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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衰老,其貌不扬。筋力已衰,有那一点可以比得上我们,哼!你太不自量了。”
孙泽道:
“不,你们与我。在她眼中,根本无分轩轾。她只不过玩你们,更兼想捞一笔钱财而已,如果宋爷不信,我有法子可以证明。”
岑瑜道:“如何一个证明法?”
孙泽道:
“你们把这笔巨款,都放在她手上,我敢担保,不出十天八天,就会出事。她一定会想法吞了这笔钱财的。”
宋永胜嗤之以鼻,道:
“她莫说不会背叛我们,就算她想吧,也无法逃得出我们掌心。”
孙泽道:“好!那么你们不妨一试。”
宋永胜道:“试就试,但我们还会回来把结果告诉你不成?”
孙泽道:“你们不回来我如何得知呢?”
岑瑜冷冷一笑,道:
“是了!这正是他讲了一大堆话的真正用意,敢情是想我们回来。”
宋永胜道:“假如咱们回来的话,他又如何?”
岑瑜道:
“咱们的本事如何,他并不知道,也许以为一些普通拳师,或者是公门捕快,可以看制咱们。殊不知咱们根本不怕。”
宋永胜道:“咱们就回来给他看看。”
岑瑜道:
“这也不必,公门捕快一事虽无,但若然被咱们失手杀死,总是不大不小的麻烦,对也不对?”
这时,孙泽露出失望的表情。
宋岑永胜哈哈大笑,取过银票、略略点过数幕,挥手道:
“老头儿,滚蛋吧!今儿绕你一命,乃是念在你不失是个乾脆性子之人如若罗嗦的话,老子就宰了你”
孙泽骇然而退,他为人虽是忠厚怕事。但这等夺妾婢后还要强索巨款之事,也令他气愤难当。因此,这一幕表演虽是不易,但他在仇恨心理之下,竟能如计演完,没有半点差错。
他最安心的是这两人以后不管有无发生事故、都不会再回转来,万一阿烈他们能够得手,自是最妙,即使不然,他亦无后患。
厅内只剩下宋、岑二人,宋永胜道:“岑兄,走吧!”
岑瑜道:“这老儿她许没有说错,这个李姬对所有男人,都一视同仁。”
宋水胜不服气,道:
“兄弟认为她对咱们很不错,那糟老头儿如何能与咱们相比?。
岑沉吟一下,又道:
“如果咱们把这笔巨款,都放在她处,她会处境么样呢?”
宋永胜道:“她还能挟款潜逃不成?”
岑瑜道:“这可说不定,如果她没有外应,当然不敢。”
宋永胜笑一笑,道:“原来岑兄认为她可能另有心上人。”
岑瑜道:
“她有汉子,非是奇事。我意以为不妨试她一试,如果她没有汉子,咱们方可带着她同行。假如她有汉子,将来可能找到咱们的老巢去,岂不麻烦?”
宋永胜道:“这倒有趣,咱们就试她一试。”
他们叫了李姬入屋,把那些银票,放在一个小箱内,交给李姬,着她妥为保管。
李姬看见那些银票时,眼睛曾经亮了一下,岑、宋二人都看在眼中。因此,当她把箱子放在她的衣箱中之时,宋水胜忍不住道:
“小宝贝,你干万小心点保管这笔巨款,还有就是别眼红而吞没了。”
李姬娇嗔道:“我又不离开你,怎会吞没此款?”
宋永胜故意道:
“也许你看上了别的更顺眼的人,岂不就可以来个卷逃了么?”
李姬扭动身子,撒娇道:
“胡说!胡说:我心中只有你,谁也比不上你。”
她这话的真与假,是另一回事,但至少宋永胜听得很顺耳开心,呵呵大笑。而李姬却在此时,迅速的向牢瑜抛了一个媚眼。
岑瑜从她这个媚眼,联想到昨夜的欢娱,不由得想道:
“她明明是敷衍宋二,这个眼色,乃是要我不要生气,哼!她昨夜那等颠狂迷乱之态,宋二如果得知,定必会发现她其实已爱上了我而不是他。”
他只微笑一下,作为答覆。
当下起程,岑、宋是各骑自己的爱马,李姬和两婢则共乘一车,由一个壮汉驾驶。迅即出了孙家集。
在镇外的大道上,这批车马过去了一阵,阿烈随后而至,但他不是一直向车马追去,相反的他落荒而行。
在一株大树卜面,他与欧阳菁会晤。欧阳菁向他道:
“那个驾车汉子,驱车的手法和装束神态,都显示出他不是普通的车把式。”
阿烈道:“那么他一定是岑、宋二人的手下了?”
欧阳菁点点头,问道:
“你躲在距那大厅远达五六丈的地方,可曾听到了什么?”
她带着疑惑的口气,表示她为阿烈距对方这么远,绝不可能查听到任何声息。
阿烈笑一笑,觉得无须多作解释,所以撤个谎,道:
“后来我移到近处,幸而没有被他们发觉,她把他们的对话完全听到。”当下把详情说出,由孙泽入厅时,以迄李姬收起巨款等情形详细的告诉了她。最后又道:
“看来咱们的计谋可以得逞了。如果咱们有法子使李姬无声无息的失了踪,岑、宋二人首先就得来一声内哄,可能出了人命之后,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欧阳菁道:
“这好极了,他们互殴而死,有那手下回去报告,极乐教之人,就得想法涅没一切痕迹。这样,七星门和青龙会都不会找到我们头上。”
阿烈连连点头,接着道:
“听你的口气,似乎想乘隙下手,命名他们同归于飞,对也不对?虽然此计妙极,但如何才行得通呢?”
欧阳菁道:
“我自有办法,现在让我们算算看,他们此去,必须投宿于许昌对不对?”
阿烈点头道:“对!咱们也上许昌么?”
欧阳菁道:
“当然啦!第一步要使李姬在许昌失踪。这个责任由你负起,我负责使他们互殴而死。至于你如何使李姬失踪,那是你自家的问题,不要问我。”
阿烈虽然是时尚未想出计策,但他却想起了急于去见那梁大叔,以便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之事。
因此,他计上心来故作赌气之状,道:
“好!咱们各显神通,分头进行,我先入许昌,你以后才去,免得人家晓得咱们是一路的。”
欧阳菁笑道:“你可是不高兴了么?”
阿烈摇摇头,她又道:
“我可没有跟你别苗头的意思,如果你不高兴,那么我们重新商议。”
她突然变得如此温柔,使阿烈感到她特别的可爱。但他另有苦衷,只好放弃对她温存一番的机会。
他断然道:
“不!我认为咱们分道入城,最是妥当,原因是极乐教之人,深知你负伤在身,十天八天之内,不能行动殊不料你已复元。他们既然认为你无法单独行动,所以注意的只是一对男女,我们拆开来,反而可收奇效。”
欧阳菁道:“你说得有理,那么你先走吧!”
阿烈道:“不要慌,咱们还得向孙员外求助才得。”
欧阳菁讶道:“向他求助?他有什么本事?”
阿烈道:
“他本事虽无,但他是一方的大仕绅,识人甚多,咱们需要他介绍一些朋友,以掩护咱们,改变咱们的身份。”
欧阳菁道:“对!我到了许昌,也须有落脚之地,以便行事。”
这件事毫不困难孙泽写了好几封信给他们,这之后,阿烈和欧阳菁才动身,依照孙泽指点,从荒野田地问,抄小路捷径,直奔许昌,直奔许昌,一来可以赶得上岑、宋等人二来可免在大路上露了形迹。
他们在距许昌城只有数里的一个村庄,拜访当地的周姓首户,那是孙泽的好友,一切均可办妥并能严守秘密。
不久,阿烈已变成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小伙子,由另一个年老的庄稼汉,驾一辆牛车,往城里赶。
他原来的皮袍衣服等物,都打个包袱,搁在车上。他坐在四无遮盖的牛车上,虽然十分颠簸,但得以高踞而坐,不须掩藏行迹,十分愉快。不过,他可没有忘记收敛起眼中的奕奕神光,这一点是阿菁教他的。
进得城门,在这一段仅数里之长的大道上,他已发现了好几拔武林人物,虽然每拔都不过是三两人,但这等形势,可见得程玄道猜测得对,那极乐教正全力扼守道路,阻截招世隐返回许昌。
他晓得假如不是孙泽帮忙,必定很难安然闯破这一层封锁网。此外,他对自己的才智,更因而增强了信心
他明目张胆的入城,人家都以为他们只是一对乡下的来的父子,绝对想不到竟是一个假局。
这辆牛车绕得过许昌所有街道之时,已经天黑了。
阿烈吩咐那老汉在指定之处投宿,那是周家有关系的店铺,他自己拾起包袱,扬长出门。
不久,他已走到一家什货店门口,抬头看了看招牌,上面写着“恒昌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