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丹压剑凝目瞪他一眼,心中狠然忖道:“好,我就把你先作为祭品,试验一下我刚刚能够发出的剑气……”原来她适才对付上官瑜时,并没有施展出由最上乘的内家真力所凝练的剑气。
俊美少年长刀当胸一抱,一双俊目凝视着陆丹,不但没有进攻的企图,甚至连防守的打算也没有。白玉也似的面庞流露一股说不出来的神情。
陆丹咬一下嘴唇,猛可狠心提剑一指,剑央直指对方中盘。一股剑风,劲拂而出。把那俊美少年的衣服压得往后面直飞。
俊美少年但觉那白衣少女的剑风其重无比,宛如有形之物,击向胸前。
这种无形有劲之剑气功夫,武林从未睹。加之根本上也不打算防备。当下闷哼一声,痛苦地皱一下眉头,噔噔噔退后三步。
其实陆丹并没有真个发出剑气。只以介乎剑气与内家真力那种潜力,当胸撞了少年一下。
然而,这少年竟然全不抵御,木立在那里任她撞一下重的。
他后退了三步,努力拿桩站稳身形,胸口热血一阵翻腾,忽然哇地张口吐出一口血。
陆丹逃避似地转眼去瞧方巨那边。只见他仍然气忿地向那俊美少年的侧影在瞪眼睛。
这少年一受伤,便听那群人哈喝连声,纷纷掣下兵刃,那意思是要以多为用胜,群殴齐打。
上官瑜断喝一声,众人立刻便声息寂然。
只见他抢步上来,一面回头下令道:“你们都给我回屋去。”
此言一出,连那俊美少年也随着众人退回屋子里。
陆丹冷冷道:“姑娘白驴呢?”
上官瑜道:“你跟我……来。”
陆丹忽然平下怒气,和声道:“你的乾坤十三式,的确是武林一绝。”
上官瑜冷然瞥她一眼,没有做声。
她忖道:“这老头必定是心中羞愧难当,故此不理睬我。其实我也太过份一点,毁坏人家庄门,辱败他的名声,还伤了那个……”一想到那俊美少年,便涌起不忍之情,觉得自己手下太过狠辣。
尤其是那俊美少年受伤时那种神情。
上官瑜道:“两位老弟陪那位壮士聊聊,愚兄带领这位姑娘取回驴子
缨推民应了一声,马方回却道:“上官兄何须劳驾,待小弟去便了。”
上官瑜摇摇头,举步欲走。
却听马方回又叫道:“上官兄去不得,还是小弟…”
他在鼻也中不满意地哼一声,举步便走。
陆丹以为那颀瘦老人仍未死心,不想就此交还驴子,也冷冷瞪他一眼,便跟着上官瑜向大厅左面的屋宇走去。
进门之后,但觉院落极多,左弯右转地走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碰见半个人影。不过,那些院落中的房间,显然都有人住。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一间矮窄的门,那堵石墙极厚,大约半丈有多,全是四方的大石头砌成。
穿人门内,原来是个小厅子,光线暗黯而柔和,敢情是厅中吊着一盏大琉璃灯,四壁各有一盏明灯,全都点亮着。柔和的光线,洒落在厅中华贵的家具上,浮动起一种古老而名贵的味道。
另一面出口的门也是矮矮窄窄,故此两间门仅可作为通气之用,并不能作为光线的来源。
她诧异口下打量一眼,上官瑜忽然止步道:“你看这幅画还可以么?”说着,用手指指在壁上悬着一幅设色鲜艳的宫殿楼台大条轴。
“这是昔年先皇赏与家父的大内藏珍,可不是膺品。”
陆丹见他说得郑重,禁不住走近去凝目欣赏。
上官瑜一径走到那边门口,向外大声叫道:“来人……”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他大严吩咐道:“快将那头白驴牵来。”
外面的人嗷然应一声,跟着听到脚步声去了。
陆丹眼虽看画,其实却暗中注意那上官瑜的举动。
她估量从自己所站之处,离那门口不过丈半之远,只要上官老头稍有不对,以她的浮光掠影的轻功。大概可以和他几乎同时抢出门外。
现在,她可释去疑念,真个留心去瞧瞧那幅画有什么特别之处。
猛然觉得情形不对,倏然闪目一瞥,只见上官瑜已失踪迹,心念方动,砰嘭震响两声,厅中立刻黯淡许多,敢情两处门口封住了。
她心念一动之时,身形已疾如电光一闪,到了门边,却见一块黑黝黝的钢板儿上面落下来,把那矮窄的石门封得密不透风。
她已迟了一点儿,来不及冲出去。
她定定神,伸指一弹那扇钢板,当地问响一声,便知这块钢板厚逾一尺。
以这么厚的钢板封住门口,即使有宝刃在手,也将无计可施。
至于墙壁的厚度,她是知道的
即使教方巨的盖世神力,也无法弄倒半丈厚的石墙。
这时,她仍不慌乱,暗骂一声无耻老贼,一面抬目搜索厅顶,想从屋顶打主意。
那厅顶天花板地大约是一丈四尺之高,这高度当然难不倒陆丹。
只见白影门处,她已飞上去,伸手一摸,惹了一手灰尘,同时心中也冷掉一截,敢情这天花板触手冰凉,也是极厚的钢板铺成。
当下飘身落地,忖道:“不好,现在已陷身在这绝险的地方,恐怕不等饿死,先要闷死,哎,这隐贤山庄原是当年乾坤手上官民与血掌尤锋这两个大内双凶隐居之地啊。花了官家不知多少万银子,盖成这座天下武林人物,无不避道而行的山庄。不消说,这庄里定有许多机关埋伏,我怎的不曾着提防呢?”
想到这里,气往上冲,一咬银牙,掣下太白古剑,蓦然飘身到门边,力透剑尖,猛可一戳。
当地微响,那么坚硬的钢板,竟被她刺入了七八寸之多。
她腕上一叫劲,把太白剑拔回来,又是一剑刺出。
当一声微响过处,再刺了一个小洞。
须知她的剑虽是古代异宝,但妙处并非在于锋利。
是以陆丹乃是纯以本身超凡人圣之功力,才能刺人钢板至七八寸之深。
这事若是传出江湖,保管没有人会相信。
但这种纯以全身功力聚于剑尖上而刺人钢板的办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一刺出,甚是损耗真元。
陆丹连刺了五剑;粉额上微微见汗。再猛然一剑戳出时,正好刺在原先一个剑洞之上,刷地微响,全剑尽没。
她心中一动,想道:“这钢门虽厚,但我只须连刺两剑,便可穿洞。那么我大可以用这方式,将每一个剑洞连接起来,成为一个大洞,岂不是可以钻出去么?”
当下心花一放,运劲拔剑,就在那已经透穿的小洞边加上两剑,裂洞便加长至两栖剑身那么宽。
一口气再刺了六剑,那条裂痕增多三剑之宽.大约已有六七寸的可观宽度。
再运动拔剑时,猛觉一阵心悸,腕软无力,竟然拔之不动。
一个念头掠过心头,她叹口气,身躯挨在门边,想道:“嘿,不料竟是这么耗尽真力,即使我真个能够慢慢刺大洞,却恐怕那时我已衰弱得比普通的人还不如,又怎能逃出这龙潭虎穴呢?哎,难道我陆丹合当数尽,命绝于此地么?”
其实她还没有发觉,这半丈多厚的石墙厅门,共有两块钢板闸住。
虽然外面的一层较薄,但她弄穿第一层时,已经筋疲力尽,真元亏丧。
在这种情形之下,外面那层薄的,便不啻加倍厚的钢板了。
这时,庄外空地的方巨,拄杖而立,只见那白鸢不歇地在空中打圈子盘旋而飞。
那瘦颀老人马方回和横胖老人廖推民,此刻低声交谈着什么话,神态有异。但方巨也不去管他们,一心一意等候陆丹出来。
自从那俊美少年受伤吐血,退回屋里之后,方巨也就忘掉这回事,再也没有什么仇恨在心中。
书中交代,那瘦颀老人马方回与横胖老人谬推民,原来便是四十年前在南阳府曾因调笑罗淑英而死掉其中一个的南阳四鼠。
他们当仁败于青田镔铁样杖下之后,苦苦跟踪追随罗淑英踪迹,结果,访寻出袁文宗乃是罗淑英及青田和尚所欲找寻的人,恰好那时袁文宗刚回到西安府兴教寺,是晚,他们便潜袭兴教寺,缨推民用那满是利钉的狼牙棒,当头砸下,立刻血肉模糊,面目全部烂靡得不可辨认。他似乎尚不解心头之恨,还向尸身砸了几棒。这便是后来本守方丈告诉钟基时,何以袁文宗会全身血肉模糊之故。
之后,他们从乾坤手上官民与青田和尚大战的一回震惊天下之事中,得知青田和尚竟然绝艺惊人,能够与领袖大群魔的乾坤手上官民在战好久,并且从容退走,这种身手的确非他们南阳四鼠(那时实在只剩下三鼠)所能望其项背。于是都禁不住惊慌起来。
他们立刻举家迁离南阳,匿居好久,年之认识了上富民的儿子上官瑜,彼此年纪相若,又是世家出身,甚是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