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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月枫皱了眉,“这是子归的‘痴境’?那她身在何处?”
姜妙妙抬起头,看着月枫说道:“徐明月,就是琴仙子归。”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者说,是一个痴像。真身,我不知在何处。”
“那就麻烦了,”月枫脸色很差,“仙的痴境,我闻所未闻。”
“我们还出的去吗?”月琪喃喃道,“我不想永远困在这里。”
没人回答她。
信息量太大,众人皆心生绝望,消化这极具冲击力的消息。
苏凭渊给了姜妙妙一个眼神,示意她上楼。
进了屋后,姜妙妙关上门,“怎么了。”
苏凭渊放出灵念确认门外无人后,眼神一冽,右手抬起,一道白光打进姜妙妙身体,姜妙妙身体一僵,只见一个状若金网的符咒从她身体里缓缓飘出。
月家定身咒!姜妙妙瞳孔骤缩。
靠!
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什么时候了,还要给她下这些黑手,刚才若是遇到危难情况,恐怕自己早已被顶上去当了替死鬼。
姜妙妙心里凉了半截,反省自己半点警戒心都没有。
见她愣愣的,苏凭渊开了口,“无妨,下回当心些。”
姜妙妙心里乱糟糟的,闻言,坐到了桌子旁,“你可有什么发现。”
“我想琴仙无意将我们困在这里。”
“怎么说?”
“她不曾对我们有恶意,这原本就是琴仙自己的‘痴境’。”
嗯,姜妙妙细想了一番,确实如此。
‘痴境’中的任何东西都不曾针对他们,在树林中受到的伤也是因为铜柱对那些魂魄的无差别攻击。
至于这两天经历的,会不会是一种启示?
琴仙想告诉她什么?
想着想着,一阵迷迷糊糊的感觉突然袭来,姜妙妙拼命地想清醒过来,却终是不敌这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沉睡过去。
夜色依旧,万籁俱静,说不上什么东西变了。
一夜无梦,姜妙妙醒来时浑身酸痛,明晃晃的日光照地她睁不开眼。
我。。。这是在哪,姜妙妙有些迷茫,微微睁开了些眼,恍若隔世。
眼前是青阳县城门。
我在青阳县城门口?!姜妙妙一下子坐起来,顿时清醒了。
环顾四周,苏凭渊以及月家人躺了一地。
“苏凭渊,醒醒。”姜妙妙直接上手把苏凭渊扒拉醒了。
“嗯?”苏凭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未睡醒的嘶哑,睡眼惺忪。
“我们回到青阳城门了!”姜妙妙一嗓子吼醒了好几个月家人。
苏凭渊坐起身,看着眼前的城门,眉头一敛,他居然睡着了。
旁边的月家人醒的七七八八,月琪醒后,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城门,哼哼唧唧地哭了起来,“怎么办。。。我不想永远耗在这儿。。。”
“别哭了!”姜妙妙本来就心烦意乱,“哭半天有个屁用。”
似是被姜妙妙吓着了,月琪顿时住了嘴,不住地抽搭。
既然摸不清头绪,倒不如进城去看看,姜妙妙提脚往城里走去。
“老板!”她又回到了之前住的那家客栈。
“哟,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小二不在大堂,掌柜的亲自跑过来迎接。
“昨晚可发生了什么怪事?”姜妙妙开门见山。
“昨晚?”客栈老板思索了一番,“没有啊。”
心中出现了个荒唐的想法,“老板,你见过我么?”姜妙妙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哈,客官这是说的什么话,之前未曾见过,今日不就认识了。”老板哈哈大笑。
姜妙妙顿时如遭雷击,脚下一踉跄,旁边的苏凭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果然,果然如此。
此时月枫等人也进了客栈,见到这么多人,老板喜滋滋地上前招呼道:“诸位瞧着面生,是从外乡来的吧。”
闻言,月枫脸色难看,身后的月琪说道:“你这老板说话真奇怪,我们明明昨日还住在你这里。”
“昨日?不曾啊,客官记岔了吧。”老板似是不在意,又接着说道,“客官们来的可巧啊,明日便是县官大老爷千金的大喜事,大家可以去蹭个热闹,见者有份。”言语之间还带着几分自豪。
“县令千金?”月琪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对啊。”老板理所应当道。
他们又回来了,回到了三日前。
大堂顿时鸦雀无声,老板纳闷地看着眼前这些人,难道他说错话了?
“不知道我哪句话冒犯了客官,给您赔个不是。”老板一副小心翼翼。
“无妨,你没说错话。”苏凭渊开口说道,“烦请您给我们准备些早餐吧。”
闻言,老板顿时又挂上了一脸的笑容,“好嘞,您请好吧。”
第9章 杜宇
“你真的有办法?”吃完饭后,姜妙妙被苏凭渊叫出了门。
“还需一试。”苏凭渊淡淡道。
姜妙妙心中跟被挠了一样,痒得厉害,“你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闻言,苏凭渊停下了脚步,微微一笑,“你觉得何为‘痴境’?”
思考之间,姜妙妙往前走了数步,转过身,看到苏凭渊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花灯摊儿的老板还在热情地揽客,包子铺伙计熟练的将包子装起递给客人,一旁的大婶儿笑骂了几句后一个个将土豆装回了背篓,闻着熟悉的包子香,小贩的吆喝声真实地传入她耳中,一旁嬉闹的孩子匆匆跑过,羊角辫儿甩过她的衣角,姜妙妙一愣。
半真半假,似梦似幻,苏凭渊仿佛与这“痴境”融为一体,并无特别。
姜妙妙灵光一现,一丝激动涌上心头,她快步跑向苏凭渊,“你是说,子归就在这‘痴境’之中?”
苏凭渊点了点头,“更恰当的说,此境包含了子归的七情。”他望向城外,“而只有城中才是‘痴境’。”
的确,姜妙妙恍然大悟。
城中安定祥和,百姓安居乐业,难寻端倪,这才是子归的‘痴境’。而城外却截然相反,怪相丛生,无一不昭示着此地的奇怪。
或许,子归本就清楚地规划了这一切,若说城中是她为自己造的‘痴境’,那么城外?
阴森的庙宇和其中的雕像似是子归心中的悲凉与悔恨,只能向前的长廊不就意味着她被孤零零地架在神庙中,终日与孤寂为伴,再无回头路可走吗?奋力向前也永远只能在原地打转,身后空无一物,前进再无意义,这是她的‘哀’与‘惧’。
而她与苏凭渊所见的铜柱则是子归亲手创造的‘铜柱地狱’,上面绑着的数十条魂魄应该是赤炎国皇室。当年火烧皇宫后,她生生剥出了他们的魂魄,放入地狱。只要她活着,那些背满罪孽的灵魂便永不得超生,这是她的‘恨’与‘恶’。
而她剩余的‘喜’、‘爱’和‘欲’则全部用来创造了‘痴境’。
子归是将自己的七情打碎,用来创造了眼前真实的幻境,囚住了自己。
姜妙妙心中唏嘘,都说神仙淡薄七情六欲,可子归竟任由自己沉浸在其中,数万年不得解脱。
为什么呢?是因为,对自己的恨?
脑中有根弦似乎猛地绷紧了。
子归把自己放逐在‘痴境’中,直至消亡,那她们呢?若是逃不出去,岂不是会随着这幻境一同消散在天地之间。
眼下,元府中的徐明月竟只存有三天的记忆,越来越短的循环、城中人逐渐模糊的记忆、还有那能轻易躲开的热浪攻击,无一不在暗示她‘痴境’的能量来源已经渐渐不支。
子归,怕是大限将至了。
再不找到她,他们会通通葬送在这里。
“你若是子归,你会在哪里。”姜妙妙一时间心乱如麻。
“会好好活着,” 苏凭渊顿了顿,“将赤炎皇室生生世世都挫骨扬灰。”
看了眼姜妙妙,他又接着说道:“可是子归不会,她不光折磨赤炎皇室,也在折磨自己。”
折磨自己?
“会是怎样…折磨自己呢?”姜妙妙若有所思。
谜团逐渐地被抽丝剥茧,真相就快要被她抓住了,一个念头猛地在姜妙妙的脑海中浮现,“走,去县衙囚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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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干什么的!”两个虎背熊腰的官差守在县衙门口,一人上前来拦住了他们。
“官爷,我们想问问这囚牢中关了什么人呐。”姜妙妙一脸讨好。
“你问他做什么?”官差一脸鄙夷,转身就要走。
“哎,官爷等一下,我们是外来的,这不是看看反面典型,也好规戒自己嘛。”姜妙妙连忙拉住官差。
“去去去,那边告示都贴着呢,别动手动脚的。”官差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