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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海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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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淋浴中回想了这一切,令她吃惊的是,婚后15年的生活竟过得如此之快。在这些年里,她从早期生涯中保持下来的,只有对舞蹈的兴趣。她仍然不时地去上舞蹈课,并像他们的儿子迈雷尔上学一样越来越不规律,儿子在走着她那条省劲之路,而不是他父亲的那条费力之路,现已在亚利桑那上预备学校。而她,毫无疑问是在过着她自己同40岁之间的最后一天。

整个上午,她力图达观一些,思考得深一些,这种令人茫然失措的过程她以往只是在每月一次的重要图书讨论会上听演讲时才会有。今天上午,她主动踏入这一危险地带。她曾想到过,日历是人做的,因而难免有不合理之处。如果日历和钟表没发明出来,也不能计算月圆月缺,你就不会知道年龄,就会永远年轻。人怎么能在一天之间从青年变老,这岂非天大傻事?

但深入思考并没给她带来安慰,首先,她回忆了过去,人们都说这是进入高龄的重要信号;其次,她想到了迈雷尔,清楚的一点是儿子都那么大了你不可能不老;那末,其三,她也想到了赛勒斯,想起他从前并不胖而现在却皮厚膘肥,他曾仅仅有一个小工厂而现在有了二、三十个(包括他的基金会、富翁们创建的一些基金会尽管基金会不过是一种纳纳税的应景的事,是一种业余活动,但它代表着年龄和资格)。最后,她想到了自己。

她的头发曾经是淡黄的,天然的棕色,而现在经过了十几年的香波、染发、着色,她也说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如果她这次能面对现实的话,她的其他一切已经都变了,奥马哈的最漂亮女孩的花容变成了上了年纪、褪了色的女人的面孔,历尽风霜,脸变圆了,肉变多了,皱纹上了额头,大眼睛下有了鱼尾线,还有到处是叫不上名来的皱痕。嗓子和双手最差劲,不再那么脆亮和光滑。她的体型,不能说是一个体型了,除非有人把○也看成一种体型,变粗了,湮没了曲线,越来越走样了,但还不肥胖,永远也不肥胖。然而,不顾大自然的法则,她内在的本性没有向岁月屈服。从那些一月一次的讲演中带回来的一句至理名言概括了她的感觉。那话来自于那些用喜剧来掩盖事实的英语剧作家中的一位。或者可以肯定地说,是奥斯卡·王尔德。这句至理名言是什么?是这样说的:年老之悲剧并非指人老,而是指未老先衰。对,就是这样说的。

这就是这个可恨的上午。

现在是后半晌了,她慢慢地喝着她的马提尼,一边想着从醒来到眼前这几个小时的失败。她为了从过去的回忆中、从家中的镜子里逃脱出来,开车去了贝弗利山、试图产生出大量活力来深入思考,以此占据自己的思想。

品着马提尼,重温了今天下午早些时候的情景,她好像仍然在参加着每一项活动、每一个事件,好像当时的每一刻都在眼前,于是,也就没有了已成过去的感觉。

她将思绪定在12点半。

她事先同露西和菲文约好1点钟在贝弗利山最新的斯堪的那维亚饭店,大狗饭店,吃午饭,但到12点钟,她又觉得如果能说服赛勒斯同她一起吃饭,就可以取消约会。她穿着她的最新购置品,一件略带褶裥的翡翠色连衣裙,既不显胖,也不显年纪,这打扮用来对同性女友是太浪费了。

她找了电话,一下子要到了丈夫。

“丽莎吗?”

“你好,亲爱的,我突然想给你打电话。”

“你打的正是时机,我刚准备赶到俱乐部去见雷克斯·加里蒂。”

“噢,你是说,午饭已经有约了?”

“我老早就约定了。他飞来讲课,想见我谈谈基金会的事情。我们将很快吃完午饭,然后回到这儿——”他停了停。“你问这干啥?你想同我们一块吃午饭吗?”

“不,不,我只是问候一下。”

“你会喜欢他的,他是个健谈的人。”

“你们是对口味了,亲爱的,我不去了。事实上,我同露西和菲文也已约好。”

“太不巧了,你今天在干什么?”

“嚯,吃午饭,然后,做头发,逛商店,你知道的。”

“好极了,我得快走了,回见。”

“回见,亲爱的。”

此后,她驱车到贝弗利山。赛勒斯真不错,还邀请她去,她想,尤其是在他忙碌的一天的中午。但她对那位旅行作家却没有耐心,尽管她没读过他的作品,也没见过其人,仍没有一点想见他或读他的作品的欲望。她想要的是同赛勒斯单独在一起,坐着聊天,海阔天空,也许还能谈谈他们自己。近几年他们交谈得太少了,也许是因为他在一天的工作中说得太多,也许是因为她同他的工作(或任何有趣的事情)沾不上边,以至于他们现在几乎无话可谈,除了迈雷尔,朋友和新闻,再也没什么可谈了。

当她到达大狗饭店时,露西和菲文已经在预定的座位里了。她们夸她的连衣裙,她也夸她们的。喝酒和点菜花去一些时间,说了一阵她们的一个共同女友同丈夫分开的闲话,推测是否有另一个男人插足。她们讨论了三人在比尔特莫看过的巡回演出公司演出的那出戏。她们讨论了最新畅销书,其中内容有多少是作者自传,书中女主人公是否真是以一个可耻的电影演员为原型。她们讨论了第一夫人的新发型。上菜后,露西和菲文开始谈她们的女儿,谈得没完没了,丽莎呆在一旁,感到厌烦。谈论成长的孩子,就像要弄清一个愿望一样,使她沮丧。她唯一想谈的话题是她的生日,但她们不理解其中的紧迫性,不会理解,因为露西才36岁,而菲文才31岁,她们正在好时候。

离约定的理发时间两点半还差10分钟,她留下自己的那份饭钱,逃了出来。她本来可以步行,但还是开着她的大陆人过5个街区到了罗德奥大道,在伯特兰美容厅旁的专用场地停好车。

一时到里面,她把外衣留给招待员,接过店里的罩衣,进入个人理发间,脱下她的连衣裙,披上罩衣,站起来走向后面最尽头那个洗头池,她的固定理发小姐正等在那儿。一边走着,一边应答着伯特兰可爱的法语欢迎词和廷娜·吉尔福德从一架干发器下发出的挥手致意。

在水池边,她仰躺在椅子上快速洗发,肥皂和水的柔滑令她感到舒服,她最喜欢这个美容厅那套能驻颜还能养颜的操作规程。它能产生一种欣快,将头脑里的所有焦虑排除干净。你变成了一个不需做决定的物体,当操作者的手在为你忙碌着时,你的唯一职责就是坐在那儿,在那儿就行,你的感觉就像是蓬皮杜夫人。

丽莎自动走进单人间里,戴上带孔套帽,感觉着头发被一绺绺地从孔里拉出来。她的头发被摆弄着,逐绺上色,然后扎好,她伸开双腿将村裙提到腰际,第二个小姐已经拿来一铁桶蜂蜡,开始麻利地脱她的尼龙长袜,将它们沿腿卷下,脱下她的鞋子,又脱下短袜。她注视着她的匀称的小腿,对它们仍然像年轻时一样感到高兴。她懒洋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姐用一个木制工具往她腿上打蜡条,然后猛然将蜡条扯下,将任何看不到的腿毛连根拔出。

头发装饰已经做完,两腿也像大理石一样光洁,她沿着定型线走着,头脑里一片空白。还有第二次,甚至更多的彻底冲洗,随之还有按摩、染发、僵硬的刷子和蓬松的毛巾,然后是伯特兰亲自下手的15分钟,他梳、理、刷,熟练地使用着卷发夹,最后把头发剪好。

套上发网后,她在一架干发器下安顿下来,渡过下一个钟头。她已经开始甩掉上午的不快了,这时她看到延娜·吉尔福德已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正在走近她。她不在乎同廷娜说话,因为廷娜少说也得50岁,丽莎感觉到某种优越感。她伸手关掉干发器。

第10节

“丽莎,亲爱的,”廷娜激动地说,“我不想占用你那怕一小会儿时间,但我刚听说在帕萨迪纳出现的惊人奇迹。一位瑞士医生,是位整形外科医生,开了个门头,女孩们一片赞扬,绝对一片赞扬。他的价格是贵了些,相当贵,但她们都说值得。在苏黎世发明的一种新方法,它既快又绝对不太显眼。一个疗程保准你没了松弛的下巴和脖子,没了眼袋,如果你还想为你的胸部,亲爱的。”

“你怎么想到我会去整眼睛?”丽莎冷淡地说。

“怎么了,亲爱的,我刚好想到——怎么了,人人都在谈论他——怎么了,我想当一个倒了我们这个年纪——”

丽莎差一点冲口而出:我们这个年纪,什么我们这个年纪,你只是意味着你的年纪,你这个扫帚星。但她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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