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有六个人冲破警察的警戒线,一阵狂扫滥射,奔向总统的装甲座车;几乎同时,另有六个人从对面的警戒线冲出来,用自动步枪,对准守在总统座车周围的五十名特工一阵横扫。
紧接着,八辆轿车冲进了这块空地,身穿防弹战斗服、象一个个大气球似的特工们笨拙地从车里钻出来,手里提着冲锋枪和轻机枪,从后面包围了袭击者。他们弹无虚发,不到半分钟,十二个突袭者丢盔卸甲,倒在了地上。总统座车急速启动,呼啸着开出了这个地方,特工的车队紧跟在后面。
这时,安妮毅然决然,手里拎着两个装满冻胶炸药的购物袋,一挺身挡住了总统座车,总统座车见状想要拐弯,但是晚了,她引爆了这两个硕大的炸弹,车一头撞在了她身上。
总统座车被炸起离地面至少有十尺高,又坠落在地燃起熊熊大火,车内的人炸成了肉泥。
而安妮,除了几片花花绿绿的购物袋的纸片之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机灵的电视摄像记者把眼前的一切都摄入了他的全景镜头中。当爆炸声响时,成百上千的人趴在了地上,而且一直匍匐在地,似乎在乞求上帝的宽恕和慈悲,地上血流成河,许多人死于突袭者的扫射和随后巨大的爆炸;更多的人被炸成了脑震荡,当一切平息下来时,懵懵懂懂地从地上站起来,不知所措。摄像机的镜头把这一切全拍了下来,呈现给惊骇万分的美国人。
在海伦·杜里波副总统的办公室,克里斯蒂·科利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嚷嚷道:
“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海伦·杜里波盯着电视屏幕,尖刻地问科利:“那个装扮总统的可怜的杂种是谁?”
“我手下的一名特工。”克里斯蒂·科利说,“没想到他们会靠那么近。”
杜波里冷冰冰地看着科利,接着勃然大怒,科利从未见过她生这么大的气。“你为什么不干脆取消这次活动?”她怒喊道,“为什么不能避免发生这样的悲剧?市民想来看他们的总统,结果却无辜地死去;你还浪费你的特工的生命。我告诉你,我要就你的行为向总统和国会提出质疑。”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科利说,“你知道总统每天会遇到多少威胁?如果我们全听信他们的话,总统就成了关在白宫里的囚徒了。”
他说话的时候杜波里盯着他的脸。“那这次你为什么要用一个替身?”她说,“这是个不同寻常的措施,而事情如果确实是那么严重的话,你干嘛不干脆别让总统去那儿。”
“等你做了总统,你再问我这些问题。”科利粗鲁地说。
“佛兰西斯现在在哪儿?”
科利盯了她一会儿,似乎不愿作答,“他正在赶回华盛顿。我们不清楚这场阴谋到底有多严重,所以让他回到这里。他很安全。”
杜波里讥讽地说:“好,好,好极了。我知道他安全,我想你也告诉总统班子里的其他人了,他们知道他安全。但美国民众怎么办?他们什么时候会知道他安全。”
科利说:“这些事戴西自有安排。等总统回到白宫,他会立即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
“就是说还要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副总统说,“为什么你不现在就通知新闻界,给人们一个安慰?”
“因为我们还不清楚当时的情形,”科利流利地对她说,“再说,让美国人为他担心也许没什么坏处。”
这一下,海伦·杜里波把一切都看清楚了,她明白科利完全可以在事情达到高潮之前把它处理掉。她不由得对这人感到彻底的蔑视,接着,想起一些对他的指控,说他本可以阻止原子弹的爆炸,但却没有那样做,她相信这些指控是对的。
但说来说去,她觉得十分绝望:她知道如果没有弗兰西斯·肯尼迪的默许,科利也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第23章
谋杀企图失败,肯尼迪大难不死,民意测验表明他的支持率一下子扶摇直上,到十一月,他如期再次当选为美国总统。不仅如此,他取得的压倒一切的胜利,把几乎所有他亲自挑选的候选人都送进了国会,总统终于如愿以偿地控制了国会两院。
在就职之前从十一月到来年一月这段时间内,肯尼迪让他的行政系统的人和一个新的、乐于合作的国会一起起草制订新法律。
他还把新闻界拉拢过来,一些报纸、电视推波助澜,有根有据地胡扯什么雅布里、格里斯和蒂勃特,以及最后这次谋杀总统企图都属于同一个巨大的阴谋,有的新闻杂志还就这个问题以封面大标题作了详尽的报道。
私下里,当肯尼迪总统把他的改革美国政府体制的宠伟蓝图显现给他的高级助手们时,他们全都惊愕不已。根据他的计划,政府要组建强大的管理机构削弱大公司,对大公司的管理和控制不再仅限于民法的范围,而且也可以按刑法定罪。很显然,最终的结果是他们之中的很多人会以颠覆国家的罪名受审。实际上,肯尼迪还草草记下了莫切、塞拉丁、奥迪克和格林维尔的名字。
肯尼迪强调,想要赢得美国公众支持的最有效的途径,就是要彻底消除美国社会中的犯罪活动。他的社会改革计划的一个重要部分,是打算通过对犯罪分子施行严酷刑法的宪法修正案。另外,不仅有关刑事犯罪所需的证据等方面的法律条文要修改,以有利于量刑定罪,而且以法律的形式规定,在刑事案件中必须使用新型的医学脑检测仪,来判定犯罪事实。
但最令人瞠目结舌的计划是在阿拉斯加冰天雪地的荒野中设立永久性的劳改营,屡教不改的罪犯将被送到那里,实行终身监禁。
弗兰西斯·肯尼迪告诉他的私人高级助手们:“我想让你们研究一下这些计划,但如果你们不能跟上这些改革方案,尽管我会感到难过,但我还是准备接受你们的辞职。希望你们在三天之内做出答复。”
果然在这三天当中,阿德布拉德·格雷请求单独会见总统。他们在黄色椭圆形办公室共进午餐。
格雷显得极其正式,故意抹淡化以往和肯尼迪的关系。“总统先生,”他说,“我必须向你宣布我反对你消除国内犯罪的计划。”
肯尼迪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计划是必要的。我们终于有了一个国会能通过必要的法律。”
“我对阿拉斯加的劳改营想不通。”格雷说。
“为什么?”肯尼迪问,“只有那些惯犯才会被送到那个地方。
几百年前英国人把罪犯都送到澳大利亚,解决了同样的问题。这对双方都有好处嘛。”
肯尼迪显得冷淡和不耐烦,但阿德布拉德·格雷丝毫不胆怯,愤愤不平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多数罪犯是黑人。”
“那就让他们停止犯罪活动,”肯尼迪说,“让他们加入社会发展进程。”
格雷反唇相讥:“那就先让你的那些大公司停止剥削压榨黑人吧……”
“别胡说,奥托,”肯尼迪说,“这不是一个种族问题,我们共事这些年来,我向你证明了并不是一个种族歧视分子。现在你相信我,还是相信苏格拉底俱乐部?”
“在这种事情上,我不相信任何人。”阿德布拉德·格雷说。
“我老实跟你说吧,”肯尼迪几乎是气冲冲地说,“把黑人犯罪分子从黑人人口中剔除出去,这有什么错?黑人是主要的受害者,受害者干嘛要护着罪犯?奥托,我必须把话说白了,本国的白人,不管对与错,对黑人罪犯简直怕死了,让大多数黑人和白人中产阶级融合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你的提议是要把年轻一代黑人中的一大部分消除掉。”格雷说,“做得太绝了,我说不行。”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就算我相信你,弗兰西斯,下届总统怎么办?他也许会用劳改营来关押政治犯。”
“那不是我的意图。”肯尼迪说,接着一笑,“再说吧,也许我呆的日子比你所想的要长。”
这话让格雷不寒而栗,难道肯尼迪在考虑修改宪法以使他能连任第三届总统?格雷的脑中敲响了警钟。
“这并非那么简单。”路雷说,接着更加大胆,“你也会变的。”
这时他就能感觉到肯尼迪在变,顷刻之间他们成了敌人。
“要么你和我在一起,要么你就走。”肯尼迪说,“你指控我要消灭整整一代黑人,不是这么回事,他们是被送到劳改营接受再教育,培养成遵纪守法的社会公民。我对苏格拉底俱乐部的措施要比过激得多,他们走投无路,我要消灭他们。”
格雷看出肯尼迪毫不动摇,他从来没见过总统这么坚决或这么冷酷,他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发虚。这时,肯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