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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研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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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访罗,又得徐秋畦为先容,求介见鸿章,先以书进。”则徐秋畦和孙中山的搭线,是罗丰禄而非唐绍仪。徐秋畦是李鸿章的幕僚,陈少白回忆中的“李鸿章幕下的老夫子”,该是指他。桂崇基说徐秋畦带孙中山见李鸿章的一些细节,虽然有趣,但是非常可疑。原因无他,以李鸿章的忙、李鸿章的大架子,他是根本不会见孙中山的!

但是,若说李鸿章根本不会见孙中山,这对国民党的附会之徒说来,是认为脸上无光的,所以,他们就开始捏造历史。

胡去非在《孙中山先生传》(一九三一年八月上海商务印书馆版)里,曾集这种捏造之大成,胡去非说:

至北京时,冒险谒李鸿章,密陈北京政府之横暴腐败,革命之不可缓,议论雄快。李谢之曰:“今日之革命,余亦知其不可已;然余年七十有九,精力既衰,断不能大有为,幸君努力为之,中国前途,唯君等是赖,余必为君后援”云云(见时事新报馆编《中国革命记革命党小传》)。

吴稚晖编年系“别传”云,中日交战前,先生由湖南出扬子江口,由海路入北京,深夜冒险晤李鸿章于私邸,陈说大计,劝李革命。李以年懋辞。此为癸巳二十八岁以前之历史,即自传所谓“十年如一日”也。

到台湾后又大造特造

胡去非本人后来也不信这些捏造,他在《总理事略》(一九三七年十月上海商务印书馆版)中,就有“先生见李鸿章不遂”

的更正。但是国民党逃到台湾后,却把这一捏造,花样翻新起来。首先是一九六五年十一月十一日《新生报》登出《中央社特稿》-《万世风范的国父》,其中说:“在国父演讲时曾担任过记录的中国广播公司董事长梁寒操,讲了八个有关国父生前的小故事,来纪念国父百年诞辰。”梁寒操讲的第一个故事是:

国父在二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出来行医,有一次他满怀爱国报国的热忱,上书李鸿章,并由唐绍仪陪同,去见李鸿章。当时李鸿章还没有看完国父所上的书、就老气横秋地对国父说:“天下大事困难重重,不是你们年轻人所能够了解的。”国父辞出后,大为光火,眼睛冒出愤怒的光芒对唐绍仪说:“我起先以为李鸿章很行,现在才知道他根本不行,我的建议他干不了,我自己来干!”

梁寒操做过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部长,也是老广(广东人),他带头造这种谣,由《中央社特稿》方式发出,自然就愈来愈绘影绘声了。难怪此后国民党宣传媒体上,不但把孙中山见李鸿章的电视画面,弄成李鸿章一派诚惶诚恐模样,并且干脆就说孙中山当时是去“招降李鸿章”了!——国民党捏造历史,竟逸出常识,一至于此,国民党真太目中无人了!

梁寒操捏造历史中,提到孙中山见李鸿章是“由唐绍仪陪同”的,这种捏造,未免太粗糙;所以十八年后,这一捏造由桂崇基翻做,变成唐绍仪是中间人了,而“陪同”的,又换成徐秋畦!当《传记文学》的编者向桂崇基专函请教出处的时候,桂崇基说:这是“民国二十年左右”唐绍仪亲口对他说的!他居然把这段秘史埋在心里五十多年,真是天晓得他在干什么啊!

介绍人还有盛宣怀

最近,我的教师吴相湘《孙逸仙先生传》出版了,他对孙中山这段公案,有了新的资料与解释,他根据大陆资料,提出了一封郑观应给盛宣怀的信,信中说:

敝邑有孙逸仙者,少年英俊,晨曩在香港考取英国医士,留心西学,有志农桑生殖之要术,欲游历法国讲求养蚕之法;及游西北各省履勘荒旷之区,招人开垦,免致华工受困于外洋。其志不可谓不高,其说亦颇切近,而非若狂士之大言欺世者比。兹欲北游津门,上书傅相(李鸿章),一白其胸中之素蕴。弟特敢以尺函为其介(傅其叩谒台端,尚祈进而教之,则同深纫佩矣。

再肃者:孙逸仙医士拟自备资斧,先游泰西各国,学习衣务,艺成尔后返中国,与同志邸资设书院教人;并游历新疆、琼州、台湾,招人开垦。嘱弟恳我公代求傅相,转请总署给予游历泰西各国护照一纸、傅到外国向该国外部发结游学执照,以利遍行。想我公有心世道,必俯如所请也。

吴相湘说:

盛宣怀接阅郑观应信后,曾致函李鸿章,介绍孙先生往见。孙是否见到李,文献无征。但多数记载肯定孙李没有晤面。因当时中日为朝鲜东学党之乱,两国正调兵遣将前往三韩。李鸿章忙于这军国大事,自无暇接见孙。

但孙先生在三年以后一论文中指出:“当我在中日甲午战争爆发前夕,正停留天津;那时曾亲眼见多。有许多文武官员自全国各地赶来向当时权倾一时的宰相李鸿章晋见,在蒙允晋见之前,无不需与馈赠巨额红包给他的僚属。”

孙先生既正努力革除陋习,当不会纳贿求见。

吴相湘说:“孙先生既正努力革除陋习,当不会纳贿求见。”以这一理由而不能见李鸿章,是可疑的。因为见李鸿章是大事,孙中山识其大者,当不致因小失大。我看根本的原因还是孙中山当时人微望轻,李鸿章不肯见他而已。

吴相湘的新见解

吴相湘在《补注》里,提出一个孙中山上李鸿章书的新说法,他说:

孙先生所以如此不惮烦请托,请人作书转求李鸿章,完全是八十余年以前,满清皇朝除选派十五岁左右幼童赴美留学,并另选派福州马江海军学堂等校毕业生赴英习海军以外,根本再没有其他官费生、自费生赴外国留学(自一八九八年以后,才逐渐有少数人东渡赴日游学,因不需护照)。自然更没有如民国以来的留学规程,以及近年的公自费留学生考试,或外国大学给予研究奖学金,甚至出国观光等都可以申请发给出国护照,经过外国使领馆签证即可启程。而当时赴欧洲必需护照,尤其美国一八八二年成立禁止华工入境规条后,由国人前往美国非常困难,有时大小商人前往也被视作“苦力”(劳工)不准入境,或被拘留后逐回。孙先生是广东人熟知这些情形,权衡轻重利害,如其徒耗金钱时间冒险远行而被虐待侮辱逐回,不如在出国以前尽一切可能设法求取护照,以策安全。

当时自费出国求学既无成例。孙先生这一请求完全是借重李鸿章一言九鼎的重要地位,以及李与香港西医书院关系能致函总署特准这一“破例”或“创例”。能否成功,并不可预料。并且郑观应致盛宣怀书中虽言明孙的学历以及他自备资斧,并无金钱上请求;但自医士改习农事,无论如何是一转变。……故孙先生上李鸿章书是深望李“玉成其志”万不可少的“敲门砖”。

因此,吴相湘认为刊、中山“上书李鸿章请发出洋护照,,一点上,才是当时实情。这一立论固非无见,但是孙中山若目的只在“请发出洋护照”,似乎不必这么麻烦的上万言书,也与郑观应给盛宣怀信中所说的“一白其胸中之素蕴”目的不合,他如只志在护照,盛宣怀的八行书直达李府应该就够了,盛宣怀“介绍孙先生往见”李鸿章,就未免多事了。

改良与革命

我在《孙逸仙和中国西化医学》一书里,曾有专章——

《(改良)与(革命)之间)——讨论孙中山的转变过程,我说:

在这种“参与”的过程里,孙中山不但认识了郑官应,并且还在郑官应家里会到了绰号“长毛状元”的王韬,王韬还为孙中山写了介绍信给李鸿章的幕僚罗丰禄,以达成孙中山《上李傅相书》的积极效果。但当孙中山最后知道“上书请愿”的方式走不通以后、当他深切知道“改良主义”的手法达不到以后,他又回归到革命的路线。

我又说:

这个分野,也就是从“改良”观点到“革命”观,点的分野;这个分野,它的最后爆破点是《上李傅相书》的失败。

关于上书的事、关于这次走改革路线的经过,我们在孙中山的自述《伦敦被难记》中也可得到主要的说明:

予在澳门,始知有一种政治运动,其宗旨在改造中国,故名之曰“兴中会”。其党有见于中国之政体不合子时势之所需,故欲以和平手段、渐进方法,请愿子朝廷,傅倡行新政。其最要者,则在改行立宪政体,以代专制及腐败的政治。予当时深表同情,即投身为党员,自信因为国利民福计耳。

中国睡梦至此,维新之机,苟非发之自上,殆无可望,此兴中会之所由设也。兴中会之所以偏重于请愿上书等方法,冀万乘之尊或一垂听,政府之或可奋起。且近年以来,北京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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