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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长夫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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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女仆一眼,像是对她进行安抚。一阵沉默。

德·帕斯宁愿立即大吵一场,也总比见她贴着膏药,一声不吭要好受一些。他渴得都快恶心了,却不敢要杯茶喝。

唐娜·保拉对特莱西纳说的话比平时多,也比平时亲热。

她对女仆的态度像是对方发生了不幸,而自己对此负有一定的责任,要对她表示安慰似的。至少讲经师感觉到了这一点。

母亲发现缺少什么,便自己站起来去碗橱里取。

堂费尔明想要点糖,放在杯子的水里,他母亲就说:

“糖罐在我房间里,别麻烦她了,我自己去取。”

“可是,妈妈……’

“你别管。”

餐厅内只有特莱西纳与男主人。她高举水壶给他倒水时,轻轻地叹了口气。

德·帕斯有点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她很漂亮,像一具蜡制的圣母像。她没有抬头,不管怎么说,他并不喜欢她。他妈妈太宠她了,对仆人不能这样娇惯。

唐娜·保拉从楼上下来了。特莱西纳出去后,保拉朝门口看了一眼,说道:

“这姑娘今天也够累的了。”

“为什么?”堂费尔明问道,他仿佛听到第一阵雷声。

站在他身边的母亲一边搅着杯中的糖水,一边愤怒地对他俯视着。

“你问为什么?她今天去了两趟主教府,还去了一趟大祭司家、卡拉斯皮克家、帕艾斯家和塌鼻梁家,又去了两次大教堂、两次慈善堂、一次圣保罗会,一次……我也说不清她究竟出去跑了多少趟,可把她累坏了。”

“她去干什么呢?”这是他对第二阵雷声的回答。

一阵沉闷的沉默。唐娜·保拉又坐下来,显出比圣徒还耐心的样子,异常平静地一字一顿地说:

“去找你嘛,费尔莫,她是去找你的呀。”

“真是胡闹,妈妈。我又不是孩子,干吗要一家一家去找。卡拉斯皮克和帕艾斯他们会怎么说呢?这太荒唐了。”

“这不是她的过失,她是受人差遣才这么做的。你说她胡闹,就骂我好了。”

“儿子怎么能骂妈妈呢。”

“我会给气死的。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气死母亲,毁掉这个家、财产、名誉和地位……你在哪儿吃的饭?”

说谎没有用,而且也很可耻。他母亲已全都知道了。准是塌鼻梁告诉她的,因为他可能看见自己在堤岸下了车。

“我是在贝加亚纳侯爵夫妇家吃的中饭,因为今天是小巴科的生日。他们一定要留我吃饭,我推辞不得……我没给您捎话,是因为这太可笑了,再说,当时也没有个可靠的人……”

“吃饭的有哪些人?”

“总共有五十来个,我也不全认识。”

“费尔莫,别装模作样了。”太阳穴上贴膏药的老太太声嘶力竭地说。她站起来,走过去关上门,站立在远处继续说:

“你是去找那位夫人的,你就坐在她身边吃饭……你还跟她同坐一辆敞篷马车在街上游逛。斐都斯塔的人全都见到你了,你是在堤岸下的车。我们又遇上个旅长太太了……看来你是准备让自己出丑,想将我给毁了。”

“妈妈,妈妈!”

“你还有妈妈吗?你今天想到过妈妈吗?今天你让她孤单单地一个人吃饭,说得确切一些,她根本没有吃饭。你让妈妈担惊受怕,根本无所谓,认为这是很自然的事,是吧?你到晚上十点才回来,这中间又干了些什么呢?”

“妈妈,妈妈,看在上帝分上,别这样!我不是孩子了。”

“你确实不是孩子了。你妈急得要死,你却一点也不心疼。她只不过是你的一只看家狗罢了。你妈为你流过血,为你冒过险,甚至坐过牢……你确实不是孩子了,但你却为一个小娘们流血、冒险……”

“妈妈!”

“就为那么个骚货。”

“妈妈!”

“她比拉扯堂萨图尔诺礼服的那些女人还要坏一百倍,一千倍,因为那些女人只要得到钱便让你安生了,而这些夫人呢,她们在吸你的血,毁掉你的名誉。你在一个月之内就将我花二十年心血建立的东西全毁掉了。费尔莫,你太没有良心了……你是个疯子!”

她累得坐下来,将包在头上的头巾取下来包扎在太阳穴上。

“脑袋都快炸裂了!”

“妈妈,看在上帝分上,冷静点吧,我从来没有见您急成这个样子……可究竟出了什么事了?那全是造谣诬蔑,他们的动作真快呀!哪儿来的旅长太太或别的什么太太!压根儿就没有这么一回事嘛……我向您起誓,没有这么一回事,根本没有!”

“你没有良心,费尔莫,你没有良心。”

“妈妈,都是无中生有的事儿,您却相信了,我向您保证……”

“那么,到十点为止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呢?你准是在这高个子女人家四周转悠。”

“妈妈,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您是在侮辱一个诚实、无辜。贞洁的女人。我只跟她说过三次话,她像个女圣徒……”

“还不是跟那些女人一样。”

“跟哪些女人?”

“就是那些女人!”

“妈妈,您这话让别人听到,可不得了!”

“得了,得了,让别人听见,我就不说了。费尔莫,响鼓不用重槌敲。你听着,费尔莫,你把我给忘了,我却记得你……我是生养你的妈妈,明白吗?我了解你,也了解这个世界,这些事我全都心里有数……不过,我们之间不能谈这些事,就是我俩单独谈也不行。你会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太善良了,看得多,说得少。”

“您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说得对,我是没有见到……不过,我心里明白。你是知道的,这方面的事我从来没有跟你谈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可现在你倒好像愿意让人们瞧见你……你变坏了……”

“妈妈,您说过,有些事情我们谈是不光彩的、荒唐的……”

“我知道,费尔莫,但你却在干这些事,今天的事太不光彩了。”

“可我向您起誓,真的什么事也没有,这件事跟过去那些污蔑不实之词毫不相干。”

“这件事更糟,糟透了……我特别害怕这件事让卡莫依兰知道,怕他相信外面的传闻。”

“早已在说了,用不到两天就会满城风雨。”

“是的,在两天内,甚至在半天内,一个小时内……你不知道他们在抓你的小辫子吗?他们最喜欢添油加醋了。两天前的事,他们会说是两个月、两年前的事。他们知道主教的为人,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将你打倒。他们如对卡莫依兰说,你偷了圣餐杯,他不会相信;可这件事他会相信,别忘了旅长太太的事儿!”

“什么旅长太太,妈妈?什么旅长太太呀!这方面的事我们就别谈了。不过,我还得跟您解释一下……”

“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全都清楚,全知道……我有自己的办法。费尔莫,这辈子妈妈带着你摆脱了贫困,你觉得对你有好处吗?”

“有好处,妈妈,当然有好处。”

“我是不是让你摆脱了贫困?”

“是的,亲爱的妈妈。”

“你可怜的父亲死时,家里一无所有,我们娘儿俩都快饿死了,是不是?”

“是的,妈妈,是的,我永远……”

“别永远永远的,我不想听你的海誓山盟,我只愿意你继续相信我。我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你讲你的道,用你美好的言辞去迷惑世人,我干我这一套。费尔莫,过去一直是这样干的,最近你为什么要避开我,走上邪路?”

“没有这回事嘛,妈妈。”

“有这回事,费尔莫。你说自己已不是个孩子,这是事实,但如果你是个傻瓜,那就更糟。是的,你虽有满肚子学问,却是个傻瓜。你懂得什么叫暗箭伤人,从背后毁人名誉吗?你瞧瞧副主教就知道了。他歪斜着身躯,在这方面可是个老手。他虽是个草包,搞歪门邪道却比你强。”

唐娜·保拉已揭去太阳穴上的膏药,两条粗大的白发辫子垂在肩上,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此时却迸发出火星。这个外形似刀削斧砍般的女人这时就像一尊能言善辩、富有经验的粗犷的雕像。

狂风暴雨已变成和风细雨,她开始对他进行劝说。有时他们还进行争论,但已心平气和。唐娜·保拉无意中回忆起的往事使费尔莫深受感动。这时,母子间已水乳交融,不再害怕对方的话了。

唐娜·保拉不轻易动情,她有这个特点。她觉得爱抚是可笑的行为。她很爱自己的儿子,但以她特有的方式表示母爱。她总跟儿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她的爱带有强制和专横的性质。费尔莫不但是她的儿子,也是她的资本,是她的造币厂。她为他做出牺牲,忍辱负重,流尽汗水,费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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