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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二十四小时都不能维持,是不是啊?”他问道,一边探身靠近电话亭,“是什么让它发生的?外边的汽车?联邦政府的牌照?你和别人谈过吗?还是你仅仅看见那些汽车就弄湿了你的——?”
“你就不能闭嘴吗!我可不是个白痴!”
“达克沃斯先生……”先前的女人答道。
“是……是的……我在听,”我说道,转头回到电话旁,“我在这儿。”
“抱歉让您久等了,先生。我原本期望立刻找一位主管来——”
“只需要告诉我余额。是不是零?”
“零?”她边说边笑,“不……根本不是。”
我自己爆发出一阵紧张的笑声。“你确定吗?”
“我们的系统并不完美,先生,不过这一点是相当清楚的。根据我们的记录,整个账户只有一笔转账——昨天十二点二十一分接收的一笔电汇。”
“看来钱还在那儿?”
“毫无疑问,”女人说道,“我此刻就看着它。通过电汇的一笔单独的转账——总额为三亿一千三百万美元。”
勾号就足以使我们卑躬屈膝
“我们有多少!?”查理喊道。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抽搐的手还停留在早已挂断的话筒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是有钱人,”他反驳道。“而且我说的不是非常富有,乃至极其富有——我下流荒诞点说‘哆…咪…唪…嗦…如此巨额的金钱,以至于我们达到了某个国内生产总值’的富有。或者就像我的理发师所说的,我有一次给了他五块钱的小费:”那是某次显著的神秘举动。‘“
“我们死定了,”我脱口而出,我全身的重量压垮了付费电话的边框,那就是我得到的——全部来源于一个愤怒的愚蠢的瞬间,“完全没法解释——”
“我们会告诉他们,我们在超级橄榄球赛的赌博游戏中赢得了这笔钱。他们也许会相信的。”
“我是认真的,查理。这可不仅仅是三百万——它是……”
“三亿一千三百万。我听你说了三次了。”他屈指计算,从小指数到食指:“三亿一千万……三亿一千一百万……三亿一千两百万……三亿一千三百万……哎呀,我感觉自己像是《大富翁》中的那个矮小的留着胡子的老头——你知道,戴着单片眼镜,还有光秃的——”
“你怎能这样开玩笑呢?”
“难道我干点别的?倚靠在一台付费电话旁边,畏缩地度过自己的余生?”
我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
“现在感觉相当好,不是吗?”他问道。
“这不是一场游戏,查理。他们会因为这个杀了我们……”
“条件是他们找到它——而且上次我检查过了……所有那些假公司——这个坏男孩是十分安全的。”
“十分安全?你胡说吧?我们并非——”我中断了自己的话,压低了声音。街道上还有许多人。“我们的情形不是小额的钞票,”我轻声耳语,“所以,别再像男子汉卡斯迪(美国电影《虎豹小霸王》中的人物)那样虚张声势了——”
“不。不是侥幸,”他插嘴说道,“是该稍稍轻吻一下现实的时候了,卡卢索——这不是逃避的另一个理由——这是糖果天地。一切都是我们的。难道你希望得到别的?没人知道如何找到它……没人怀疑是我们干的——如果说以前它令人满意,那么现在它双倍的令人满意。三百一十三倍的令人满意。我们的生命中只有这一次,能够真正地休息一下并且高兴得跳起来——”
“他妈的,你出了什么毛病!?”我喝斥道,从电话亭猛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外套衣领,“难道你一点也没注意吗?你听谢普说过——它奏效的惟一方式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它消失了。三百万适合我们的口袋……可是三亿一千三百万……你是否意识到他们为了追回那笔钱会怎样做吗?”我尽力压低声音,可是人们渐渐投来打量的目光。四处张望着,我唐突地松开手。“就这样了,”我咕哝道,“我死定了。”
查理把他的外套弄平整。我转身回到付费电话旁边。
“你给谁打电话呀?”查理问道。
我没有回答,不过他注视着我的手指按下数字键——谢普的电话号码。
“我可不会那么做。”他警告道。
“你在说些什么呀?”
“要是他们聪明的话,他们会监视打进来的电话。或许甚至会监听。如果你希望获取信息,进去面对面地和他谈吧。”
我拨到中途就停住了,转头怒视着查理,正式开始了目不转睛的对抗。他熟悉我的脸色:满腹疑虑的托马斯。而且我也熟悉他的脸色:真诚坦率的印第安人。我也知道那只是一个恶作剧……他最热衷的阴谋是让我安顿下来,于是他就可以大行其道了。他总是如此。然而我甚至不能够争辩这一逻辑。我使劲扔下电话,从他旁边擦身而过。“你最好是对的。”我警告说,一边动身回银行。
我在本地的咖啡店稍作停留,端起一个八盎司的杯子,头脑镇静下来,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用以解释我起初为何离开大楼。尽管如此,它并没有阻止情报局的侦探在大门附近在我的名字旁边划上另一个勾——而且在查理的名字旁边划上一个勾。
“为何点名啊?”查理询问侦探。
侦探瞟了我们一眼,仿佛仅凭勾号就足以使我们卑躬屈膝——不过我们俩都知道这个的真实意义:假如他们掌握了丝毫的线索,我们就会戴着手铐走出去了。相反,我们正走进来。
绝大多数日子里,我径直走向电梯。今天显然非同寻常。我跟在查理的身后,他平静地通过了出纳员的大理石窗口,拖拽着我走向拉盖书桌的迷宫。与往常一样,此处塞满了闲聊的雇员们,不过今天,那实际上是叽叽喳喳的高潮。
“你们还好吧?”来自泽西的杰夫大声叫唤着,截断了我们的道路,轻拍查理的胸膛。
“就是嘛,”查理哼哼道,“我的胸口每日一拍。笨拙到了极点——反弹了一点点。”
我的下巴亲吻着他的键盘
杰夫大笑着,拦住了我们,这里离电梯只有几英尺远。
“你知道我是对的。”查理说道,享受着每一个瞬间。我很想拽着他继续前进,然而我弟弟所探寻的东西是十分清楚的。泽西的杰夫或许有点过于冒犯你的个人空间了,不过论及办公室的嗡嗡闲谈,连我也知道他就是蜂王。
“点名先生的故事是怎样的?”查理问道,用胳膊肘指了指大门附近的金发家伙。
杰夫张嘴大笑。终于有机会炫耀了。“他们说他正进行一些保安升级,不过没人相信。我的意思是,他们以为我们有多愚蠢啊?”
“相当愚蠢?”查理试探。
“非常愚蠢。”杰夫表示赞同。
“你觉得是什么事?”我脱口而出,伴随着耐性……噢……伴随着一个刚刚偷窃了三亿一千三百万美元的人的耐性。
“很难讲,很难讲,”杰夫答道,“但要是我不得不猜测……”他凑近身体,品尝着这一瞬间,“我打赌是扒手,监守自盗。”
“什么?”查理轻声说道,扮出一副愤慨的神色。他从我脸上的紧张状态,可以断定我即将丧失信心。
“这只是一种推测,”杰夫开始论述了,“可是你们知道它是怎样离开的吗——如果不发送一份备忘录,这个地方是不会兑换卫生纸的——可是突然之间,他们重新进行所有的保安措施,而且没有丝毫的谋略?”
“或许他们想看看我们的日常惯例。”我提出一种设想。
“又或许他们不想在拥挤的电影院里尖叫失火。正如他们抓住那个挪用应付账款的女人的时候——他们试图让一切保持平静。他们不是哑巴。如果事情传到公众的耳朵里,客户们会恐慌的,而且会开始取回他们的钞票。”
“我可不会如此确定。”我补充道,不愿让步。
“嘿,相信你所希望的——可是肯定有某种原因,所有的大人物都上第四层去了。”
第四层。查理朝我这边凝视着。那是我的办公桌所在的楼层,他瞪着眼睛。
“再说一遍?”查理脱口而出。
杰夫露齿而笑。那是他保留的欢笑。“噢,是啊,”他说道,走回他的桌子,“他们整个早上都呆在那儿……”
我看了看查理,查理看了看我。第四层。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查理猛冲到灰色的地毯上,进行快速侦察。从复印室,到咖啡机,到遍布房间中央的隔板,没有任何东西放在错误的位置。邮车正在滚动,键盘发出喀哒声,分散的人群正在交换第一轮的早间闲聊的谈资。尽管如此,不是天才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