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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拿着刀,往我们做父母的身上捅啊!”
屋里:
“母亲,你怎么也向着他?”
宴小少爷从母亲怀里起身,眼泪涌得更凶:“我可以确定我没有幻听,你们,你们不会合起伙来骗我吧?”
“小云…不是的,妈妈怎么舍得骗你呢?”
“你们都欺负我想不起过去,所以,要帮着喻疏野一起保护那个叫夜笙的Omega吗?!那个夜笙才是你们的亲儿子吧!”
宴妈妈想,这句话其实也没错,哪知小云完全想偏了:
“那我的存在又算什么呢?!工具人?!一个残废的工具人?!”
他抓起腿上盖着的小毛毯:“那母亲给我缝这些小毛毯有什么意义呢?是为了补偿我吗?你不如去给那个夜笙缝吧?!”
他忽然有一种全世界都在骗他的悲哀无力感。
屋外,狗叫声远了。
“我能理解你,宴伯伯,但是现在的问题比我想象得要严重些,云云现在认定了笙笙是另一个人,我又该怎么圆这个谎?”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时,屋里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动静,随之而起的还有宴夫人痛苦的尖叫声。
宴经纬一听,立即往屋里跑去,喻疏野也推开了根本没上锁的大门,他冲进屋里时,只见云云已经摔倒在地上,轮椅也已经侧翻。
而宴夫人,早没了刚刚的端庄模样,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捂着头,惨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小云!为什么要抱走他!为什么要抱走他!”
“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我的宝宝了…”
冲进来的人很多,喻疏野先抱起了归云,生怕他伤到哪里了,宴归云似乎是被自己母亲吓到了,都忘了生喻疏野的气,连靠在他怀里也不反抗,只无措地问:“妈妈怎么了?”
他眼见着父亲将母亲按在沙发上,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医生,手上还拿着一管针。
“为什么要给她打针!不要不要,很疼的!很疼!”
宴归云看着那根长而锋利的针锋,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渐渐困难,喻疏野想起他怕,连忙用力搂住了他,并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了云云,先别看。”
Omega的视线被剥夺,但心跳却平复了很多,只要不看到针,他的情绪就立即恢复了正常。
他被保护在喻疏野的信息素中,眼前是一片黑暗,只有耳朵能帮助他分辨外界的变化,他听到母亲溢满痛苦与绝望的尖叫声渐渐减弱,最后消失不见。
喻疏野松开手时,呈现在宴归云眼前的已经不是一片混乱。
注射器已经被收起来了,妈妈也已经闭上眼靠在爸爸肩上睡了过去,很安静。
一屋子的人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除了受了巨大惊吓的宴小少爷。
宴爸爸将自己的妻子抱上了楼,那个及时冒出来的医生也跟着上楼。
喻疏野将云云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沙发上,有仆人上前将小少爷侧翻的轮椅扶正了。
“你有没有受伤?”他扶着云云的肩膀,眉头皱得非常紧:“怎么摔的?怎么会摔了?”
他原本想问是不是宴夫人对他动手了,这不是没可能,喻疏野在外面听到那些动静时,心中其实是后怕的,这也是他不敢让宴夫人亲自照顾云云的主要原因——一个疯了十八年的女人,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她如果突然失去神智,还会分得清云云是她的亲儿子吗?
宴小少爷吓得连闹脾气都忘了,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他刚刚一直用力捶着自己的腿,原本只是自暴自弃,没想到这一举动却让母亲大受刺激,他因为动作太大而失去平衡摔下去时,母亲的第一反应是尖叫,她好像忽然发了疯,口中不断溢出痛苦的喊声,梳理整齐的头发也全被抓乱了!
宴归云知道母亲身体不好,但他从不知道,她是精神方面的不好。
“妈妈是什么病?”他看着喻疏野的眼睛问。
“她有精神障碍。”
喻疏野没说病了十几年,没说她病得多重,只安慰道:“云云不要担心,她的病情已经用药物控制得很好了,只要不受刺激就没事。”
他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以后如果你和她单独相处,一定记得不要去刺激她,知不知道?这样才能保护好你自己。”
“你为什么把母亲说得跟妖怪一样可怕,她不会伤害我的。”
喻疏野怕又惹他生气,所以没有跟他继续争这个问题,只是在他眼里,宴夫人确实是个隐藏的危险分子,他会这样想,根源于他从小就有的根深蒂固的观念——血缘什么都不是,它阻止不了杀伐,阻止不了贪婪,更不要妄论阻止精神疾病。
第6章 CP6 夜笙是你
小少爷听不见楼上的动静,只抬头看着无人的楼梯口,出了一会儿神,忽然问:“她是不是因为我才病的?”
喻疏野立即否认:“不是,别瞎想!”
大概过了十分钟,宴爸爸才一脸疲惫地下楼,与两人报了平安:“她睡着了,别担心。”
宴归云问:“妈妈怎么会突然这样啊?!”
“她的精神状态这几年都不太好。”
宴经纬说得很委婉,他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小儿子,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描述这个病。
他的妻子疯了快十九年了——那年冬天,刚刚出生两个小时的宴云小朋友被放在婴儿特护病房的摇篮里,30岁二度为人父的宴教授隔着玻璃窗看了这个小宝贝许久,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欢,他连名字都定好了,单名一个“云”字,后来才觉出这个字不好,“云”啊,缥缈来回无定数,他抓不住这个孩子。
那会儿有个医生过来打断了他,让他去隔壁科室签个字,他离开前,冥冥之中有所感应似的,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儿子,孩子睡得正香,睫毛又长又密,嘴巴微微嘟着,和他哥哥宴斐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这十八年,宴教授一度怕自己忘了小儿子的长相,后来记忆有点模糊了,他就拿出宴斐小时候的照片,按着他的模样,去一丁一点地想象小云满月时是什么样,一岁时是什么样,长大了是不是跟他哥哥一样高,他会更像自己还是更像兰兰?
他还活着吗?
时间如此残酷,生怕会忘了。
十八年过去,他怎么敢忘。
那一天,他就离开了十分钟,去签个字,听医生说了一些新生儿护理注意事项,十分钟而已,再回来,摇篮已经空了。
病房的监控坏了,整个医院的防护在那十分钟里忽然全废了。
宴经纬一手创立的信息网铺天盖地,挖得出在国内潜藏50年之久的他国间/谍,却找不到自己的亲生儿子。
毫无头绪。
孩子失踪十八年,杨女士从产后抑郁到越来越重的精神病,一病也是十八年。
“用了药就好了,小云别担心。”
他坐到小儿子的对面,独自咽下涌起的辛酸,再开口,揭的是自己的伤疤:“爸爸还要替疏野澄清一件事,关于…关于夜笙,也就是,笙笙。”
宴归云看了一眼喻疏野,又将视线定格在父亲身上,他以为他要听到什么狗血的王室伦理爱情故事,眼泪水都准备好了。
结果父亲第一句话就让他把眼泪倒了回去:
“夜笙就是你。”
“笙笙,其实是…你的小名。”喻疏野反应极快,这句话几乎是无缝衔接。
“小云之前不是生了一场重病吗?”宴教授避重就轻地编了起来:“有一段时间病情怎么都没进展,爸爸一急,就找了个大师算了算。名字关系到命格,就把原来的夜笙改成归云了。”
夜笙本人:“……”
“所以疏野他叫你笙笙只是习惯使然。”
喻疏野立即接道:“对!对!习惯了,一时没改过口。”
宴归云不解地看向alpha:“…那这只是小事啊,那我问你笙笙是谁时,你为什么不敢正面回答我?还遮遮掩掩的?”
“因…因为”
“因为夜笙这个名字不好,给云云带来的都是伤痛,是爸爸让疏野不要多提这个名字,原本就想一直瞒着你的。”
“……”
小少爷信了个十成十,毕竟爸爸和某喻合起伙来骗自己的概率非常非常小,他接受了这个事实,消化了一下,忽然震惊地看向喻疏野:“…我听花园里的女仆说,说夜笙,也就是我,我曾经给你投/毒,还被抓去监狱,还有怀宝宝这些事,也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的吗?我的过去,这么精彩刺激吗?”
“……”宴爸爸没想到儿子听了这么多不该听的,他没忍住暗暗甩了喻疏野一记眼刀。
喻上将默默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