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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而且,你也显然早已功德圆满,方才,应该可以亲自出手的了、’
“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为何坐视不管?”
“我已说过,这叫做在劫难逃,是天数,我不能逆天行事。”
陆而道:“我最痛恨的就是什么无数、命运之类的胡说八道。
道弘道:‘担事实上,你不能不信,任何人都得受命运的支配。”
陆而道:“大和尚,我不是来跟你谈命运的。”
道弘道:“我知道。”
“那么,对于目前的局面,你已知道多少?”
“昙明已完全告诉我了,他这个人也就是这点好处,很诚实。”
“你对昙明很欣赏?”
“当然!否则,我不会让他当掌门人。”
“就是欣赏他的诚实?”
“是的,比方说,像这次他做错了事,不用我问他,他会自动地,原原本本地向我报告,当然,我也欣赏他的武功成就。”
陆而哼了一声道:“算了吧!别的我不再置评,但他的武功成就,我可实在不敢恭维。”
道弘笑问道:“你是指今宵所发生的事情而言?”
陆而道:“难道还要别的证明吗?身为一派掌门人,连他这个不肯承认的师侯都比不上。”
道弘笑道:“胖子,你这种说法,不觉得太嫌偏激了吗?”
“我说的是事实。”
“我也不否定这事实,但徐经纬这小子,是不能以常情衡量的。”
“此话怎讲?”
“这小子除了特佳的资质和秉赋之外,神仪同蕴,肤泛宝光,我断定他必然有过旷代难逢的奇遇。”
陆而禁不住笑道:“大和尚,这一点,我不能不服你。”
道弘手拈长髯,向徐经纬笑道:“小子,将你的奇遇,说给我听听。”
“是……”
徐经纬恭应着,随即将他巧取蟹黄珠,和乃师昙光结识以及经陆而指点的经过,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道弘正容道:“这小子福缘深厚,目前已超过了本门掌门人的成就,稍假时日之后,胖子,你我这些老不死的也赶不上他哩!”
陆而笑道:“那是武林苍生之福,目前,咱们不谈未来。大和尚,我问你,对于眼前的这一场浩劫,你打算如何收拾?”
道弘含笑道:“有你胖子出面主持了,还用得着我多管闲事吗?”
陆而瞪了他一眼道:“你别惹我生气!”
“别生气,胖子,我有消气的妙方!”
道弘含笑沉喝一声:“松风,给胖子拿酒来!”
一旁的小沙弥恭应一声,飞奔而去。
陆而绽颜一笑道:“就是方才所说,已经客藏多年的猴儿酒?”
道弘道:“不错,这坛猴儿酒,足足窖藏了十年以上,三年前,武当的玄真子顺道拜访,我都没拿出来,这该算是够交情吧!”
陆而点点头道:“够交情,凭心而论,我也算是受之无愧,不过……”
“还有什么不过的?”
“咱们不好听的话说在前头,交情归交情,酒归酒,眼前的事,你可不能置身事外。”
道弘苦笑道:“胖子,不是我偷懒,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你有什么苦衷?”
“十五年前开始闭关时,已在佛祖面前立下重誓,今生不再开杀戒。”
陆而冷笑道:‘哪没关系,你尽管重开杀戒,一切罪过由我承担,死后你还是可以上西天,由我胖子去进地狱。”
道弘又苦笑一声:“胖子,绕我这一遭吧!”
陆而道:“我本来不想拖你下水,因为,我自信对付一个余泛,还能应付得了,但目前情况不同……”
“如何不同法?”
“今宵已经证明,一些潜隐多年的牛鬼蛇神,都被余泛勾引出来了,我一个人,如何应付?”
道弘神秘地一笑道:“由我派一个代表来帮助你,怎么样?”
“代表?”陆而讶问道:“谁能代表你?”
道弘一指徐经纬道:“就是这小子。”
陆而苦笑道:“这小子虽算是少林弟子,却是由我一手调教出来……”
“那么,他有多少分量,你应该最清楚。”
“当然!”
“他目前和你比,还差多少分量?”
“至少还差三成。”
“这算不了什么,胖子!”道弘含笑接道:“还记得我方才说过的话吗?”
“每一句都记得。”
“方才我说过,只要稍假时日,这小子的成就,一定超过你我。”
陆而苦笑道:“可是,那是以后的事呀!”
“胖子,你相不相信我?”
“当然相信。”
“那么,我说短时期内我能使他再增十年面壁之功,并传他一招剑法,是否就可以代表我,做你的主要助手了?”
“可以,你所说短时期,究竟是多久?你要明白,人家的弓,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哩!”
道弘注目问道:“你们所获的消息是,他们要在两天之后发动攻势?”
陆而点点头道:“不错,但目前情况略有不同!”
“如何不同?”
“原先,他们断定我不会管闲事…·,·”
“这是说,经过今宵证实你已插手之后,他们可能会重作部署?”
“不错,这一来,势必影响他们的行动日期。”
道弘沉思着道:“我希望你能设法延缓他们的行动日期!”
“德要延缓多久?”
“七天。”
陆而点点头道:‘好!但我要先说明,如果延缓不了七天,而你这个代表不能及时派上用场,我还是要拉你出来的。”
道弘笑了笑道:“好!咱们就这么说。”
陆而笑问道:“对了,大和尚,你那一招剑法,叫什么名称?”
道弘含笑答道:“这是我十五年闭关的心得之一,暂时就叫它为‘惊鸿一剑’!”
陆而向徐经纬笑道:“你小子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天下的便宜都给你检尽啦!”
此时的徐经纬,可只有傻笑的分儿。
~阵冷冽酒香,随松风进入。
只见松风手捧一只足可盛上十斤的白瓷坛,例嘴笑道:“师祖,酒都干了哩!”
道弘笑道:“傻小子,不是干了,是凝结成酒育了呀!”
松风傻笑道:“是的,是结成酒膏了……”
不等他说完,陆而已由他手中将酒坛接过,并笑道:“好酒!傻小子,快去取清水和一只海碗来……”
道弘忙提醒他道:“胖子,可不能醉啊!别忘了你现在是三军统帅。”
陆而笑问道:“你见时听说过逍遥汉陆而喝醉过的?”
“可是,目前这酒不寻常。”
“算了吧!别再表功了!这固然不错,但该我感谢的对象,可不是你。”
“那你要谢谁?”
“谢那些辛苦酿酒的猴儿患于,你不是由他们手中偷来的吗?”
“看你说得多难听!”
“我说的是老实话,不像有些和尚们,”口中在念阿弥陀佛,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去害别人”
道弘苦笑道:“胖子,留点口德吧!”
陆而呵呵大笑道:“不用啦!我逍遥汉陆而已经是绝子绝孙的老光棍,为何要积德?又为谁去积德?”
道弘道:“至少,也该为你自己的舌头着想呀!”
陆而一楞道:“此话怎讲?”
“难道你不怕死后人拔舌地狱?”
“这些,我根本不用担心,如今坏人太多,十八层地狱中,都已人满为患,就算我自动去报到,也挤不进去了哩……”
他们互相笑渡之时昙贞师兄弟已悄然到达门口。
道弘含笑招呼道:“快进来,不用行礼。”
“是!”
昙明、昙贞二人恭应着,缓步而入,松风连忙替他们搬过两张椅子。
徐经纬早已站了起来,等昙明就座之后,立即拜了下去道:“弟子徐经纬,参见掌门师叔!”
原来论排行,昙明还是昙光的师弟,所以徐经纬称他为师叔。
但不等他拜下去,昙明已将他托住,并苦笑道:“贤任免礼,你师祖不喜欢这一套,我这个师叔更是愧不敢当……”
道弘沉声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坐好。”
昙明、徐经纬二人同声恭应:“是。”
道弘向陆而笑道:“胖子,你虽然不是三宝弟子,却也不算外人,我要当着你面前,处理一些家务事,请莫见笑。”
陆而一口灌下一碗刚调理好的猴儿酒,道:“好酒啊!”
道弘神色一整,道:“昙明,你虽然是我的好徒弟,平常我也非常欣赏你,但你这次的错失太大又太多,我也没法周全。”
一顿话锋,又沉声问道:“你知道自己所犯的过失吗?”
昙明正容道:“弟子明白,第一,未能防患未然,事先没察觉敌人阴谋,致使邪恶扩大,国清寺惨遭浩劫,今宵,本寺也几乎不保……”
“还有呢?”
“对昙光师兄存有偏见,未曾替他洗刷冤屈。”
“够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