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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大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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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法子行。”

张啸林考虑了一下,尽管没有把握,几天后还是买张船票把儿媳妇送到了巴黎。

哪曾想,儿媳这一去,张法尧更有了要钱的理由。小张太太不懂法文,首先要请个家庭教师教法语;两个人在巴黎建立小家庭,需要租房购置各种生活用品,这又是一笔很可观的开支;接着是每个月大笔的生活费开支……要钱的电报信函雪片般飞来,张啸林肺都气炸了。

“妈×个×!”张啸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我只当没养这个儿子,以后一只洋钿都不给!”

张啸林说到做到,以后无论张法尧发来多少电函,他都置之不理了。

杜月笙见此情况,总不能让张法尧的学业中断。历来杜张不分家,既然张啸林不再管,杜月笙只好接过来,继续给张法尧汇钱,前后一共汇了40多万法郎。

张法尧1925年赴法读书,到1933年秋回国,夫妇俩在法国快活了七八年。回国之前,张法尧写信给杜家爷叔,说他已经读完了法学博士,即将荣归故里。

张啸林听说儿子终于学出了名堂,早就忘了儿子的种种不是,欢喜得一跳老高。

“月笙,多亏了你,不然这孩子又跟他老子一样,半途而废了。”

“只要学成就好!”杜月笙嘴上这么说,心里不免忐忑,就凭张法尧的挥霍与贪玩,真的学出了名堂吗?

张法尧夫妇乘坐的豪华邮轮抵达上海,张啸林和杜月笙乘一只小火轮,开到吴淞口外去迎接。小两口不愧是留洋归来,张口闭口都是洋文。回到华格臬路张公馆,亲朋好友争相为小两口接风洗尘,一轮接风宴过后,又是一轮答谢宴,张啸林一直忙了半个多月才消停下来,然后穿过小门来到杜公馆。

“月笙,法尧是留法的法学博士,你说安排个啥营生好?”

“我也想过这个事情。”杜月笙分析说,“凭我和许世英委员长的交情,请他把法尧推荐给蒋主席,请蒋主席给安排个营生应该不成问题。”

“好,好,当然好!”张啸林高兴地双手一拍。

许世英是民国政府赈济委员会的委员长,杜月笙在长江发生水灾后,组织劝募救济基金的活动中与许世英相识,并成为莫逆之交。借着这层关系,杜月笙专诚拜访许世英,希望他能将张法尧推介给蒋主席,请蒋主席安排个理想的位置。

许世英果然应允,并带着张法尧前往南京晋见蒋介石。

在许世英的大力推介下,蒋介石破格接见了张法尧,并随口提出几个问题,想看看这位法学博士的学问是否高深。不料,张法尧竟然张口结舌,回答不出一个问题。

南京归来,张啸林憋着一肚子火来找杜月笙,埋怨蒋介石不给情面,忽视了法学博士的真才实学。杜月笙已知其中缘由,但又不便对张啸林明说。此时杜月笙已经跻身金融工商界,为了让张法尧施展才能,他在自己拥有的机构里,给张法尧安排了十几个要职,都是给杜月笙自家当副手。但令他失望的是,张法尧根本看不起这些职位,没有到任何一家机构里上过班。

张法尧在家无事可做,张啸林对他不免又烦躁起来,一看他不成器的样子就破口大骂。张法尧只好又来找杜家爷叔。

“杜家叔叔,你给我安排个律师的角色吧。”

“做律师?”那天杜月笙正在会客室吃茶,一听这话心里不免来气,“有那么多重要事体等你去做,怎么又想当律师呢?”

“那些个事体我做不来。你弄个律师事务所,找几个帮办我来管管就行了。”张法尧嘻皮笑脸地说,“我本来就是个马浪荡嘛!”

当时杜维藩就站在旁边,他清清楚楚看到,他父亲脸色骤变。

虽然杜张不分家,但出钱出力的事体好办,替人家管教孩子的事体不好做。杜月笙当时没再说什么,很快给张法尧办了个律师事务所。但从此后再也不过问张法尧的任何事情。

张法尧果然当起了甩手掌柜,招揽了不少有才学的“帮办”,大小案子一律由“帮办”代办,他自家从不出庭,整天躲在大烟间里,和太太一起吸食鸦片。

后来张啸林下水做了汉奸,被保镖一枪打死,张法尧夫妇依旧安安稳稳地躺在烟榻上。早些年杜月笙和张啸林开过一爿“临记香蠋店”,这爿小店就成了张法尧夫妇黑白二粮的来源。抗战胜利后,小店被封闭,张法尧就把华格臬路的房子卖掉,和太太搬进了亭子间。维持几年后,鸦片烟换成了海洛因、白面。再后来,张法尧那个大烟鬼的尸体出现在弄堂里。

张法尧的四个孩子,两儿两女,都先后进天主教堂,做了修士、修女。

张啸林对子女教育上的失误,杜月笙历来引以为戒。所以当他的老三维屏、四子维新将去英国留学的时候,杜月笙特地安排他们的母亲孙夫人前往照顾、管教。

文角色进杜府

1925年搬进华格臬路新居的时候,杜月笙38岁,几爿赌公司生意兴隆,烟土买卖做得一顺百顺,仅是三鑫公司派定的“公费”,每月便可收入现大洋一万元,加上其他种种收益,更可能十倍于此。此时正是他烟赌两业的鼎盛时期,加上他交游广阔,军界政界路路通吃,青帮第一大亨的牌子已经在上海滩叫得响亮。

但是,杜月笙不同于黄老板和张啸林的是,他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他深知自己的影响主要还是在黑社会中,社会名流、知识阶层虽有往来,但他们从内心里对“白相人”是多有鄙夷的。因此,要想在上海滩真正做番“事业”,就必须改变自己的“白相人”身份,必须接近士人,与他们交朋友,让他们为我所用,特别要利用乃至控制一批有名望的知识分子,才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价。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杜月笙开始附庸风雅。他首先从着装上入手,以从外观上改变人们对他的印象。

旧上海的流氓白相人,包括像黄老板这样的大头子在内,穿的是黑拷绸短打,一襟中分,单排密扣。卷着袖,露出胳膊上的“刺青”,敞着怀,露出胸前悬挂的金怀表链,表链越粗,身价越高。金表链在左胸绕个半圆圈,表链末端系以西洋打簧金挂表,塞入衣袋。此外,手指上大多戴一枚耀眼的金刚钻戒指。如果少了这三样,似乎就是很寒酸了。

作为白相人,杜月笙也不例外,他甚至别出心裁,在右手腕上刺了一只蓝靛的小小铁锚,将衣袖向上一卷,那只小小蓝锚赫然在目。他佩戴的那只火油金刚钻戒,重四克拉半,寒光熠熠,耀眼夺目。

有一次杜月笙和张啸林出席一个宴会,见纷至沓来的全是达官贵人,个个高冠峨服,衣冠楚楚。他环顾左右,除了他和张啸林,几乎再也找不到一个白相人。他当时觉得特别自卑,坐在那里混身不自在。这时候有人提议请他讲几句话,这让他越发感到窘迫,正想站起来推辞,张啸林在一边着急了。

“月笙你倒是讲不讲啊,大家都等着呢?”张啸林说着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神色有点不对劲,就哈哈一笑说,“好,还是我来讲吧。”

杜月笙一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在张啸林大放厥词的时候,他悄悄打量那些出身高贵、有才学、有教养的绅士,忽然发现一个大问题——所有在座的人,除了他和张啸林,没有一个手上戴戒指的。他顿时感到无地自容,额头直冒虚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那只大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实在惹人注目。他赶紧将手上的钻戒转了一圈,把那只大钻石握在掌中。好在那天他穿的是长衫马褂,否则非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那天回到家里,他马上摘掉钻戒,放进保险箱里,从此再不佩戴。同时命令门人弟子,一律去掉短打装扮,夏天也不准赤身露体。他本人则一年四季身穿长衫,领口扣子都一直扣紧,即使三伏暑天,袖口也不曾挽起,以免露出腕上的“刺青”。

杜月笙改了装,门人弟子改了装,流氓白相人纷纷效仿,一时间,黄浦滩上最少摘掉了几千上万只钻戒,白相人和大绅士,同样的衣冠楚楚了。

外貌变了,不等于骨子里就变得风雅了。为了使自己从里到外都变得风雅起来,杜月笙开始“听说书”,听说书对他来说就是学文化。他因为自幼失学,到中年以后也不认得几个字,拿起一本通俗演义,很难逐字认下去。但他喜欢历史小说,从搬到华格臬路开始,就请来上海最有名的说书先生,给他说书。

上海的说书先生,有说“大书”和说“小书”之分。“大书”说的是历史兴衰交替、英雄侠义故事;“小书”说的是言情段子,民间传奇。杜月笙只听“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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