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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慕慕住哪儿?”
“一楼不是有个杂物间,收拾出来让他住。”
“这样好吗?”他简直记得这在做梦。
莫清玄反问:“为什么不好,菲尼斯跟我睡,但他惹我生气的时候,我会赶他去楼下睡。”
“啊啊啊啊啊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哀嚎一声,抱住头蹲在地上扭来拧去,窗外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要现原形,“我不明白,想不通!!”
“多个住的地方不好吗?”
“呜呜、好……”
“既然好,那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莫清玄微微一叹,留他一人安静地缓一会儿,自己下楼吃饭,正在吃饺子的菲尼斯抬起头,张开嘴,呼气声中轻声说了一句:
“他不会感激你的。”
像在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知道的,我也不需要他的感激。”
自那日李熙见出现后,莫清玄就再也没有见过空桐南。
空桐南像是凭空消失,连医院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莫清玄联系上秦歌,试图从他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然后听到秦歌的声音有些……不,是很不对劲!那样若有若无的细细的喘气声隔着话筒传出,让他脸红心跳。
莫清玄想挂断电话,可是秦歌仍在断断续续地说:“……应该,唔,是去墨西哥了。”
“墨西哥,他去墨西哥做什么?”
“……我,呼呼,嗯呃……不知道……”
墨西哥,李熙见,“811”墨西哥暴恐事件,医生——脑中倏忽掠过一个隐约成型的念头,他急忙再问:
“你知道当年我出事——苏长青出事的时候,空桐南在哪里吗?”
话筒里细细的喘气传出:“……他在,国外,墨西哥救援。”
“救援?他不是心理医生?”
“不,不是的……呼嗯,他是,军医……”
莫清玄等得心急火燎,实在想揪出微子启,将他一通暴揍丢进城外河里冷静冷静!
“……空桐南,是,军医!就是那时手受了伤,再也不能拿手术刀。还有一件事,你,苏长青……的消息,也是他,呃……他告诉我的。”
这、难道说——
莫清玄感到一阵心如刀绞般的惶恐,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可是,他清楚记得空桐南说过的话,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再也别联系才好。
所以,空桐南不认他,他也当做从来不知道,他们不是陌生人一样的关系,其实,他们是表亲!
——身体里流淌着,无法抹去的,血浓于水的羁绊。
没有父母,没有了哥哥,可是,这个世界上依然有他的血亲存在。
“哥、哥哥,我该这样,喊你一声‘哥哥’么……”
他们都知道,又都假装不知道。
“……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才知道……”
他一遍又一遍拨通空桐南的号码,仍无法接通。在逐渐黯淡的阳光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感到一阵寒冷,回头看见窗外浓稠的密不透光的黑夜,倾轧而来。
——像漫天渗透的黑水席卷而来,将他一口吞没。
第74章 春宵
仿佛沉在冰冷的、绝望的水底,失去了焦虑的眼睛逐渐凝聚起一点微光。
……
晚上,因猜拳输了洗碗的菲尼斯最后一个回房间,进门看到裹着被子看向窗外的背影,头发还在滴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香甜的檀香味。
菲尼斯取来毛巾,放在莫清玄湿淋淋的头发上轻轻擦拭。
莫清玄这才回头,笑道:“你看外面,天都黑了,什么也看不见,连星星也没有。但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那种寂寞的感觉,自从遇到你,就再也没有过了。”
“嗯,”他想了想,回答,“我也是。”
覆盖在纯白毛巾下的头发是纯正的黑,皮肤是惊心动魄的白。几缕纯正的黑发贴着极致的白蜿蜒进修长白皙的颈子,在濡湿的被子下不见了踪迹,深蓝色的被子严丝合缝地包裹着洗净的身子,仿佛扯一下被角,就会泄露出一分诱惑的香气,然而掀开它时,暴露在眼前的则是松软香甜的让人恨不得拆骨入腹的美味。
莫清玄唇间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飘荡在云端的雾气,风吹一吹就散了,可下一刻又围拢起来,萦绕在心头。
也在这时,菲尼斯意识到一个事实,被子是湿的,而里面……是裸|着的。
而这时莫清玄侧过脸来,凝视着他,眉梢低垂,眼里盈着明亮的笑意,温润动人。这一刻,苍白的脸颊迅速涨红,像万年不开花的铁树突然迎风绽放,绚烂的桃|红色蔓延上贫瘠的土地,一直延伸进灰白色的衣领里,将他整个人彻底染红。
莫清玄轻声喊那个名字:“祈慕之……”
菲尼斯惊讶地抬起头,羞红的脸颊在灯光下暴露无遗,结结巴巴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当然,”他狡黠地笑了下,“那张身份证上写着,也可能,呵~凌霄偷偷告诉我的。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喊你‘慕之’,慕之,可以吗?”
“可以,”这是你帮我取的名字,“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菲尼斯突然有些紧张地说。
莫清玄又凑近,抵住他的额头:“那你以后也亲近点儿喊我,好不好?”
香甜的檀香味随着靠近越发浓郁起来,属于莫清玄的独特的气息,像一直向往着的那个虚无缥缈的梦踏着星光飘落下来,缓缓变成了现实。菲尼斯胸膛剧烈起伏着,跳动的心轰隆擂鼓,呼吸炽热,喉咙干涩以至发出的声音犹如颤抖一样:“青……阿清……”
“好,那你以后就这样喊我。”
紧接着柔软的嘴唇印上,不知何时扯开的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光洁细腻的皮肤,像揭开奶油纸的仍散发着丝丝热气的新鲜甜美的蛋糕,苍白的手摸上去,又像玉一样温凉。
夜晚很短,因此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说法。当太阳升起,所有旖旎缱绻的艳色被藏在被子下,露在外的是一张沉睡的脸,满室香甜的檀香味还未散去,缠绵在空气里,似是暴风骤雨过后满足又困倦的余韵。
莫清玄久违地做了个好梦,嘴边带着笑意,睁开眼睛,意外看到身旁菲尼斯醒着,且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看,颇为惊讶:“你竟然比我先醒。”
菲尼斯凑到他的眼前,黑沉沉的眼睛里依旧像一片密不透光的深海,但此刻却流淌着萤火般的星光,逐渐汇聚成汪洋,点头说:“之前都是装的。不想吵醒你,所以一直在装睡,等你走了,我就抱住你的枕头高兴很长时间。”
“……”
竟然是这样!他居然这么长时间,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真是,太粗心了,他既惊喜又气愤:“你抱我不是更好?”
菲尼斯摇头:“不敢……”
“那怎么昨天敢了?”
他扶着酸疼的腰尝试坐起来,低头看到手臂、胸前青青紫紫的或捏或咬的痕迹,这一刻非常赞同凌霄的话:太色了!!而且很强,很激烈,从外到里、从头到脚,几次清洗,似乎还沾满了不属于他的气息。正要坐起,菲尼斯突然有了动静,爬出被窝,虚压在他面前的被子上,细长的脖子前倾,脸探过来,黑漆漆的瞳孔里仿佛跳跃着炙热的火苗。
莫清玄目光不禁落在他不停吞咽的喉结上,微微向后倒去,拉开两人过于紧密的距离,道:
“还要?”
菲尼斯没吭声,只是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
他被看得口干舌燥,脸颊止不住发烫,显然也很愿意,但理智:“不行!你难道要我躺在床上一整天吗?凡事要讲究个循序渐进,你不怕精尽人亡,我害怕!”
菲尼斯低头咬了咬他的脖子,有点儿疼,更像通了电一样酥酥麻麻,敏感的身体简直不能承受这样的撩拨,仅一下,就溃不成军。
直到中午将近十二点的时候,他们两个才出房间,还是菲尼斯扶着莫清玄的腰慢慢走下楼梯。
饿得嗷嗷叫的小玉瘫软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哥哥哥~你还做饭吗?再过一会儿你可爱的妹妹就要饿死了~~”
另一张沙发上,大口嚼方便面的凌霄扯唇冷冷一笑:“锅里有饭,你不吃!饿死怨谁。”
“你做的那能叫‘饭’吗?”她难以置信地尖叫,大声控诉,“都糊了——你自己都吃不进去,还想让我们吃?!你没看见小弟喝了你的饭,跑了两趟厕所呐,上学还迟到了!我的天~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大米粥熬成芝麻糊的,你哪儿是做饭,分明是黑暗料理杀人不见血呀~呜呜呜~~我好饿,就两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