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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灵微怔。
“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更何况,结果也并非你想的那么坏,不是吗?”
确实,她只是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胸腔里滞闷的气息逐渐开始流淌,静灵神色也看起来轻松了不少。
静灵起身躬身行礼,“多谢老夫人指点迷津,我知道怎么做了。”
“看来你还有事要做,老身今日就不留你了,空了常来玩。”
香兰扶着静灵出门,回头深看了谢母一眼,道了声,“夫人再见。”
谢母浑身如触电般一僵,空洞无神的两眼死死盯着门口方向,好久才似回过神来,唇畔微微颤着,不知说了个什么。
“小姐,轻语他们……求了你什么事吗?”
静灵点了点头,“倒也不算求,应该说是我本该做的。”
“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
静灵笑笑,伸手挽起她鬓角发丝,“有些事知道的多了,对你反而不好,我不想把你也卷进来。”
香兰还想在说什么,前方一道黑影一掠而至,定睛一看,竟然是邢律。
“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人过来?”
他浓眉倒竖,神情凝重,看来正在追捕的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静灵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
香兰察觉到了她这个小动作,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邢律大步朝前跨去,经过静灵身边时补了一句,“最近宫里不太平,小心。”
香兰扭头看了一眼邢律远去的背影,对着静灵道,“小姐似乎有点讨厌那个邢将军?”
静灵摇摇头,“倒也算不上讨厌,总是感觉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
“感觉有点……”
蓦地回过神来,才察觉被香兰这丫头套话了,伸手在她脑门轻轻一弹。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给我下套了?该打。”
主仆二人笑着,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气顺着风飘散而来。
静灵面上笑容瞬间敛起,眉眼一肃,连忙捂住口鼻,低喝一声“香兰!”
香兰连忙照做,两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四周。
直到香气四散,也没有发觉有人在四周。
“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去找邢将军?”
“不必了,那人定然已经走了。”
只是她搞不懂的是,为何那人放了一把香,什么都不做就走了,就像是……
来跟她打了个招呼?
她眉眼皱起,深沉的望着远方,拢在阔袖中的手紧了紧。
两人回了偏殿,见宁远庭正坐在圆桌前候着她。
“跑去哪儿了?叫本太子一番好等。”
“殿里闷得慌,闲来无事出去走走。”
宁远庭扫了一眼静灵面上疤痕,垂下眼眸掩住眼底愧意,从阔袖中取出一瓶膏药递给她。
“生肌膏,想来对你有些帮助,我就拿来了。”
“谢过太子殿下。”
“你我二人,何必说谢。”
宁远庭还准备跟她说几句话,章公公却到了门口,“太子殿下,该走了。”
静灵眼睫微垂,侧身让开,“太子殿下慢走。”
宁远庭眼底淌过一丝憾意,走到静灵面前,掌心轻轻抚摸她受伤的面颊。
见静灵往后退了退,刻意闪避,他也没有再追。
准备说句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变了。
“好好照顾自己,我这段时间有些忙,恐无暇顾及你。”
“太子殿下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宁远庭又深看了她一眼,抬脚离去。
“太子殿下!”
他脚步一顿,方才晦暗的眼眸竟似是亮起一道光芒,嘴角挂起许久不见的轻佻。
“若是你舍不得本太子,本太子可以考虑今日推掉所有事陪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静灵迟疑了一下,道,“无事,太子殿下先去忙吧,也不急于这一时。”
似乎是猜到她要说什么,宁远庭唇边的笑意逐渐消失。
时间一晃到了夜晚,月色悠悠。
静灵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熟睡。
片刻之后,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立在床头。
第405章 你说那人是谁
窗外银光倾泻,将那人一身黑衣镀了一半,精美的面容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静灵熟睡着,看起来平静了很多,连脸上那一道蜈蚣似的疤都柔和了不少。
他从怀中摸出一瓶膏药,拆开准备给静灵上药,却发现床头放着一瓶一模一样的膏药,眉头皱了皱,将床头膏药拿走,将自己的放下。
又安静的盯着静灵瞧了一会儿,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门重新关上,一阵冷风涌入消失在屋内。
原本还在熟睡的静灵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复杂的望着门口方向。
次日起来,邢律带着人正在附近巡逻。
不知是有意无意,静灵总感觉他在回避自己的视线。
“邢将军昨日要找的人,看样子还没找到?”
邢律定住脚步,面无表情的在她面上一扫而过,微微颔首,“属下会尽快抓到那人,还请姑娘放心。”
“关于这个,我倒是有点线索,不知邢将军有没有兴趣听。”
邢律挺直脊背,一本正经道,“姑娘请说。”
“昨天夜里,有人到我房里,留下了这个东西。”
她手扬起,捏着一瓶膏药,“我先前在华夏,乃是旧人香掌柜,识香自是不在话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邢律面上神情。
“这膏药,除却膏药本身的香气,还有那人身上的熏香味道,只要那人经过我身边,我就会嗅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抬脚上前一步,作势要闻邢律身上的味道,邢律却连忙侧身一躲。
静灵收回踏出去的脚步,凝着邢律的目光闪过一道精芒。
“姑娘身体还虚,好生养着,属下先去巡逻了。”
说完,不等静灵回话,领着队阔步离开。
“小姐,早膳备好了。”
“我这就来。”
垂眸看了一眼手中膏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之好好收起。
早膳刚用,静灵出门准备去谢母那里坐坐,却被章公公给挡了回来。
“谢姑娘,咱们皇上有请。”
他斜吊着眼,目光不屑的在静灵面上一扫而过,“走吧?”
这轻蔑的态度,让静灵心有不满,但还是压了下去。
“不知皇上找我何事?”
“姑娘去了不就知道了?”
静灵皱了皱眉,转身跟香兰叮嘱道,“我去面见皇上,若是许久未归,帮我跟夫人说一声,今日有事先不来了。”
香兰应了一声,两眼担忧的望着静灵离去的身影。
议政殿,气氛肃穆凝重。
皇上位于高位,恭亲王在殿下赐座在左,德阳立于身后,宁远庭不在、
她一进殿,原本四处分散的沉重压力,瞬间全部转移到了她身上。
如同一只只大手,将她拽入河流深处,四周的洪流挤压向胸腔,叫她喘不过气来。
“见过皇上、恭亲王,德阳郡主。”
德阳冷哼了一声,“你这灾星,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得安生,现在连荆国都被你连累了!”
静灵眼皮一跳,抬头望向那一抹明黄。
“不知皇上此番找我来,所为何事?”
老皇帝一开口,便咳嗽了几声,话头被恭亲王截去。
“华夏国君派遣使者来我荆国,要我们交出你跟那个什么王爷,否则,就要与我荆国断绝盟国关系,宣战。”
静灵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她早都猜到会这样。
对于这些个国君而言,她的驭兽术,乃是一大杀器,能为自己所用最好,否则,就毁了她。
德阳盯着她脸上那一道疤痕,眼神冰冷,嘴里又啐了一口“灾星”!
“那皇上此番叫我前来,是想将我交出去吗?”
老皇帝又咳嗽了一声,坐在龙椅上,身子不似以前那般笔挺。
“朕……不会把你交出去的,这点可以放心。”
恭亲王立马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刺猬,瞬间起身。
“什么?!皇上!不把她交出去,难道要跟荆国交战吗?”他拱手劝着,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启国、西域、匈奴还在暗处虎视眈眈,我荆国若与华夏率先开战,岂不是让邻国渔翁得利?!”
老皇帝不为所动,抬手将他接下来的话压下。
“恭亲王所言不无道理,但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道理,”他眼神一凛,“谢姑娘,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
“皇上!”恭亲王脸上怒气升腾,“本王看你是病糊涂了!这个时候跟华夏开战,不是摆明了要将荆国葬送吗!”
德阳在一旁随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