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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任鸣,以人艺院长之尊在做,包括濮中昕,冯远佂这些资历深厚,人脉丰富的老师,也都在帮忙——季铭算是欠了不少人情。其实要换一个人换一个年份,以《末代皇帝》的影响力和艺术成就,也不必这么费这么多人情。
国话那边,周少红给他打过电话之后,辛博青的势头果然就弱了下去,甚至原本他的作品是开幕作品,现在也被一台京剧给取代了,算是个挺明显的迹象。
“我看季铭,其实这台戏都是小处,”杨老看着其他评委:“主要是在这么高水平的舞台表现,的基础上,它代表的意义。这么年轻的演员,而且在影视剧上成就斐然了,海内外都有知名度,还愿意潜心来做话剧,做舞台。上面的文艺座谈会,鼓励的不就是这种态度么?为人民创作,为艺术创作,不要一头扎进名利里面,搞不明白自己的担当、使命了。”
其他人也是微微颔首。
很多人心中有数,当然也有自己想法的,不过没必要在这里表现出来,任鸣又不是阿猫阿狗,说不准哪一届的评委组组长就是他来当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这一台演出之后,季铭接连拜访了很多老师,有些自己去,有些任鸣带着。
当晚,从宁南飞回沪上。
十天之后,梅花奖展演结束,又过了一个星期,发布获奖名单公式。单雯等十三名戏曲表演者,话剧领域季铭,歌剧领域雷珈一共15人榜上有名。
戏剧圈内,面面相觑。
都说季铭火,都说季铭热,其实小圈子外头的人,打心眼里认为他不可能拿奖——资历太浅,就这么简单。梅花奖最年轻得主的纪录,保持了三十四年,都没人能够打破,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了。
季铭是铁头娃呀?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个铁头娃,一头撞开了梅花奖的大门,成就中国话剧界最权威奖项的最年轻得主。
不得了了啊。
这句被说烂掉的话,又在很多人嘴里被咀嚼起来。
……
季铭粉丝快疯了,梅花奖,简直比拿一个三金影帝逼格还要高好么?甭管大众认可,它可吹的潜力就是高啊。
况且,季铭又不偏科,当下最年轻的A类国际电影节华语影帝的头衔,还戴在他头上呢。
季铭微博艺术团和抖音艺术团,联合发布“喜报”——就是这么朴实。
黄边红底金字。
最上面就是“喜报”两个大字。
“热烈祝贺我团追的演员季铭同志,荣膺第29届中国戏剧奖·梅花表演奖话剧类唯一获奖人荣誉,这一中国戏剧领域最权威奖项的授予,是对季铭同志的莫大认可,也是对我团的莫大认可。季铭和我团都将继续努力,奋勇向前,再争佳绩!”
“怎么滴呢,追个星还戴上大红花啦?”
“你就说怎么办,老娘就是随意追个明星而已,没费多大劲,就接到喜报了。”
“哈哈哈,季铭粉丝,果然躺着追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全靠偶像自己争气,我们自己没有做什么,啊。”
“你们羞愧不羞愧,你们都干了什么啊?你们对得起季铭辛辛苦苦为大家日夜打榜拿奖么?对你们太失望了。”
“不考个清华北大,怎么能自称季铭粉丝。”
——“妹妹这话不要乱说,收着点。”
——“第一,我不叫妹妹,我是弟弟。第二,我不是拽,我是嘚瑟——清华大一新生,见过各位姐姐。”
——“……夭寿了。”
季铭粉丝欢天喜地,其他家的唉声叹气,其实,都习惯了,也没啥可叹气了,这才一个月不到,已经从白玉兰拿到梅花奖了,叹气叹的过来么。不仅习惯了,甚至还心动想要爬个墙感受一下那边的氛围。
emm……甜美的气息。
……
季铭戏剧圈里的朋友,也都差不多躁动起来了。
顾锐这个家伙,夺命连环十三Call,终于打通了之后,一句卧槽没二话了。
“大哥,学点文化好不好?弟弟我最近都写了一篇好文章打算发到《中国文艺报》了。”
“……”
还是没说出啥来。
季铭笑死了:“你打电话到底干啥呀,跟我玩含情脉脉无语凝噎呀?你要不直接来片场吧,咱们面对面好酝酿。”
“滚吧。”顾锐终于缓过来了:“我跟你说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真让你拿了呢。”
当初许愿的时候,你倒是挺真心的。
口嫌心正直啊。
“算了算了,我就是一股激奋在心头,必须得打通这个电话。其实也没啥,就一个奖啊,你不要嘚瑟。”
顾锐挂了,新的电话进来。
孙纯、陈舒、朱圆圆、徐铮、桃红、元泉……国话的,人艺的……连孙倩和田一河都把短信发到了唐凡拿的那个手机上——能找到号码发个有名有姓的短信,也成了荣誉啊。
“你给季铭祝贺了没有?”——成为好些人的口头禅。
即便在人艺和国话这样的单位,拿梅花奖,也是摘下皇冠上的明珠了。其中最为直接的一点是,季铭破格越级评职称的条件,够了。
爱丽丝看着季铭放下发烫的手机,长长吁出一口气。
“好吧,我知道,你又拿了很大的奖。”
怎么口气这么无奈呢。
“……放心,不会影响我的状态。”
“呵呵,其实我是想要恭喜你。”爱丽丝挺心虚地否认。
《默》的剧组里,除了多了许多小声窃窃,还算平静,但剧组之外,从白玉兰到梅花引起的涌动,还在持续酝酿……
第0399章 过审小王子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啊。”文晏端着她的不锈钢保温杯,神神叨叨,眼神模糊难明,跟个算命老姐姐似的:“从今年起,你拿到的东西太多了。”
“不该拿么?”
季铭笑着问她,手里还捏着剧本,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他潇洒的笔记:
“杨鸣应处于某一程度的自我催眠中,包括发现自己的这些不寻常,都应该在这种自我欺骗里面去诠释。”
“其实很多观众都会喜欢幻想,幻想自己得到赏识,幻想自己特别悲情,幻想自己有意外之财,当然,也包括感情。这种幻想应该包括一定的自洽合理性,但同时也应该注意很多关键性的细节是无法想象出来,或者会在幻想中有意跳过。
例如:某设计人员常常想象自己的一份方案突然得到领导赏识,然后被实现,接着得到奖项、奖励和舆论盛赞,其中自洽性表现在他确实做了某设计方案,以及奖励和舆论都可以从其他成功设计者那里移植,但是很多具体而微的细节,则超出了他的想象,从而会在想象中被自然地忽视。可资参考。”
“他对春芽老师并没有情感的因素,仅仅是荷尔蒙和男性意识的驱动。”
“……其他人的存在都是具体和‘现实的’,未有杨鸣整个表演,应该有一层尽力掩饰的虚假混在其中。”
几乎比剧本还要来的丰富。
文晏瞥了一眼剧本,这么用功,这么深切,怎么能说是不该拿呢?
“不是不该拿,但一般人做十分能拿到一分,就够成功了。你是做了十分拿了起码八分,这遭人妒忌啊。”
“理想状态,应该是做十分拿十分?”季铭突然有点好奇这个命题:“如果人人都做十分拿十分,这个世界会不会特别拥挤?或者说其实本来就是做十分拿十分,但是其它的九分被别人拿走了,所谓——剩余价值?资本主义?”
“……”文晏忍住一个白眼:“我不是学经济的。”
“不对,应该还有有效付出和无效付出。比如我的某些同行,也很辛苦,天天这个活动那个活动,睡不足吃不好压力大,但这些努力是不是应该归于无效付出?”
嗯~~
文晏后悔挑起这个话题了。
可能因为这个戏是季铭自己编的,也可能是因为角色的复杂性,所以他在这个剧组里头,有一点学究的意味,很多时候就一个点,能往里头往旁边发散好大一片,当然他也会克制,不然无限度地消耗精力,是没法凝聚能量到杨鸣这个角色上的。
爱丽丝并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这俩人用中文聊,她也没有心痒难耐的感觉。
就是看文晏又出现了“我后悔”的表情,就乐。
“你总是不记得教训。”
“除非我不再跟他说一句话,不然最终都会变成像现在这样。”
爱丽丝想了想,很认同:“你说得对,但他现在的状态非常好,就像一个织梦者——哦,不能说梦,那就是编织幻想的人。幻想其实一种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