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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谌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早饭。
“纪谌,起来吃饭啦!”小周拎着早饭来了,看到床头柜上的餐盒,愣了一下:“咦,你吃饭了呀?是Lucas帮你带的吗?”纪谌点点头,“谢谢你,我吃过了。”
小周笑了一下:“不用谢,那我就自己吃掉了哦!”他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来叮嘱他:“你可以先自己去散散步,但是不要过度运动哦!”“好的,谢谢你。”
纪谌点头。
小周交代完便走了。
纪谌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怔了一会,才起身将餐盒收拾好。
做完了这点活儿,他看窗外天气很好,便打算出去走走。
他躺了两个多月,走路时还有些腿软,没走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实验中心的大院里有一个小植物园,纪谌在里面走了走,园子虽不大,但是里面的灌木植物都长得郁郁葱葱,他有些累了,便在树丛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过了不一会儿,旁边有人来了,纪谌无意偷听他人讲话,正想走开,却觉察说话的人是Lucas和何教授,便鬼使神差地留在了原处。
他们的声音不太大,纪谌只隐约听见何教授问:“成歌,你的临时标记怎么还没好?”纪谌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成歌是Lucas的名字。
“他咬得太重了……”纪谌心中一跳,那种烦躁的感觉又出现了。
“……委屈你了。”
“我心甘情愿的,何来委屈?”说话的人声音轻快,却像一把刀子,刺得纪谌听不下去,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纪谌逃回房间,脑中不受控制地不断回想刚刚听到的对话。
Lucas不是个Beta吗?为什么还会被人咬了腺体?那个人就这么好,好到Lucas不顾自己的身体心甘情愿给他咬?纪谌越想越难受,他甚至想去问问Lucas,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为什么一边关心他一边又躲着他?他心中生出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来,难过到连人进来了都没察觉。
“小豹子,想什么呢?”纪谌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赵成歌正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
“怎么了?”赵成歌眼尖地看到他有些红的眼角:“谁欺负你了?啧,眼睛都红了。”
纪谌不着痕迹地转开视线:“没怎么啊。
可能刚刚在窗边坐着,被风吹着了。”
何东升这时也进来了,他径直走到实验台旁边,边拆试剂盒边道:“小纪,过来抽血。”
纪谌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将手臂放在桌上。
赵成歌也不再多问,戴好手套过来给何东升帮忙。
信息素检测需要十几分钟,何东升把记录本落在办公室了,便打发赵成歌去拿。
“何教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纪谌问。
“快了,再有两三天就可以了。”
何东升抬起头来,笑眯眯地问:“怎么,小纪想回去了?”纪谌垂着眼,闷闷地“嗯”了一声,“我昏迷这么久,多亏有秋安哥帮忙照顾我哥哥,但这样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我还是想回去亲自照顾他。”
何东升和蔼地说:“小易跟纪楠相处得挺好,你也不必担心,这两天配合我们做好检测,信息素平稳了就可以回去了。”
“嗯,谢谢您。”
纪谌说。
赵成歌很快就拿了东西回来。
何东升接过本子来开始记录,看赵成歌站在那里,便又道:“成歌,你帮他看看腺体的恢复情况。”
“……好。”
这老头多半是成心的。
赵成歌腹诽着,对纪谌笑了一下,“转过去,把衣服拉下来一些。”
纪谌愣了一下,乖乖地照做了。
颈后忽然一凉,赵成歌用手指轻轻按了按他微微凸起的腺体,“疼吗?”纪谌的手都发起抖来,语气却很平静:“不疼。”
赵成歌又稍微使了些力气,“这样呢?有什么感觉吗?”他离得近,说话时气息都落在那敏感的部位,纪谌几乎立刻就有反应了。
他忍无可忍地转头,沉着嗓子道:“有感觉,你再靠近些就更有感觉了。”
赵成歌叫他眼里的热意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子,逃命似的快步走去跟何东升汇报:“恢复状况很好。”
纪谌将T恤拉好,面无表情地问:“何教授,我的情况怎么样?”何东升正专心致志地分析结果,完全没注意他们刚才的对话。
听见纪谌的询问,他才抬起头来:“信息素水平基本稳定了,腺体也已经恢复,再检查两次你就彻底解放了!”纪谌解脱似的呼了一口气,“麻烦何教授了。”
何东升开玩笑似的说,“哎,麻烦什么?我们还得感谢你的‘献身’,今年的科研经费也有着落了。”
他一边飞快地写字,一边道:“一会儿你们两个都留着肚子不要吃午饭啊,我请你们吃顿好的去!”“我……”纪谌正想开口拒绝,赵成歌却抢在前面说:“我待会还约了人,请客吃饭就免了吧。
但是老何你是不是该多给我发点经费?为了这个项目我可是在国内多呆了一个月呢。”
何东升写完了东西,把记录本合起来,眯着眼说:“你一富二代,好意思跟我这穷困潦倒的老头子要钱?想要回去找你导要去。”
“哼,抠门。”
赵成歌摘下一次性手套,丢进了垃圾桶里。
“那这里没我的事了,我先走啦?”何东升不耐烦地摆摆手:“走吧走吧。”
纪谌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人走了。
“怎么这个表情?”何东升瞥了他一眼,道:“他不去咱们去,又不是离了他咱就吃不好饭了。”
话说到这份上,纪谌也没法再拒绝何东升的邀约。
他点点头,“好,谢谢何教授。”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
何东升拍了拍他的肩膀,“待会儿我让小周来叫你。”
第30章
赵成歌打定主意要躲着那小孩了。
反正他马上就要走,要忙的事情也多,于是跟何东升说了一声,就不再去实验中心了。
纪谌直到离开也没能再见到他。
临走时,他仍然没忍住回头望,实验中心的大院子一如既往的冷清。
他有些难受地想,还看什么呢,Lucas不会来了。
“走啊谌谌,在想什么呢你?”纪楠催促道。
“啊,没什么。”
他终于死心。
“你真的不出去见见他?小朋友这回可真要叫你伤着心了。”
何东升低声问。
赵成歌叹了口气,“他还小呢,知道什么是爱吗?我如果回应了,那才真是要伤他的心。”
何东升撇了撇嘴:“你说人纪谌小,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就这么老气横秋的,一点年轻人的朝气也没有。”
他一个单身几十年的老头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教育年轻人的底气:“你不大胆地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依我看啊,人家小纪对你可很有好感,而且那孩子乖巧懂事,看着就招人喜欢。
你可想清楚了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不敢了啊。”
这话赵成歌没有说出口,他很少有这么消沉的时候,他看着向楼下,年轻的Alpha已经推着轮椅消失在院门口。
他自嘲似的一笑:“他跟我不一样。”
纪谌虽然生长在那样一个不幸的家庭中,心却一直赤诚灿烂,这是他比不了的。
他十分清楚,自己看似洒脱,实则自卑至极。
他内心极度渴望被人爱,以至于在每一份关心体贴的背后都藏了私心——他想要人同样爱他。
但他又摔怕了,不敢再在小朋友身边驻足,他怕陷得太深。
陆杨留下的创伤还未愈合,他不敢再轻易相信轻飘飘的爱语,所以宁愿当个逃兵。
“啧,有什么不一样的。”
何东升虽致力于当月老,但也知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劝不动便懒得再理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这是Wilson要的资料,你别忘了转交给他。”
赵成歌随手将它放进了纸箱里,“那我也走了。”
“走吧走吧。”
何东升冲他挥挥手,“回头别忘了帮我跟Wilson带个好。”
赵成歌应了一声,抱着纸箱便走了。
——————————纪谌回到了家,纪楠和易秋安前一天就帮他收拾好了房间。
公寓虽然不大,但是被收拾得非常整洁。
易秋安帮他把带回来的包裹放进柜子里,跟纪楠说:“既然现在纪谌已经回来了,那我就先搬回去了。”
“那好吧。”
纪楠撅着嘴巴,有点不太情愿。
虽然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