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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鱼玉]蛊 完结+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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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想那时,“国仇家恨与深情厚爱,究竟孰重?只怕很少有人能分得清的。”
  竟是一语成谶。
  他自嘲地弯了弯嘴角,略带邪气地舔了舔唇,凝眸瞧着玉白的酒杯。
  杯里映照着一张过于阴柔的少年脸庞,神色似笑非笑。
  如果他不是……
  如果他不是江玉郎……不是江别鹤的儿子……他们是否……
  却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了。
  江玉郎因自己的荒唐幼稚而冷冷苦笑,手中酒杯轻旋。水色一晃,荡漾着一弯明月,清冷如昔。
  手指不自觉地一寸寸收紧。
  轻微“咔”地一声,如冰如玉的光滑杯身蔓延出细细裂纹。酒杯妥协地四分五裂,几块碎片深深刺进柔滑掌心,似有寸深。江玉郎神色淡淡,任凭鲜血长流。
  酒杯沿上残酒一滴,如清泪。
  酒珠一忽儿碎了。
  泪滴也碎了。
  江别鹤再度走进来的时候,少年已沉沉睡了过去,右手一片鲜血淋漓。他竟是自虐地任由锋利杯子碎片刺在掌心。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回身取了药箱,为江玉郎细细包扎过后,抱起烂醉如泥的人放在床上。江别鹤出奇温柔,如同慈父一般轻柔褪去江玉郎的鞋袜衣物,又把锦被覆至他的颈间。
  江玉郎咿唔呢喃两声,脸颊靠近江别鹤的手。眼角隐隐有清亮闪烁,江别鹤顿了顿,指尖拭去那点湿润。
  “爹爹……”
  江别鹤轻声道:“玉郎?”
  江玉郎半张朦胧的眸,语声微不可闻:“我们收手罢。这样下去,即便小鱼儿出了事,还会有千百个江小鱼出现的。”
  江别鹤眉头一皱,眼底温柔怜惜如桃花流水的柔赧之意迅速敛去,抽手起身,淡淡道:“你醉了。”
  江玉郎轻阖双目复又睁开,迫使自己面前的世界清晰起来。他并未起身,忽而轻笑道:“是,孩儿是醉了。我从来都活在你给我的迷魂酒里,是么?”
  江别鹤眼神一厉,未及说话,便听江玉郎大笑道:“我娘死了,你告诉我是她咎由自取,我信;你让我杀人,告诉我只有冷酷待人才是唯一处世之道;我信。我爱上一个人,你却又告诉我他是我的仇人!”
  他慢慢笑开,清冷的眼里开出一朵妖异的花,缓缓道:“我从来都活在你给我的世界里,从没出去过。爹爹,你究竟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你自己?”
  江别鹤一愣,他并未想到素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江玉郎会说出这一番话,心头仿佛被钝物所击,漫出连绵不绝的沉闷钝痛。
  他不动怒,而是凑近少年微醺晕红的苍白脸颊。灼热气息喷吐,江玉郎不禁瑟缩,额角不觉泌出汗珠。
  江别鹤一字字道:“只因你是我的孩子。这是你的命。”
  江玉郎身子一震,双拳狠狠攥紧,垂首无言。
  江别鹤轻叹道:“忘了他罢,都忘了。……明日你可以出去走走。”
  他丢下一叠银票,微笑道:“去哪里都可以,青楼楚馆,画舫楼阁,权当散心。我管了你多年,也该给你自己寻乐的时间,是为父的疏忽。”
  江玉郎失魂落魄地垂首坐在床上,发颤的手里紧攥那叠数额惊人的银票,攥得手指骨节处泛出青白。掌心被酒杯刺破的伤痕又渗出血,银票边角染上鲜红之色。他胸膛起伏,拼命咬住下唇,于是江别鹤也装作没有看到他眼里盈转的泪光。
  他拂袖而去,幽幽道:
  “很快,我就会安排你带着镖银离开的。”
  这是一家小客栈,肮脏牌匾上镌刻两个几乎认不出来的字:“福落”。
  天色蒙亮,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歪歪扭扭的摆放着几张油迹斑斑的木桌子。老板是个满面油光的胖子,手中掌灯,笨重地挤出房间。
  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直直盯在一个初初进门的女人身上。
  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本不应出现在这里。
  女子面容媚丽娇艳,宛若百花丛中开得最艳的一朵牡丹。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瘦弱的人,那人胸间缠着白布,面上蒙了一块丝帕,只看身材年纪不大。
  这女子正是杜箫。
  杜箫抱着中了暗器负伤的江玥,回到自己目前寄居的小客栈。她处理过了江玥的伤,目前这孩子只需要好好休息。
  老板眼睛发直,谄笑道:“姑娘,你可还要续住几晚?”
  杜箫若换平常尚且有心与他媚笑周旋,此时满心焦躁,不想与他过多废话,扔下几锭银子抱着江玥咚咚咚地走上楼。老板瞪着她的背影,又瞪着手上的银子,低骂道:“真他妈是个冷美人。”
  “吱呀”,又一扇门开了。一个人猥猥琐琐地探出头来,笑道:“老板,方才上去的是谁?”
  老板没好气道:“一个冷冰冰的老女人,住了好些天,估计也是没人要了。”
  那流氓地痞模样的人眼珠子转了转,没说话,钻出门往外头走。他穿得格外奇特,明明长得猥琐不堪,身上却套着富家公子似的锦衣华服,还挂着几串银光闪烁的大珍珠。老板已经习以为常,咕囔道:“真是个怪人。”
  杜箫进了屋子立即皱了柳眉,嫌恶地将翻了毛边的被子掀起,把怀中昏睡的少女放在被子里。江玥长睫颤抖,藏着泪滴,梦呓道:“娘亲,莫要抛下我……”
  杜箫纤手一颤。她抚摸着江玥的秀发,眼中已扑簌簌流下两行清泪,喃喃道:“玥儿……”
  江玥蹙着修眉,惨白的唇瓣张张合合,含混唤道:“娘亲……萧夫人……”
  她昏睡之中,将娘亲和萧夫人来来回回的呼唤。杜箫轻轻搂住她,摩挲着少女单薄瘦弱的背脊,轻软应道:“娘亲在,乖玥儿,好好睡罢。”
  江玥唔了一声,竟真乖乖睡了过去,不再言语。只是纤白指尖紧握着杜箫的手腕,直攥得那珠白皓腕隐隐泛出一圈青紫。
  杜箫泪不流了,轻抚着江玥的面颊,不断呢喃道:“娘亲在,娘亲在……乖玥儿……”
  江玥翻了个身。杜箫如被惊醒,笑了一笑,在少女苍白的面颊上印下一吻,低低自语道:“玥儿,若有一日我死了,你定要活下去。”
  她似是有些不忍,喃喃重复道:“你定要活下去……我便死而无憾了。”
  江玥受伤虽不轻,但也未伤及致命。醒来以后,杜箫领着她去街边小店吃些东西。女人拉着少女,在小店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委屈你了。”杜箫温声道。只有面对着江玥的时候,她才会让身为“迷死人不赔命”的媚意刻骨与狠厉无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玥一袭月白轻衫,巴掌小脸是失血过多的苍白憔悴,闻声抿出一个浅笑道:“是玥儿连累萧夫人了。”
  杜箫道:“对了,莫要叫我萧夫人了。我叫杜箫。”
  杜箫唤过小二,简单点了几样后转头低声道:“你我招惹了江别鹤,那老家伙手下眼线颇多,现下还是小心为妙。”
  江玥点了点头,嘴唇蠕动似要说话,最终化于无声。
  杜箫望着她一双清澈的秋水明眸,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纤手覆上少女没有血色的手。
  江玥怔了怔,有些稍不自在,却也没有抽回手。
  她余光瞥着身边的妇人。纵是衣饰拙朴,依旧掩饰不住风姿。江玥心中滋味复杂难言,与这位杜箫夫人明明才相识不久,对她来说却是犹如故人。
  她曾自己比对过杜箫的眉眼和自己的眉眼。粗略看去虽有差别,但细细一瞧,那媚秀的眼眸,那翘挺的琼鼻,那饱满的樱唇,竟似一个模子套出来的。
  莫非,她真的是她的亲生娘亲?
  若非如此,她怎会在瞧见江别鹤暗器偷袭时,本能地扑了过去……
  那是她的潜意识里,血肉交融的本能吗?
  “玥儿?怎地不吃,是不合胃口么?”
  神思被婉转呼唤换回,江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盯着面前桌子的一块小污渍出神许久。她忙接过筷子,莞尔道:“不是,这里很好。是我方才在想事情。”
  杜箫眼神莫测地瞧了瞧满怀心事的少女,一语未发。她不开口,江玥自然也不说话,两人静静地用饭。在旁人眼中看来,是一对亲昵母女在用饭。而她们心中酸涩五味,或许只有彼此懂得。
  突然之间,无言的静谧被打破。一个人影投在了两人身上,江玥眯了眯眼睛,背光望去。
  杜箫神色一转,瞬时挂上娇媚的笑,嫣然道:“这位大爷,有什么事呀?”
  那人嘻嘻一笑,在两人对面的椅子上蹲了下来。
  江玥这才看清楚,那是个街头痞子般的男人,一张脸容普通不过,身上却是披金戴玉。
  在简陋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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