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走向他,因为我的手被绑,不能动他,便用脚把他踢倒在地上。我大声说:
“恶棍,你自己是杀人犯,我追捕你,是为了把你送交法庭!”
“狗杂种!”他叫道,同时跳起来,扑向我,“你敢对我一派胡言……”
为了抓我,他经过埃默里身边,埃默里也给了他重重一脚。说时迟,那时快,没有一个人来得及阻止,他就又飞到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我想走到首长跟前说明真相,他给了我一个手势,要我别作声,并且说:
“静!我不听你对我作的说明。你们被允许虐待这个人,而不受我的惩罚。你们也做够了。你们看到,我对他是怎么看的。他称你为逃犯和杀人犯,可你不像逃犯,御林军总监也不会允许一个这样的人在他身边。你是阿雷曼人,大概是个基督教徒?”
“是的。”
“你知道你们救世主的生平吗?我们也把他当做先知。”
“知道。”
“他有十二个门徒和一个学生。其中一个告密了,出卖了他。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犹太。”
“好!上尉就是一个犹太,因为他出卖了他的朋友和主人彻林军总监。看来,他要对你们进行报复,甚至要杀死你们。这种事不能发生,我不把你们交给他。你们不是他的俘虏,而是我的俘虏。”
“我可以对你讲讲他要我死的原因吗?”
“现在不,因为我没有时间。至于你们的事,你们以后会知道的。为了不让你们逃跑,我将把你们分开看管,使你们不能互相通气。你们各住一个帐篷。御林军总监留在我这里。”
“我有几个重要的情况向你报告,这些情况可以证明……”
“现在不,现在不。”他打断我的话,“以后我有时间,你可以对我讲,愿意讲多少就讲多少。”
他叫两个贝督因人过来,轻声地给他们作了一些指示,我们就被他们拉走了。一个人把我带进一个帐篷,把我的脚绑上,然后在地上打了个桩,用绳子把我捆在桩上。在此之前,他把我的口袋掏空。接着,他坐到门外看守我。
与我的两个同伴分开,我感到很不舒服,可是没法反对。
天越来越黑,夜幕降临了。在最后一次祷告以后,看守给了我几口水,我没有得到吃的。
营地鸦雀无声,大家早早睡了,因为第二天天亮前,他们要离开山口。
我的看守每隔一定时间来看看我,以便确认我还在,并且摸摸绑着我的绳索。
我使劲想把手上的绳索解开,希望能在天亮之前把手解放出来。只要做到这一点,我就得救了。但是,我的努力是多余的。还没到午夜,我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天很黑,我不可能认出是谁,但是,我对自己说,是温内图的声音。我细听。
“沙里,沙里!”他在我近处小声说。
“我在这儿。”我同样小声回答。
“被绑着吗?”
“当然,被绑在桩上。”
“看守来吗?”
“每隔一段时间。”
“你们是怎么被捕的?”
我简单地讲述了过程,说明是上尉叛变,并且告诉他说:
“克吕格尔拜在酋长的帐篷里,埃默里的藏身处很快能找到。”
“我知道。我看见他们把他带过去,他在营地的对面。”
“把我的绳子砍断!我们必须赶快解放他们两人。”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因为这样会把事情弄乱。不能让阿亚尔人发觉你们走了。他们马上就会想到,我们去接我们的部队去了,这可能引起他们提前出发。因此,你们必须留在这儿不动。我的兄弟老铁手看到了这点吗?”
“看到了。但是我一定要有把握,我们的士兵一定来。”
“你亲自去接。”
“可是,我不能走开。我的看守会去报告。”
“他不会发现,因为我代替你。”
“温内图代替我受苦?这样一种牺牲我不能接受。”
“不是牺牲。如果我一个人去,我不能与士兵讲话,我不懂他们的话。如果我和你一起去,他们发现你不在,就会抓住我们。但是,如果你走,我留下,就有把握俘虏我们的敌人。你在夜间把他们包围起来。他们明天早上不能出谷。我留在这儿,不会有任何危险。”
他讲得对。我可以接受他的建议,而不必担心这是自私的表现。他不会由于作出牺牲而受到损伤。我们知道,我们是互相信任的。
“好!我同意。”我说,“自从我们被俘以来,你一直在我们的部队里?”
“不是。我没有时间。我必须先找到你。”
“我怎样去找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骑马一直往北,就一定碰得到他们。他们肯定在山崖的尽头扎营。”
“瓦尔的南端?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说骑马,当然是指你的马?”
“是的。出了山谷向北大约走一千步。我把它拴在那儿了。武器挂在鞍上。我只带了刀子。”
“你也要拿着,以防万一。如果看守过来,叫你,怎么办?你可以不回答。”
“我会打呼,让他以为我睡着了。”
“好,但愿不久我就回来。我要给你信号吗?”
“要。三声鹰叫。”
“好,把我解开吧!我把你绑起来。不过,我绑得很松,让你容易把手脱开。”
这些事做完了,我告别阿帕奇人,爬出帐篷。这不难,篷布借助绳索固定于插在地上的帐篷杆上。温内图是解开了两根绳索,拉起篷布,才进到帐篷里来的。我钻出来后再把绳索捆紧。看守一点儿也没有发觉。
我现在还谈不上真正的自由,因为还要通过大部分营地。但是我知道,任何人都不能抓住我。
新月挂在天空,我身在深谷,却不能看见它。周围相当亮,我却看不见一个站岗的人。睡觉的人分成组,一个组睡在一起,很容易避开。我在地上爬行,一刻钟以后就把最后一组阿亚尔人甩在后面。然后我站起来就跑。
贝督国人觉得非常安全,山口没有设一个岗哨。我前进了一千步,在八百步的时候就看见了马,因为在平地比在深谷亮得多。我骑上马,可以认为逃跑成功了,因为我有一匹马和温内图的精良武器。
我一直向北飞奔。头一段路月光明亮,我看得很远,一个钟头以后就到了头几个岩块。这就是瓦尔的开端。现在要找营地,可是在岩石中间,比在辽阔的草原难得多。我拿起阿帕奇人的银盒,放了一枪,隔不久又放一枪。当我细听时,大概过了半分钟,就听到两枪作为回答,从西边飞过来的。我选择了这个方向,很快遇到好几个士兵。他们在营地听到了枪声,以为温内图回来了。他们便开两枪指示方向。此外,他们还派了人出去迎接他。他们看见是我,而不是他,觉得奇怪,但是我没有向他们说明事情的原委。我的时间很宝贵,说长了会误事。
13.为人头税而战
在营地,人们用欢呼声来迎接我。我打听向导,人们把他叫来,他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被捕的?”我平心静气地问他。
“知道。当时我在场。”
“你恰好逃脱,这是什么原因?”
“因为我骑在马上。马驮着我迅速跑了。”
“哼!然后你做了些什么?”
“我报告了你们被俘的消息。”
“然后?”
“在瓦尔找你们。”
“为什么在那儿?”
“我以为阿亚尔部落与你们藏在那儿。”
“你们没有寻找他们的足迹?”
“这是多余的,因为你那个叫阿斯拉的朋友做了。”
“原来你们就认为那是多余的!如果有一个人做好事,其他的人就不能做了,因为是多余的。你还有特殊原因。可是,真正的原因是另一码事。阿亚尔人袭击我们之前藏在什么地方?”
“在山崖后面。”
“他们在那儿等我们,一定知道我们会去。他们是从一个人那儿得到这个消息的,那个人知道你会带我们去。谁还知道这件事?”
“没有人。”
“是的,没有人,除了你。因此,你是告密者。”
“我?多么奇怪!难道我到突尼斯来,不是为了寻求帮助?”
“应该说,是为了让士兵把更多的阿亚尔人推入穷困大军之中。昨天午夜和你在我们兵营附近谈话的是谁?”
“先生,对于……对于这样一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他没有料到我提这个问题,不禁张口结舌。
“你能回答!他是谁?”
“我没有和任何人谈话。我根本没有离开营地。”
“不要骗人!你和卡拉夫上尉约好,把我们移交给阿亚尔部落。”
“天哪!先生,告诉我,谁用这种方法来诽谤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