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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英文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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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西门,另外经营教科书的生意了。如果时间还早,你有兴致,当然可以再到西门

去看看那一带的旧书铺;但是我怕你办不到,经过二十几处的翻检,你的精神—定

是很倦乏的了……





关窗哲学

诗人卜郎宁过去了。但他的许多含有进步意义的诗歌,对当时诗坛所供献了的

巨大的力,是永远活在人们心中的。他本身的恋爱经过,就是一首诗,正等于他在

叙事诗《青春》篇里所说的一样。为幸福而战斗,为自由而战斗,这是他的哲学的

基点,就是从他的私生活上,也是可以取到实证的。

看过了表演他和伊利沙白婚史的《闺怨》,诸君大概不会忘记那关窗主义的老

人,伊利沙白的父亲吧?这是一个典型的旧人,一个关窗主义者,他企图用关窗来

隔绝他的孩子们与社会的关系。他也曾用上帝作最后的制裁他的孩子们的武器。从

他的世界观里看去,这是对的,是虔诚的为他子女们祝福的行动。

然而结果怎样呢?由于诗人卜郎宁无限热力的袭击,伊利沙白是违反他父亲的

意旨,在深夜,不顾一切的走向了卜郎宁。而曾经在父亲威胁下对上帝起誓的伊利

沙白的妹妹,也终于因伊利沙白行动的激动,坚绝的宣言“我将恋爱”了。老人虽

然并不能了解自己关窗哲学的错误,但因为生命的需要,伊利沙白姊妹是突破了旧

的藩篱了。和旧的战斗,这是卜郎宁诗歌所教育我们的,也是卜郎宁的生活所启示

我们的。

一个世纪的长时期是过去了。关窗哲学是继续的存在着,虽说这哲学的内容也

有不少改变。家庭里有关窗主义存在,大而至于文化、社会,一样的有关窗主义者

存在。我们从《闺怨》获得的,不应该是一种史实,不应该是一个罗曼史,或者甚

至是婚姻上的反封建。我们应该学取从这恋爱史中所显示的:

“我们需要在生命中一切应有的自由!”

说隐逸

 

所谓隐逸,在本质上,就是对于人世的逃避。不满意于社会的现状,无力突破,

又不能忍受,其结果,当然只有逃世一途。这一类的人,在乱世是特别的多,而逃

的方法,也有各种各样的形式,而大部分是并不到山里去。拿现在说,有如在寒斋

吃苦茶的苦雨翁,双凤凰砖斋的斋主,以及这一类的人,都可以说是依附于这种倾

向。

逃向隐逸,究竟有没有出路呢?“阉里吃茶”,“斋中弄砖”,究竟能不能消

灭心头的愤闷呢?事实上都是不可能的。有飞机在山林里乱掷炸弹的现代不必说,

就用古事来证明吧。明季朝纲不振,天下方倒悬危迫,是所谓“执政诸大臣有杞桧

之奸,林甫嵩之之(mao)嫉”,“伪士满朝,腐儒误国”(袁宏道:《顾升伯太史

别序》)的时代,这时很多的人认为“时事至此,尚安忍复言”,而作“终老于莫

厘缥渺之间”的想念。然而,事实上是办不到的,只是一种空想而已。宏道书云:

“近日燕中谈学者绝少,弟以此益闲。尘车粪马,弟既不爱追逐,则随一行雅客,

莳花种竹,赋诗听曲,评古董真赝,论山水佳恶,亦自快活度日。但每日一见邸报,

必令人愤发裂眦。时事如此,将何底止?因念山中殊乐,不见此光景也。然世有陶

唐,方有巢许,万一世界抗扰,山中人岂得高枕,此亦静退者之忧也”(见钟伯敬

编四十卷《袁中郎集》。)纵有短期闲静之乐,一旦飞机哄到山林,打破隐逸空气,

又将如何了呢?而况究竟并不能闭起眼睛,要目击耳闻许多“愤发裂眦”之事。照

这样的看起来,过去的袁中郎,似乎还比今日的斋主居士积极一些。

在萧士玮的全集的尺牍里,看到了几句会心的话,─—是会心的哭而不是会心

的笑─—说是“四方蹙蹙,日甚一日,蹙蹙犹可,日蹙且日缩,视此未缩,曾余几

何?”(《答曾二濂》)当时的事实,和今日颇有些相象。“曾余几何?”东三省

既如黄鹤之一去不返,华北又岌岌可危,做隐士,逃避,究竟能逃避到哪里去呢?

三百年前中郎能理会到的问题,难道三百年后的博士们竟不懂得么?只有以反攻来

替代防御啊!



吃茶文学论



吃茶是一件“雅事”,但这雅事的持权者,是属于“山人”“名士”者流。所

以往古以来,谈论这件事最起劲。而又可考的,多属此辈。若夫乡曲小子,贩夫走

卒,即使在疲乏之余,也要跑进小茶馆去喝点茶,那只是休息与解渴,说不上“品”,

也说不上“雅”的。至于采茶人,根本上就谈不上有好茶可喝,能以留下一些“茶

末”“茶梗”,来供自己和亲邻们享受,已经不是茶区里的“凡人”了。

然而山人名士,不仅要吃好茶还要写吃茶的诗,很精致的刻“吃茶文学”的集

子。陆羽《茶经》以店,我们有的是讲吃茶的书。曾经看到一部明刻的《茶集》收

了唐以后的吃茶的文与诗,书前还刻了唐伯虎的两页《煮泉图》,以及当时许多文

坛名人的题词。吃茶还需要好的泉水,从这《煮泉图》的题名上,也就可以想到。

因此,当的讲究吃茶的名士,遥远地雇了专船去惠山运泉,是时见于典籍,虽然丘

长孺为这件事,使“品菜”的人曾经狼狈过一回,闹了—点把江水当名泉的笑话。

钟伯敬写过一首《采雨诗》,有小序云:“雨连日夕,忽忽无春,采之瀹(mi

ng),色香可夺惠泉。其法用白布,方五六尺,系其四角,而石压其中央,以收四

至之水,而置瓮中庭受之。避溜者,恶其不洁也。终夕缌缌焉,虑水之不至,则亦

不复知有雨之苦矣。以欣代厌,亦居心转境之一道也。”在无可奈何之中,居然给

他想出这样的方法,采雨以代名泉,为吃茶,其用心之苦,是可以概见了;张宗子

坐在闵名子家,不吃他的名茶不去,而只耗去一天,又算得什么呢?

还有,所以然爱吃茶,是好有一比的。爱茶的理由,是和“爱佳人”一样。享

乐自己,也是装点自己。记得西门庆爱上了桂姐,第—次在她家请客的时候,应伯

爵看西门那样的色情狂,在上茶的时候,曾经用首《朝天子》调儿的《茶调》开他

玩笑。那词道:“这细茶的嫩芽,生长在春风下。不揪不采叶儿渣,但煮着颜色大。

绝品清奇,难描难画。口儿里常时呷,醉了时想他,醒来时爱她。原来一篓儿千金

价。”拿茶比佳人,正说明了他们对于两者认识的一致性,虽说其间也相当的有不

同的地方。

话虽如此,吃茶究竟也有先决的条件,就是生活安定。张大复是—个最会吃茶

的人了,在他的全集里笔谈里,若果把讲吃茶的文章独立起来,也可以印成一本书。

比他研究吃茶更深刻的,也许是没有吧。可是,当他正在研究吃茶的时候,妻子也

竟要来麻烦他,说厨已无米,使他不得不放下吃茶的大事,去找买米煮饭的钱,而

发一顿感叹。

从城隍庙冷摊上买回的—册日本的残本《近世从语》,里面写得是更有趣了。

说是:“山僧嗜茶,有樵夫过焉,僧辄茶之。樵夫曰:‘茶有何德,而师嗜之甚也?’

僧曰:‘饮茶有三益,消食一也,除睡二也,寡欲三也’。樵夫曰:‘师所谓三益

者,皆非小人之利也。夫小人樵苏以给食,豆粥藜羹,仅以充腹,若嗜消食之物,

是未免饥也。明而动,晦而休,晏眠熟寐,彻明不觉。虽南面王之乐莫尚之也。欲

嗜除睡之物,是未免劳苦也。小人有妻,能与小人共贫窭者,以有同寝之乐也,若

嗜寡欲之物,是令妻不能安贫也。夫如此,则三者皆非小人之利也,敢辞。”可见,

吃茶也并不是人人能享到的“清福”,除掉那些高官大爵,山人名士的一类。

新文人中,谈吃茶,写吃茶文学的,也不乏人。最先有死在“风不知向那一方

面吹”的诗人徐志摩等,后有做吃茶文学运动,办吃茶杂志的孙福熙等,不过,徐

诗人“吃茶论”已经成了他全集的佚稿,孙画家的杂志,也似乎好久不曾继续了,

留下最好的一群,大概是只有“且到寒斋吃苦茶”的苦茶庵主周作人的一个系统。

周作人从《雨天的书》时代(一九二五年)开始作“吃茶”到《看云集》出版(一

九三三年),是还在“吃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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