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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正果的。看准了就要立刻下手,最好再把姑娘家的肚子给办大了,这样成功几率就要大得多了。自古以来,富豪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瞻前顾后的那些人,只配给富豪当跟班。
就这样,小羽每天自己给自己开思想通气会,慢慢的,也有点想通了。她找出房产证,扔在餐桌上,“喏,你去开公司,但是,我们丑话说在前头,任何事情都需要和我商量,我是合伙人!”
田辉像不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突然一跃而起惊呼,“哇,老婆万岁!”嘴里一个劲地嘀咕,“老婆你不要担心,你就等着瞧好吧,你老公我是个人才,人才就是敢想敢做,当机立断,爱拼才会赢!我的心也不贪,我只要赚够一千万就退休,买套带前后花园的别墅,买辆奥迪Q7,我们生好多好多孩子,你负责生,我负责带……”
田辉好多天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小羽见了也高兴,嘴里却说,“得了得了,我只希望你别赔本就成了。”
第一部分 第五章 DJ朴尔敏(1)
朴尔敏有一项非常别致的工作,深夜情感节目的电台DJ。
每周一三五的晚上,她在电波里深情款款地说着情感故事,嗓音沉下去,带着一点点沙哑和撒娇,仿佛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抚慰着每一根失眠的神经。二四六的深夜,是与听众互动的环节,朴尔敏又化身为心理学家,声音变得理智而干脆,倾听、解答各式各样的情感问题。
这种职业就像医生,生死见多了,所以对鲜血和伤口也就麻木不仁了。朴尔敏做这个节目五年,隔三差五就能碰到被老公抛弃要投河的女人,或者是老婆离家出走要跳楼的男人,还有表白被拒绝声称自己活不下去的小男生小女生。虽然这些极端的听众可以说是朴尔敏的衣食父母,可朴尔敏小姐打心眼里烦这些为了一个情字动不动寻死觅活的无聊分子。
上星期二,朴尔敏在节目里公开训斥一个因为老婆有外遇想不开的男人,“你还是个男人吗?遇上一点事情就想要自杀,难怪你老婆看不上你!我告诉你,你就是贪生怕死的人,真正想自杀的,没一个会给我打电话,直接就了断了。你现在把破釜沉舟这点勇气都用在琢磨怎么去死,为什么就不能想想怎么赚钱,怎么把老婆抢回来呢?”
不巧这档节目被一个失眠的主管交通的副省长听了去,立刻打电话给朴尔敏的老板,“不要以为是夜间节目主持人就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胡说八道,万一那个可怜的听众真自杀了,我们的新闻媒体就是罪人哪!一定要让这个女主持人做出深刻检讨,端正思想提高为人民服务的觉悟!”
副省长一通责问的电话,朴尔敏就被扣了一个月的奖金,她很想冲进省政府去问问这位副省长:“我们省究竟是为情自杀的多,还是被车撞死的多?您深更半夜睡不着怎么不琢磨琢磨如何整治渣土车呢?”
这事被朴尔敏的男朋友童国庆——也就是相亲认识的格子毛衣知道了,打电话过来劝慰,“人生不如意十有###,晚上我陪你去吃好吃的吧。”30
职场失意情场得意,对于朴尔敏这样的大龄女青年来说,也不算太吃亏。来不及回家换衣服,下了班就直接扑进百货公司,耗资418元购买了一件咖啡色的吊带衫。付完钱立刻钻进商场的试衣间,三下五除二将棉毛衫给脱了,换上这件有聚拢胸部作用的新衣裳,虽然裸露出来的胳膊和胸口被粗线毛衣外套戳得有点小痒,但这个月奖金统统被扣光的女人实在不忍心下手再买一件细羊毛的小开衫。
晚高峰时间,城市里各大街小巷都堵得厉害,朴尔敏本来想在百货公司一楼的星巴克要杯咖啡,边喝边等心上人,还是蛮浪漫的哦。但是,钱的因素使她改变了主意,一杯咖啡二十多块,跟一块钱一包的雀巢有什么区别啊?钱不是不能花,但是得花在刀刃上。所以,朴尔敏回了办公室,将棉毛衫叠好塞在抽屉里,又在脸上补了粉,又给靴子擦了油,做完这一切,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坐在电脑前面上开心网,开始买人卖人的意淫游戏。
正好台长端了一杯茶从办公室门前走过,“呦?加班哪?”
“是啊是啊,我在回读者邮件。”朴尔敏谦和地笑着,鼠标不停地点着,在开心网上抢车位。
台长含笑离去,朴尔敏松了一口气,刚挺起的腰又塌了下去,窝在转椅里像个瘫痪病人。
这时候,手机响了,童国庆先生温文尔雅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亲爱的,我到了。”朴尔敏连关机都顾不上了,直接拔掉电源线,像花蝴蝶一样奔向花朵去了。
第一部分 第五章 DJ朴尔敏(2)
童国庆像巴宝利的设计师一样对格子情有独钟,他有很多格子毛衣,格子衬衫,格子西装,连钱包也是巴宝利的经典格子。这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很专情呢?朴尔敏暗自窃喜了一下。
在32楼的旋转餐厅,柔和的灯光洒下来,不仅让菜品变得很诱人,连面对面坐着的男女也都显得那么秀色可餐。一切一切都预示着,这将是一个浪漫的夜晚。
童国庆摆弄了一会手机,不一会,朴尔敏收到了这么一条消息:小女人,呆会跟我走,嗯?
朴尔敏勾着眼睛看着他,微微一笑,递过去一个嗔怪的眼神,也不说话,抓起来手机回了一条消息:走去哪里啊?
“总之,跟我走。”
“先说去哪里。”
两个人就这么用短信调情,功效就好比面对面坐着的同事通过msn骂领导,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暗流涌动,十分刺激。
突然,朴尔敏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扭头,是苏月。朴尔敏脸一红,反应有些夸张,“怎么是你?”随后又加了一句,“你,你吃了吗?”
苏月笑道:“你怎么这么激动,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着向坐在对面的童国庆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童国庆礼貌地站起来,“一起坐吧?”
“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朋友在那里,”苏月用手一指,随后对朴尔敏说,“有时间来家里玩啊,我婆婆总念叨你呢!”
苏月走了,童国庆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朴尔敏有些酸酸地说:“她是我好朋友的嫂子,已经结婚了哦。”
童国庆扭过脸,饶有情致地看着她:“是吗?那又怎么样?”神情正常,态度自然。
朴尔敏疑心自己过分敏感了,笑着掩饰说:“友情提醒而已。”31
童国庆的公寓里有张超大超舒服的圆床,优良的棉布床单,依旧是深蓝与浅灰色的格子式样,好像是牵牵绊绊的网,将他们笼罩住覆盖住。
这个男人好像会施魔法一般,唤醒了朴尔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夜晚,她体会到了什么叫春意盎然。刚买的吊带衫非常棒,“白色蕾丝边好像卡普基诺的泡沫一样性感”,童国庆说,他的气息就像蛇一样,带有攻击性却又悄然无息地钻进她敏感的耳朵,而后蔓延得无处不在……
深夜十一点,朴尔敏与童国庆背靠背躺在床上,身体疲惫而满足,但心里却有一丝说不上来的空虚,好像是曲终人散的寂寥。
又赖了十分钟床,朴尔敏不得不起身穿衣服,她的节目是午夜十二点准时开始,容不得半点差错。
“别走了。”童国庆转过身,托住脑袋看着她。
“不行,广大听众在收音机前等着我呢。”朴尔敏套上牛仔裤,皮肤触到冰凉的牛仔布,这时候才感觉有些冷,她希望童国庆能说“我送你去吧。”可是童国庆说的是,“太晚了,你打车的时候把车牌号发给我。”
朴尔敏顿时心里一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好。那么,晚安。”
外面真的很冷,朴尔敏裹紧毛衣外套钻进出租车,司机很是面善,“小姐,去电台是吗?你的声音很好听,你是主持人吧?”
朴尔敏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发短信,亦没有短信来,她抱着胳膊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孤单。32
朴尔敏完全没有心思做节目,直播室里空调打得太暖,愈发觉得毛衣戳得胸口又痒又痛,喉咙发干,在播音乐的时候不停地喝水。这天是周二,按照惯例,听众会打进直播电话与主持人交流。
第一部分 第五章 DJ朴尔敏(3)
第一通电话是位中年女士,自称姓梅,“梅花三弄的梅”。
梅女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