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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不知道玉狐的伤到底有多重,这些个凡间庸医除了能看出些表面症状,对玉狐真正的伤情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玉狐也是半句不肯多说,总是笑着说没事没事,问急了便推搪他说只是需要时间静养,说她命长,再重的伤,养个十年八年总有好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伤势发作时难受些罢了。他不信,可是也没办法,只能大江南北的派出人去找寻各种灵丹妙药,这些天来,各种珍奇古怪的药材几乎堆满了正英殿的半个东厢。
李世民不顾玉狐的反对在她的房里加了张书案,每天膳后就坐在那书案后面一边批阅公文,一边守着玉狐看她慢慢入睡。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公文,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一抬头就看见侧躺在榻上已经安然入睡的玉狐,心中如有一股温热暖泉缓缓烫过,宁静而温馨,他轻轻起身,生怕惊动了那个已经熟睡的玉人儿。他走到榻旁慢慢坐下,细细地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庞,这些日子她虽然总是在他面前硬撑着若无其事,总是言笑叄',可是那眉宇间的疲倦却骗不了人。李世民伸出手指,隔着细微的距离细细描绘玉狐眉眼的轮廓,她几乎每天都没办法撑到戌时就会陷入昏睡,直到第二天卯时过后才能慢慢清醒过来。即便是上次重伤在身,痛苦日日发作时,她仍旧可以精神奕奕,夜半不睡陪着他通宵处理军务而没有什么倦意,可是这次……李世民心疼得皱了皱眉。虽然她虚弱至此,但是每每面对他总是会笑出最甜美轻松的笑容,让他也不得不藏起所有心痛的感觉,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配合她的笑容。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替玉狐盖好薄被,转身走出了宜兰小筑。门外他特地派过来伺候的叶心、景心都一直在外间灯下静静做着针线活,候着传唤,这会儿见他出来都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没发出半点声息。李世民冲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好好照顾姑娘,晚上有什么叫唤都警醒着点,我明天晚上再来。”
“送殿下。”两人习惯性地将他送到房门口就回转了,外间自然会有等候的侍卫为他点灯引路。
她们两个都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玉狐入住宜兰小筑以来,李世民虽然每天下朝就在这里用膳办公,但是总是不到子时就离开,从来没有在玉狐的房间里留宿过。她们却不知道李世民每天对着玉狐要压抑多少情思和欲望,但是一看到她那倦极而卧的神情,满腹情思便全化作了浓浓的担忧,他不敢留在宜兰小筑,他怕自己那份压抑太久的情潮会控制不住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玉狐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对他有着莫大的杀伤力,所以每每等到玉狐沉睡,便匆匆离去,根本不敢在玉狐身边留宿。
而出了宜兰小筑的李世民后往往会随便找个院子住一晚,似乎是走到哪儿算哪儿的样子。他的这种行为却让长孙无垢放下心来,她最担心就是玉狐归来后会独占秦王,椒房独宠,虽然她也并不清楚究竟内里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李世民并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夜夜专宠绯玉瑚,但是目前这种雨露均分的情况绝对是她所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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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叶心为玉狐在阴凉的紫藤廊下准备了可口的茶点和鲜果,正要去请玉狐出来透透气乘乘凉,转身一看却见李世民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背后,吓得差点将手中的彩漆茶盘摔到地上。“殿下。”她急忙福身行礼,向李世民请安。
“姑娘呢?”李世民朝房间的方向看了两眼,却没有看到玉狐的身影。
“景心刚刚端了汤药进去,想必姑娘正在用药。”叶心急忙回话。
李世民沉默的点了点头,转身跨进房门,刚踏进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女子的笑闹声,转过屏风进了内室,果然见玉狐正跟景心在玩你喂我跑的游戏,玉狐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躲过景心喂药的魔爪,虽然不敢对玉狐有什么肢体上的拉扯,可是本身不大的室子被景心左拦右堵玉狐也实在无处可逃。李世民瞧见她们二人这般模样,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也不禁消散了几分,尤其看见玉狐也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做了些运动后略微有些血色的脸庞心情更加飞扬。
“呀!”还是面对门口的景心最先发现李世民出现,急忙低头福身,“殿下来了,殿下万福。”玉狐这才发现李世民正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她们。
景心一看见李世民顿时像看到救星,含了些告状的意味对李世民道:“殿下,您也说说姑娘吧,这可是您从塞外好不空易弄到的千年老参熬的汤,文火煲了八个时辰,闻一口都觉得带了仙气,姑娘却非说是苦的不肯喝。”景心一边说一边心痛地将桌上被小心保温的一碗参汤端了过来。
“是吗?”李世民接过景心手上还有些烫手的参汤,看着玉狐直直走了过去。
那个机灵又忠心的小丫头立刻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顺手掩上了内室的门。
“这参汤也许对治疗你的伤势没什么用处,但是毕竟是千年山参,得了许多天地灵气,就算是养气补血也好,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但是每次看到你苍白的脸色我真的很心疼。”李世民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拉起玉狐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玉狐看看他,又看看那碗一看就不太可口的参汤,轻叹一口气,认命地从李世民手中接过了药碗,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地喝尽。
李世民从玉狐手中接过空碗,脸上表情慢慢放松,神情间的疲倦就再也掩饰不住,慢慢滑坐到了桌边的圆凳上,有些无力地轻轻搂住玉狐的腰把脸贴在玉狐的小腹上,一动也不想动。
“出了什么事?”玉狐低头看了看李世民,一边问一边伸手解开李世民颌下红缨,取下他的束发的二龙抢珠冠随手丢在桌上,冠上那颗硕大的明珠被震得巍巍直颤,发出柔润的珠光。她一点点拆散李世民编结得顺滑整齐的发髻,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慢慢地耙梳,一下一下,那纤细的小手就这样一下一下从李世民的头发里慢慢耙梳进了他的心里,搅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越来越大……
也不知是如何开始,李世民终于再也无法压抑那倾天而来的情火,他站起身来用微微颤抖的手臂轻轻抱住玉狐,细细密密的吻不断地落向玉狐的发心、额头、眉角、鼻尖,直到他渴望已久的柔嫩唇瓣,缓缓地珍爱无比地吮吻着玉狐原本苍白的唇,欣喜的看着那淡色的唇在自己的轻吮慢吻中慢慢盈出血色,透出粉润的光彩。
玉狐察觉到李世民今日不同寻常的情绪,也知道这段日子他在她面前总是小心又谨慎地压抑着欲望,她觉得有些心酸,有些感动,有些莫名的心疼,明知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不容乐观,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想推开他。
“不行——”当玉狐拉起他的手朝床榻走去时,李世民迷蒙的眼神终于清明了过来,“玉狐,你的身体……”
玉狐站上床榻前高高的踏脚,与李世民平视,伸手捂住他的嘴,“没事,真的没事。”她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蛊惑,自她身上传出诱人的香气缭绕在李世民鼻尖,终于打破了李世民最后的坚持。
窗外花树成荫,室内风光旖旎,这一年多来的相思与担忧,多日来的心疼与痛惜,尽释放在这场炽热又温柔的相拥之中。
毕竟玉狐身体孱弱,李世民也不敢过度放纵,一下午的爱欲缠绵对于李世民来说只能算是勉强一慰相思。坐在紫藤荫下的两个丫头很是愉快地将原本沏给玉狐的茶喝了个干净,一边轻声谈笑一边忙着手里细致的针线活,对逐渐西斜的日头视若未见,一点也没有要去探问屋内主人是否需要用膳用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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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玉狐侧躺在榻上,玉白的小手仍旧一下一下地在李世民的头发里耙梳,李世民享受地趴在清凉的竹簟上眯着眼打盹。
玉狐突然轻声问道:“今天怎么了?看起来这么累?”
半晌李世民没有吭声,就在玉狐以为李世民不会理会她这个问题的时候,李世民突然闷闷开声:“今天下朝三胡要邀我去齐王府观赏他新买舞乐班子的歌舞。”
“那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玉狐不解地看着他。
“他的府邸我哪里敢去?”李世民冷冷一笑,神情显得有些萧索。
玉狐皱着眉看着李世民,“我记得有一段日子四公子与你还是很亲近的,怎么现在会……”
李世民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玉狐,“他几时与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