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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胡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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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璋就比较差了,尤其是“总统鱼”的笑话,大伤国格——他在位时,公府经费支绌,他又是爱算小的人,不知听从了谁的“馊主意”,招商承包,出卖西苑三海的鱼。

中南北海的鱼,得天独厚,水质未受污染,亦无人为的惊扰,所以鱼儿孳生不息,不但“多子多孙”,而且“长寿”。

其中有一尾重达十余斤的金色鲤鱼,上系一面银牌,传说还是前明万历年间放的生。英国公使朱尔典,以重价购得此鱼以后,特为具柬请冯国璋赴宴,并邀各国公使作陪;宴会中的主菜正是这尾金色鲤鱼,一时腾笑国际。

幸而冯国璋的继弦夫人,原是袁世凯家西席的周小姐,“腹有诗书气自华”,多少弥补了冯国璋印象上的缺陷。

冯国璋虽然予人印象不佳,但到底是天津武备学堂的高材生,不比曹锟出身行伍,言语粗鄙无文;加以他的那尊范,像个土财主,看来看去,总令人有“望之不似人君”之感。

就职典礼那天,有个历任大总统都很重视的节目——接受外交使节团觐见致贺。

民国以来的大总统,在正式外交场合,毫无例外的都着燕尾服。

曹锟的西式大礼服,是早由曹锐从天津找了名师,到保定量身特制的,穿上身倒还像个样子,只是白衬衣上浆得挺硬的尖角领子,卡得他的脖子非常不舒服;不时仰起脸,挺直颈项歪着脸将脑袋扭两扭。这副模样就显得有些滑稽;但宝星闪辉、剑佩铿锵的场合,没有人敢笑。

好在每一国家的公使,上前鞠躬握手,只交换两三句例行的寒暄,“差使”关不繁重,所以,曹锟虽为燕尾服所苦,却还能忍受。不过到了日本公使觐见时,却出了岔。

日本公使致贺以后,曹锟答说:

“多谢,多谢;请代向贵国女皇问好。”

那日本公使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但他的随从的武官却愣住了。

原来日本公使芳泽谦吉,是日本最大政党政友会总裁犬养毅的女婿,这年七月方始奉派来华,正值黎元洪为直系军阀逼迫“出亡”,所以一直未曾呈递国书。

他虽早就在中国当过外交官,却不通华语,不过,随同觐见的陆军武官土肥原贤二,自大正元年,也就是中华民国元年在陆大毕业后即奉派至关东军服役,久任张作霖的顾问板西利八郎的副官,最近调至日本公使馆任职,十年来足迹不离华北,深谙华语;曹锟亦是旧识,心想他不应该不知道日本已有多少年没有女天皇了,何以有此错误?

错误是曹锟的侍卫官造成的,本来觐贺的使节,须先排好姓名卡片,每人一张,不道临时失手搞乱了,将日本公使误为荷兰公使,以致将大正天皇误为荷兰女皇。

这时,在一旁照料的大礼官阴昌,赶紧上前,亲自翻译,改正了曹锟的错误。不过,曹锟自己也发觉了。因为:

第一、他发现了土肥原贤二,既是日本武官,他所陪侍的,当然应该是日本公使。

第二、出生于北海道的芳泽谦吉,身不满五尺,是名符其实的东洋矮子。

因此,他向负责报名的侍卫官瞪了一眼,向阴昌说道:

“午楼,你别走开!”

午楼是阴昌的别号。

接下来的芳泽补递国书,由于阴昌亲自照料,未再出错,但笑话已经传出去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天,曹锟回到延庆楼中休息。

津保派的要角为他设宴庆贺,由高凌霨作主人,首座自然是“大总统”、第一名陪客便是吴景濂。

依次敬酒后,曹锟的嬖人李彦青,在后面轻轻拉了拉他衣服,这是一个暗号。

于是曹锟咳嗽一声,提高了声音对高凌霨说:

“泽畲,今儿子玉给我来了个电报,谁当国务总理,他跟我的意见不同;还得好好儿商量,目前只好请你多辛苦,暂时代一代。”

“是。”高凌霨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是有意安排好的一着。

因为吴景濂凯觎阁揆一席、形于词色;而吴佩孚决不会同意,津保派亦不顾跋扈成性的他当政,但怕他迫不及待的会当面提出要求,曹锟一定难以应付。

所以想好了先发制人的办法,来封住他的嘴。

不过吴景濂并不死心,转脸说道:

“请问大总统,阁揆人选,大总统心目中是什么人?吴子玉保荐的又是谁?”

这样咄咄逼人地盯着问,曹锟不免发窘,大家也都替他捏一把汗;万一他竟因面情难却,对吴景濂作了任何承诺,要打消就得大费周章了。

也许真是福至心灵,曹锟迟疑了一会,作了个很圆滑的回答:

“莲伯,事在未定之天,我跟你说了,能成功最好;如果不成,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还是不说吧!”

这意思是,他愿意延揽吴景濂,只因吴佩孚不赞成,所以事在未定;同时也打了照呼、暗示即今未能合作,大家还是朋友。

吴景濂对他的回答,虽未能满意,但亦并无怨尤。

“大总统,”高凌霨顾左右而言他地问,

“宝眷那一天进京?”

“这。”曹锟答说:

“我还得研究、研究。”

跟谁研究呢?自然是他的嬖人李彦青。

此人原是保守澡塘子里的一个小伙计,生得细皮白肉,细腰丰臀。背影像个少妇;自从成了曹锟的“男妾”,宠擅“专房”,由副官而副官长,最后成了军需处长;最新的头衔是“公府庶务处长”。

曹锟这天进京就任,随侍的便是“李处长”。接替进京,自然是庶务处长的事。

宴罢客散,曹锟由李彦青伺候着擦背洗澡,然后,腰部围一块大毛巾,在开足了暖气的延庆楼上,靠在软榻上,让李彦青捏脚时,谈到了这件事。

“三爷,”李彦青问:

“你老是跟太太、姨太太一块儿住呢?还是分开来住?”

“一块儿住怎么样?分开来住又怎么样?”

“宫里可是有规矩的,谁该住那儿,分得清清楚楚,住的地方不对,会有人造谣言。”李彦青紧接着说:

“造我的谣言不要紧,造三爷、造姨太太的谣言,我的罪过可大了。所以,三爷若是跟太太、姨太太一块儿住,三爷洗脚,我就不便伺候了。”

“说得不错,说得不错。”曹锟连连点头:

“分开来住,分开来住。”

李彦青是经过高人指点的,因为曹锟在保定,没有人注意他的起居;但一登大位,情况大不相同;而况公府为众目昭彰之地,如说李彦青亦住在“深宫内院”,曹锟的余桃断袖之癖,就会喧腾人口,大损他的公府庶务处长的形象。

因此,只有曹锟与妻妾分住两处,他伺候曹锟“洗脚”的“韵事”,才能“遮盖则个”。

于是李彦青开始安排,曹锟仍住延庆楼,他的妻妾住延庆楼前面的居仁堂——其名为堂,实际上亦是楼。

此处本来是仪鸾殿基址。庚子之乱,德国陆军元帅瓦德西担任八国联军统帅,以西苑为总司令部,瓦德西住仪鸾殿;到得第二年二月底,仪鸾殿深夜起火,他的参谋长许华兹少将,被活活烧死,仪鸾殿自然亦成了一片瓦砾。

及至两宫回銮,接纳外国公使的建议,将原址改建为一座俄式的洋楼,专为接见国际使节之地,定名为“海宴堂”。

人民国后,袁世凯以此处作为他的“养心殿”,并改名为“居仁堂”,楼上住宿,楼下会客,并在堂后另建一处洋楼,就是延庆楼,作僚属办公之用。

如今,改成曹锟的“签押房”及卧室;自然也是李彦青的签押房及卧室。

国务总理的人选,成了曹锟很头痛的一个问题,吴景濂不断对津保派催促,要求履行诺言;而津保派中,有人主张以天津籍而曾任段内阁内务总长的孙洪伊组阁,以示与段祺瑞修好;同时吴佩孚直接打电报给曹锟,请于老外交家颜惠庆及孙宝琦二人之中,择一提请国会同意。

众说纷纭,各有来头;曹锟便与李彦青商议,该如何决定。

“自然该听四爷的话。”

李彦青说:“而且孙伯兰是咱们天津人。”

伯兰是孙洪伊的别号。

“那,吴子玉那里怎么交代?”

“三爷,”李彦青劝道:

“吴大帅有汗马功劳,不错;不过,大总统到底是三爷你在当,不是他。”

曹锟沉吟了一会说:“好!你说我在当大总统,我就自己作一回主;听吴子玉的话,不是颜,就是孙。”

李彦青也知道,曹锟不愿开罪吴佩孚,便见风使舵地说:

“既然如此,就提孙大爷好了,到底是多年的熟人。”

消息一传,吴景濂大为失望;而扫兴之事,尚不在此,他的议长在任期已满,而据说津保派准备支持原任参议院议长王家襄竟选众议院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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