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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静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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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祖籍。柏杨最近有三大历史著作问世,难道说,他研究中国的心得,竟是取消省籍吗?(柏老按:祖籍和省籍不同,这么轻轻地纠缠在一起,一点都不怕闪了脖子。)

柏杨的意见,继取消省籍之后,还要取消国籍,全世界都变成“地球人”(柏老按:白纸黑字,我可没这么说)。此非有意送红帽子,不过这“地球人”三字,很容易使人想起多年前国际共产党的口号“工人无祖国”。近代西方资本主义,一直用“世界主义”、“国际主义”来蛊惑弱小民族,结果帝国主义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是高鼻子蓝眼睛,他们是盎格鲁撒克逊,或条顿,斯拉夫(柏老按:日本帝国主义可不是高鼻子绿眼睛的,恐怕是不忘不行)。孙中山先生早在六十年前,就苦口婆心,大声疾呼中国人不要上帝国主义的当,一再强调民族主义是根本。今天居然有人为了凑和“新生代”,说不要省籍,要改成“地球人”!近代中国受帝国主义迫害,还不够深吗?

柏杨说许多下一代的外省同胞,不知道自己籍贯在地图上哪一块。这是诬蔑!不但诬蔑了在台湾的所有外省同胞,而且诬蔑了国家教育,以及全国各级地理学科教师(柏老按:诬蔑不诬蔑,只看那是不是事实,好像不能看蠢血沸腾。)照柏杨讲,大家成了“地球人”,是否连“中国人”三个字都要忘记呢?恐怕“地球人”还在帝国主义腰包里,梦想“地球人”的人先要成亡国奴了。

拜读完了这篇大作,香汗淋漓。这正是中国传统式的争论典范,情绪激昂兼磨刀霍霍。先声明“无意送红帽于”,却“忽冬”一声罩上“国际共产党的口号‘工人无祖国’”。这股劲使得太大,没有几个人承当得起。特此声明,柏杨先生认输,算你赢啦

关于分食

聚而食之的毛病,至迟在四○年代,就已经发现,而且有过具体的改良。抗战期间,设在重庆南温泉的国立政治大学堂(那时名称是中央政治学堂),为了避免吃别人的口水,乃采取双筷之制。八人一桌,每人面前放着一小碟和两双筷子,一双是夹菜的,把大盘里的菜夹到小碟里。然后,放入“菜筷”,拿起“食筷”,再从小碟里夹送尊口。扒拉饭之后,再放下“食筷”,拿起“菜筷”,如此这般,运转不息。柏杨先生有一次去该学堂做客,第一次碰到大场面,手忙心颤,总是忘了换筷,不断用夹菜的筷子往嘴里塞,每塞一次,群雄无不瞪眼,吾友就向我猛踩,一顿鸿门宴下来,除了浑身疲惫外,还两脚红肿。

这当然是不习惯之故,如果久啦,自然能驾轻就熟。但这件事却给我们两点最最重要的启示:第一,至迟在四○年代,当时身居高位的有些官老爷,已经发觉聚而食之的危险性,必须改良。第二,改良虽然改良,却只枝枝节节地改良,脑筋酱在聚而食之古老的传统里,没有胆识敢在根本上突破。八人一桌,把菜分成八份,恐怕天下最简单容易的事,莫过于此。即可省掉共用的四个大盘,每人又可省掉一双筷子。既可以腾出空间,又可以节省时间。贵阁下听过京戏《凤还巢》乎哉?烧包大少爷曰:“脱下我的睡衣,穿上我的家衣。脱下我的家衣,穿上我的外衣。脱下我的外衣,穿上我的公衣。脱下我的公衣,穿上我的出衣。”嗟夫,不要说真的去干,仅只在台下听听,都会累出砍杀尔。换筷之举,双筷之制,效果跟这差不多,所以不久就自行殒灭也。

我们想不通的是,既已察觉到聚而食之后果堪虞,为啥不索性分而食之。

聚而食之的特征之一是容易引起“抢菜”斗争,一旦发生抢菜斗争,立刻化友为敌,鼻孔冒烟。长年累月地,跟不共同桌之仇西曼德的论自然,已失传,阿那克西米尼、赫拉克利特、巴,挤在一桌,不仅消化不良,还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抢”固伤情,“让”也伤物。像筵席之上,或者有客在座,主人就像汽车上的定期自动雨刷一样,每隔几分钟,就要举箸呐喊,呼吁客人不要客气,客人当然非客气不可,结局是剩菜如山。明明垂涎三尺,想吃盘子里那块排骨的,可是只剩下一块啦,为了维持尊严,不肯下手,该块排骨只好丢掉喂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如果分而食之,大家各取所需,就不致如此暴殓天物。呜呼,有人认为中国是被吃穷的,如果更精密地分析,恐怕是被聚而食之吃穷的也

宁为瓦碎,不为玉全

名字是一个人的标志,前已言之,我们不能想象一个没有名字的世界,只有监狱例外。盖监狱里囚犯的名字都被一笔抹杀,只有号码。柏杨先生在绿岛努力坐牢期间,号码是“二九七”,只要一喊“二九七”,我不知道叫的是我啦。吾友索尔仁尼琴先生当年在尼古格群岛时,号码是“二六二”,落后的多矣。呜呼,一个人坐牢,如果一直保持名字而没有号码,那不算真正的坐牢,只能算玩票,没啥可提的。

编号办法,只有监狱才可实行,无法推广到社会。今年(一九八○)全世界人口已到三十二亿,如果用阿拉伯数字命名,每人要写十个位数,而且死了的号码不能再用(用了就同名矣),新生的娃儿又层出不穷,一百年后,恐怕二十个位数都不能打发。所以,用文字作名字,乃正常之规。

——中国人很少用数目字作正式名字的,偶尔出现,立刻名垂史册。普通的张三李四,不过泛称而已。日本同胞则比较茂盛,吾友山本五十六先生,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身拜总司令之职,把美利坚打得叫苦连天,他爹老山本先生五十六岁时才生他,即用以纪念,中国便不兴这个也。

命名是一件重要大事,古之人之也,老爹老娘都请德高望重或私塾里的教书匠,代起一个,全都是荣华富贵兼忠孝仁义。今之人也无矛盾,二者合而为一。主张儒道合一,行“内圣外王”之,小两口那么一嘀咕,名字就出来啦,于是产生下列三种现象,对于我们努力嚷嚷的互相称呼盛举,造成绝大的障碍。

一曰:男女不分。洋大人之国,从名字上往往可以判断性别,玛丽总是老奶,约翰准是男子汉。古中国亦然,张兰秀、王春梅,和李得功,赵必胜,男女一目了然。可是现在不行啦,柏杨先生常接到一些读者来信,有些名字实在分不清胡于脸或女娇娃,回起信来,抓耳挠腮,只好乱猜。既然猜矣,就有差错,一位林蓉芝“女士”赫然彪形大汉,来信开骂曰:“老头,你越来尾巴越大啦,竟阉起人来啦。”咦,谁教你以女性名字出现乎哉。更有男性名字出现的,若“建国”、若“健雄”、若“伟智”,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她们是位娘子。最近报上不是刊出一些怪事乎,若台北县永和镇陈老妹,若台北市内湖詹家香和北投吴妈杉,谁能相信他们跟柏杨先生一样乎哉。

二曰:稀奇古怪。十年前有一则故事,一位美国朋友,被父母命名为莎士比亚,他这一生就麻烦个没完。在学堂念书时,教习们无不对他失惊打怪。毕业后第一次求职,公司老板一跳而起曰:“你应该躺到坟墓里,来这里干啥?”柏杨先生有位朋友,姓唐,名太宗,有一次在旅馆登记时,掌柜的怒目曰:“客倌,你吃谁的豆腐?你是唐太宗,俺就是秦始皇。”最后掏出证件,才没有打架。

然而,这只是有点滑稽而已,不伤元气,一旦越过滑稽的界限,就成了严重局面。清王朝一位状元秦先生(名字惜忘之矣)休谟则认为经验就是认识的对象和范围,否认外部世界(贝,曾有拜墓诗曰:“自宋以后无名桧,我到坟前愧姓秦。”如果有一天,站在你面前的赫然是一位秦桧先生,恐怕秀难建立友谊。秦桧的名字当然有点顶尖,但父母应有使儿女们不要在名字上受窘的义务。报上载,高雄县桥头乡一位少女名“春宫”。台北县贡寮乡一位先生名“吓扭”——“吓”如何发音欤耶?当你决心称呼名字时,恐怕张开嘴就再合不住。

还有一种也属特别的,自从欧风东渐,中国人有起西洋人名字时,男曰张彼得,女曰王玛丽,但中国名字一向徘徊于两个单字和一个单字之间,“彼得”、“玛丽”还可应付。吾友“薛司提反”先生,五○年代末期,曾在台北通化街一带传教,现在不知道反到啥地方去啦;他的名字,就实在难以启齿。

——十九世纪的英国,好像颇为流行稀奇古怪的名字,有人叫“一个太多”,有人叫“没有被通缉的”,有人叫“他就是想干那件事的人”。即令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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