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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中年修士,压低声音道:“当然是厅这里下人说的,你们来的晚,不知道。我们早就到了赤水厅,那时候这里还有家仆布置,就有人说他们家老宗主灵堂是否要移回的事情。”
“对对,我也听到了。好像灵堂不是设在赤水潭,似乎是在离这里有些距离的一个水畔,叫什么来着。。。”有一个散修插话说道,晏明怀见状也侧头过去认真听。
大家疑惑之际,一个纹饰像北域的修士,答道:“我知道,叫奘禅水畔。”又言,“听说那里是原来邢夫人婚后另辟的仙府,离赤泽水境还有些距离,不过都在上虞。”
晏明怀听到这里,又问了一句:“那,青老宗主还会回来下葬吗?”
“不知道,不过有人说在青向寄去世前,要给邢夫人还有青二姑娘迁坟。只不过青宗主一直不同意罢了。而且,他去世前两天,就独自去了奘禅水畔。”先前那个中年修士接着说道。
此时,晏明怀心中满是疑惑,是在是不明白青向寄此举为何,正要去和晏虚白说,可是就见人缓缓向他这边走来。朝着旁边的那几位修士也拱手行礼,道:“龙梭晏门,晏虚白。”
几位修士听说是晏门宗主,自然也都纷纷行礼。
晏虚白道:“不知诸位刚刚所说的,青老宗主要将其夫人女儿迁坟的事情,可当真?”
那中年修士道:“自然是真的,这些消息都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
托人打听。
晏虚白眯着眼睛看了这几位修士,心道,这玄门还有这种卖宗族秘闻的营生吗?
一旁的晏明怀见到他兄长又是这副表情,但心他就要训起话来,什么宗族秘辛怎可买卖打探之类云云,感觉上前道:“我兄长鲜少听闻这些事情,所以一时好奇…”
那几个修士倒也和善,纷纷笑着说道:“明白明白。大家多聊聊,就都晓得了。”
晏虚白收了先前的表情,脸上微微带上笑意,问道:“那诸位先前所说之事,并非是青家耆老或是执事提出来的?”
那散修道:“那是自然,虽然因为身体不好,不再执掌宗门,可是他的话连青宗主也是要听的。”
说道这里晏虚白已经没有什么想问的,大概情况也都猜了七七八八。便与晏明怀离开了这群人。
“兄长?”只是这会晏明怀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
晏虚白看了看周围,挑了个角落,周遭没有人,又压低声音道:“青栩并非青向寄的孩子,恐怕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赶在宗族耆老发现前将人都迁走,不然被知道了恐怕也是掘坟逐出的下场。”
说完之后,晏虚白又转身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可是半晌也没有听到明怀的反应,回头再看,晏明怀那嘴巴长的老大,被晏虚白拍了肩膀才回过神,道:“兄长,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而且,青栩不是青向寄的孩子,那是谁的?”
“裴哂思的。”晏虚白道。
这次晏明怀的下巴是彻底合不上了。
晏虚白又道:“所以你也不要到处说,向来青沉夜不让发丧,估计也是想等这段时间过去,再把青向寄接回来。”说着他又拍了晏明怀,“青沉夜十几岁接管赤泽水境,又是与族中老人斗了许久,才完全掌控其宗。青栩又是他心头,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任何污点,为了这件事,恐怕真的是连青向寄也敢反抗。”
晏明怀点点头,手中的迟云扇捏了又捏,道:“那青老宗主又为何自己也要留在奘禅水畔?”
“这我怎么知晓?”晏虚白微微摇头,却也没有把话说死:“我猜测可能是他只想和邢夫人待在一起吧。”
“也是…青老宗主那么从一之人,自然是想永远和邢夫人在一起。”晏明怀喃喃说道,“若是我有机会,我自然也想与青栩一直在一起。”
宴厅中喧哗嘈杂声音一直未有断过,流水席面就是如此,你吃完来我吃,我吃完了他吃,之后歇一歇,便可以再来一轮。晏虚白看着厅中众人,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评价,果真是身为鱼肉也没有半点危急感。
正在晏虚白张望着,看能不能找到机会离开赤水厅时,突然一阵轰鸣声,让宴厅顿时安静下来。细细听着,那声音方向来自东侧主位,主位坐在的地方一个悬凌台缓缓升起,将上面的席位拔的极高。好在,赤水厅的穹顶也很高。
等悬凌台升到半空中时,从台上忽然出现两人,一人青色衣衫,一人红色衣衫。
“兄长,是青宗主和裴二。”晏虚白闻声,朝悬凌台上看去,只觉得裴惜安倒是没怎么便,和与之前来晏门讨要人时毫无差别。而他身边的人,看起来则是憔悴许多,虽然衣着头发都一丝不苟,可是那副面容,用枯槁来形容也不为过。似乎,还瘦了不少。
晏虚白侧头小声问了声“先前你来赤泽水境,青沉夜就是这般模样?”,晏明怀打开折扇,掩面说道:“比现在好一些,如今这般…”
下话没说出来,但也不是什么好词。
“有劳诸位在此久候。”
先发声的并不是赤泽水境的主人。
这个声音就像被放大了一般,偌大个千人宴厅中,在任何角落都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次邀请各位前来,是有一事需要各位协助。”裴惜安继续说着,他抖了抖衣袖,身上的正红外衫也随着他的动作飘动。如今看他,少了点阴鸷,眼神里不知何时染上狠辣,此刻在全身华服的映照下,让晏虚白觉得他很像…阿芙蓉。
看着裴惜安在宴厅开了一片巨大的鹰视,鹰视中画面渐渐清晰,晏虚白一眼就认出了其中景象。
金黄色的禁制牢笼,几百个少年如同行尸一般立在其中,他们脚下的台子是演武台,地面上闪闪发光的阵光是沉魂局的光。
这些少年,比之之前所见,好像多了不少。
裴惜安脸上淡淡浮出笑容,一如往日伏低做小的裴家老二,侧身朝他身后青衣男子道:“哥,可以帮我启动阵法吗?”
青沉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睛眨也没有眨,直愣愣地看着前面,机械地掐起剑诀,召出毕月。
很快,这个宴厅中也泛起光来,地面上的阵法图案渐渐显现。
身在阵中,自然看不出是什么阵法。可是现在这缕耀眼的青色阵光不得不让人眼熟,若是参加过“黄芽兴炼”的人,恐怕都会认出,这就是离坚白阵啊。
就在晏虚白疑惑着裴惜安下一步准备干什么时,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倒了晏虚白怀里,把他吓了一跳。两个手臂被紧紧抓着,抓得让晏虚白觉得痛。
“这位小公子,你先松手。”并未感觉得到杀气,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一个束发小脑袋,发尾蓬蓬松松,晏虚白下意识觉得应该这定然是谁家的小公子,迷了路。
“晏…晏宗主…快去救救公子。”
裴惜安在上面说了些什么,晏虚白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宴厅也依旧嘈杂,人头攒动。周遭修士的讨论、寒暄,在晏虚白的耳朵里,就像消失一般。
第92章 销尽(2)
“你再说一遍。”
这次,他怀里的人抬起了头,眼眶红了许多,鼻尖也是,声音带着哭腔。
“救救…救救公子…”
“师姐,你怎么在这里,为何还是这身打扮?”晏明怀起手去扶他兄长怀里的人。滴天髓往日如何再怎么调皮,都是规规矩矩穿着道场衣衫,马尾束起,护腕扎好,也和普通女子一般穿裙装。可是现在的她,一身华丽衣衫,还是男装,纹饰瞧着更像是哪门大户,难怪刚刚晏虚白会把她当成男子。
滴天髓微微抬起头,朝着赤水厅入口方向小心地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晏虚白也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几个穿着同样衣衫纹饰的弟子在门口,可是被赤水厅的守卫拦了下来。
毕竟,随行弟子是要去侧厅。
晏虚白又将身子侧了侧,将滴天髓完全挡住,就算那几个被拦下的弟子在门口张望,其实也发现不了人。“师姐。”晏虚白松开了手,滴天髓被晏明怀扶着,三人又往更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怎么回事?你和我说清楚。”刚刚站定,晏虚白就问道。
滴天髓这时也顾不得脸上眼泪,抓着晏明怀的袖子胡乱擦了一把,道:“公子,公子被另一个公子抓走了。”
“什么师姐你没弄错吧?”晏明怀扯回袖子,看着上面有些水痕,不禁拿起扇子往袖子那边扇了起来。
“我没有弄错,我今日去找公子。。。,可是等我到的时候。。。公子已经被人抬走了。”看着滴天髓急急忙忙地讲,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