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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作为参与人之一上台交流的。
“真热。”
“进去就好了。”
“嗯,《欧洲攻略》,梁先生演的?”季铭看见一块易拉宝,上头中英文的介绍,他还看见了加拿大凡凡和他那位,一言难尽的中戏师姐:“系列的新电影么?”
“嗯,你没听说么?马楚城拍的啊。”
那就是了,这位金牌摄影师转行的港城导演,曾经执导了《韩城攻略》和《东京攻略》,颇受好评。
“你也真是的,前几天人还花了大价钱上过《场刊》封面的,你都没看见?”
“没有,我只看了夸我的那几期。”
“……”
可以,夸你的还有好几期呢,厉害了,我的鸡,你怎么还不打鸣呢。
“怎么了?应该还可以吧?”
梁先生近年来的作品,虽然有点一言难尽,好吧,直接说,烂片超多,都是为了钱。但毕竟这是老系列,还是有点让人期待的。
徐铮默默摇头,意味深长:“有些人,有些地方,并没有跟着时间一起往前走啊。”
啊哈。
秒懂。
老港片的烂梗,手法老套,剧情随心所欲,破漏百出——时代早已经变了,类似《湄公河》《红海》,才是港城类型片导演的新出路。季铭其实当初还稍微了解过,他发现真的,港城类型片导演拍主旋律动作、战争、警匪的时候,其实很有发挥余地的,也真是一枝花从侧墙开。
……
中国日活动现场,季铭几乎以为是回了中国,有不少老外面孔,但是有更多的中国面孔——毕竟现在国内电影的国际化做的也还可以了,老外面孔不少见,尤其是特效商业片。
很多港城的、湾湾的、狮城的,马来亚的电影人,顶着华人面孔一起来“共襄盛举”。
热闹是真热闹。
在戛纳想要拉一帮人凑热闹,其实不难的,很多人在路边举纸牌子讨邀请函——邀请函有很多官方渠道可以拿,但如果有高级邀请函主人,以更有面子的方式,走更高级的车道,进入到更高级的场合,那当然更好。
季铭他们的邀请函就很高级——因为他是竞赛片剧组。
不过他还没有去路边拣人过,他之前跟初晴隔着六个小时的时差视频,特得意的,邀功地说,他真是为了她一枝花,放弃了好大的森林啊——初晴说:接个电话,等会再说。
摔。
“哎季铭。”
“你好,陈经理?”
“啊呀,你还能记得我,真是荣幸。”陈经理是猕猴桃的选片经理,跟季铭其实没什么大的联系,不过都是国内这一摊转来转去,碰面的机会还是有不少的。
这话说的,季铭只好尴尬一笑。
“你这回可是为国争光了,我来戛纳出差也有好几次了,还是头一次有一个中国人这么受关注的。”
这话倒也没什么问题。
虽则有不少华人拿过奖什么的,但那都是尾声了,也没有时间蒸发成影响力,电影节就结束了。再比如巩立这样的大人物,大家也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就好像我们对很多欧洲电影大师,也并无兴趣一样。大家最愿意倾注眼光的,无非是有趣的有料的,那么多在红毯上作妖的,不就是为了这个。
季铭红毯一走,官方加持,再来一个颜值打天下的锦鲤许愿,那绝对是挣了个脸熟。
“呵呵呵,是么?”
“是的啊,你看以后有机会我们也合作合作啊,你跟企鹅做这个片子,说实话,不是我诋毁他们,他们能给你多少帮助啊?对吧,还不是靠你自己,靠文晏导演。你来跟我们合作,我们手上也有很多的IP、剧本啊,你要有兴趣,我们都可以商量的,毕竟我们平台在视频网站里,还是比较强势的。
再说了,近两年我们也常常在国际市场上买片,以往都是欧洲人美国人买我们的片子,现在也轮到我们挑拣了,国内市场这么大,与其跑到人家地界上去低声下气,寄人篱下,还不如咱们自己同心同德,把自己家里弄的更好呢,种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到时候不说好莱坞,至少一些欧洲电影,亚非拉这些,咱们弄个戛纳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太能说了这姐姐。
有道理没道理的,跟下暴雨似的。
“您真有派头,佩服您,我们这些小演员,就有赖贵司领导了。”
“哈哈。”
杨如意及时出现,把季铭带了过去。
季铭遗憾地很陈经理告别,他的眼睛里全是不舍,他多希望能再听一听陈经理的高谈阔论,但是他不行,现实不允许啊,那就再见吧,最好回国之前就不要见了。
“我的天哪,为什么猕猴桃还有这么有思想的选片经理。”
“没有思想怎么来戛纳买片子。”杨如意对这些人更熟悉,其实季铭对杨如意从比较挑剔,到比较宽容的过程,就是看见她努力经营人脉圈的时候——他自己在这方面是有一点“文青”的,固然他可以左右逢源,也愿意向权力人士表达虚假的崇敬,但更多时候他不太想要花费很多精力去经营这一部分。
杨如意帮他做的还不错,现在随着季铭在圈内地位的升高,还变得越来越不错。
一个略微软乎的经纪人,莫名地适合季铭,具有庞大的商业价值,具有高度的实力保障,但喜欢在自己和整个行业的喧嚣之间,挂一道隐隐绰绰的帘子。
“你别看她在国内一线明星那里,也不算特别重量级的人物。但是在很多片子那里,她也是衣食父母型的了。猕猴桃这些中国视频网站给出的价码,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是大家都想要咬一口的肥肉。”
这就是变化。
二十年前,中国电影人等待着外国买家,花费几万、十几万美金,换成人民币,就是几十万,上百万之多,已经足够覆盖掉成本,还有盈利——毕江西的成名作《路边野餐》,只花了二十万,人民币。回报高达数十倍之多。
现在,来自中东、拉美、东南亚、南亚,甚至欧洲的小成本电影制作者,越来越把期待的眼神投向中国买家。这个趋势或许现在还不甚明显,但确实已经出现。
来戛纳,你很难逃过这些话题。
连你的经纪人都会突然给你来一段,这就是电影殿堂。
季铭看向杨如意,摇摇头。
他很快就见到了殿堂真正的权力人物,戛纳的艺术总监蒂耶里·福茂。
福茂!
很多关注戛纳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名字,资历深厚且不受干扰的选片权,让福茂成为决定主竞赛、一种单元、开幕、闭幕、导演双周所有这些板块的入围片单的主宰者。
“季铭,”福茂的中文名字发音,竟然相当标准,这位跟中国影人打了很多年交道的法国电影人,会一点点中文:“你知道么,当我在《遇仙降》里看到你的表演的时候,我跟他们说,可以,再给他们一个月,一定要让它来到戛纳。”
英文交流。
“我必须非常感谢您,给了我们一次非凡的,有关于电影的奇妙体验。”
“哈哈。”老头很会聊天儿,他这个位置,跟全世界电影人打交道,也确实需要一点手腕:“我确实非常惊喜,能够在中国电影里看到这么不同的作品。你的电影是这样,毕江西的也是。
你们要知道,中国电影可能处于一个商业化和艺术化的间隙,最早大家都在拍艺术片,甚至艺术片就等同于电影,然后张开启了你们的商业大片时代,接着大部分的资源、人才都开始去追逐市场。但电影始终是一种不可放弃的,可以呈现我们的思考的载体。我觉得中国电影尽管有一些特殊,但终究还是会走到这条路上来,商业和艺术,将会共存。”
惯例是不谈任何奖项的。
片单由福茂决定,奖项由评委会决定,两者相互独立。
惯例是要合影的。
《我不是药神》的播放,也得到了惯例的掌声。
导演文木野、徐铮和季铭,有一个映后的简短问答会。
主持人在介绍三个人的时候,季铭获得了很多掌声——当知道他客串了其中的钢管舞经理后,甚至还有口哨混在其中。整个气氛,一下子就非常融洽了呢。
“我并不是这部电影的主演,只是他们都没有来到现场,所以我作为参演演员的一份子站在这里,做一个吉祥物。更准确的说,我是一个离电影最近的观众,我在电影里面看这部电影。”
交流颇为平淡。
国内的媒体想要问的早就问了,国外的媒体,没有特别大的兴趣,能报导中国日就不错了,还要详细到开幕片的前世今生么,那就没什么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