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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众人无不骇汗如雨,因为这种投掷铁枪的手法众人俱是初次见到,如非亲目所睹,谁也难以相信。
但见六柄长枪,方向虽异,目标却一,俱皆击到了那嵌在四块金属的地极温玉之上。
这次,同样的发出了一片锵然震耳的金玉之声,但那方价值连城,稀世难见的重宝却在一声脆响之下,变成了一滩粉屑。
同时,光华尽敛,整个大厅之中已变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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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君路遥凄厉的声音叫道:“九幽令主,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九幽令主朗然大笑道:“本令主倒是颇为同情你的遭遇,我所要毁的这方玉石,对你并没有什么成见,为敌为友,也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声调一沉,转向厅中之人喝道:“本令主今日无暇论及诸位是非……再见了……”
薛镇山抢前一步,道:“令主……”
九幽令主呵呵一笑道:“谷中尚有三千多仙猿,君路遥发狂之时,还不知将会使出何种手段,杜老侠士也还是早些离此为妙……”
匆匆之中又道:“贵恙痊愈了么?”
薛镇山红着脸道:“谢令主关心……”
但九幽令主并未稍待,已当先由缺口中跃了出去!
章台凤随在薛镇山身边,悄声道:“走吧!”
与徐远三人由缺口中相继而出。
由于玉石已焚,在场的薛仲山等人已经无可留恋,相继潮水一般由那缺口中涌了出来。
外面并非院落,却是一道悬崖之下,放目看去,谷中景物遥遥在望,数楹草房掩映在疏林之中,小湖上五座浮榭静静的飘在水中,表面看来十分宁谧。
此刻仍在深夜之中,山谷间薄雾迷潆,覆盖着一层十分神秘的色彩,配合上三面的高峰断崖,更令人不由滋生出一股迷茫之感。
忽然——
就当众人甫行冲出小壁中的石厅之际,但听一片吼叫之声覆天盖地,分由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章台凤柳眉深锁,道:“不好!君路遥当真要用他那三千多头仙猿来对付我们了!”
目光转处,只见无数黑影纷纷扑来,正是难以数得清的巨大仙猿,吼声凄厉,刺耳惊心!
章台凤急向薛镇山道:“休要小觑了这些野兽,它们都是经过长恨峰主悉心饲育与特殊训练的通灵神物……”
薛镇山沉凝的道:“姑娘放心,咱们可以且战且走……”
微微一顿,又道:“姑娘知道谷口在哪里么?”
章台凤颔首道:“原本有一条秘路可通,但方才君路遥发动了阵式,那秘路定然已经不通,只好冒险冲向谷口了!”
说话之间,二十余头仙猿,已经当先扑了过来!
章台凤抖手一扬,一蓬寒星撒了出去!
但见当面的八只仙猿就势而倒,胸前各有一个血洞,颓然死去!
章台凤急叫道:“快走!”
趁其他仙猿扑攻之势一挫之际,向前冲出了十余丈远。
但另外数十只仙猿又在面前层层叠叠堵了起来,像山丘一般,个个咬牙瞪眼,振臂而扑。
章台凤急道:“那暗器已经用尽,眼下要靠你的武功了!”
薛镇山探手掣出长剑,挥起一片寒光,道:“绝不会出错!”
斯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笛声,吹得不疾不徐,令人心神不由为之一振。
同时,怪事发生了,那些凶恶无比的仙猿一闻笛声,登时像中了魔的一般,竖耳瞪眼,入神倾听,一个个像被点了穴道一般。
薛镇山大奇道:“章姑娘,这笛声来得古怪……”
他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更有一种难忘的记忆,似是这笛声甚是耳熟,终于,他记起了在鬼仙杜灵的幽谷之内,也曾听过,当初若非那笛声,自己也不会被引入了那片幽谷之内。
章台凤恬然一笑道:“这是千载难逢之际,快走……”
薛镇山不暇细问,径由那些如痴如醉的仙猿空隙之中,向前钻去,不大时间,就到了那山谷入口,一口气奔入了谷外的密林之中。
章台凤娇喘吁吁的道:“总算逃出虎口了……”
薛镇山困惑的道:“姑娘可知那笛声的来源么?”
章台凤一笑道:“那是一位武林前辈所为,实不相瞒,在我由秘道入谷之前,就是蒙他指引秘路,与相赠克制仙猿的暗器,否则,也许救不了你!”
薛镇山面色一红道:“在下对姑娘负欠得实在太多了!”
章台凤甜甜一笑道:“不要说这些世俗之言……”
眸光一转,道:“此处仍非善地,咱们还是及早离开九顶山!慎防君路遥追赶报复!”
莲步姗姗,当先向山下走去。
模模糊糊的暗影中仍可看到不少人影纷纷由谷中而出,分向四面散去,显然正是白骨门与武威门逃出之人。
谷中笛声仍然清晰可闻,可知那吹笛之人仍未休止。
薛镇山长身追了上去,道:“那位老前辈如此相救,咱们是否该向他道谢一番!”
章台凤眸光一转,道:“那位老前辈曾经提及,要我们出谷之后尽量远走,不必罗嗦道谢!”
薛镇山慨叹一声道:“那必是一位出世高人,不拘世俗义节,不知他可曾告诉姑娘叫什么名字?”
章台凤略一忖思道:“他曾留下了大名是玉笠老人邬侗,假如他有意见你,日后自然会有相见之期!”
薛镇山轻轻颔首,不再言语。
他心中却有着甚多的思虑,同时,他也想到九幽令主,自己多么想与他倾谈一番,只可惜他却急急而去,连一个谈话的机会也不留给自己。
忖念之间,与章台凤一路疾行,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已经到达了九顶山下。
那地方距他们焚车逐马之处不远,但见一簇疏林之间,忽有一座篷幕搭了起来,同时光焰闪烁,一股烤肉的香味传了过来。
三人都已一两日不曾进食,那股香味刺激着食欲,令人馋涎欲滴。
徐远舐嘴咂舌的道:“这定是猎户临时搭建的篷幕……咦,烤肉好香!”
章台凤噗哧一笑,转向薛镇山道:“薛相公想必也饿了吧!”
薛镇山呐呐的道:“在下身边尚有几两散碎银子,倘若果是猎户,向他们购买一些熟肉充饥也好……”
章台凤眸光四外一转,无可无不可的向徐远道:“你去向他们先说一说去吧!”
徐远巴不得有此一事,立刻迈开大步,跑了过去。
然而他却立刻就又跑了回来,呐呐的道:“小姐,那篷幕之中是个妇道人家,老奴不便向她开口!”
“妇道人家?!”
章台凤怔了一怔,喃喃的道:“行猎之人中也有妇女么?”
言下颇为踌躇,大有舍之而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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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忙道:“那定是行猎之人的眷属,替他们守候篷幕,烧烤野味的!”
章台凤眸光连转,终于淡淡一笑道:“还是我去向她说吧!”
莲步轻移,向那篷幕走了过去。
薛镇山、徐远也相继跟了过去。
只见篷幕中火堆上架着一大片鹿肉,已经烤得透熟,其中只有一个脸蒙青纱的少女,乱头粗服,正在忙着调弄佐料。
章台凤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姑娘,有扰了!”
那蒙面少女似是吃了一惊,猛然旋过身来道:“咦?你们是……”
章台凤一笑道:“我们夜行迷路,肚腹饥饿,想请姑娘分一点鹿肉充饥,一定多付一些银两……”
那蒙面少女噢了一声道:“没关系,诸位请里面坐吧!”
章台凤略一迟疑,与薛镇山、徐远一起走了进去。
那蒙面少女声若银铃般的从容笑道:“鹿肉已熟,诸位如不嫌粗陋,就请将就着吃吧!”
说话之间,已切下了一盘,摆在三人面前。
章台凤心中兀自怀疑不已,边吃边道:“姑娘是住在附近的么?”
那蒙面少女颔首一笑道:“不错,因为随我爹爹哥哥出来行猎,就在这里搭蓬过夜的!”
章台凤道:“令尊令兄出猎甚久了么?”
那蒙面少女点头道:“大约也就回来了。”
说话之间又切上了满满一盘。
章台凤把眸光落在她那蒙着青纱的脸上,笑道:“姑娘不过是猎户人家的女儿,脸上为何还要戴着青纱?”
蒙面少女悠悠一叹道:“我小时不幸遇上了一场火灾,烧得面目全非,所以……”
章台凤慨叹道:“天灾人祸,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一旁静静吃食的薛镇山与徐远闻言也不由激起了一股同情之心,不禁同时向那蒙面少女看去。
章台凤不说什么了,也顾自低头吃了起来。
不久。
只听那蒙面少女在一旁轻轻而笑。
章台凤蓦地一惊,转头道:“姑娘在笑什么?”
那蒙面少女仍然笑着道:“我笑章姑娘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