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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谢谢你,塞思。”他瞥了一眼伯顿。“伯顿告诉我你非常配合对克里斯婷·沙利文被杀一案的调查工作。真的要谢谢你,塞思,有些官员要么不愿帮忙,要么想把这案子变成传媒炒作的对象,用来抬高自己的身价:我在你身上寄予了厚望,并且你的作为远远超出了我的期望。再次向你表示感谢。”
弗兰克心里一喜,好像获得了拼字游戏第四名的桂冠。
“你知道,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真是糟透了。告诉我,你有没有听说沃尔特的自杀和那名被杀的罪犯之间有什么联系?”
弗兰克摇摇头,眼睛里流露出的得意之色顿时消失了,那双目不斜视的眼睛开始停留在总统棱角分明的脸上。
“有什么说什么,探长。我可以告诉你,此时此刻,针对沙利文雇杀手为妻报仇,然后又畏罪自杀这一连串事件,华盛顿全市上至官方下至市民都在予以猛烈的抨击。你不可能制止别人说闲话。我只不过是想知道,你在调查中有没有获得一些线索能够证实,杀死他妻子的凶手被杀是沃尔特一手操纵的。”
“恐怕我真的什么都不能说,先生。我希望您能理解,这毕竟是一次正在进行的警方调查。”
“不用担心,探长,我不想为难你。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一直非常难过,想想沃尔特·沙利文竟然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是这一代人中最杰出、最有头脑的人之一,像他这样的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很多人都这么说。”
“这话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讲。据我对沃尔特的了解,他若要对付杀妻凶手,就会每一步都精心策划的,这井非不可能。”
“应该叫杀人嫌疑犯,总统先生,在证实有罪之前他是无罪的。”
总统看了一眼伯顿。“但我明白你接手的这个案子非常棘手,确实难啃。”
塞思·弗兰克搔了搔耳朵。一些辩护律师喜欢这种棘手的案子。你看,这好比你在铁上倒上足够的水,铁就开始生锈,变得千疮百孔,可你却未能察觉到。
“这案子的辩护律师就是这种人吗?”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吧。我不擅长打赌,但我猜完全定罪的可能性不超过四成。我们进行的确实是一次棘手的战斗。”
总统向后倚去,思忖着这些话,又看着弗兰克。
弗兰克终于觉察到他脸上期待的神色,于是打开笔记本,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心跳平静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沃尔特·沙利文临死前给你打过电话?”
“我记得我曾和他通过话,但我不知道那就是在他临死前,不知道。”
“你没有早一点告诉我这件事情,我感到有些诧异。”
总统的脸沉了下来。“我知道。我想我本人也有点惊诧,我认为当时是为了不要让沃尔特再受伤害,至少不要老是回忆往事,结果不能自拔。当然我知道警方最终会发现他曾打过这个电话。对不起,探长。”
“我想知道那次电话里谈的具体内容。”
“你想喝点什么,塞思?”
“来杯咖啡吧,谢谢。”
好像有人提示一样,伯顿拿起角落里的电话,不一会儿一只银盘托着一杯咖啡送了进来。
他们轻啜慢饮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总统看看表,然后抬眼看见弗兰克正盯着他。
“对不起,塞思,对你的来访,我非常地重视。不过,几分钟后有一个国会代表团来和我共进午餐。说实话,我并不期待他们的到来。说起来有点可笑,我对政客倒不特别喜欢。”
“我明白。只不过还要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那次通话的目的是什么?”
总统向后倚靠着椅子,好像在调整思路。“我可以把这次称作是一次绝望的通话。他当时肯定有些反常,他听起来好像不大对劲,已失去了自我控制;好一阵子什么话也说不出。跟我认识的沃尔特·沙利文可大不相同。”
“他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有时只是嘟嘟囔囔。他谈起了克里斯婷的死,然后又谈到那个人,你以谋杀罪名逮捕的那个人。说他恨之入骨,说那人他如何毁了他的生活。听了真令人难过。”
“你告诉过他些什么?”
“对了,我一直在问他当时在哪里。我想找到他,想帮他,但他不愿告诉我。我说不准他是否听见了我的话,他当时确实精神恍惚。”
“那么你认为他有自杀倾向喽,先生?”
“我不是精神病专家,探长。但是,要让我对他的心态做出外行的判断的话,是的,我肯定会说他那天晚上有自杀倾向。这是我在总统任职期间感觉到的为数不多的真正绝望感。说真的,在我和他通了话之后,听到他死亡的消息,我没有感到惊诧。”里士满瞥了一眼伯顿面无表情的脸,又转眼看着探长。“因此我才会问,你有没有确凿证据说明像谣传的那样沃尔特杀了那个嫌疑犯。我得承认,跟沃尔特通完话之后,我当时确实认为这两者之间是有联系的。”
弗兰克望了一眼伯顿。“我想你没有把当时的通话录下来吧?我知道这里有些谈话是要录音的。”
总统回答道:“沙利文用的是我的私人线路,探长。这是一条保密的通讯线路,不允许把上面的通话录音。”
“我明白了。他有没有直接暗示他与卢瑟·惠特尼被杀有关?”
“没有直接暗示,没有。他当时显然思路混乱,但从字里行间可以听出,他异常愤怒——不过,对死去的人评头论足我总觉得于心不忍。但依我看,事情非常明朗,就是他指使人把那人杀掉的。当然我没有证据,但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弗兰克摇摇头。“那次通话肯定使你很难受。”
“是,是的,非常难受。探长,恐怕现在我得应付公务了。”
弗兰克并没有起身。“你认为他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呢,先生?那么晚还给你打?”
总统又坐了回去,迅速瞥了一眼伯顿。“沃尔特跟我私交根深。他日程安排很紧,我也一样,在那个时候他来电话是很平常的事。几个月来我跟他的联络很少,你也知道,他正经受巨大的个人压力。沃尔特是那种喜欢默默承受的人。就这样吧,塞思,不好意思。”
“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可以打电话给很多人,而他偏偏给你打。我意思是说你很有可能不在这里,总统的日程安排都是满满的。这使我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总统背向后靠了一下,把手指交叉起来,眼睛盯着天花板。
“这警察想跟我玩,试试自己有多聪明。”
他又看着弗兰克,笑了。“要是别人想什么我就能知道什么,我就用不着依靠民意测验了。”
弗兰克也笑了。“我想你一定不需要通灵术就可预知你还能在那位子上再坐四年。”
“我喜欢听这话,探长。我所能告诉你的就是沃尔特曾给我打过电话。他如果盘算着要自杀,又能会给谁打电话呢?自从跟克里斯婷结婚以来,他的家人球不跟他来往了。他有很多生意场上的朋友,但极少是真正的朋友。我和沃尔特认识好多年了,一直把他当作父亲看待。你知道,我一直很关心对他妻子遇害一案的调查。所有这些都足以说明他为什么想跟我谈一谈,特别是当他想自杀的时候。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很抱歉我不能帮上大忙。”
门开了。弗兰克没有注意到门是按了总统那张桌子下方的小按钮后打开的。
总统看着秘书说:“我这就来,洛伊丝。探长,要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请告诉比尔。”
弗兰克合上笔记本。“谢谢,先生。”
里士满盯着弗兰克从门口离开。
“惠特尼的律师叫什么,伯顿?”
伯顿想了一会儿说:“格雷厄姆,杰克·格雷厄姆。”
“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在巴顿…肖律师公司工作,他是那里的合伙人。”
总统的眼睛凝视着这名特工的脸。
“出了什么事?”
“我还说不准。”里士满用钥匙打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一本记录着非公务性事务的笔记本。“不要忽视那证据,伯顿,那个非常关键的指控证据,我们为此花了500万美元的代价,仍然没有获得。”
总统翻着笔记本的内页,里面记录着一些与这起一波三折的小案子有不同程度牵连的人员名字。要是惠特尼把那把拆信刀连同对所发生事情的陈述都交给了律师,世人现在就什么都知道了。里士满回想起了在白宫为兰塞姆举行的颁奖典礼。当时格雷厄姆显然不是一位见不得大场面的人,他手里肯定没有这件铁证。如果有人手里有,惠特尼到底给了谁呢?
正当总统条分缕析,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