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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她都已经拜托好了。”
“家里有急事?”
李淳皱了皱眉头,陆曼娘父母也早就去世了,她是以一介稚龄女子接任清灵馆阁阁主之位,可以说清灵馆阁就是她的家,这家里出事,从何说起?
不过这些不了解内情的师弟们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李淳只好废然放弃,反正修炼yu神痴心剑咒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等到她回来再说也不迟。
这样的话,最近要紧的事情就是那寒露之会了,虽然从火儿口中得到了不少讯息,但是想要做充足的准备,最好还是去拜访一下古老先生为妙。
这一次庆丰城中的寒露之会,不知道有什么贵族子弟参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特别厉害的对手存在,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曼娘不在,李淳也懒得上学,直接翘课。他现在在清灵馆阁之中也被当成天才,那些老师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离开,一众师弟们自然都是眼巴巴地瞧着他的背影,羡慕嫉妒恨。
“看什么看!你们要是也能创出一套六品的剑法,随便你们怎么翘课,我都不管!”
讲台上的老先生吹胡子瞪眼睛,一众弟子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头盯着书本,不敢再胡思乱想。
古老先生也住在城南,就在碧凤坊旁的珍珠坊中,李淳绕过两个街口,找个街坊问明路径,一路朝着这位老先生的家行去。
穿过一座小桥,沿着河边走了一小截,又转进一条逼仄的小巷,果然找着了古宅。
“想不到一介知名的品剑师,竟然住这种地方!”
李淳啧啧叹了两声,早就听说古松鹤这位老先生生xing耿直,两袖清风,却不想窘迫至此。
这条小巷子里的房屋都年久失修,古宅的木门斑斑驳驳,有了无数的裂痕,墙上的青砖也有不少已经碎开,屋顶檐瓦破碎,也不知道该如何遮风挡雨。
这虽然是市中心黄金地段,但是居住环境比起李淳那两间破茅屋还要差点。
“请问古先生在么?”
他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门,生怕用力过度把这木门给震塌了。
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轻启,却见一个长得像猫一样的年轻人捏着鼻子开门,一见李淳,立刻用匆匆奔了回去,在yin暗的堂屋下首一处蒲团上坐下。
“古老尚未回来,你稍等一会儿吧!”
大概是因为鼻子被堵住的缘故,那年轻人瓮声瓮气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声,就低头再不开口。
李淳怔了怔,目光在那年轻人身上一瞟,只见他锦衣佩玉,显然是贵族子弟,心中一动,便也明白。
古老先生毕竟隐隐是庆丰城中所有品剑师的前辈,即使是贵族,也希望得到他一句好评以提高身价,如今寒露之会在即,他们自然更是重视,亲身到访,也不奇怪。
“原来跟我是一样的目的……”李淳想通了这一点,嘿嘿一笑,当下就挨着那年轻人,捡了个蒲团坐下。
在李淳打量那年轻人的同时,那年轻人也在看着他,见他衣衫寒微,皱了皱眉头,当下悄悄地又挪远了些。
李淳浑作不知,笑着拱了拱手,“在古老宅中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缘,在下乃是清灵馆阁李淳,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那年轻人听李淳跟他搭讪,眉头皱得更紧,没奈何只好放下了捏住鼻子的手,也回了一礼,“在下元信……”
只说了四个字,他就赶紧屏住呼吸,面se变得甚是难看。
“姓元……”
李淳脑筋一转,微微点了点头,庆丰城中大大小小的贵族不少,不过姓元的似乎少见,只有巡城指挥使元十方一家,乃是从关外迁来,有异族血统,才会用这个姓——看这少年高鼻深目,形容与一般人不同,看来与那元十方应该是有点关系。
只是他的举动怪异,李淳觉得有些奇怪,他吸了吸鼻子,只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苔味,这人老是捂着鼻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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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怪癖(总得求票!)
“元兄,莫非身体有恙,还是我身上有什么臭味,何至于一直掩鼻?”
元信瞪了他一眼,实在不想跟他多说话,但是在古老家中又不能失了礼数,心中早就恨得牙痒痒。
“此……此地异味甚重,在……在下自幼好洁,受不得异味,所以才掩鼻,不关阁下的事……”
他的脸se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说话间吸入的空气又让他极为难受。
“原来如此!”
李淳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暗骂,“原来是洁癖,这些贵族子弟也当真怪异,既然受不了,那何必来此?”
他们贵族子弟,自有一干人等在后吹捧,何必硬要来找古老,看他这副作派,说不得还要碰了钉子。
心中虽这般想,李淳表面上还是笑容和煦,“那可真是委屈元兄了——唉,这蒲团原本该是白se,如今却变成了土黄se,想必也是许久没洗了……”
他话还没说完,元信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腾地跳了起来,连退几步,靠在墙上,惊魂未定地瞅着那个蒲团,脸se早已惨白。
“古老家徒四壁,这墙上也不曾粉刷,砖缝之间,也不知道有没有蟑螂……”
“啊——”
元信尖叫,喉头翻滚,几乎要呕吐出来,赶紧离了墙壁,双手不住地向后翻拍,好像是见了鬼一般。
“这地上虽然铺了砖,但年久未曾修葺,蛇虫鼠蚁生活在其下,也是难免的……”
元信越是这样,李淳倒越有逗弄他的兴趣,此人可以屏息站起,远离墙壁,但总不能离地腾空吧,这叫他怎么办?
他饶有兴致地瞧着脸se难看至极,手足无措的元信,不觉好笑。
似乎是为了佐证李淳的话,从地上的砖缝之中,陡然钻出一只硕大的黑蚂蚁,耀武扬威地晃了晃头上的触角,坚定地朝着厨房的方向爬去。
“混账!给我去死啊!”
元信终于崩溃了,陡然腾身而起,不知何时已然抽剑在手,只见剑光一闪,地面上的那只蚂蚁被绞成粉末,他旋即在空中一个翻身,竟是又跃高了几分,口中轻叱,一剑冲天!
咄!
只听一声闷响,元信手中长剑,轻轻巧巧刺入了屋顶房梁之中——他大概是不敢太过毁损古老的房子,大约只刺入了三分,旋即以手指搭住剑柄,竟是悬空挂在半空之中!
“好轻功!”
李淳虽然瞧不起这个有洁癖的贵族子弟,但是见他露出这么一手,也不由得心中震骇。
元信这把剑青光隐隐,显然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一剑仅仅刺入梁木三分左右,这悬挂之力大概也就勉勉强强能够将这剑挂住不掉下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如今这剑柄之上,可还挂着一个百多斤的活人!
如果用以前学生时代曾经学过的力学尝试来计算,这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的轻身功夫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之境。
“贵族之中,果然是有着种种秘传啊……”
在清灵馆阁中,李淳当然也学过一些大路货的轻功,无非是让人跳得更高,跑得更快罢了,想要飞檐走壁尚属难能,何况是像这么神异的本领,更是无从想起,这起码得等他修为提升,到了三四级剑客之后,才有可能导引内力,勉勉强强能够做到。
对面挂着的元信,绝对不可能已经是三四级的剑客,看他的年纪,应该也是尚未参加科举,不可能取得剑道的级别,他能够做到这一步,必然是贵族之中的秘传功法。
李淳心中一阵羡慕嫉妒。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这种傻瓜也能得到这样的功法……”
他叹了口气,正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位贵公子更狼狈,却听背后传来一个威严的老者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古老先生出门回来,却见到一个少年掉在自己家房梁之下,难免是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知道不是上吊,这才放下心来。
他为人耿介固执,有关剑法的评价绝不会更改,有些人求到他门上寻死觅活,他也不可能变通,不过真要有人吊死在他家,他也会觉得晦气。
李淳一见古老回来,连忙行礼,笑道“古老,晚辈与这位元公子一见如故,他正在向晚辈展示他的轻身功夫,惊扰古老之处,还请恕罪……”
元信吊在空中,脸涨得通红,赶忙手腕一抖,半空中迅捷无伦的收剑回鞘,落地行礼,尴尬不发一言。
——李淳分明看到他的左右脚还在不断交换起伏,显然是对站在这肮脏的地面上还是不太习惯,不由暗笑。
“哦……”
古老先生点了点头,刚才元信那一招轻身功夫确实不凡,他对其失礼之处,倒也并不在意。
“这是你所创剑法当中的小飞式吧,你练得不错,已有了几分老辣的气象,就凭这一手,在寒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