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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莫叹索命笔疾点,配合着连串的翻滚,他身形怪异的呈陀螺式绕着敌人的刃芒激闪不已!
包松一口气劈出一百二十一刀却刀刀落空,猛的吐气开声,倒往左后方闪开——显然要找机会喘口气!
快得不及眨眼的一刹间,阮莫叹的身形猝然平飞如狂风卷云,“索命笔”昂首疾点,“哎”的一声,包师爷已倒翻平摔在地!
偏身而立在一丈外,阮莫叹笑道:
“好一招狗吃屎!”
“噗”的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搅合着两颗碎牙,包松撑地而起,骂道:
“阮莫叹,你为何不把笔尖点在老夫咽喉?为什么?”
呵呵一笑,阮莫叹道:
“难道你真的老糊涂了?天底下有哪个二愣子会把自己的财神爷给毙了?”
包师爷忽的嘿嘿笑起来,满口鲜血便随着他的笑声向四下喷洒……
那面,袁小七冷冷道:
“娘的皮,这老小子敢情失心疯了,他还笑得出来!”
甘小猴已叫道:
“大哥,杀了这老东西!”
阮莫叹怒道:
“杀了他太简单了,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可是银子也将随他的死而泡汤,这种驴事我不干!”
甘小猴尖声笑道:
“大哥别忘了,死了个包松还有个‘母夜叉’白凤,白凤死了还有个包小小呢!”
一巴掌拍在顶门上,阮莫叹骂道:
“我操,你小子以为我不知道呀,那是迫不得已的最后一条路,难道你不知道大哥的一贯作风——不见银子不罢手?”
包松已狂骂道:
“阮莫叹,你这个王八蛋,包大爷恨不得剥你的皮,错过今日,我的儿,你……”
篷车上面,丁管事已喘过气来,忙高声道:
“包大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今日认栽,只要姓阮的不死,不怕他躲上西天去!”
阮莫叹哈哈笑道:
“终于上路了,想通了,本来嘛,银子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拿不走,何苦为了些微银子而把老命送掉,那多划不来!”
包松咬牙道:
“阮莫叹,算你这小王八蛋狠,不过你要给包老爷牢牢记住,包老爷的银子烫手,用的时候可得省点花!”
阮莫叹笑道:
“对于你老忠告,阮莫叹奉为座右铭,绝不会忘!”
包松满头是血,灰发拌和着鲜血糊贴得半张面乌七八黑宛如厉鬼,忿然的双刀插回腰上,伸手入怀摸出两张银票抛掷在地,骂道:
“拿去买只上好棺材,王八蛋!”
“索命笔”反插后腰,阮莫叹轻松的指着地上银票,笑道:
“那是多少?”
包松道:
“一万两,其中包括你们的保镖银子在内,滚!”
“丁是丁,卯是卯,怎可混为一谈?再说我开价三万两,你只给一万,包老太爷,敢情你拿自己开玩笑吧!”
第45页
四十五
包松吼道:
“怎么说?”
阮莫叹道:
“难道包太爷的命只值这区区一万两银子?未免太小觑自己了吧!老太爷,你回回手吧!”
包松突然骂道:
“去你娘的,合着你要多少,我就得一文不少的照给?”
阮莫叹道:
“价码十分合情合理,一文不能少!”
包松伸手抹去嘴上外溢的鲜血,吼道:
“什么合情合理,完全狗屁!”
阮莫叹一声苦兮兮的笑,道:
“所谓合情,我是替自己想,当然也替你着想,二十年固县衙门你可是翻云翻雨弄了十万两银子,前后我只要你五万两,留下五万两只要你老安份的放在钱庄啃利息就吃不完,至于说到理字,你该心里比我清楚,是你们先不仁,一心要想谋我的命,换句话说,这点银子也是我拿命换的,包太爷,你说这理字可够充实吧?”
包松沉声道:
“老夫身边也就只这一万两银子,多一个我没有!”
阮莫叹摇头道:
“真就那么巧?你老只带一万两银票?”
包松怒骂道:
“王八蛋,说给你听也没关系,原本是带有三万两银票在身边,白天在总督衙门已花去两万两银子,狗操的,官家死伤那么些人,不花银子还想摆平?”
忽的仰天哈哈大笑,阮莫叹道:
“我怎么说,包师爷怎的如此有办法,只去一趟总督衙门便把丁管事五人全带出来,哈,原来还是银子管用!”
那面,甘小猴已笑笑道:
“大哥,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没理拿钱来,哈……”
袁小七骂道:
“他奶奶的,怪不得老古人都说:穷死不当当,屈死不告状,怎么说天底下那么多人喜欢当官!”
包松冷冷吼道:
“阮莫叹,你最好拿了银子快走!”
阮莫叹一笑,道:
“我是要走路,但要等差额拿齐再走,现在,哈……”
包松道:
“就算你杀了老夫,也只有这一万两银票!”
阮莫叹摇摇头,道:
“刚才不杀人,现在更不会杀人!”边收起两张银票入怀,立刻高声道:“袁小七!”
袁小七一声叫,道:
“大哥,你吩咐!”
阮莫叹道:
“放了丁管事五个人,叫他们走路!”
甘小猴叫道:
“不能便宜他们呀!”
阮莫叹道:
“叫姓丁的传句话,明日午时正,我弄辆篷车到他们庄门外的石桥上接小小那丫头,只要包小小送来我们的车马连同两万零五百两银子,她爹就会大摇大摆的走回‘上柳庄’,合家团聚,找地方过太平日子,否则,就叫她们变成孤寡可怜人吧!”
三节棍指着篷车上的丁管事,甘小猴道:
“姓丁的,你全都听清楚了吧,用不用我再复诵一遍?”
丁管事骂道:
“老子耳朵没塞驴毛,用不着你再罗嗦!”
包松已狂叫道:
“阮莫叹,你敲了老夫不少银子,到头来竟还黑心肝的掳人勒索,可恶!”
阮莫叹面色一寒,道:
“什么叫掳人勒索?你是欠我的,阮某只是以你的人暂做抵押,如此而已!”
那面,丁管事已叫道:
“赶车的,快走了!”
甘小猴尖嘴一咧,笑道:
“这辆篷车你们就别坐了!”
丁管事骂道:
“我操你亲娘,丁爷腿也被你砸伤,车上还躺个不能动的,你要我们怎么回庄?”
指着另外三个大汉,甘小猴道:
“他三个伤得不重,由他三个背你走!”
就在包松以袖拭面上鲜血,灰发正要拢上头顶,阮莫叹已错身自他身边闪过,两把尖刀已握在手上,笑道:
“这对家伙就叫丁管事替你送给白凤瞧瞧去!”
包松已是无可奈何的坐在地上直喘气……
丁管事五个人走了!
是带着包松的一对双刃尖刀走回“上柳庄”的!
这面,阮莫叹已对袁小七道:
“小七,好生伺候包师爷!”
甘小猴一声尖锐口哨,道:
“回子老兄,你该出来了,赶车进城啦!”
抖着哆嗦,年轻回子活脱一滩泥似的走到篷车前,道:
“原来各位不是财神爷,全是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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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轻松的拍拍年轻回回肩头,甘小猴道:
“你别拍,哪回也少不了你的!”
年轻回子心情紧张的驾着篷车——
篷车调转头直驶向长安城,而篷车里面,袁小七一根绳子把包松的双腿提吊在撑篷的铁架子上,上半身则平躺车板上!
阮莫叹摸出一包刀伤药对袁小七吩咐道:
“可不能虐待财神爷,快给包师爷敷药包扎!”
包松毫无挣扎的道:
“虎落平阳被犬欺,王八蛋,你们不得好死!”
甘小猴正在替包松的断耳处敷药,闻言一拳捣在包松伤处,骂道:
“去你娘的,老子正为你做好事,你反倒咒骂起爷们,老子不修理你才怪!”
惨嗥一声,包松的左面颊一团血糊,甘小猴也是一手鲜血,却被阮莫叹一拦,喝道:
“小猴崽子,出银子大爷火气旺,便骂上两句又少掉你一根毛了?”
仰着血面,包松道:
“阮莫叹,你千万别把老子放了,因为……”
“哈”的一声,阮莫叹道:
“放,绝对放人,只要银子到手,哪个王八蛋愿意多看你一眼,至于往后的日子里,我怎么个阴谋我,那是以后的事,不过有一点我可得提醒包老,当你再阴谋坑我的时候,银子可别忘了带,因为只有银子才能保命,哈……”
包松骂道:
“阮莫叹,你他妈的果然穷疯了!”
阮莫叹苦哈哈的道:
“我并不穷,只是很需要银子,天底下到处有银子,真正能为我所取的,却又不太多,所以……嘿……”
前面,已到了城门口,年轻回回低声问道:
“天黑了,各位要到哪里?”
甘小猴道:
“绕上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