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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从何处来？他为什么看不见？
李晏豁然变色，身周一米内，烈火绝不敢熄灭，他害怕空气中，存在着某种诡异物事。
不，空旷大殿内的虚空中，是一定存在了某种诡异物事！
“咦？”李晏蓦然耳朵一动，疾声厉喝，“谁？出来！”
他感知敏锐，尤其是在运起了《大日真火功》的时候，更是加倍提升，敏锐的察觉到了大殿中，另有生灵隐匿。
“一切的罪魁祸首吗？”李晏双目如电，四下里扫视。
“哈哈！”忽有大笑声，听起来颇为熟悉。
“相柳？是你！”李晏勃然色变。
“不错，正是我。”那声音一口承认，是伪天神级大妖相柳，“青阳，你感知很敏锐嘛，不过，到了水神殿中来，任你长了三头六臂，也只有死路一条。”
“水神殿？”李晏蹙眉，凝神感应，希望发现相柳，并击败了它，然后通过大妖相柳，逃出生天。
“别找了，我不在水神殿内。”相柳朗笑道，“告诉你也无妨，一千多年前，我相柳一族的先祖，跟随了远古水神，纵横天下，罕有匹敌者。”
“远古水神？人面蛇身？”李晏心念电转，猛然瞪大了双眼，“共工？！”
“不错，远古水神，正是共工！”相柳道。
难怪这里叫水神殿，原来如此。
李晏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忽又不解，问道：“这是远古水神共工的地盘，你相柳一族的先祖，顶多是个追随者，你如何控制得了水神殿？你继承了远古水神的道统？”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远古水神，毫无疑问，乃天神级的恐怖强者，相柳一族的先祖，或许同样臻至了天神级，只是打不过远古水神而已，力不如人……嗯，力不如妖，便甘愿追随远古水神。
可一个追随者的后裔，纵使祖辈传下了许多隐秘，见闻广博，但又如何能够操纵远古水神的道场——水神殿呢？
“哈哈！”相柳哈哈笑道，“远古水神的传承？我还想多活两天，怎可能会去继承那么危险的东西？”
“危险？”李晏疑问，与此同时，他和青鸾，同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惜，仅听得见相柳话音，却始终找不到它，或许，真如它所言，处身于远古水神殿外，而自己则被困在了远古水神殿内。
早知道就不进来了。
李晏好生郁闷，但一开始，他哪里知道这么多呢？
后悔无用，集中注意力，寻觅脱身之机，方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李晏收拾了心情，当然，淡金色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照亮了百余米范围，在这么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他不敢熄灭了真元烈火。
幸好，他真元充沛，短时间内，倒可无碍。
相柳先前断尾求生，引以为恨，现下困住了青阳，无外乎志得意满，想要宣泄一番罢了，出一口恶气。
“青阳，想必你也猜到了，不错，那白骨遗骸，便是远古水神死后残躯。”相柳道，“远古水神，修为高绝，极其强大，胜过了我先祖两个层次，乃天神级顶峰的恐怖强者。”
“天神级顶峰？”李晏惊呼，大为骇异，夏商世界，大禹之后，伪天神级，是为绝巅；夏朝之前，他本以为天神级（外景境），便是极限，甚至多为天神级初入（外景小成），连天神级普通（外景大成），都没有几个，没想到啊，远古水神共工，竟是天神级顶峰（外景圆满）？！
即将步入了下一个大境界。
“你人族中的天皇伏羲氏、黄帝轩辕氏、炎帝神农氏、战神蚩尤，无一例外，全是天神级顶峰，远古水神、远古雷神等远古神灵，自然也都是天神级顶峰，不弱于你人族先辈。”相柳哼声道。
然后，相柳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啊，远古水神，意图晋升祖神级时，因积累不够，导致失败，魂灵尽灭，一霎那间，便就化作了一具白骨，血肉无存，幸亏先祖机灵，跑得快，要不然就得跟着远古水神陪葬了，那么，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哪里还有我呢？”
“祖神级？”李晏张大了嘴巴，夏商世界，微灵级对应主世界中后天境，小神级对应先天境，大神级对应内景境，天神级对应外景境，祖神级，那又是什么样的一个境界？对应了主世界中，外景之上，天人级数？
主世界中，自修行伊始，循序渐进，分别为：后天境、先天境、内景境、外景境、天人级数，天人级数之上，李晏便暂且不知了，或为传说中的仙神。
李晏唯一见到过的天人级数，还是主世界中，在家乡白龙郡时，进入了紫霄三峰后，得遇紫宵天君，一缕残魂，便可苟活两千年。
他初次见到时，极为震撼。
当然了，主世界中父亲李鸿文所属的龙泉李氏，母亲南宫柔所属的黄莲郡南宫氏，两家老祖宗，毫无疑问，都是天人级数，享有无边寿命的大能！
是的，天人级数，得享无边寿元！
先天及以下，寿元不变，顶多依靠了内力、灵力，温养躯体，调节精神，多活二三十年，活过一百岁，到一百一十岁、一百二十岁，直至内景境，武者方才延寿，拥有两百载寿命，外景境，大限五百年，天人级数，则超脱了生死界限！
“不错，祖神级，天神级之上的一个境界。”相柳道，“根据先祖记忆，数千年来，自蒙昧时代伊始，及至远古时代，天神层出不穷，大神更如过江之鲫，不可胜数，但祖神级，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一位，那是不可攀登的玄妙境界。”
“天地限制。”李晏叹了口气。
第一百六十四章 秘闻
“不错，天地限制。”相柳道，“自从你们人族的最后一个天神大禹逝世之后，天地变革，天神绝迹，最多只到伪天神级，譬如你我。而蒙昧时代、远古时代，虽可有天神现世，但天地依旧禁锢了万物生灵，天神级，便是极限。”
“当然了，那已然比今天的我们要好得多得多。”相柳笑道。
“是啊，伪天神级，终究是加了一个‘伪’字，却如何比得过天神级？”李晏点头道，话虽如此说，其实他才大神级顶峰（内景圆满）之巅，连伪天神级都还不是哩。
不过，李晏的战斗力，堪比伪天神级。
“青阳，你知道为何水神殿深埋于湖底，这里是我的地盘，而远古水神早已逝去，尘归尘土归土，它不会问罪或干扰到我，可为什么……我还终日游荡在洞庭湖中，并不入主水神殿，成为新任水神呢？”相柳笑问。
呼呼呼~~~
空旷大殿内，淡金色火焰照亮了方圆数百米之地，加上李晏目力过人，蕴含了金芒，几乎纤毫必现，无一隐匿。
那一具巨蛇尸骸，以及顶部的白骨骷髅头……不，远古水神遗蜕，乃殿中无一物事，在排除了殿内虚空中未知浪涛潮水之后。
“远古水神遗骸缘故？”李晏若有所思的道，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哈哈，没错。”相柳朗笑道，“千多年前，远古水神共工，修至了天神级顶峰之后，不甘困顿于此境，直至老死，它老人家硬顶着天地劫罚，意图晋升祖神级，奈何，天地禁锢，岂可轻忽？最后，远古水神身死魂灭，道消而亡，躯体化作了白骨，不过……”
李晏一面催发淡金色真元，防护己身，一面认真倾听，这些远古秘闻，事关天地、强者及修为，他要说不感兴趣，那肯定是假话。
相柳话锋一转：“从结果看，远古水神它老人家，毫无疑问是失败了的，可堂堂远古水神，从你们人族天皇伏羲氏年间，存活到了颛顼年间的顶级天神，岂会是易与之辈？根据我传承自先祖的记忆，远古水神它老人家渴求证道祖神，准备齐全了之后，在晋升之时，几乎已冲破了祖神屏障，得成祖神，奈何，残酷地天地劫罚，它老人家没有扛得过去，所以导致了最后的失败。”
“这样啊。”李晏有些了然了。
“远古水神虽亡，但它老人家刚初破境，证就了祖神级后，所拥有的伟力神能，并未跟随着远古水神的死亡而消退，反倒是扩散了开去，笼罩一整座水神殿，导致水神殿产生了十分怪异地变化，我相柳一族的先祖，于危机突发之际，侥幸逃脱。”相柳道。
李晏点了点头，忽又凝眉，问道：“相柳，按你所说，水神殿产生了诡变，连天神都得逃命，我区区一个……嗯，伪天神级，身陷绝地，如何活得了这么久？再者，你又是怎么操纵了水神殿的？”
“时过境迁，一千多年的漫长岁月，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在时间的伟力下，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