫不堪了。我坐进一把扶手椅里,脑子渐渐地乱了起来。我手抚额头,额头上汗津津的。我在发高烧,浑身哆喀。我在拉里夫的搀扶下,勉勉强强地挪到床上。我脑子似一团浆糊,对所发生的事情几乎一点也记不清了。白天过去了,将近晚上的时候,我听见了乐器声。这是星期天舞会开始了,我让拉里夫前去看一看,皮尔逊太太是否参加舞会了。他在舞会上没有找见她,我便派他到她家去看一看。她家窗户全都关上了,她家女佣告诉他说,女主人同她姑妈出门了,要在离此挺远的小城——N城住些日子。同时,拉里夫给我带回女佣交给他的一封信。信是这么写的:

三个月前我见到了您,一个月前,我看出来您对我怀着一种您这种年龄的人称之为爱情的情感。我早就认为我已看出您决心把这一点向我瞒着,您在尽力克制着自己。我对您原已很敬重,这就更加使我敬重您。对于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您的意志不坚,我丝毫也不责怪您。您所认为的爱情只不过是一种情欲。我知道,有不少的女人在想方设法地挑动这种情欲。她们可能会有更加自尊自重的办法来讨接近她们的男人的欢心的,无须去挑动这种情欲。但是,这种虚荣……本身就是危险的,因为我同您在一起就是有这种虚荣心,所以我是不对的。我比您要大几岁,我请您别再见我了。您试图忘掉一时的感情脆弱可能是徒劳的;我俩之间发生的事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也不可能完全被忘掉。我离开您也是很伤心的。我要离去几天。在我回来的时候,如果我在这儿见不到您了,我将很感激您这最后的友情表示和您对我敬重的表示。

布里吉特·皮尔逊

第08章

高烧使我卧了一个星期病榻。身体稍好,能写信时,我便立即给皮尔逊太太复信,说我谨听钧命,即将离去。我真心实意地在写,毫无骗她的意思,但我却远未能信守诺言。我刚走了两法里,便喝令停车,走下车来。我在路上散起了步。我的目光无法从尚能远远望见的那个村子移开。最后,经过一番可怕的犹豫之后,我感到我不可能继续赶路,我宁可死在这儿,也不愿再登上马车。我叫车夫把车赶回去,而我则没像开始所说的那样前往巴黎,而是直奔皮尔逊太太所在的N城。

我于晚上十点到达那儿。我刚在客栈住下,便让待应告诉我皮尔逊太太的亲戚家在什么地方,然后,根本未去考虑我要干什么,便立刻往那儿赶去。一个女仆前来开门,我问她皮尔逊太太在不在,让她去禀报说德普雷先生派人求见。我说出的是我们村里的教士的名字。

女仆去传话的时候,我呆在一个挺暗的小院子里。由于在下雨,我便走到楼梯下的一个没有亮光的柱廊里。皮尔逊太太立刻便来了,后面跟着那个女仆。她下楼时走得很快,没有看见呆在暗中的我。我朝她走上一步,触了一下她的臂膀。她吓得猛地向后一退,叫嚷道:“你想干什么?”

她的嚎叫声颤抖得很厉害,当女仆拿灯过来时,我看见她脸色苍白极了,我真不知怎么去想才好。我的突然出现使她竟然慌乱到如此地步,这可能吗?这一念头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但是,我心里在想,这想必是一个女人在感到自己被人突然抓住时所产生的必然反应。

这时候,她又用一种较为平和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我便回答她说:“您必须允许我再见您一次,我要走了,要离开这个地方。我发誓,我会谨听钧命的,甚至超过您所希望的,因为我把祖屋给卖了,其他的东西也都卖了,我将去国外。但是,只有您答应我再见您一次这一条件,否则,我就留下不走。您对我不必害怕,但是,我坚持我上述条件。”

她皱了皱眉头,目光奇特地四下里看了一眼,然后,便以一种几乎是亲切的神气回答我说:“明天白天来吧,我见您。”说完,她便走了。

第二天,我中午去她家了。仆人把我引进匕间饰有旧挂毯和古家具的房间里。我看见她独自坐在一张沙发上。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夫人,”我对她说,“我这次来,不是要告诉您我有多么痛苦,也不是要否认我对您的爱的。您曾写信对我说,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是无法忘记的,这倒是真的。可是,您又说正因为如此,我俩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相见了,而这您就错了。我爱您,但我绝没有冒犯过您。在您这一方面,什么也没有发生变化,因为您并不爱我。如果说我又来见您,那纯粹是别人应给我个说法,而您所要的回答已经有了,那就是我对您的爱。”

她想打断我。

“求求您,让我说完。没有谁会比我更加清楚,尽管我对您十分敬重,尽管我可能受到各种各样的声明、保证的束缚,但我知道爱情是最强有力的。我再向您重复一遍,我不是来否认我心中所思所想的。但是,照您自己亲口所说,您并不是自今日起才知道我在爱您。到底是什么原因在阻止我直到现在才向您说出自己的心声呢?是害怕失去您,我担心再也进不了您的家门,所以才造成这么个结果。您可以规定我,我以后说了第一句不该说的话,或者无论在什么场合,我的言行举止有失对您的最深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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