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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豆豆
明明那颗安装了支架的心在隐隐作痛，弗格森还得强颜欢笑，他得继续和兰道尔一家谈谈具体的合同细节。
从签约年限、周薪这些最主要的，再到出场费、进球奖金、助攻奖金、冠军奖金等。在进行这些讨论之前，弗格森首先询问兰道尔，“孩子，你更喜欢什么位置？”
位置、出场时间，最低出场场次等等，通常是经纪人会询问的。
可自从进入这间办公室后，这家人就没怎么主动发言。
手握大权肩负和球员谈判重任的弗格森还是主动抛出了这个话题，也是他给予球员的尊重。
只懂点球，但完全不了解孩子的离氏夫妇看向了兰道尔。
自从见到弗格森后就像只兔子一样羞涩的兰道尔此刻丢掉了羞涩，星星眼地怒抱大腿，“您让我踢什么位置都可以。”
这狗腿样逗笑了凯瑟琳，也让老离无语极了。
弗格森笑了，他阅人无数，当然看得出来兰道尔是真的有些崇拜他，“来说说看，你最喜欢的？边路还是中场？”
既然弗爵爷真的想听自己的选择，勇当“工具人”的兰道尔认真思考后说：“我的体能不是很好，身体素质有些差，英超的对抗比较激烈，我想我暂时更适合边路，但我更喜欢中场。”
弗格森认真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笑眯眯的，如同一个慈爱的圣诞老人般看着兰道尔，“来吧，孩子，来跟我谈判吧，我们谈谈你的薪水和合同问题。”
兰道尔：=口=
爵爷……您……您知道您现在看上去就像个伪装成小红帽的大灰狼吗？
兰道尔懂这些吗？
多少懂点儿，毕竟老球迷。
但他也明白他现在无法判断自己的价值，能给他评估的是弗格森。
而他不想去琢磨爵爷给他标的底价，然后和他直接讨价还价——从这里就能看出来经纪人也是有价值和意义的。
兰道尔决定让弗格森直接定价，老头认为他值多少就是多少。
他也不担心弗格森坑他，像“生姜头”斯科尔斯这么多年都没有经纪人，难道老头少给他了？亏待他了？
兰道尔于是说：“您要给我怎样的合同都可以，就算给我一张空头支票我也会签字的。”
老离看儿子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一个傻子！
这么蠢的崽，真的是我的儿子？
弗格森笑着看向离湛，“离先生，您有不同的意见吗？”
离湛面无表情道：“没有，他成年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对父子的做派，加上那位一直微笑的夫人，弗格森认同了马丁的看法，显然这家人并不缺钱。
球员不缺钱并不意味着这个球员能随意蒙骗，甚至从某些角度来说，或许也不是好事。
弗格森看向兰道尔说：“以你的年龄来说，你现在应该得到一份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合同，但你的状态是特殊的，你认可这点吗？”
兰道尔乖乖点头。
弗格森笑道：“很好，既然你认可这点，我就给你2个选择。一个是5年合同，周薪4万英镑。一个是1＋1的合同，周薪2万英镑，你选哪个？”
兰道尔看着爵爷那亲切宛如大灰狼的笑容，快生锈的脑子转了转，果断道：“后者！”
2万英镑的周薪，这毫无疑问是曼联的底薪阶层。
如果兰道尔没有更多的进取心，一份曼联的5年长约他会感激不尽，这5年的合同也将他所剩不多的职业生涯彻底捆绑在了红魔战车上。
「1＋1」的意思是先签约1年，第二年曼联在同等条件下拥有优先续约权。这样的合同更像是给老将的选择——曼联对待年过30的球员都是一年一续。
如果兰道尔是在18岁就按部就班混迹足坛的球员，这份合同显然太过太过缺乏诚意，更缺乏保障。
但对于此刻的兰道尔来说，这份合同更像是给一个「实习期」新人的最低保障——如果他更出色，爵爷可能等到夏天就要跟他续约。
那个时候弗格森会给予他的或许是那份合同或许是4万英镑，或许是10万，这取决于他自己的表现，也取决于他为球队创造的价值。
当然曼联如果对他的表现不满，也可以爽快和他解约，也不会付出多大代价。
弗格森笑得很开心，夸了一句好孩子。
他也没坑这个孩子，主动对兰道尔保证，“你只能在冬窗开启后注册，那时候已经是1月了，多线作战的情况下，我能保证给你10场的出场时间，最少保证你出场450分钟。这些也会写在合同内。”
兰道尔猛点头！
以他的体能来说，450分钟的出场，基本就等于他踢满了10场。
离湛忍不住往妻子那边靠了靠，像是想从妻子身上得到支撑的力量——
他算是发现了，他把这个逆子养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凯瑟琳夫人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下一刻就被他反过来攥住，十指相扣。
在出场费、进球奖金、助攻奖金和全队都有的不失球奖金上，弗格森都给兰道尔选了平均值，其中仅出场费一项就等同于他的周薪了……
兰道尔还惦记着明年的电影节参展，如果他表现好点，进球奖金加上助攻奖金……
他距离三大电影节更进一步了！
等到合同谈妥，弗格森就让律师来简单跟他们讲解条款细则，如果没问题，兰道尔今天就可以签约。如果觉得需要自己的律师看过再签约，也可以再约时间。
结果弗格森发现兰道尔眼巴巴地将合同递给了母亲。
他母亲可是剑桥法学院的高材生。
毕业后律政玫瑰的职场生涯还没开启，就怀了他，陪老离创业去了。
凯瑟琳夫人看到儿子的笑容，不禁摸了摸他的脸，在接过合同认真看了两遍后才递给离湛，离湛只扫了一眼，发现解约金这一项并没有球员主动解约的金额，就皱眉询问了一句。
弗格森解释道：“曼联的合同都没有违约金数字，如果要带走我们的球员，只有达成转会一种方式。”
兰道尔心中狂点头。
这事儿他知道，爵爷没坑他。
眼看逆子满脸“我想签字”、“不许出尔反尔”，离湛感觉自己的血压在飙升，实在是懒得再理这逆子，签签签！
你等着哭吧！
兰道尔就美滋滋签了字。
美到都快掉豆豆了。
弗格森看到他那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头，忍不住递给他一张纸巾，揉了揉他的卷毛。
等兰道尔稍稍平复情绪后，队内摄影师出场，兰道尔拍下了他在曼联的第一张合照——就坐弗格森的办公椅上，弗格森的手搭在他的肩膀，而他手持金笔，签下了自己红魔生涯的第一份职业合同。
之后还有一些流程要走，比如说银河队的合同买断、注册等。
兰道尔从规定上来说还没有成为曼联的一员，但在弗格森眼里已经属于他地里的大白菜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你还是要跟随曼联训练，你得更好的融入球队，还有你这该死的小体格，我得让营养师和体能训练师以最快的速度把你变成一个健康的男子汉！俱乐部会帮你以最快的速度找好房子的。”
弗格森说到这里，心又在隐隐作痛。
如果兰道尔还是个小甜菜，他可以按照曼联的传统直接将他塞到球迷家里，有的是球迷欢迎他入住，还能熏陶曼联传统和红魔精神。
现在呢？
快26岁了啊……
明明是个英国人，结果都不能算成英超户口本！更不能算是本国青训！亏不亏！
弗格森想想就更痛心了！
所以他及时刹车，转而问兰道尔，“你有喜欢的球衣号码吗？”
兰道尔心想，有啊有啊，无论曼联还是皇马我最喜欢7号啊！
但话不能这么说，毕竟谁都知道小小罗那个崽崽也是深受爵爷宠爱，兰道尔自己对小小罗这崽崽和鲁尼这憨憨都有几分喜爱，当然不会这么不懂事。
于是他只能懂事地摇摇头。
谁知道弗格森下句话差点让他惊掉下巴！
弗格森说：“既然这样，你就是曼联新的16号。”
兰道尔惊呆了！！！
球衣的号码，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当然有，尤其是在英国。
在1939年英足总甚至依照235阵型规定过号码，球员只能身穿这1…11个号码出现在赛场，而12…16是替补球员。
门将穿1号；右后卫穿2号；左后卫穿3号；右前卫穿4号；中前卫穿5号；左前卫穿6号；右边锋穿7号；右内锋穿8号；中锋穿9号；左前锋10号；左边锋11 号。
因为英国是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