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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怒叱,道:
“放屁,几天大的孩子我会杀她?用得着吗?”
阮莫叹有些迷惘,迷惘中带着悲伤,自己的身世……
白凤已厉喝道:
“夏楚松,当年盘龙谷大战,道上龙头老大‘踏雪无痕’常谷青死了,‘无忧婆婆’申艳红被你一掌劈落断崖下脑浆迸流而亡,我们这些赶往盘龙谷助拳的人,如今在此的只不过五七人,二十年彼此埋名隐姓,难道你们在自己成残之后尚不放弃报仇的念头,还想再一次的搏杀不成?”
夏楚松冷哼一声,道:
“白凤,你应该心中比谁都明白,盘龙谷一战是个圈套,你们是去助姓常的老奸,而我们所接的血贴,却是约斗,换句话说是一次公平的比斗但结果你们却中途插手,我虽搏杀常谷青,但也中了他的‘摄魂牌’,被打得五脏离位,而你们却乘人之危的废了老夫双腿一臂,更将我妻丁玲玲废去双足,以为永除后患,这种行径,试问各位要不要向你们讨回公道?”
包松怒道:
“当时在场之人不下三十,真正向你们动手的又有几人?你们总也该有所区分吧?”
丁玲玲冷叱道:
“包老贼,双刀挑断老娘一双腿筋的就是你,你敢不承认?”
包松怒道:
“有什么证明是老夫动的手?”
一声尖笑,丁玲玲道:
“姓包的,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巧诸葛’了?当时你们多人围杀我一人,就在我背上中了一锤的时候,故意摔倒在地,那时候你们以为我已将断气,九个魔头转而去攻杀我方人,你却狠下心的挥刀斩向我的双腿,口中尚且言道:‘即算不死也是个废人!’包大景,你的这句话我此生绝不会忘记,难道你真的不敢对一个残废之人承认有此说法?”
包大景仰天一声笑,道:
“贱婢,原来你当时是装死,怪不得后来没人发现你夫妻二人尸体!”
嘿嘿一声笑,夏楚松道:
“就因为我夫妻未死,才使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有一阵几乎在道上绝迹,哈……阎王舅的名号果然令人胆寒!”
沙青峰沉声道:
“娘的,当年的威风随水流,如今说起来不值一个皮钱,吓不哭三岁孩子,你有什么好提的?”
一边,巴高峰也冷冷道:
“了不起,他调教出个姓阮的泼皮来,奶奶的,还能不能经得起我们围杀!”
巴高峰一直就想先收拾阮莫叹,那不仅是为五千两银子,而且也为协远镖局的那块招牌!
冷冷一哼,夏楚松在兜轿上叱道:
“一群无知之辈,也好,今日且在这山坡前面,算一算往日的一笔烂帐!”
阮莫叹忙上前,道:
“大师伯,包老太夫人尚未说及我师父的女人是谁,而且那一双儿女……”
丁玲玲在兜轿上皱眉,道:
“孩子,只怕够你苦的了!”
那面沙青峰已沉声道:
“姓夏的,放眼你所带的这些人物,大部份定是一身伤残,沙某以地主身份,主不压客的还是听你赐教,如何个了结往日梁子之事,全看你的了!”
哈哈一笑,兜轿上的夏楚松道:
“二十余年来在道上走动,也不知你们这些群妖又学了些什么了不不起的坑人绝艺,且由双方各选一人做为开端,姓沙的,你以为如何?”
沙青峰冷笑道:
“既然你能划下道,老子们这里便照单接受,等一等就看是谁喊天吧!”
唇角一撇,夏楚松阴阴的一笑,道:
“想起当年盘龙谷大战,我方虽尽出精锐,但人数上少了你们十倍之多,想起那种局面又不太光明的混战方式,起始我便看不起,当然,至今尚耿耿于怀,老夫此说,是不想历史重演,大家在比斗上,除非对方认输,否则任何人不得中途插手,各位以为如何?”
第120页
一二零
巴峰高吼道:
“老奸巨猾,自己的人少,敢情是怕了!”
巴高峰深知对方有个阮莫叹,这小子是个熊,不容易对付,是以有了意见!
不料沙青峰对包松道:
“老哥哥,充其量姓夏的独靠姓阮的一人撑大局,其余的人实不足虑,便接受他的挑战,又有何妨?”
悍然的,包大景吼道:
“姓夏的,当年老子没在盘龙谷赶尽杀绝,不想一念之仁种下今日之祸,但姓包的一样不含糊,说吧,你他娘的敢上刀山,老子就敢下油锅,水里火里,老命一条豁上了!”
夏楚松哼了一声,道:
“我提的意见,十分单纯,一如当年盘龙谷交战前的意见是一样的,只能一对一的拼,其结果不外两种,鲜血与死亡,如今我们再度有缘碰上,不正是希望用这种手段来解决彼此之间的仇恨吗?不过在行动上稍加有条不紊的加以整理罢了!”
沙青岳分握长短刀,横肩叱道:
“别你娘的绕圈子打哑谜,姓夏的,你有什么花样不妨明摆出来,卖弄口舌何益?”
狞厉的一笑,夏楚松道:
“我提议的方法十分明显,双方无论派出何人,只能以此二人单挑独杀,当然,他们不是点到为止的完事,而是至死方休!如何?”他一顿,又道:“双方厮杀不论如何惨烈,任何一方绝不能中途插手横拦,老夫如此提议,是为了当年盘龙谷之战的延续,只有如此,也才能知道谁该是强者,谁才是狗熊!”
沙青峰望向阮莫叹,见阮莫叹面色凝重,沉吟着问一旁的包氏老夫妻二人,道:
“老哥哥,老嫂子,你们以为如何?”
包松低声又问身后的巴高峰,道:
“巴总镖头,固县瞒过你二十年,这次小女成亲又蒙你前来致贺,前嫌尽除,厚谊未报,反倒拖你下水,包大景心实不安!”
一笑,巴高峰道:
“自从得知师爷就是当年的包‘巧诸葛’,实在说,巴某甚感惶恐,只因盘龙谷一战,弟兄们来自各方,许多都不认识,是以固县二十年竟不识泰山,罪过,罪过!”
包大景道:
“今日一战,虽说不愿,却也是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机,唯望总镖头大力鼎助!”
这等于绕了弯套牢巴高峰了!
然而,包松也未曾想到,即使他不用话套牢巴高峰,巴高峰也不会轻言退出,因为巴高峰也是个有心机的人,五千两银子他还未曾忘记呢!
包松已心胸开放的笑对沙青峰道:
“姓夏的提议也好,反正搞到最后免不了一场大混战,赢的笑,输的叫,谁倒霉谁就一败涂地尸
沙青峰侧面的“流星刀”祈沧浪道:
“庄主,再琢磨一下,其中会不会有诈?”
吁口气,沙青峰低声道:
“眼前局面显而易见,他们一行大部残废之人,而我们又是以逸待劳,再说,他们也只有个姓阮的难缠,小心应付,我方还是胜算在握,真要打乱了,他娘的,大家便来他娘的一个乱刀斩,如果一对一地,至死方休,他们人少,绝难取巧走脱,硬碰硬,单对单,打到最后,自然我们一个个的把这些王八蛋全摆平!”
包松哈哈笑道:
“我也是同样眼光,沙贤弟,我们迎接对方挑战!”
一边,沙青岳笑道:
“娘的老皮,凡事都有正反两面,便取巧吧,也得靠运气,想单挑,还不是有阴谋,怕我们以多吃少,以众凌寡,圈上来殴!”
兜轿上面,夏楚松已沉声道:
“你们接不接受夏某人的挑战,别他妈的尽私底下嘀嘀咕咕个没完没了的!”
阮莫叹低声对夏楚松道:
“大师伯,如果干到后来,对方不守信用的一拥而上,我们怎么个迎战,还望大师伯及早提示!”
哼了一声,夏楚松道:
“别忘了,我的目的就是要他们不守信,二十年沉痛仇恨,我才能痛施杀手的讨回帐!”
点点头,阮莫叹道:
“便真的到那时候,我们就也只好拥上相迎了,江湖恩怨,武林纷争,到头来又有几个是信守承诺的?能走到哪里便算哪里,反正,单打独拚全是拚,混战厮杀也是杀,没有什么大不同的地方,赢也好输也罢,反正是免不了一场杀!干了!”
举头望向天,日头已斜西,至少今日沙长春的讨老婆这码子事是免谈了!
对面,只见—人面上包着白布,艳红的鲜血透布,一手握着尺半长的牛角把手,大踏步走出来!
这青面壮大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庄门口同阮莫叹拚斗过的高望,他在被阮莫叹的“索命笔”点破面颊,碎了几颗牙齿,回得庄上正碰见“妙华陀”尤大夫,经过尤大夫的包扎,他越想越气,这才又怒不可遏的扑奔过来!
如今高望见山坡上阮莫叹自在的说着话,便立刻戟指阮莫叹破口大骂,道:
“姓阮的王八操,你给老子出来!”
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