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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道:“你说,民间对我有何说法?”
李双喜道:“你自己该知道。”
“重色轻国?”
李双喜笑笑道:“那还是最最客气的评语,算了!反正你是背定了千秋骂名,不谈这个还有第三件事,我也要在我未死之前告诉你。”
“好!你说吧!”
李双喜道:“王爷信任麦高,但这人却不值得信任。”
“你想挑拨,这已经迟了。”
“不迟,我只是提醒你,此人反覆无常。”
“怎见得?”
“举例来说吧!他被李闯之女李悔废了武功,生不如死,被我为他恢复了功力,可以说恩同再造,加之我们还有另一种关系……”
吴三桂眯着眼,道:“什么关系?”
李双喜道:“你问他!”
麦高厉声道:“你不要胡扯!”
吴三桂道:“就让他说好了!”
麦高道:“他自忖必死,就会胡说八道!”
“也不见得全是胡说。”
李双喜道:“他有个怪痹,喜欢雌伏,也就是扮演母鸡的角色……”
“呸呸呸!”吴三桂:“你真他妈的满口喷粪!”
“我知道你不信,这可以验证。”
吴三桂道:“如何验证?”
“第一,在此痹的人,他的谷道比平常人的松驰宽大,有的甚至大肠头探出,这是抽拉结果,其次他的屁股上有两道刀疤和一颗很小的红痔……”
吴三桂一怔,第一个现象,想了自也相信。
有分桃断袖之癖的雌性者,必然有那现象。
至于屁股上有刀疤,可能是在洗澡时看到的。屁股上有一颗很小的红痞,这就很难看到了。
没有特殊关系是看不到的。
“如果王爷不信,可以马上查验。如我说的不实,王爷可以用最残酷的方式剐了我,绝无怨言!”
吴三桂看看麦高。
麦高面红耳赤,事实如此,他无法巧辩。
吴三桂内心有数,八成是真的。
真是世界之在,无奇不有,麦高这把子年纪,居然还好此道,而且专作母鸡,内心不由大笑,却道:“本爵不信!”
他要继续利用麦高就要装着不信。
麦高怒极,扑上去一脚跺向李双喜的口鼻部位。
他要使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李双喜本已被他点了两处穴道,加之四周戒备严,又有麦高在一边,不怕他跑了,可是事有意外。
这一脚麦高成心想把他的鼻骨踏碎,也要把他的牙齿及才龈跺塌,但是李双喜忽然抓住了他的脚踝一扭。
麦高绝对没有提防,甚至脚跺下,眼睛却没有看他。
因此李双喜才能抓住他的脚踝。
这一扭,由于未提防作应变的身子扭动,只闻“卡嚓”一声,脚骨已断。李双喜一跃而起。
为什么他能解穴?且点了他两个穴道。
这是因为李双喜由车秀大引夏功及传他三招武功的事,他没有时麦高说。根据车秀夫妇的武功路于,被点穴后,即使与人交谈,也能同时进行解穴。
这是麦高所绝对未想到的。
此刻麦高倒地卷在一起,因右腿骨严重断裂。
只不过帐外还有侍卫,这工夫李双喜扑向吴三桂。
吴三桂是武将,但他学的是马上骑射工夫。
这和武林高手来比,是绝对不能经的。
吴三桂当然知道和这些人动手,可能连两三招也接不下来,立刻大叫“来人哪!有刺客……”
外面射进四名侍卫,抡刀剑猛扑而上。
李双喜此刻当然是逃命要紧,一旦被大军包围了,那就完了。他上了帐顶,飞掠而去,这在麦高是一件最窝囊的事了。
当然,吴三桂更窝囊,到手的仇人又飞了。
鱼得水睡到半夜,突然醒来坐起。
这怪梦使他大为惊异。
梦中遇见小童,说是要谢谢他上次咳了一声为他制造脱身的机会,虽然那一次并非不敌。
这种梦当然不算什么、只不过小童在梦中告诉他,送他五招武功,记在小册子上放在屋顶用瓦片压住,醒后可去拿。
这使他以为有点玄了?真有这等事吗?这当然很简单,到屋顶上去看看就成了。
他披衣下床,上了屋顶找了一会,就赫然发现一片瓦下压了一本小册子,上写“‘菊花天’五招”字样。
鱼得水四下张望,夜深人静,那有人影。
星月在天,夜风料峭。
他待了好一阵子才回到屋中,见册内写了五招武功的用法以及动作绘图,后面有“徐世芳”具名。
鱼得水仔细回忆,那是梦,绝对是梦。
“菊夫子”能托梦?这不是太玄了?如果“菊夫子”真的有了道基,托梦也不能算玄。
于是他开始学这五招“菊花天”武功。
第二天早上,小熊和小郭由于睡得早起得早,肚子饿了就上街吃早点,鱼得水练到四更过半才睡,现在还在酣睡呢!
小熊和小郭在吃豆浆,油条,突然发现数十清军押着一辆囚车“辘辘”人镇,看来这囚车是连夜赶路的。
小郭道:“有没有看到,囚车内是个女人?”
小熊道:“当然,女人也会坐囚车的……”
小郭道:“看来这女子长得还不赖哪!”
小熊正在低头,这时忽听小郭“咦”了一声,道:“会是她?”小熊抬头望去,这女人十分疲惫、憔悴,约三十多岁。
小熊道:“你嚷嚷什么呀?认识她?”
小郭仔细望去,道:“她就是马士英的寡妹马琳,她对我有恩,看来她落入了清军之手。”
小熊道:“就是上次际进入马士英府内认识的?”
“对!”
小熊道:“小郭,救她值得吗?”
“这是什么话?如果这囚车中的女人是田卿府中的丫头玫瑰,你救不救?”
小熊和玫瑰有一手。
“当然!不知道鱼大哥同不同意?”
巧的是,这囚车就住入了他们住的那家客栈对面的人和客栈中。
小熊道:“囚车不易打开,”
小郭道:“入了客栈会放出来的。”
小熊道:“只是她身上的手铐须用宝刀宝剑。”
小郭道:“鱼老大的‘梅花’如何?”
小熊道:“大概差不多。”
小郭道:“咱们至少该先到人和客栈去看看情况。”
二人进人想进后院,但被挡驾了。
有清兵把守后院门,说是全包下了,闲人莫入。
两小带了早点回去,已是辰时未了,见李悔轻手轻脚地端了一盆洗脸水,走进鱼得水的房中。
雨小在窗外窥视。
李悔放下来,轻轻地坐在鱼的床边打量他的睡态。
那知他忽然一把拉住她一臂,她倒在床上。
“鱼得水……你坏……”虽然这么说着,却并未太拒绝,让他抱紧、狂吻以及爱抚,真像两团热火在一起燃烧。
“哥……不要这样……我不能像白芝那样给你!”
“我知道,我要隆重地娶你!”
“也不一定要隆重,只要诚意就够了!”
“李悔,近来我好想……”
“不行……哎呀!这是什么?哧死人了……”李悔下床往外跑。
窗外两小来不及回避,被李悔看到了。
李悔道:“下流,让你们两个瞎眼!”
小熊摊摊手道:“李悔,我们不过是刚回来适逢其会而已。”李悔道:“再这么下流我可不饶你们!”
小郭道:“只许你们热乎,我们看看都不成?我们只是好奇而已,是什么东西把你哧得仓皇而逃?”
李悔有点不好意思。
小熊道:“大概是碰上了太硬的东西吧……”
李悔追打二人,鱼得水苦笑摇头,下就要洗脸。
这天晚上,小郭偷了鱼得水的梅花,等到半夜偷偷溜出,进入了对面的客栈中,后院有人看守,但并不是大严。
因为这儿也是清军的后方。
他们以为不可能有人敢来动人犯的。
也正因为如此,守卫的人偷懒,坐在屋外打磕睡。
小郭在后窗外轻敲了三下,低声道:“琳姊……”
里面有人走到窗内传来拖动脚铐之声,低声道:“什么人?”“我是小郭……”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要谈这些,琳姊,你的镣铐很牢固是不是?”
“是的,普通刀剑弄不开。”
“琳姊,我们带来了宝刀,我这就进去。”
小郭入屋、小熊把前门外一个守卫点了穴道,使他倚在门旁,看来像站在那儿一样,靠近才能看清。
小郭人内,由于没有灯,摸索着二人抱在一起。
“琳姊,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
“怎么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遇上了高手,而那时正好来了月事,身子不舒服,功力自然减退,就这样被擒,他们要把我交给郑亲王济尔哈郎。”
“琳姊,我们来切镣铐,速离此处为妙……”
“梅花”虽是宝刃,但比之古代“干将”、“莫邪”这类上古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