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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夺命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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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希望的。”

在曼哈顿,没有像这里这么多连锁关系。我得记住这个,小心应付,还要适时改变自己的办事风格。我是聪明人,能够做好。接着这个话题我问爱玛·怀特斯通:“我猜你认识麦克斯威尔警长吧?”

“谁不认识?”

“你和他约会过吗?”

“没有,但他要求过。”

“你不喜欢警察?”她笑起来,脚趾又扭动了一下,同样又双腿交叉,我的天。

接下来我们又聊来聊去,过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爱玛·怀特斯通有很多关于别人的闲话和评论,尽管大多与此案无关。问题是我还是不清楚自己来这干什么,但很愉快,尽管我得说我是个君子。偶然找找女警官是可以的,因为作为同伴她至少可以告诉你出去徒步旅行一下。可是,和百姓在一起,尤其是那些可能在警察面前玩花招的人,你得小心。你也不想伤害自己或证人的利益,但我对此感兴趣。

不,我并非本性多变,仍然热恋着贝思。我问怀特斯通女士:“可以用你的电话吗?”

“当然,就在那边。”

我走进邻室,好像从十九世纪进入二十世纪一样。这是历史协会的工作套间,完全现代办公条件,包括档案柜、复印机等等。我拿起其中一个桌子上的电话,拨通我的留言机。只有一条消息,一个男声说:“柯里侦探,我是南侯德县警局的柯林斯警探。彭罗斯警探叫我打电话给你,她正参加一个长会;说她今天下午不能见你,晚上或明天她会打电话给你。”到此结束。我挂上电话,环顾办公室,一个桌子下面有条皮带,很可能是怀特斯通女士的。

我回到图书馆,但没有坐下来。

爱玛·怀特斯通看着我问道:“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们谈到哪儿啦?”

“不知道。”

我看了看表,然后问她:“午饭时能接着谈吗?”

“当然。”她站起来,“首先我领你参观一下我们的房子。”

她真的带我一间间看过去。楼上大多数屋子用于办公、储藏、展览和档案存放。但有两间是古色古香的卧室。爱玛介绍说一间是十八世纪中期造的,另一间和整个房子同时建于十九世纪中期。她又说:“这房子由一个在南美洲创业的航海商人建造的。”

“种植可卡因?”

“不,别傻了。他从巴西购买次等宝石,名叫塞缪尔·法恩斯华斯船长。”

我向下按了按那个凹凸不平的床,问她:“你在这儿打盹?”

她微笑道:“有时候,这是羽毛床垫。”

“白色的装饰羽毛?”

“可能是,据说已经用光了。”

“它们又大大复归了。”

“每个东西都在复归。可恶的鹿吞掉我的杜鹃花。”她领我走出卧室说,“你说过想看档案。”

“对。”

她领我来到一间大号房子,以前可能是卧室,现在则放满了档案柜、书架和一张橡木条桌。她说:“我们有早到十七世纪中叶的书籍和文件的原件,有契约、信件、遗嘱、法令、布道书、军令、商店宣传单和航海日志,有一些吸引人的东西。”

“你怎么干上这一行的?”

“嗯,我猜这与我在此地长大有关,我的家族可以上溯到最早的殖民地定居者。”

“我希望你不是玛格丽特·威利的亲戚。”

她笑道:“与我们家族有些关联,你不喜欢她?”

“无可奉告。”

她接着说:“档案工作一定有点像侦探工作。你想——很多谜和问题等待回答,许多东西等待发现,你不觉得如此吗?”

“我同意,既然你提到这一点,”我说,“实话告诉你,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想当名考古学家,有一次还找到一枚毛瑟枪弹,在附近什么地方记不清了。”我又补充道,“现在我身体弱,年纪大了,也许应该做做档案工作。”

“噢,你并没怎么老,你可能会喜欢这项工作,我可以教你读档案。”

“不是英语吧?”

“是英语写的,只是十七世纪和十八世纪的古英语可能难懂,拼写糟透了,手稿有时很难解读。给,看看这个。”她把桌上的一个大活页夹递给我,里面装有旧羊皮纸的几张塑料唱片套。翻到其中一页她说,“读读这个。”

我弯腰仔细看着书里的那张褪色的稿纸,读道:“亲爱的玛莉,不要相信关于我和法恩斯华斯太太的传言,我对你诚信忠贞,你呢?爱你的丈夫乔治。”

她大笑起来:“上面可没这么说。”

“看上去像这样。”

“来,我读给你听。”她把夹子拉了过去,说,“这是一封一个叫菲利普·雪莱的人写给钦命总督贝拉蒙特公爵的,时间是一六九八年八月三日。”她把那封我无法破译的信读给我听,里面尽是“老爷”、古语的动词“有”和“您卑下的仆人”这类话。那家伙在抱怨处理一块土地纷争时所受的不公正待遇,我是说,这些人横渡大洋来到新大陆以后仍然有在萨斯沃德时一样的苦恼。

我对怀特斯通女士说:“很感人。”

“这有什么,你可以在几个月内学会,我用两个月教会了弗雷德里克,现在他连注意力间距都没有了。”

“真的。”

“语言并没有手稿和拼写那样难。”

“对,”我又问她,“你能给我一份会员名单吗?”

“当然。”我们走进办公室,她给我一本乎装的会员通讯录,然后穿上便避。

我问她:“你怎么得到这份工作?”

她耸耸肩,“我不知道……这种工作令人厌烦。也是弗雷德里克出的一个往上爬的馊主意。我本是这儿的档案保管员,我很乐意这份工作,后来他提议我当主席。弗雷德里克想什么就能做成什么,而且我还是个档案员、卖花女兼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主席和档案保管员。”

“你饿不饿?”

“当然,我给花店打个电话。”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四周转了转,听见她轻声说,“下午我可能回不去。”

不,怀特斯通女士,要我说你是可能回不去的。

她挂上电话,我们下了楼。她又说:“我们这儿有小型招待会和晚会,圣诞节聚会很不错的。”

“这使我想起——你打算周六参加托宾先生的晚会吗?”

“也许,你呢?”

“我想我会去的,作为一项职责。”

她建议道:“你为什么不在众人面前逮捕他,用手锗将他带走?”

“听起来有意思,只是我认为他没有做错什么事。”

“我确信他做错了事。”她将我带到前门,外面天气暖和多了。

她锁上门,摘掉那张留言条。我说:“我来开车。”

我用遥控装置启动车子,她说:“这倒不错。”

我说:“远距离引爆汽车炸弹才不错。”

她笑了起来,我可没有开玩笑。

我们钻进我的车。我开始倒车,有意让车门半开,那个女性声音又响了:“驾驶员的边门处于半开状态。”

爱玛说:“这可不怎么样。”

“我知道,听起来像我的前妻。我真想杀死它,我指这个声音,不是前奏。”

爱玛一边摆弄着计算机按钮一边问我:“你离婚有多久?”

“其实十月一日才正式生效,我同时在努力避免通奸和重婚。”

“应该不难。”

我可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这时我将车开出停车场,我对她说:“想去哪儿?你选个地方。”

“我们干吗不保持这份情调找家历史名馆?韦恩将军酒店怎么样?你知道它吗?”

“知道,不就是约翰·韦恩的家吗?”

“别傻了,是疯子安东尼·韦恩,他葬在那儿。”

“怎么疯的?凹凸不平的床垫?”

“不……你不懂历史吗?”

“毫无道理。”

“疯子安东尼·韦恩是一位革命战争时期的将军,领导过格林山的童子军。”

“对,他们的口号是‘我的心在燃烧,你正坐在我的水管之上。’”

爱玛·怀特斯通沉默片刻,我知道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选择对了。未了,她说:“在野猪岭上,我会给你指路的。”

“那好。”看来我们要去一个坐落在野猪岭地方的韦恩将军酒店。我是说,自己能有这个心思吗?不挂念曼哈顿吗?很难说。我要有钱就可以两者兼顾,可我没有许多钱。这使我想起托宾事实上也没多少钱。过去我一直忌妒他,以为他幸福到极点——葡萄、女人和金钱——原来他什么也没有。更糟的是他还欠了债,对于像托宾这种人来说,失去这一切等于失去生命。他也许就要死了,可还没有,而汤姆和朱迪却死了。有联系?也许,这显得有趣得很。

但是时间对我来说已不多,也许还能冒充四十八小时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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