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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是个妒妇。”潘微卿咬牙切齿。
微月大方承认,“我是,又如何?”
“你犯了七出,总有一天会被休的。”潘微卿几乎是诅咒地说尖叫道。
微月笑得无所谓,“潘五小姐,你的声音太大了,人前的你可是温雅端庄的。”接着又道,“我会不会被休那是我白己的事情,我与潘家已无半点关系,我也不靠你养着,你担心什么?”
潘微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微月会这样牙尖利,以前那个怯弱的七妹,可是从来不敢回嘴的。
微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清寒的眉梢眼角隐隐有张狂味道,不再理合潘微卿苍白的脸,她开门离开。
从叶家离开,过了两三日,便听说潘家的五小姐与父亲吵了一架,潘微卿坚待要嫁给方十一,就是当妾也愿意,理由是要照顾茂官,潘老爷却不想再与方家有任何瓜葛,自然是不同意,做主将潘微卿许给了和叶家的三少爷,婚期都已经订下来了,就在下个月。
真是大公无私极度圣女玛利亚的情操,竟然说要照顾茂官?大概只才潘梁氏会相信潘微卿吧。
微月正在书房听着如玉在讲潘家的八卦,如玉的家人还在潘家当差,想听点八卦还是比较容易的。
“小姐。”吉祥进来打断如玉的声音。
微月让如玉先退下。
如玉看了吉祥一眼,乖顺地曲膝行礼,带上书房的门下去了。
“找到洪姑娘她们了。”吉祥声音有些紧促。
微月从荔珠手中接过热茶,轻轻吹起烟雾。
吉祥缓了一口气,“就住在越秀山附近。”
“她可发觉了我们的人?”微月问道。
“还没,找到她们的是贵庆两兄弟,是跟踪香草才发现了她们的住所。”吉祥道。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看看她留在广州到底想要作甚。”微月低声交代道。
“是,小姐。”吉祥应道。
“让人把请帖送到汤马逊夫人那里了吗?”微月问道,她多次想邀请绯烟到方家来做客,却不知绯烟总是找借口婉拒。
就连上次想请她参加诗社的雅聚,她也是不愿意去。
“去了,汤马逊夫人说自己身子抱恙,不便前来,怕过了病气。”吉祥道。
“生病了?”微月有些担心,“明天亲自去一趟吧。”
既然绯烟不愿意出门,她也不强求了,只是始终觉得有些奇怪。
下午,微月午睡醒来之后,闲着无事,便将自己的屋里的东西整理了一遍,在一个步满灰尘的匣子里,看到潘微华之前交给她的一本日记。
她随手翻开看了几页。
看着看着,冷汗从她额角渗了出来。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潘微华的死…不是偶然,不是病死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福建暴乱
她一口气看完了整本日记。
脸色一片的灰白。
是要说潘微华死才余辜,还是说她死得可怜?明明知道自己的病来得莫名其妙,却无从查起,只认为是自己的报应?
谁会好好的突然就病得卧床不起了?是什么样的病会拖了那么多年才死?微月这时候才发现自已竟然从来没去关心过潘微华当初得的是什么病。
好像说是得了一次风寒之后,身子就一直很虚弱。
想起潘微华临死前的脸色,那根本就不正常啊。
方十一呢?他看没发觉到哪里不对劲?
谁会害死潘微华?是不是已经知道潘微华对方家几位少爷下了毒手,所以才要报复?
微月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背后都渗出冷汗来了。
这事必须等方十一回来之后,才能说出来。
只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查明真相的。
她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让有些发热发昏的肚子冷静下来,将潘微华的手札收进匣子里,和她的屋契银票放在一起。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当,便让吉祥进来。
“这是我一些私己,你帮我拿到双门底的房间,要放在隐私的地方。”微月低声交代着吉祥,方家有多少牛鬼蛇种她不清楚,为了万无一失,她还是得将这手札放到别的地方去。
吉祥有些疑惑,虽然之葡刁啡也让她将白姨娘留裕她的屋契伞到双门底的房间收赵来,但那时候是因为小姐不信任十一少,对十一少有防备,如个两人感情不是挺好的吗?还这么急,现在就要到双门底?
微月来不及跟吉祥解释那么多,已经打发她出去了,趁这时候方邱氏不在家中,有什么动静也不会轻易被察觉到。
没错,她怀疑的就是方邱氏,可是没有证据,也不敢肯定,所以一切只能等她慢慢查清楚再作决定,而潘微华的手札,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否则,她也会有生命危险。
敌在暗,她只能万事小心。
第二天,微月吃过早饭之后便登车往越秀山下来了。
来了之后才知道,绯烟并不是生病,而是有了身孕,汤马逛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又怕自己诊断有识,还让人去请了本地大夫过来,确定是喜脉之后,立剩欢呼起来。
微月含笑看着他,这汤马逊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在这个年代而言,也算老来得子了,这确实是天大的喜事。
绯烟有些羞涩,却也难掩喜色,她嗔了汤马逊道,“谷公子还在书房等您呢。”
“是,是,我这就去。”汤马逊兴奋搓着双掌,紧张兮兮地看着绯烟,“绯烟,你觉得怎么样,还会不会不舒服?”
绯烟难为情地看了微月一眼,对汤马逊道,“相公还是快去招待客人,妾身没事。”
汤马逊呵呵笑着看向微月,“让阿月姑娘见笑了。”
微月摇了摇头,“我也为你们高兴。”汤马逊一直坚待唤她阿月姑娘,她也有些无奈,他似乎就是改不过来。
汤马逊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房间。
绯烟对绯月不好意思道,“他对大清一些礼节还是不太上心。”
是指屋里有女客,汤马逊不避嫌吗?这倒没有什么,微月笑道,“汤马逊先生也是关心你,那些什么繁褥礼节,我也很头疼。”
绯烟笑了出来,“你何来有豪门深闺姑娘的样子?比起那些笑不露齿说话轻声细语,坐姿端庄挺直,动不动就吟诗作对表示自己才华横溢的大家闺秀,你可差远了。”
两个人成了好友,经常开彼此玩笑,微月歪着身子毫无形象可言,笑容灿烂,“我学不来那个,没天分。”
“你可怪我一直不肯接受邀请?”沉默了一会儿,绯烟突然问道。
微月笑道,“你不愿意自有不愿意去的道理,我怎么会怪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外人道的秘密,微月虽然觉得好奇,但并不会因此觉得绯烟做错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你失了面子,与我这种人交往,会让你没脸的。”绯烟幽幽地说道,目光不敢看向微月。
微月脸色一肃,皱眉不悦道,“难道姐姐以为我是个势利小人?”
绯烟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我身份低下。”顿了一会儿,她才叹道,“我自幼父母双亡,被婶娘卖到画舫,成了一名舟女,占着有几分姿色,成了画舫的头牌,前些年我名声胜极一时,广州不少大老爷夫人都认得我,我本想攒些银子为自己赎身,只是妈妈一直不肯放了我,这两年见我姿色不如从前,便答应让我赎身,只是我攒下来的钱财都被婶娘那去了。”
她目光犹豫看向微月,见她没有露出鄙夷的神情来,才放下心继续说,“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妈妈嫌弃我不能再为她赚钱,便将我赶出来了,是汤马逊牧留了我,医好我的病,将我带去了福建,本来想让我在福建重新开始生活,但我……厚着脸皮,以身扫许,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娶我为妻……”
“你是怕自己被认出身份,所以才不愿按受我的邀请?”微月问道。
绯烟点了点头,“你是正经人家的少奶奶,而我……”
“你真是太瞧不起妹妹了,绯烟,哪个人没有过去?再说了,成了舟女又不是你自己愿意的,生说所迫,谁能奈何?”微月正色说着,“我与你做朋友,是我的事情,关别人什么事?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也不在乎。”微月没想到绯烟会是因为这样才拒绝她的邀请,不愿和她一起出现在人前,原来只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啊。
到底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在别人面前说出自己那不堪的过去?
绯烟嘴皮颤了几下,眼泪滚出眼眶,“微月……”
微月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你现在已经不是舟女了,而是汤马逊夫人,是一个要当母亲的女人,不必再去想以前了。”
“谢谢你。”绯烟泣不成声,她从来没被尊重过,有些到画航去的男子都只当她宣泄的对象,只才汤马逊会怜惜她,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