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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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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顿谢了他,挂上电话。他看了看手表,离必须给弗兰克回话还有一些时间。证据是越来越多,但他还是不能确信惠特尼就是那个藏匿在保险库的家伙。但直觉告诉伯顿,惠特尼就是那个家伙。谋杀之后,卢瑟·惠特尼他妈的根本不可能在自家附近的地方,可伯顿仍想多摸摸这家伙的底,兴许还能发现一些他落脚的踪迹。实现这一计划的最佳方案就是要找到他的住宅,且务必要赶在警察前面。想到这儿,他大踏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大自然母亲在和地球上最强盛的城市嬉戏,此时的天气又一次变得潮湿、阴冷。雨刷在挡风玻璃上来回不停地扫动。这些年里她到这地方只来过一次。那一次她没有下车,杰克走进屋子去看望他,目的是告诉他一个消息,自己要和卢瑟的独生女结婚了。她总以为老头子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儿,但杰克坚持要去。很显然,他在乎这件事。他出来了,来到临街的门廊,脸上挂着微笑。他向前走着,又戛然而止,像是有人在他前面推了一把,很尴尬的样子。是不是要到她跟前呢?他显然犹豫不决。他们之间的情况比较特殊,这使得他想表示祝贺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他摇晃着杰克的手,捶打着杰克的背,又朝她望过去,像是在征求她的许可。

她毅然决然地将头扭向一边,双臂抱在胸前,就这样一直等到杰克回来驾车离去。他那瘦小的身影反射在汽车侧镜里,映入她的眼帘。他看上去比她记忆中的要小多了,几乎成了小不点儿。在她的脑海里,父亲永远象征着一个庞然大物,一个世界上最令她憎恶和恐惧的庞然大物。它无处不在,占住了整个空间,那身躯巍巍然、盛气凌人,叫人喘不过气来。当然,这样的庞然大物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但她在心里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本来,她再也不想看到他的影子,可她此刻无法挪开自己的视线。汽车在加速。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她无法挪开自己的视线,她紧紧盯着折射在镜子里的那个曾给她生命、又断然残酷地扼杀她和妈妈的男人。

车子向前驶去。他还在那里望着她,一脸的哀伤和无奈。她吃了一惊,但马上又自我辩解地认为这是对方让自己内心感到愧疚的又一伎俩。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看来都不可能存在任何善良的成分。他是一个贼。他无视法律。他是文明社会中的野蛮人。他的躯壳里不可能给真情留有立锥之地。车子驶过了拐角,他的影子消失了,就像拴在线上的木偶,突然被人一扯,不见了。

凯特将车驶入私人车道。房子里一片漆黑。她坐在车内。汽车前车灯反射着停在前面的小车尾部,她的眼睛被刺得生疼。她灭了车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下了车,踏入了阴冷、潮湿的世界。

刚下的一场雪并不大,地上残留的积雪在她脚下嘎吱作响。气温很低,今夜肯定要结冰。她一边用手撑着车子的一侧以保持平衡,一边朝那扇大门走过去。她没有指望父亲会在家里,但来之前她还是洗了头,做了发型,穿上了平时上法庭才穿的一套衣服,甚至还搽了一些化妆品。她是成功者,她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获得了成功。万一邂逅相遇,她要让他明白,虽然他虐待和摧残,她还是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如今已是个成功者。

钥匙还放在杰克多年前跟她说过的地方。一个超级大盗居然让别人如此轻易地接近他的财产,在她看来,这不无讽刺意味。她打开门,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此刻,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身后发生的一切:街的对面一辆小车戛然而止,开车人心怀鬼胎地注视着她,并将她的驾驶牌号抄录下来。

房子里散发出因长年无人居住而积聚起来的霉湿味。她偶然也在脑海里想象这个房子里面的样子。她想到的是整洁、有条不紊。果不其然,没有让她失望。

黑暗中,她在客厅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她没有意识到,这把椅子是父亲的心爱之物。她更没有意识到,父亲曾经光顾了她的寓所,也不自觉地坐过她家客厅的椅子。

那张照片放在壁炉架上。应该有30个年头了。小凯特被妈妈抱在怀里,从头到脚裹在襁褓中,粉红色的软帽下隐约可见几绺乌黑的头发。她天生一头异常浓密的乌发。父亲站在母女俩身旁,他面容慈祥,头戴一顶翻檐帽,一只肌肉发达的大手挨着小凯特伸出包裹之外的五个小指头。

凯特的妈妈在世时一直把这张照片放在梳妆台上。葬礼的那天凯特把它扔了。她诅咒这张照片向人们展示的父女之间的亲呢。当时,她父亲刚到门口,她就把相片使劲扔了出去,胸中的怒火同时猛地爆发出来。她尽情发泄着,越来越难以自控,因为进攻的目标不还嘴,不还手,只是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地承受着劈头盖脸的辱骂。然而,他越是沉默,她就越恼怒。终于,她打了他一记耳光,左右开弓地打他的耳光。后来大家把她拉开来,把她拽住。直到这时,她的父亲才戴上帽子,把捎来的鲜花放在桌子上,任凭那张脸由于挨打变得又红又肿,泪眼汪汪地走出了大门,然后将大门从身后轻轻带上。

坐在父亲的椅子上,她忽然想起父亲那天也伤痛欲绝,为了一个他可能爱了大半辈子的女人、一个深爱他的女人而伤痛欲绝。她觉得一阵哽塞,赶紧用手掐住喉咙。

她离开椅子站起来,开始在房子里走动。她眯缝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朝每个房间看了看,又折回身,接着向深处走去。离父亲的领地越来越近,她也愈发紧张。卧室的门虚掩着。她鼓足勇气,将房门完全打开,走了进去,冒险打开了一盏灯。她看清了要摸黑离开的出口。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她向前挪过去,最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本影集对她来说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小的圣盒。她的生活经历,从很小的时候起一直到现在,都一一记录在这里。父亲每晚睡觉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东西就是她了。最令她吃惊的是,她后来的照片也在这里。她从大学毕业,从法学院毕业的照片。她当然没有邀请父亲参加这些典礼,可是都被记录在这里。那些照片没有一张是在她摆好姿势的情况下拍摄的,她要么在走路,要么在朝别人挥手,要么就站在那儿。总之,她显然意识不到相机的存在。她翻到最后一张照片。她正走下亚历山大法院的台阶。那是她上法庭的第一天,紧张得不得了。起诉的是个轻罪案子,一个非常普通的小案子,但照片上她笑咧了嘴,不容置疑地在告诉人们她获得了绝对性的胜利。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过他。但她又想,可能看到过,只不过自己心里不愿承认罢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恼怒。这些年来,父亲一直在跟踪窥探她。他侵犯了她一生中所有特别的时刻。他做不速之客,污辱了她的人格。

她的第二个反应要微妙得多。这种反应在上涨,在身体里涌动。她突然蹦起来,离开床沿,转身逃离卧室。

就在这时,她和站在那儿的一个大块头男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再次对不起,小姐。我并不是有意让你受惊的。”

“受惊?你吓得我都灵魂出窍了。”凯特坐到床沿上。她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控制自己不要颤抖,可是房子里冷气袭人,她根本做不到。

“能否告诉我为什么特工处对我爸爸发生了兴趣?”

她看着比尔·伯顿,眼里差不多充满了惊恐,至少他是理解为惊恐的。他刚才就站在这间卧室里观察她,观察她细微的举动,进而敏捷地判断出她的动机、她的意图。这是他多年练就的技巧,因为他得要扫视川流不息的人群,及时发现其中潜藏的一两种真正的危险。此时他的结论是:这是一对关系疏远的父女,她终于找他来了。各种情况开始碰头了,碰头的结果可能对他的计划具有建设性的帮助。

“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我们,惠特尼小姐,米德尔顿县警署才真正感兴趣呢。”

“米德尔顿?”

“是的,小姐。你在报上肯定读过克里斯婷·沙利文谋杀案的消息吧?!”他故意把这句话悬在那儿来看看对方的反应。不出所料,她百分之百地不信。

“你们认为我父亲和这起谋杀案有牵连?”这个问题问得合情合理,没有特意辩护的痕迹。伯顿认为这一发现不无意义,因为它对实现他的计划也是一个积极因素。他看见她的那一刻就在脑海中拟定了自己的计划。

“负责此案的探长认为有牵连。你的父亲是参与清理地毯的一个成员,使用的是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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