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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绝对不会!”她强调着。
“我不是说他们会。”德桑克蒂斯说道,保持自己的语气缓慢而平滑,“我仅仅是为了保护他们……”
“那真滑稽——因为你说话听起来像是渴望打压他们的人。”
“随便您怎么称呼,”高卢插话进来,“不过他们在外边停留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发处于危险之中。”
就在此时,麦姬停了下来:“什么?”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卢揉搓着他的寸头。麦姬仔细地观察着他,不敢肯定那是否是灰心丧气……还是真正的关心。“我们只是试图帮助您,夫人。只是,您知道这些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您看看新闻吧。最后一次一个亡命者安全地逃脱是什么时候?或者说从此之后快乐地生活着?”高卢问道,“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麦姬。您保持沉默的时间越长,某位执法精英将一颗子弹送到您儿子的脖子中的可能性就越大。”
麦姬无法移动半步,只是站在原地,让这一逻辑渗入大脑。
“我知道您希望保护他们——我也理解您的犹豫,”高卢补充道,“可是问问您自己:您真的希望葬送自己的孩子吗?因为从现在起,麦姬,选择权就在您的手中。”
麦姬仍然呆立着,注视着泪海中的模糊不清的世界。
更厚的墙壁,更深的钻孔
麦姬的公寓大楼外面,“弗瑞荣”电信公司的厢式货车停靠在一个开阔的地方,正好在一辆深黑色轿车的后边。没有行驶,没有匆忙,没有刹车的尖叫声。相反,货车的侧门滑开了,三个身穿“弗瑞荣”制服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们的右边口袋中都是电话公司的身份证,左边口袋中都是联邦经济情报局的徽章。步伐始终镇定而平稳,他们卸下了工具箱。这是训练的一部分,那电话修理工决不会仓促行进。
作为技术安全科的暴力安全专家,他们需要的只是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将任何一套住宅转变为完美的摄影棚。高卢告诉他们至少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依然会在二十分钟内完成。进发到屋内,三人中个头最高的将一个微小的三角镊子推进门锁中。四秒钟后,房门打开了。
“墙角的电话箱。”那个黑发男子大声喊道。
“我拿到了。”第三个人说道,动身前往门厅角落处的楼梯间。只有新手才会将窃听器安装在真实的电话中。这个地方是人人首先注意的,这要归功于好莱坞。
电梯中,另外两个人注意到生锈的金属门和陈旧的电话亭。老房子往往采取了一两个额外的措施:更厚的墙壁,更深的钻孔。最后,电梯发出类似打呃的声音,在第四层停了下来。梯门滑开,乔伊正在等候。她打量了一下“弗瑞荣”制服,然后低下了头。
“晚上好。”高个子一边说道,一边走出电梯。
“你也一样。”乔伊答道,轻快地绕过他,走进电梯。他们彼此经过,乔伊的胸膛轻轻掠过了他的臂膀。他微笑。她回以微笑,然后离开了。
“我发誓,我还没有收到他们的半点消息,”麦姬结结巴巴地说道,用衣袖的镶边擦拭着她的眼睛,“我整天都在家里……我的全部顾客……可是他们决不会……”
“我们相信您,”高卢说道,“但是查理和卡卢索在外边的时间越久,他们和您联络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如果他们联络的话,我希望您保证,您会保持与他们交谈尽量长的时间。您在听吗,麦姬?您必须做的就是那些了。我们会照料好其他事情的。”
麦姬歇了一口气,试图在脑中描绘这一瞬间。很多意思依然不清楚。“我不明白……”
“我了解,这样是困难的,”德桑克蒂斯补充道,“信任我吧,我自己有两个年幼的女儿——父母不应该置身于这种情形。但是如果您希望拯救他们,这样做无疑是最好的……为了每个人。”
“那么,您说呢?”高卢问道,“我们可以依靠您吗?”
绝对不能缺乏智慧
我们几乎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从达克沃斯的住处来到新泽西州的霍波肯市。当地铁列车靠站的时候,我小心地朝着地铁车厢的另一端点头示意,那边,查理隐藏在下班的雅皮士的人群之中。绝对不能缺乏智慧。
在一股巨大的推力下,通勤者的波浪从列车奔涌而出,淹没了楼梯间,推搡着冲向街道。与平时一样,查理在前面,在人群中进行人体冲浪,熟练地移动着。到达街头,他继续加快步伐。我在后边始终保持二十步的距离,从未让他脱离过我的视线。
根据本迪尼的指导,查理匆匆经过了纽约的赶超崇拜者的酒吧和餐馆,然后向左急转弯到第四街。就在那里,街道变样了:咖啡店变成了连栋房屋……面包店变成了褐砂石房屋……新潮的服装店变成了五层的无电梯公寓。查理扫视了一眼,然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可能是这儿。”他大声说道。
我凑近一看,不得不同意查理的判断。我们正在寻找一家店面,这里全是住宅。尽管如此,论及本迪尼,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按照地址找吧!”我轻声说道。一个年长的意大利人从附近的一扇窗外好奇地向下打量着我们。电视机在他的身后闪烁着。“赶快。”我强调着。
果真,走过三个街区之后,我们看见它了:一排联立房屋的正中间是一幢一层的正方形的砖墙建筑,其上方有一个自家绘制的“蒙福德旅游”的标牌。标牌上的字母显得细小而黯淡——而且类似于银行外面的黄铜铭牌——显然打算俯视一切。房子内亮着灯,可是那里只有一个六十岁的妇人,坐在一张破旧的金属桌的后面,浏览着一本被拇指翻旧了的《肥皂剧摘要》。
在“寻求服务请按门铃”的提示下,查理径直走向门铃。
“门是开的。”妇人喊道,没有抬起头来。我们推门进去了。
“您好,”我对妇人说道,后者仍然没有面对我们的意愿。“我是来找——”
“我来了……”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泽西口音。一个消瘦而结实的男人,穿着白色高尔夫衬衫,推开了里屋的红色门帘,走出来向我们问好。微微突出的眼睛,反刷的后缩的发际。“你们有很要紧的事么?”他问道。
“事实上,我们是派过来——”
“我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他打断了我的话,越过我们的肩头凝视着,透过厚厚的玻璃窗户审视着街道。在他的工作程序中,这是本能的反应:安全第一。确信我们是单独到访,示意我们一起进入里屋。
跟进去的时候,我注意到墙壁上铺满了褪色的过时的旅游海报。巴哈马群岛……夏威夷……佛罗里达——每一张广告都充斥着长发飘逸的女人和满脸胡髭的男人,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触过这个地方了,气泡字体注明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的日期,虽然我确信。噢,是个旅游中介,我这个傻瓜。
“让我们帮你起程。”这个男人大声说道,掀开了通往里屋的门帘。
“不用注意门帘后面的那个人。”查理说道,马上试着表达善意了。
“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男人表示同意,“可是假如我是奥兹大王,你们又是谁呢——胆小的狮子?”
“不,他才是胆小的狮子,”查理指着我这边说道,“我么?我发现自己更像是托托……或者也许是一只飞猴——领头的那只,当然了——不是那些站在后边的头脑简单的灵长类随从。”
奥兹大王挤出一丝微笑,不过仅此而已。
“那么,我听说你们要去迈阿密。”他说道,移向书桌。这张桌子放置在阴暗的里屋的正中央,与外面房间里的桌子一样大,不过这里,有一台复印机、一台碎纸机,以及一台连接着仿真技术打印机的电脑。我们四周,墙壁上方堆着许多没有标记的棕色盒子。我甚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嗯……我们可以起程吗?”我问道。
“那就取决于你们了。”奥兹大王说道,拇指摩擦着食指和中指。
查理瞥了我一眼,我的手伸向塞在皮夹中的一沓钞票:“三千,对吧?”
“那是他们说的。”奥兹大王答道,再次认真起来。
“我真的感谢你帮助我们解决困难。”查理补充道,尽量保持轻松。
“这可不是关照,伙计。这只是一份工作。”他弯下身子,伸手到桌子最下面的抽屉中,扯出两份商品目录,然后空投到我们这边。我抓住了一份,查理抓住了另一份。
“伊卡璐香波染发剂。”查理大声地读出来。盒子的正面是一个长着柔滑的金发的女郎。我的封面上,模特的头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