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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也说的太失礼了。”瑞秋压低声音斥道,并用意念传音说:“在我们天界的传闻里,傲慢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死神,而且强的离谱!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把咱们都杀了怎么办?。”
“我倒觉得他不会这么做。”阿斯兰斩钉截铁道。
“哈?”瑞秋简直无言以对。
就在两人激烈的开着小会时,坎雷特忍不住噗笑了一声,出言打断了他们:“如果我要杀了你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然后他戏剧性的顿了顿,继续道:
“相反的,我要帮助你们,推翻现任撒旦的统治。”
“哈?你是认真的吗!”
听到这堪比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瑞秋虽然感到无比惊讶,但也在情理之中。之前嫉妒奉旨杀了那么多人,这事不可能穿不到傲慢的耳中,说不定他就是看不惯滥杀无辜,所以才决定帮忙。
但这些也只是他的猜想,瑞秋决定鼓起勇气询问其原因。
“因为撒旦要向你们天界发起进攻啊,这居然都看不透吗?”死神挑了挑眉毛,嘲弄的大笑几声,继续道:“不止是可爱的嫉妒小姐,还有很多死神上人界杀那么多人,就是为了招兵买马,积攒开战的人手嘛。”
怪不得近些年战争与瘟疫频发,有些地区多到政府都决定向群众隐瞒,不过瑞秋仍不明白:“但你身为七大罪,应该是支持撒旦才对吧?”
“因为这场战争在我的眼里根本没有丝毫意义。”坎雷特扶着额头,一脸笑意化作忧愁:“因为即使是开战了,双方势均力敌,也只会无意义的消耗。现任撒旦可不会听从他人的意见,可真让人头疼呀。”
瑞秋稍稍冷静了下来:“但您为何不自己反抗,自己称王?”
“因为我曾做过承诺,绝不可以对“撒旦”动手,也绝不可以成为“撒旦”,所以我需要结合你们的力量。当然,我会给你们在冥界的“恩惠”与战力,让你们即便在最严峻的险境也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力量。”
这一番话下来,瑞秋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虽不知道坎雷特所言是否属实,可他们若是拒绝,此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们。
他与阿斯兰对视一秒,男孩点点头后,瑞秋便舒展出自己的单翼,从其上拔下了一根翅膀内侧的淡金色绒毛,然后上前几步。
“我代表天界,与您缔结合作契约。”
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既然确定了撒旦妄图谋反,瑞秋便赶紧书写了信件,在坎雷特的帮助下通过特殊的传递通道,在死神难以察觉下送到天界。
但在瑞秋写信时,坎雷特表示自己也有话想要对天界,尤其是天使长拉斐尔。于是在信件的最后一段,是七大罪傲慢代表冥界的发言。
“依据千年前冥界与天界缔结的合约,我一直在对历届撒旦进行监督。冥界之中,只有现任撒旦一派执迷不悟,大多数死神仍渴望着和平,所以若是敢对毫无抵抗之意的无辜死神下手,我必将以第一任撒旦的名义反击你们。”
在将信纸塞进信封,盖上黑篮色的封蜡前,瑞秋偷偷看了一眼傲慢大人的亲笔。优雅的字迹中透露着嚣张的气息,不仅让他感慨到底这个男人不像是请求结盟,反而是在威胁。但又想到此人的实力,说不定是可以和自己的老师平起平坐,有与天界叫板的实力。
“那么,咱们必须把胜利条件之一,极大可能继承了暴怒力量的叶黎夺回来。”
瑞秋将信件塞给一只长满白色羽毛的乌鸦,待它飞出窗口后瞬间消失后,傲慢忽然说道。
☆、第 16 章
七大罪,暴怒,是因不满于世间的不公,从而于愤怒的业火中诞生的恐怖魔鬼。他们通常是含恨而死,脾气暴躁,眼不容沙。
可叶黎却予人一种雪花般清冷且柔和,无论如何也没法想象他可以胜任暴怒这样的位置。
“叶黎是奥诺拉带来的,她也一直很照顾这个可怜的男孩,所以如果暴怒的力量没有回归撒旦身边,那也只能是通过特殊手段,传承给了叶黎了。”在瑞秋与阿斯兰疑惑的眼神中,坎雷特摊手解释道。
“特殊手段?”瑞秋问道,死神之间的秘密暂时勾起了他的好奇。
“七大罪的传承除了按照死神排行榜来进行外,还有一个特殊的方法,就是抽取自身最纯粹的血。你看,本来死神的身体就是灵魂的凝聚体,赤色的热血被留在人间,虚假的血管中只剩下污染物一般的黑色死血。体内最纯粹的血液,也是象征他曾生而为人的证明的,便是心脏中的黑红色血液,真血。它蕴含着死神的力量,记忆,以及恨。”
当坎雷特说到黑红色的血液时,阿斯兰忽然回忆到之前那个名叫奥诺拉到少女曾给叶黎喝过一杯黑红色的液体。莫非在那时,奥诺拉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不幸的未来,但却放心不下叶黎,便提早打算将自己的力量传承给给他?
但如果想要提取那么重要的血液,剧烈的痛苦也必然是理所应当。
“若按照规矩来,七大罪的传承并不会那么痛苦,充其量也不过像是抽血而已。但这个特殊手段则不同。”坎雷特低下头沉思如何更形象且吓人的将这个残忍的过程阐述出来:“要用刀将心脏周围的皮肉割破,必须深可见骨,然后等待黑血流干,才能流出真血。虽然我没尝试过,但差不多就像是用特制的军刀反复刺穿伤口数十次的痛感吧,而且只有叶黎喝下真血,且奥诺拉 本人彻底消失,这个特殊手段才能奏效。”
“。。。。。。奥诺拉。”瑞秋的声音从齿缝中传出。
无言以对,瑞秋彻底哑口无言。虽然与当上死神的姐姐相处时间不多,但他仍旧可以看出姐姐的状态。奥诺拉那种对过去桎梏的释然与充分享受当下的快乐让瑞秋感到由衷愉悦,他甚至以为她不会在像生前那样。
那样的不自由。
他希望奥诺拉可以做到自私,在察觉到不详的预兆后,马上逃之夭夭。就像那个夜晚,她哭着说想要回家时,瑞秋多么想牵起她的手,带她回到那个种满蒲公英,芳草地上跑满牛羊的家。
可她始终是奥诺拉,生为自己,死为他人。
“我。。。。。。知道叶黎在哪。”
沉默良久的阿斯兰忽然说道。
“这是我在冥界荒漠时无意间看到的,那是一座地下宫殿,厅堂很大,中间还有一架钢琴。叶黎就被冰封在钢琴后的巨大冰块中,就像睡着了。”
他再仔细的回想着那个场景,想再具体形容一下那个宫殿时,他回想起了一个身影,让他狠的牙痒痒。
“那个之前追杀咱们的女孩在看守他。”他忘记了那婆娘的名字,便与瑞秋对视,天使心领神会,补充道:
“是嫉妒在看守他。”
“那确实有点棘手了呢。”坎雷特苦恼的皱紧了眉头:“那个地下宫殿是嫉妒的领地,不 仅需要特殊机关才能开启大门,还需要与埋伏着的死神守卫战斗,唉——麻烦。”
“那既然如此,我们必须更早出发了。”瑞秋义正言辞:“如果要等天界的援军,人界又不知该死多少无辜的人了。越早出发越好。”
两个男孩将目光投向眼前的死神,眼中难掩急切。坎雷特看他俩无趣,干脆地丢给他们一张冥界的地图供他们研究后,便随手从影子中召出一影侍,不由分说得把他们推出了书房,丢在了昏暗的黑金色走廊之中。
只剩坎雷特的书房内,火炉燃烧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男人忍不住了开怀大笑了起来。
“用生命保护的孩子们要回到生与死的边缘,你会作何感想呢,奥诺拉?想必又会燃起你无边的愤怒吧。”男人从转椅上站起身,过腰的银色长发闪过金属般的光泽,他低头再瞥了一眼手中的厚册,敞开的那一页正是奥诺拉的资料。
不得不承认,坎雷特曾厌恶奥诺拉白金色的长发,可待到奥诺拉将头发染黑,再到后来的刺猬头,他依旧如此厌恶。
原来我只是单纯厌恶奥诺拉这样的死神而已。直到察觉了奥诺拉的死,他才确定。坎雷特一早就知道瑞秋是她的弟弟,但他却选择性的隐瞒了它,也只是因为看不爽奥诺拉而已。
七大罪的傲慢,原来只是厌恶奥诺拉这种能够全身心为他人愤怒的“人”而已。
“简直就像你一样啊,像个傻子一样。”坎雷特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副被施加了“时间冻结”法术的画。颜色鲜亮的画面中,银色长发的男人笔直的站在椅子后,剑拔弩张的气势即便是出现在画中,也毫不减弱。而坐在椅子上的,则是一个黑色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