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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爱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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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风野再一次为女人的浅薄而感到无奈。

趁有急事打电话的机会,妻子有的事没的事趁机来一通大发议论,真是差劲。另一方面,为这耿耿于怀的袊子也真够呛。

风野早已无心辩解,默默地出了屋,实际上再解释恐怕也是白费工夫。

妻子也真是的,对独身又没有孩子的袊子讲自己被丈夫爱恋、家庭和睦、孩子们健康成长等等,只能使袊子自卑、沮丧。就算是有仇,也不能咬住人家要害狠咬啊。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妻子表面上老成稳重,竟然干出这等事来。

但是,如果站在她的角度看问题,对她的心情也不难理解。

在电梯上,风野仍然在沉思。身为妻子,当有急事时却没办法与丈夫联络上。丈夫出差在大阪过夜,旅馆里却找不着人。倘非不得已,妻子是不会把电话打到袊子处的。

问比自己年轻、俘获了自己丈夫的女人“我丈夫在你那儿吗?”作妻子的肯定感到羞辱难当。

既然毅然决然地打这个电话,不把心中积怨倾倒出来就不能求得内心平衡。只有吹嘘丈夫如何爱着自己,如何与丈夫亲密无间,才能抹去蒙受的羞辱。正是这种急切的报复心情才使妻子夸大其辞的吧。

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的风野,完全理解双方的心情,冷静下来看,两个都有各自的道理。

风野有时产生一种错觉,认为自己虽处于这三角关系的顶点位置,但可以置身其外,冷眼相向,仿佛自己是局外人,对两个女人的严重对立反倒震惊、恐慌,不知所措。

然而,风野是没资格唱高调的。无论多么无聊,多么没有价值的争端,始作俑者,非风野其谁?如果没有风野这种男人搅在中间,两个根本不相识的女人之间何来矛盾?风野制造了争斗的原因,哪有资格作壁上观评论什么“无谓的争斗”呢?既然知道“无谓”,为什么又不努力制止它的发生呢?

想到这些,风野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天阴沉沉的,看不到星星、月亮。

九点钟刚过,街角的杂货店还没关门,香烟柜前红色的公用电话摆在那里。风野走过去,往周围看了一下,然后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因为出了市区,所以风野先多塞进几枚十元硬币。话筒中听得铃声刚响,就传来小女儿的声音。

“爸爸,你在哪儿?”

“在外边,把妈妈叫来。”

妻子好像在别的房间,稍过片刻才接了电话。

“是我呀,谁找我啊?”

“你在哪儿啊?现在。”

跟孩子刚才的问题一样。风野压低嗓门说:

“我在大阪,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可是旅馆里找不到你啊。”

“我想着或许今天赶回来,所以把房退了。”

“你在哪儿打电话呢?”

“啊,我不过是问问,怕有什么事。”

“那你没有问过别人吗?”

“没有哇!快告诉我有事没有?”

“有个叫村松的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要见你。”

村松是杂志《东亚周刊》的主编,他与自己的这次大阪出差没什么直接关系,所以没有告诉他自己去了哪里。

“什么事啊?”

风野一直在为《东亚周刊》的“走近名人”栏目写连载,不但每期均按时交稿,连丢漏字、错别字都没有。

“他好像慌慌张张的样子。”

“知道了,我立刻给他去电话问问。”

风野刚要放下话筒,妻子抢了一句问:“今天回来吗?”

“我在大阪,这么晚了怎么回去?”

“那你得找个地方住下吧?”

“住哪儿还没定呢。”

妻子那边沉默一下,接着传来冷冰冰的质问:

“跟你说过吧,就怕有这种事,去哪儿了,应先跟家里交待清楚。”

风野没再答话,挂上电话。从电话机的退币口哗啦哗啦地滚出好几枚十圆的硬币。

总觉得妻子好像看见了自己回到袊子那里。自己说在大阪,妻子恐怕已一眼识破。风野挂上电话后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头一句话是“谁找我?”又强调“我在大阪”。现在只好不再想这事了。

虽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但是因为今天是截稿日,所以编辑们应当在办公室。风野打了个电话,先是个小青年接的,马上主编就接过了电话。

“您给我家打过电话了”

“是的,正等着你呢。”

好像主编在看稿件,话筒里传来翻页的声音。

“是这么回事。上期登的那个叫益山的,说要告咱们。”

在上星期《东亚周刊》的“走近名人”栏里,风野写了帝立大学理事长益山太一郎。文章由采访札记和作者印象、益山照片构成。

“哪儿出了问题?”

“就是与政界的关联那一段。说他在二战前满州的某机关的隐秘活动中十分活跃。”

“事实终归是事实啊!”

“你说的不错。但是,人家指责说是毫无根据的中伤,严重破坏了本人的形象。事实摆在那里,我们不予理睬也没什么。不过对手可不是一般人物啊。”

主编似乎已胆怯了三分。

“或许写篇认错声明就能化解此事。这个栏目是请你执笔的,所以……”

这个专栏的最后确实是签了“风野”名字中的“野”字。

“我觉得自己没写错什么。”

“这我知道。他们有钱,还和右翼勾结着,如果事闹大了,这些人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可以想像到,如果与益山一伙对簿公堂,将是极为麻烦的。

“那,主编您是怎么考虑的?”

“我自然也想就这么挺下去。但是局长他们的意思是让让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哎,电话上不好谈。你在什么地方?”

“就在东京。”

“不是大阪吗?”

“我刚赶回来。”

“能不能现在过来一下?”

“行。”

这下可没工夫与妻子、袊子纠缠了。

风野来到大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本来走几步就是车站,但是,风野心中一急就不想坐电车。

这些年写过各种各样内容的稿件,像这次要被人家控告还是头一遭。

虽然事出意外,但仔细一想,在写那篇文章时可能自己多少有点意气用事。

刚动笔时还想着考虑对方的承受能力,遗词用语还有所克制,后来就有些疏忽了。按说,写这类文章,危言耸听一点才受读者欢迎。单单是人物介绍的话谁都会写,平淡无奇。写署名文章时总想博“出位”,所以往往笔法锋芒毕露,言辞过激。

总之,吸引读者与侵害个人隐私关系微妙。

出租车到神田的公司时已近十点。

入夜后的楼群十分安静。只有出版社大楼的一角还亮着灯。

风野正要从东亚公司的后门进去,忽然收住脚步,朝正门入口处的公用电话走过去给袊子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到公司了。”

风野的意思是我没回家,但袊子那边没有出声。看样子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在对方生气时,对其施以更大的震动就能平息怒气。比如,外宿不归被老婆申斥时,不低头谢罪,而以暂时不回家相要挟时,老婆就慌得顾不上生气了。当然,使用这种方法自己也需要有豁出去的精神准备。

“出大事了。”

风野长叹一声,袊子似乎有些慌了神。

“你怎么了?”

“可能被起诉,让警察抓走。”

“这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

“上星期写的连载把右翼分子的大人物给得罪了。”

风野简单地叙述了主编刚才讲的情况。

“那今天你不能回来了吗?”

“我现在必须去和主编谈话,估计不会有大问题的。”

“真可怕,你当心些早点回来。”

“我不睡,等你的电话。”

看来虚张声势很奏效。反正袊子已经温柔如初。可以放心了。

风野向门卫说明身份,走进电梯,《东亚周刊》的主编室在三层电梯门的左侧。风野进屋时,主编刚吃完夜餐的米饭盒。

“辛苦了,来得很快嘛。”

主编说着把餐具往桌子的一边推了推,在桌子右侧坐下。

“这事还挺麻烦啊。”

因为明天要发排稿样,编辑部里有十几个人在加班。其中还有风野熟识的摄影记者。大家进进出出的一派忙碌景象。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原先想静观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再考虑对应办法。今天打电话来的自称是益山的秘书。他说‘决不能这么完了,立即登出整页篇幅的认错声明!’态度极为强硬。眼下必须马上定下来是否在下星期杂志上刊登。”

“这事不值得大张旗鼓地认错道歉吧?”

“你说的当然有道理。问题在于这些人与暴力集团相勾结,如果冲到公司捣乱,或者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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