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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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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刘混康以技进,赐号“先生”。其徒倚为奸利,夺民苇场,强市庐舍,词讼至府,吏观望不敢治,静悉抵于法。徙睦州,移病,提举洞霄宫。越九年,召为大司成,出知洪州。复告归,加直学士。卒,年七十一,赠通议大夫。

贾伟节,开封人。第进士,累擢两浙转运判官。条上民间利病,加直秘阁,为江、淮发运副使。蔡京坏东南转般法为直达纲,伟节率先奉承,岁以上供物径造都下,籍催诸道逋负,造巨船二千四百艘,非供奉物而辄运载者,请论以违制。花石、海错之急切,自此而兴。论功进秩,遂拜户部侍郎,改刑部。岁余,以显谟阁直学士提举醴泉观,卒。

论曰:善乎欧阳修之论朋党也,其言曰:“君子以同道为真朋,小人以同利为伪朋,同道则同心相益而共济,小人见利则争先,利尽则疏而相贼害矣。”苏轼续修说,谓:“君子不得志则奉身而退,乐道不仕;小人不得志则侥幸复用,唯怨之报,此所以不胜也。”秦观亦言:“君子小人,不免有党。人主不辨邪正,必至两废;或言两存,则小人卒得志,君子终受害。”其说明甚,徽宗弗之察也。唯蔽于绍述之说,崇奸贬正,党论滋起。于是绍圣指元佑为党,崇宁指元符为党,而郑居中、张商英、蔡京、王黼诸人互指为党,不复能辨。始以党败人,终以党败国,衣冠涂炭,垂三十年,其祸汰于东都、白马,盖至是而三子之言效焉。彼刘昺、强渊明、宋乔年、刘嗣明直斗筲耳,亦使攘臂恣睢,撼撞无忌,小人之为术蹙矣。呜呼!朋党之说,真能空人之国如此哉。

崔鶠字德符,雍丘人,父毗,徙居颖州,遂为阳翟人。登进士第,调凤州司户参军、筠州推官。徽宗初立,以日食求言,鶠上书曰:

臣闻谏争之道,不激切不足以起人主意,激切则近讪谤。夫为人臣而有讪谤之名,此谗邪之论所以易乘,而世主所以不悟,天下所以卷舌吞声,而以言为戒也。臣尝读史,见汉刘陶曹、鸾、唐李少良之事,未尝不掩卷兴嗟,矫然有山林不反之意。比闻国家以日食之异,询求直言,伏读诏书,至所谓“言之失中,朕不加罪”,盖陛下披至情,廓圣度,以来天下之言如此,而私秘所闻,不敢一吐,是臣子负陛下也。

方今政令烦苛,民不堪扰,风俗险薄,法不能胜,未暇一二陈之,而特以判左右之忠邪为本。臣生于草莱,不识朝廷之士,特怪左右之人,有指元佑之臣为奸党者,必邪人也。使汉之党锢,唐之牛、李之祸,将复见于今日,甚可骇也。

夫毁誉者,朝廷之公议。故责授朱崖军司户司马光,左右以为奸,而天下皆曰忠;今宰相章惇,左右以为忠,而天下皆曰奸。此何理也?臣请略言奸人之迹:夫乘时抵□戏以盗富贵,探微揣端以固权宠,谓之奸可也;包苴满门,私谒踵路,阴交不逞,密结禁廷,谓之奸可也;以奇伎淫巧荡上心,以倡优女色败君德,独操赏刑,自报恩怨,谓之奸可也;蔽遮主听,排斥正人,微言者坐以刺讥,直谏者陷以指斥,以杜天下之言,掩滔天之罪,谓之奸可也。凡此数者,光有之乎?惇有之乎?

夫有其实者名随之,无其实而有其名,谁肯信之?《传》曰:“谓狐为狸,非特不知狐,又不知狸。”是故以佞为忠,必以忠为佞,于是乎有缪赏滥罚。赏缪罚滥,佞人徜徉,如此而国不乱,未之有也。

光忠信直谅,闻于华夷,虽古名臣,未能远过,而谓之奸,是欺天下也。至如惇狙诈凶险,天下士大夫呼曰“惇贼”。贵极宰相,人所具瞻,以名呼之,又指为贼,岂非以其孤负主恩,玩窃国柄,忠臣痛愤,义士不服,故贼而名之,指其实而号之以贼邪。京师语曰“大惇小惇,殃及子孙”,谓惇与御史中丞安惇也。小人譬之蝮蝎,其凶忍害人,根乎天性,随遇必发。天下无事,不过贼陷忠良,破碎善类;至缓急危疑之际,必有反复卖国、跋扈不臣之心。

比年以来,谏官不论得失,御史不劾奸邪,门下不驳诏令,共持喑默,以为得计。昔李林甫窃相位十有九年,海内怨痛,而人主不知。顷邹浩以言事得罪,大臣拱而观之,同列无一语者,又从而挤之。夫以股肱耳目,治乱安危所系,而一切若此,陛下虽有尧、舜之聪明,将谁使言之,谁使行之。

夫日者阳也,食之者阴也。四月正阳之月,阳极盛、阴极衰之时,而阴干阳,故其变为大。惟陛下畏天威、听明命,大运干刚,大明邪正,毋违经义,毋郁民心,则天意解矣。若夫伐鼓用币,素服彻乐,而无懿德善政之实,非所以应天也。

帝览而善之,以为相州教授。

后蔡京条籍上书人,以鶠为邪等,免所居官。久之,调绩溪令。移病归,始居郏城,治地数亩,为婆娑园。屏处十余年,人无贵贱长少,悉尊师之。

宣和六年,起通判宁化军,召为殿中侍御史。既至而钦宗即位,授右正言。上疏曰:

六月一日诏书,诏谏臣直论得失,以求实是,有以见陛下求治之切也。数十年来,王公卿相,皆自蔡京出。要使一门生死,则一门生用;一故吏逐,则一故吏来。更持政柄,无一人立异,无一人害己者,此京之本谋也。安得实是之言闻于陛下哉?

谏议大夫冯澥近上章曰:“上无异论,太学之盛也。”澥尚敢为此奸言乎!王安石除异己之人,着《三经》之说以取士,天下靡然雷同,陵夷至于大乱,此无异论之效也。京又以学校之法驭士人,如军法之驭卒伍,一有异论,累及学官。若苏轼、黄庭坚之文,范镇、沉括之杂说,悉以严刑重赏,禁其收藏,其苛锢多士,亦已密矣。而澥犹以为太学之盛,欺罔不已甚乎?原京与澥罪,乃天地否泰所系,国家治乱,由之以分,不可忽也。

仁宗、英宗选敦朴敢言之士以遗子孙,安石目为流俗,一切逐去。司马光复起而用之,元佑之治,天下安于泰山。及章惇、蔡京倡为绍述之论,以欺人主。绍述一道德,而天下一于谄佞;绍述同风俗,而天下同于欺罔;绍述理财而公私竭;绍述造士而人材衰;绍述开边而塞尘犯阙矣。元符应诏上书者数千人,京遣腹心考定之,同己为正,异己为邪,澥与京同者也,故列于正。京之术破坏天下,于兹极矣,尚忍使其余蠹再破坏邪?京奸邪之计大类王莽,而朋党之众则又过之,愿斩之以谢天下。

累章极论,时议归重。

忽得挛疾,不能行。三求去,帝惜之,不许。吕好问、徐秉哲为言,乃以龙图阁直学士主管嵩山崇福宫,命下而卒。鶠平生为文至多,辄为人取去,箧无留者。尤长于诗,清峭雄深,有法度。无子,婿卫昂集其遗文,为三十卷,传于世。

张根,字知常,饶州德兴人。少入太学,甫冠,第进士。调临江司理参军、遂昌令。当改京秩,以四亲在堂,冀以父母之恩封大父母,而貤妻封及母,遂致仕,得通直郎,如其志。时年三十一。乡人之贤者彭汝砺序其事,自以为不及。

屏处十年,曾布、曾肇、邹浩及本道使者上其行义,徽宗召诣阙。为帝言:“人主一日万几,所恃者是心耳。一累于物,则聪明智虑且耗,贤不肖混洧,纲纪不振矣。愿陛下清心省欲,以窒祸乱之原。”遂请罢钱塘制造局。帝改容嘉美,以为亲贤宅教授。

未几,通判杭州,提举江西常平。内侍走马承受举劾一路以钱半给军衣非是,自转运使、郡守以下皆罢。根言:“东南军法与西北殊,此事行之百五十年矣。帅守、监司,分朝廷忧,顾使有罪,犹当审处,岂宜以小奄尺纸空十郡吏哉?”诏皆令复还。又言:“本道去岁蠲租四十万,而户部责偿如初。祖宗立发运上供额,而给本钱数百万缗,使广籴以待用。比希恩者乃献为羡余,故岁计不足,至为无名之敛。”诏贷所蠲租,而以籴本钱还之六路。洪州失官锡,系治兵吏千计。根曰:“此有司失于几察之过也。今罗取无罪之人,责以不可得之物,何以召和气?”乃罢其狱。

大观中,入对言:“陛下幸涤烦苛,破朋党,而士大夫以议论不一,观望苟且,莫肯自尽。陛下毁石刻,除党籍,与天下更始,而有司以大臣仇怨,废锢自如。为治之害,莫大于此,愿思所以励敕之。”即命为转运副使,改淮南转运使,加直龙图阁。上书请:“常平止听纳息,以塞兼并;下户均出役钱,以绝奸伪,市易惟取净利,以役商贾。虽名若非正,然与和贾不雠其直什一,而使之倍输额外无名无数之敛,有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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