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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微一怔思之下,仍是纹丝不动,容地缺闵灵大袖才一舒展,即已想出对敌之法,心中冷冷然一哼。
苏沧海轻轻一探左手,闪电似地一抓,竟然把老魔扫来的衣袖抓个正着。
要知地缺闵灵身上所穿这件长袍,两只衣袖乃是用产自边疆一种千年葛麻所制,坚固异常,通常刀剑无法割断,不啻金丝一般。
千手金叶苏沧海手抓衣袖,运起内家劲力来,往回一拐,一阵裂帛之声,葛麻衣袖齐中断了半截。
地缺闵灵惊骇之下,正好运力往回夺,这一中断,几乎失去了重心,矮胖的身子向后便倒。
老魔仗着内功深厚,猛然吐气开声,马步蹬桩,才将身形稳住,没有当场出丑,他连连受挫,荡起野性怒火,一头乱发根根直竖,凶眼冒火,大喝道:“老贼,休要卖狂,老夫和你拼了!”
千手金叶苏沧海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甘子梧,冷笑道:“该死的阴狱余孽,又在此做伤天害理之事,此一少年与你有何深仇大恨,要你用那阴毒无比的“阴煞功”致他于死地。”
地缺闵灵狂吼一声,道:“老贼,你少管我的闲事!”
说着振袖一抖,一长一短的双袖,发招为“凤凰展翅”,二次向千手金叶苏沧海“风府穴”和“志堂穴”攻去。
千手金叶见他来势凶猛,识得阴狱双缺这种“铁袖神功”和“阴煞功”的厉害,当下不敢怠慢,又因爱女被劫,忧心似焚,不愿与老魔缠斗。
陡然侧身一闪,展开一套“千叶掌”法,舞起一道拳山,一时但见掌影飘飞,仿佛千张树叶,漫空飞舞。
地缺闵灵见对方“千叶掌”法,如狂风骤雨似的打来,把心一横,使出阴狱派的“行尸身法”,一面展开“铁袖神功”和苏沧海拼斗。
他这种怪异的“行尸身法”,原是一边左跳右跳,闪避拳掌,一边口中啁啾连声,发出尖锐的怪叫,如枭啼鬼哭,令人听了毛发俱竖。
这种身法也是撩乱敌人心神的一种本领,同时两只坚利如铁的大袖,忽而向前直伸,忽而向下落,或扫头脸,或攻手臂,十分厉害。
千手金叶苏沧海一面出拳挥掌,一边冷笑道:“你这三分似人,七分像鬼的东西,这等左道旁门本领,也来卖弄!”
话未说完,“啪”的一掌,扫在地缺闵灵肩背上,接着反腕一甩,又在他腿上重重地劈了一掌。
地缺闵灵连中两掌,痛得连声怪叫,突然吸腹凹胸,喷出一口白气。
千手金叶苏沧海知道阴狱双缺,除了练就歹毒无比的“阴煞功”之外,还会口喷一种十分阴毒的“行尸气”,常人一嗅着了这种毒气,立即头昏脑胀,如果得不到适当的救治,不死也要大病一场。
千手金叶苏沧海心中一凛,决心除去此无恶不作的魔头,一拧身拔起三丈。
当他身悬半空之际,闪电似地自背上撤下长剑,凌空银光一闪,用了一招“玄鸟划沙”的招数,扑向地缺闵灵。
但见白虹一现,剑气冲天,老魔头惨叫一声,血花溅处,拦腰削成两段,死在地上。
千手金叶苏沧海施展冠绝武林的千叶剑法,杀死了地缺闵灵,深长地吁了一口气,一抬薄底快靴,擦净剑刃上的鲜血,将长剑还鞘。
他这时不觉走至甘子梧身旁,俯身一看,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灰白,呼吸沉浊,昏迷不醒。
苏沧海不由双眉一皱,急忙伸手替他先解开了穴道,又从囊中取出一只白玉小瓶,这小瓶之中,盛着珍贵无比的“千叶丹”,当初叶飞桐被玄真子震伤内腑,就全靠这武林难得的“千叶丹”挽回了性命。
千手金叶匆匆拨开瓶塞,倒出一粒“千叶丹”,塞入甘子梧口中,随即伸出左掌来,向甘子梧肩背上一拍,叫道:“小兄弟,老魔已死,起来吧!”
他这蓄劲运功一拍,甘子梧海底拙火直升上来,迎着贤水一交,头脑清凉无比,立刻清醒过来。
甘子梧大叫一声:“好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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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刚才被地缺闵灵袖中扫出的“阴煞功”,闭住了呼吸,血脉不能流通,一时昏厥过去。
经千手金叶苏沧海用先天气功,拍了他肩背一记,使他海底拙火升起,神智回复,穴道一解,立刻一挺身站了起来。
苏沧海见他复原站起,脱口说道:“那瘦长贼人胁下挟的可是小女白丽么?”
甘子梧这时已知他乃苏姑娘的生父,千叶教一代掌门千手金叶苏沧海,慌忙说道:“原来是苏老前辈,晚辈先谢救命之恩。咱们快去追赶劫走令嫒之人吧!”
说着匆匆行了一礼,转身展开身法向东边奔去。千手金叶苏沧海爱女心切,于是也随在他身后直追而去。
此时晨光已逝,一轮旭日高升在天际,蔚蓝色的天空飘荡着几片浮云,苍翠郁绿的田野,一望如碧,风吹田里青禾,摇来摇去,宛如碧海千顷,绿浪起伏一般,景色优美极了。
甘子梧和千手金叶苏沧海,因心有急事,忙于救人,在狭窄的阡陌上展开轻功绝学“银河倒泻”的身法,向东飞奔。
两人追了约有二盏热茶光景,不但未见峨嵋一邪廖村人和苏白丽的踪迹,荒村田郊竟连一个人影也未发现。
甘子梧心中虽然很忧急,到底不如千手金叶苏沧海为甚。
千手金叶苏沧海奔行之中,流目一看,只见眼前呈现出一条三叉路口,不由心中一凉,急得一头冷汗,倏地一收脚步,长叹了一声,说道:“唉!时间已经耽误太久了,那贼不知将小女掳至何处去了?”
甘子梧眼见面前这三叉路口,满植着青翠繁茂的垂柳,看来三条道路更是错综复杂,莫分东西南北,不由也叹息起来,说道:“前辈为救在下之危,竟耽误了营救令嫒,那劫走令嫒之人姓廖……时间一久,万一苏姑娘有什么不测,晚辈的罪就大了!”
千手金叶用手试抹一下额角上的汗珠,看着三叉路口一望无际的柳树,不住摇头嗟叹,道:“你不要过于自责,小女既和你在一起,必是由你相救,眼前道路一分为三,那厮不知从哪一条路逃去,实在令人难于推测!”
甘子梧沉吟片刻,说道:“苏老前辈,依晚辈愚见,眼前路有三条,那厮自会由其中一条逃逸,你我不如分头追赶前去,不知尊意如何?”
千手金叶闻言暗暗佩服甘子梧虽然年轻,却是机智过人,不由颔首说道:“小兄弟所说极是,事到如今,分头去追踪那厮,不失为一个较为妥善之法,方才老朽一时慌忙,忘了请教尊姓大名?”
甘子梧躬身一笑,说道:“不敢!不敢!晚辈甘子梧,家师尹一波,无意中在松竹观,从玄真派恶道手中,救下苏姑娘,正护送途中,不想冤家路窄,遇了意外!”
千手金叶心中忧烦无比,漫应了一声,说:“哦!原来甘小哥的令师,就是武林一派大侠岷江老人尹一波,咱们有话改日再作长谈,就此分头追踪吧!甘小哥先请!”
说毕伸手作势,让甘子梧先选一条小路前行,甘子梧微一躬身,谦谦说道:“老前辈先请,晚辈殿后!”
千手金叶心急如焚,当下也不谦让,飘身闪入左边一条道路而去。
甘子梧见苏沧海闪入左侧一条小道而去,当下略一犹疑,转身走入右边一条道路。
他自己再说不出因何不走中间小道,反要转入右边这条十分狭窄的羊肠小路,只是下意识地推测,廖村人乃是左道旁门之人,似乎绝不会从正中道路逃逸。
甘子梧走入这条崎岖狭窄的道路,四顾一看,尽是茂密的拔天大树。
莽莽丛林之中,树木种类繁多,由于枝繁叶茂,伸长蔓延,遮住了天上的阳光,故此他一置身树林,立感凉气袭人,阵阵花香沁人肺腑,将数日来的劳累和抑郁,一扫而空。
由于林中甚是阴暗,只有几线阳光,从树枝的空隙中透射而下,投射在地上,颇有几分情趣。
甘子梧心中牵挂于苏白丽的安危,一路上不顾枝叶和遍地棘草石块的绊阻,仍然展开身法,鹿行鹤伏,顺着夹道奔行。
他恍恍惚惚地向前奔走着,也不知经过多久,渐渐发现头顶上,光线慢慢暗淡下来,天已入暮了。
他不禁心急起来,同时也意识到时间不早了,眼下这片夹道和树林似乎漫无止境,永远也走不完似的。
他正在万分焦急,大有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突然两旁的树木愈来愈稀少,面前的道路也似乎愈加宽阔。
甘子梧不由喜出望外,一拧身,像一头大鸟似地向前疾扑而去。
这一扑之势甚是快捷,起落之间,已将剩余的树林走完。
走出树林之后,甘子梧不由深长地仰天吁了一口气,不料当他仰天观看之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